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1977 第237节
“你有完没完?”
叶轻蝉气鼓鼓道:“我是不会养花,但我可以请人养啊,我专门请个人照料这盆帝王兰行不行?”
“不行。”郭永坤撂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你你你你……”叶轻蝉手指着对方,直接给气哭了。
“小姐。”
“别理我!”
望着她跺跺脚后,直接跑掉的背影,陈大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心说郭兄这玩的什么把戏?
欲擒故纵吗?
果然高明。
这种千金小姐他见得太多,平时被人宠惯了,真遇到某个不讨厌的人虐她一把,反倒很有概率念念不忘。
他想,这姑娘只怕还会出现。
……
郭永坤他们多了一个邻居。
“咚咚咚……”
这是一下午第三次过来敲门。
第一次是纯属打招呼,吓了郭永坤一跳,也吃了闭门羹。
第二次带了礼物,一盒古巴雪茄,陈大少都没带的稀罕玩意儿,再加上郭永坤这个老烟枪。俩人似乎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别客气嘛,接下来就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这是叶轻蝉当时的原话,还九十度鞠了一躬,一副岛国做派,很可能在那边留过学什么的。
看她这么低声下气,郭永坤没有说话,陈大少给她收了。
确实是好雪茄,到现在屋里都弥漫着一股香甜味。
只是依然没让她进门。不知这次又耍什么花招。
“来来,我来。”陈大少倒是来了兴致,阻止了上前开门的浩子,亲自从沙发上站起,踱步来到门前。
“你好呀!”
门一打开,两个小酒窝便映入眼帘。
陈大少咽了抹口水,心里不停暗示自己,兄弟妻不可欺。
“当当当当,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啦!”
陈大少又咽了抹口水,这回是馋的,没办法,内地条件太艰苦了,而他来得匆忙,没什么准备。
“我陪你们喝行吗?”
这种请求……陈大少死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是一瓶芝华士皇家礼炮,21年极品威士忌,为英女王加冕所创。陈大少接过酒瓶朝里面扬了扬。
郭永坤白眼一翻,还真知道诱惑人,他不光是老烟枪,也是个老酒鬼呀,电视里发哥正在自斟自饮,怪馋人的。
“只喝酒不谈花,行的话让她进来。”
陈大少耸耸肩,“喏,你听到了。”
“行!”
答应得怪爽快的。
“你胆子不小啊。”郭永坤审视着对方。
因为屋里开了暖气,对方连外套都没穿,一件修身羊毛衫,一件紧身西装裤,将姣好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的确,等房门关了后,叶轻蝉才终于有些后怕,眼珠子一扫,一二三四五,屋里整整五个男人。
这要是起个歹意……
“你们不是那种人!”她替自己打气道。
“我们就是那种人。”
“……”叶轻蝉突然顿住,有种调头就跑的冲动。
“好啦好啦,小妹妹,他跟你开玩笑的。”陈大少哈哈大笑。
叶轻蝉长出口气,对郭永坤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然而就是这一幕,使郭永坤看呆了,可爱漂亮什么的先不谈,因为这个动作,当年也有一个女孩对他做过。
一模一样。
“喝酒。”他说。
陈大少明显发现他情绪有些低落,但也不好多问,让浩子找到酒具,给所有人都倒了半杯。
郭永坤咕噜咕噜就是一大口,酒水顺着喉咙淌过,灼心灼肺,但心里总归好受了一些。
第194章 受伤的小姑娘
“对了叶轻蝉,你哪里人呀?”
陈大少问,酒这种东西,总能拉近人的距离。
况且他本身就对人家姑娘感兴趣,当然,此刻调查户口,主要还是为了兄弟。
没办法,那家伙只顾喝酒完全不说话,那么这种活儿只能自己代劳了。
“祖籍肯定是内地呀,爷爷那辈去了东南亚,后面在马来定居了,现在内地改革开放,又回来了,目前住在羊城。”
“哦?那我们左右都是邻居呀。”陈大少笑道。
“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港岛人对吧,只是这位……”叶轻蝉说着,伸手指向郭永坤,“好像不是跟你一起的,但又看不出是哪里人。”
气质这种东西,是最容易混淆视听的,郭永坤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内地人,包括穿着打扮也像,但身上的气质又与寻常内地人完全不同。所以她实在看不出。
“他啊,河东人,来头大着呢。”陈大少神秘兮兮道。
“这我知道。”叶轻蝉点头,但还有一句话没说,想不通对方到底有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一位港岛少爷鞍前马后——能带两名保镖出门,而且素质比她的保镖还好,妥妥的大少无疑。
“你怎么会到这边来,不会专门过来炒兰花的吧?”
“这可不是我提的哈!”
叶轻蝉立马强调,还看了郭永坤一眼,求生欲挺强,生怕被赶出去。
“没事,你说好了。”陈大少示意。
“我才不炒什么兰花嘞,炒这个,我不如去你们港岛炒股票呗。”叶轻蝉撇撇嘴说,“我是想给爷爷准备一个生日礼物,今年是他的八十岁大寿,近年来他喜欢上了画画,而且最钟爱画兰花,慢慢就爱上了君子兰,已经派人来这边买过几株,所以我就想……”
“弄株最好的君子兰送给他,对吧?”
“嗯!”
“听我一句劝,想办法把那株凤冠弄到手得了,也是一盆好花呀,至于我们这株,你就别指望了。”陈大少好心提点。
也是被对方的一片孝心打动了。
“我能问问真实缘由吗?”叶轻蝉小心翼翼道:“上次他说的那个原因,虽然很隐晦,让人浮想翩翩,但直觉告诉我,根本站不住脚。要真是对自己如此重要的一盆花,为什么又要卖?只是照料它,其实也不难吧,又不是小花苗。”
“抱歉啦。”陈大少摊摊手说,“这个问题没人会回答你,除非他。”
叶轻蝉看了看那个只顾喝酒的家伙,心想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吧。
“因为这盆花是个道具,我要用它来收拾一个人。”
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
别说叶轻蝉,陈大少都是一惊。
居然,说出来了。
他又哪里知道,郭永坤喝了酒后,就不是郭永坤了,除非像上次在他家喝陈化期五十年以上的路易十三那样,几口灌下,直接不省人事。
“郭兄,你喝多了吧?”
“没有。”
声音倒是挺冷静,但陈大少回头一想,这话等于白问,没有醉酒的人会说自己喝多了。
他知道郭永坤酒量不好倒是真的,上次在他家,菜都没上齐就躺了。
“怪不得。”叶轻蝉却是眼神明亮。
虽说脑子里满是迷糊吧,但她自小生活在大家族,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特别是这种阴谋诡计的事情。
知道的太多,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引火烧身。
“既然是道具,总会用完的对吧?到时再卖给我行吗?”
“可以。”
陈大少赶紧站起,“郭兄,你醉了!”
而叶轻蝉则狂喜,竟然就这样搞定了,如此干脆,她都不敢置信。
“我没醉!”
“……”
五个小时后,天已经黑了,郭永坤睁开眼睛,从沙发坐起,拍了拍脑袋。
“我怎么睡着了?”
陈大少颇为感慨道:“郭兄,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这时,郭永坤才瞟向茶几上的残局,想起自己确实喝了酒,好像还不少,一瓶芝华士他一人喝了小半。
“我……没干什么吧?”
他也挺提心吊胆的,还是没有控制住量啊。主要他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特别是核心的那一件,要是酒后不小心透露出去,特别是当着某些人的面,譬如陈大少,那就相当麻烦。
其他人倒还好说,讲出来也没人会信,只当他说酒话。
“干了点你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