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24节
前文里也说了,陆谦的‘心’有点肆无忌惮了,而且他还有点自视甚高。首先他觉得女色要不了自己的命;第二、他认为自己不可能在女色上栽跟头,进而耽误他的宏图大业。
他是有射狼之心,但绝对是有克制的。让他心里发痒的都是水浒里的女子,这些日子可见他去逛过那青楼红馆么?
先不说那‘靖康之耻’的危险始终就是个一座大山,压在他头顶之上。就是那高俅现在对他的威胁也是杠杠的。
所以不把‘女色’的威胁放在眼里的陆谦最终想出了一个‘拖泥带水’的决定来,那潘金莲要真的漂亮的叫他舍不得,就先收拢了藏在城里,他在柴进庄上能隐匿几天啊,投到梁山之后,自取到山寨来就是。
如此一想,倒也可行。
唯一担忧的就是那潘金莲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在那儿等着陆谦?如果不然的话,陆谦头上可就罩着一层“春天里的颜色”了!
这样一想来,陆谦心中又不是滋味起来,但没办法,谁让那娘们叫潘金莲呢。
而恰在这时,他耳边听得了隔壁院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
心情陡然烦躁。
这哭声显然是一女子,陆谦以为哭个片刻,她自己也就停了。就也不去管她。
身为穿越者,那必要的素质还是有的。
哪里想,这娘们一哭都过了一刻。
陆谦的耐心就仿佛那熊市里的大盘走势,持续走低。
终于是不耐烦起来,起身披衣,推门对着那左手的院子喝道:“哪来的晦气妇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哭哭戚戚……”
第27章 傻傻的懵逼
一觉安睡到天亮。
精力充沛,又正值入夏,陆谦是断无懒睡的道理的。起身打水,洗漱了一番后,就在小院里练起了一趟拳脚。之后叫店伙计端来早饭,陆谦心里盘算着先去县衙把武大提出来,然后就去料理潘金莲的事儿。
如此清河的事儿就算完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临院又响起了女子的哭泣以及另一个妇人怒斥的声音。
昨晚陆谦披衣到院中,大喝了一声,那女人已不敢哭了。今日一大早的就又开始了这番,真是生生的晦气。
“道长,您的饭菜来了。”
一碗米粥两个馒头,时令蔬菜,加个炖鸡,再有个咸菜腌蛋。陆谦从不会在吃食上亏待自己。
但这个时候,耳朵听着隔壁的哭泣吵闹,他是真的有点烦心。
“这隔壁院子是怎的回事?昨夜里就哭泣,今日一大早还这般晦气?”如果陆谦是鲁智深那般暴脾气,现在已经大怒了。大早上的被这样搅闹。
“道长息怒。那隔壁是家从东京回乡的商贾。因为老家有要事,当家主人早走了一步,主母便要发卖起奴婢的。”小二脸上带着窃笑的说道。
这奴婢也是使女,从律法上说也是有人权的,与汉唐时期全然不同的。只是文书契约上的年限更高一些。如陆谦之前在东京的那对父女用人,契书上才三年期限,而奴婢怕是都要上十年了。
陆谦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这当家主母此时要发卖的多半是这家主人所宠爱之人。
陆谦对此不感兴趣,风扫残云一般的把饭菜下肚,整理梳妆,背上宝剑,这就出门去。
但终究是好奇下的向那搅闹处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脚步做缓,站在了原地。
实在是漂亮的让他有一丝惊艳,更兼他瞧着眼熟,这点才最重要。
陆谦看到的女子,二十年华,上身穿直领对襟的蓝色褙子,下身黄麻长裙,梳着垂肩髻,手中拎着一个小小包裹,那张脸直直有前世甘金莲的八成相似,恍如是同胞姐妹一般。而这女子不像的那两成却是更美了。比如说鼻子,还有额头。
那记忆里的李师师只是有五分的像何小乔,眼前的这位倒是更甚甘金莲了。陆谦来了兴趣。
看那人牙子在拉拽着美人,而美人虽然哭泣的惹人怜,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仆却只是一个劲的赶她出门,而另外两个已经被拉到外面的女子,虽无十分漂亮却也有几分姿色,已经各自认命,但陆谦到不在意了。
前文已经说了,陆谦要释放一点小那个,但他大脑还很清醒。
美女他是眼馋,只是眼下这女子要不是跟上辈子的甘金莲那么相似,他也不至于停下脚步。
就比如另外那两个一样颇具姿色的女子,就不怎么吸引陆谦的眼睛。
“这位道长,可是瞧中了……”
人牙子不是只一个人,除了那使劲拉拽的男子外,还有两个,一人在马车边候着,另外一人在那俩女子边站着。
陆谦走近了才看到,那俩女子还各拎着一个小包裹呢。
站在她们身边的那人年纪在四十左右,方正脸庞,人有些廋黄,比陆谦要矮上半头。
他看着陆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美人看,心里就有谱了。这是生意来了,忙谦声问道。而至于陆谦一身的道装打扮,这有什奇怪的。道士买女人很奇怪么?那和尚逛窑子的也多呢。
陆谦低头瞄了他一眼,下巴向着那哭哭啼啼的美人点了一下,“官契都签好了?”
时代发展到北宋,中国的契约已经有了很大的发展,官方也全面进入了这一领域,私人契约被降为契约草稿的地位,叫做“草契”或“小契”,后来又叫做“白契纸”。按照官府规定,这样的契约不能闻官纳税,只有官版契纸才可做正契。
陆谦不怕花钱,他只图一个省事,图个安心。大宋的官契对于普通小民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而这民间的私契,说真的还是有着保障性的,只要有人鉴证。就好比水浒中林冲休书放妻的那一幕,就是如此。而要是有官府经手,那就是放妻文书了。
官版契纸的刊印,起初由“县典自掌”。但是确切的经手人是县吏,是以往往多数空印,私自出卖,将纳到税钱上下通同盗用。对于这人牙子来说,不管是官契还是私契,那都是手下必备的。
“道长好眼力,这位小娘子十分颜色,缝衣烧饭样样都拿得出手,是在东京见过大世面的人。小人不敢诓骗道长银钱,契约还剩了八年,八十贯,您意下如何?”
人牙子才不会对陆谦说这女人已经被前主人给收用过了,只是没生下什么。这就已经不值大钱了。否则非要上个三五百贯不可!
当然,他到手的价钱也不会少于二三百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