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铁骑 第645节
事已至此,在李国栋为张献忠报仇的口号之下,孙可望也不能再抗拒李国栋了,这时候他也打定了主意,既然可以为义父报仇,那就不如跟了楚国公好了。
大西军尚有十多万大军,要一次性全部乘船顺着长江顺流而下前往巴东,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次忠贞营派遣的水师只是保护李国栋安全过重庆,带来的水师并不是很多。
于是李国栋回道:“这样吧,我带着你们一部分人马去巴东,你们留下几个人,去收回散落在各地的残兵,再绕行到重庆西北方向埋伏,等我们大军抵达重庆,你们的人再杀出来同我们联手破城。”
孙可望便做出了安排,孙可望、李定国两人,率一万人马跟随李国栋一起登船前往巴东,其余的人马由各刘秀、艾能奇、白选和冯双礼等人率领,回头进入四川,收拢失散在各地的大西军残部,把他们集结起来。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散落在四川各地的大西军残部,尚可召集到七、八万人,这样大西军就能恢复到接近二十万人的规模了。
安排好一切之后,次日一早,孙可望和李定国两人带上一万大西军将士,登上了忠贞营水师船只,跟随李国栋一起顺流而下,前往巴东同忠贞营会合。而刘秀等人,则率军沿着原路返回,去收拢路上散落在各地的大西军残部。
忠贞营水师船队沿着长江顺流而下,当船队再次路过重庆的时候,城内守军发现了顺流而下的忠贞营船队,立即向重庆总兵曾英禀报:“曾军门,几日前逆流而上的闯贼水师又下来了,似乎是要回巴东。”
接到了士兵的禀报,曾英登上城头,望着长江中顺流而下的忠贞营水师船队,他发现船只数量不是很多,于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肯定是去接应献贼的人了!献贼已经为建奴所败,狼狈放弃了成都。忠贞营定是惧怕献贼投奔我朝,故派遣水师船队去接应。不过看这闯贼水师船只不多,估计带走的献贼兵马不多,大部分的献贼兵马无路可去,还是只能去云南投奔我朝。”
忠贞营水师船队顺流而下,曾英的水师战船数量不多,也没有去拦截。
等到忠贞营水师船队全部离去了,曾英才对麾下士卒下令:“贼军这一趟东下,我们放过就放过了,不能再让贼军逆流而上了,我们必须在江面上布置拦江索,阻止贼军西进接应献贼。只要献贼的人去不了巴东,他们后面有建奴,东面有我们,十多万献贼大军无路可去,唯有去云南投奔我军!”
曾英的军队于是开动起来,在长江上布置了拦江索,还打下了水下暗桩,封锁了航道。
忠贞营的船队顺利通过了重庆一带,回到巴东。船队在江边码头停靠下来,被李国栋带回来的一万余大西军将士登上岸。
李来亨出城迎接,见到了孙可望和李定国,虽然他不喜欢大西军,可是对张献忠阵亡的事情,李来亨唏嘘不已。
“两位将军,论资排辈,两位还是李某的叔叔。”李来亨走上前道。
李来亨虽然年龄同孙可望和李定国差不多大,但他是李过的义子,而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儿,所以李来亨是李自成的孙辈了。而李自成和张献忠曾经是兄弟,孙可望和李定国在辈分上就比李来亨高了一辈。
事实上,李过虽然是李自成的侄儿,可是他的年龄比李自成还要大。
李国栋道:“其实大西军和忠贞营都是自家人了,重庆卡在长江航道上,无论对忠贞营还是对大西军都威胁极大。而且重庆守将曾英,随时可能投降建奴!我们必须抢在建奴之前夺取重庆,解决这个威胁。”
“国公爷,可是我们兵力也不足啊,要如何夺取重庆?”李来亨面有难色道。
驻守巴东的忠贞营也只有不到两万人马,守城足矣,但攻击力不足,根本无法攻克重庆那样的坚城。李来亨又不能去找驻守湖广的忠贞营调遣援军,因为驻守湖广的忠贞营肩负防范清军南下的重任,不能随便离开。
李国栋道:“无须再调遣援军,大西军尚有十七、八万人马,加上你们的水师,由李某来指挥打这一仗,必可一举破城,夺取重庆。”
“如此甚好,楚国公若是有把握破城,末将愿意给国公爷调拨一万人马相助。”李来亨道。
第930章 智取夔州
李国栋回忆了一下脑中的记忆,想起原本的时空里,曾英是因为轻敌,被孙可望和刘秀击败,中箭身亡,年仅二十六岁。曾英的妻子董琼英也是一员女将,是土司的女儿,长得十分美貌,武功高强,麾下有数百名苗人女兵,尤善战,登山如猿揉。曾英本人麾下也有一批蛮族土兵,个个英勇善战,若不是曾英有勇无谋,上了孙可望的当,也不会兵败身死。正因为曾英死在孙可望手中,所以那些土兵后来投了满清。
想到这里,李国栋决定以智谋来招降曾英。
重庆城内的永历朝官员、将领之间并非铁板一块,曾英同王应雄之间矛盾重重,王应雄任云贵川总督,总督府所在地就在重庆,还有明军将领杨展、王祥等人之间都有矛盾。曾英在两年前曾经击败孙可望,夺取了重庆。他在收复重庆之战中立下大功,可是王祥是王应雄的亲信,所以王应雄给曾英的职务低于王祥,这导致曾英十分不满。还有曾英的义子李占春,对王祥也是不满已久。
既然守军之间矛盾重重,这就让李国栋能够施展离间计。除此之外,还有贪生怕死的都御史杨鼎和、御史冯匡掉,都是可以给李国栋施展反间计提供很好的材料。
“我们先打夔州,打掉杨展,下一步再对付曾英。”李国栋已经有了一套完美的计划。
目前李国栋手中的兵马就两万人马,其中一万是李来亨借给他的兵马,其余的一万人马是孙可望和李定国的人,真正属于李国栋自己的人只有郝摇旗、韩大山两员大将和二十多名亲兵,外加他安插在路上的探子数百人。要攻打夔州,唯一担心的是孙可望的一万人不听从命令,李定国虽然服他,可是孙可望才是主将。
不过说起要为义父报仇,必须拿下重庆,而攻克夔州是拿下重庆的第一步棋,孙可望还是答应,表示自己愿意听从李国栋的指挥。
李国栋令郝摇旗和韩大山率领一千忠贞营将士,伪装成明军皮熊部官兵,装出溃败的明军,而孙可望和李定国则率领一万大西军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往夔州方向追赶。
“攻破夔州之后,千万不要杀掉杨展,放他一条生路。”李国栋说道。
“主公,为何留他一条狗命?”韩大山不解的问道。
李国栋笑道:“留着他一条命肯定是有用,你们照我说的座就是了,等到重庆城破了,你们自然就会明白。”
“快跑啊!”一群身穿破烂鸳鸯战袄,头戴鹅黄毡帽的明军狼狈逃窜,唯一能够看得出他们身份的是一面破破烂烂的“王”字旗帜。这支败军狼狈逃窜,后面一群同样头戴鹅黄毡帽,身穿鸳鸯战袄的军队正在紧追不舍,不过后面那支军队中还混杂了无数身上穿着平民衣服,头上包裹着一条鹅黄头巾的青壮,这支追兵虽然盔甲不完整,服装也不整齐,但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军队。
追兵打着“孙”和“李”的旗号,中军大耄写着“大西”两个字,很明显,这支追兵就是大西军。
“追快点,别让官兵跑了!”孙可望兴奋的大喊大叫着,驱逐自己的将士追赶前面的溃兵。
狼狈逃窜的明军到了夔州城外,直往城门方向奔跑。
“快关上城门,拉起吊桥,别让城外的溃兵冲入城内!”城头的杨展大喊道。
可是吊桥已经来不及拉起了,冲在最前面的一群溃兵已经冲上了吊桥,增加了吊桥的重量,使得城头守军无法拉起吊桥。
“快把城门关上!”杨展大喊道。
城内的守军以最快的速度关闭上了城门,当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明军冲到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完全关闭。站在城下的明军拼命的拍打着城门,焦急冲着城头大喊大叫:“快开门!快开门!我们是王军门的人!”
吊桥上挤满了败兵,因为前面的人无法进城,后面的人被堵死在护城河的对岸,根本无法过桥。
“杀!”后面的大西军已经追赶上来,被堵在护城河对岸的明军惊恐的乱窜,结果被大西军追上。只见大西军士兵手起刀落,一片片明军被砍翻在血泊中。
但是城头的杨展根本没有注意到,每一名被砍翻的明军身上都藏了一个注满猪血的猪尿泡,砍人的大西军一刀砍下去,猪尿泡破了,猪血喷溅,血流了满地都是,但是被砍倒的明军事实上毫发无损。
“我们投降,别杀我!”没死的明军纷纷跪地投降。
过了吊桥的明军冲着城头大喊道:“姓杨的!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外面的兄弟被贼人杀了,你也不开门救人!”
杀得起劲的大西军往吊桥方向冲了过来,城头的杨展大喊道:“快放箭!”
城头乱箭射下,把接近吊桥的大西军射得退了回去。
等到大西军退了下去,杨展才下令打开城门,把被困在吊桥和城门之间的明军放入城内。
“你们的主将王军门呢呢?”杨展问道。
化装成一名小军官的郝摇旗道:“王军门不知去向,他骑着马跑了,应该已经跑到重庆了。我们兄弟们几个没有马,跑得慢了,结果没跑掉的兄弟不是被杀了,就是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