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当皇帝 第464节
同时,列宁还向同样正在休养的托洛茨基致电,希望能够化解两人在政治上的分歧。脾气暴躁的斯大林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不敢找列宁发泄,于是便向列宁的妻子克鲁普斯卡娅打电话,在电话里叫嚣:“你这个老母狗,是你鼓动你的丈夫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是列宁主义的忠实信徒,为什么却得不到领袖的信任,都是你,都是你!”
克鲁普斯卡娅义愤填膺,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病中的列宁,列宁怒火攻心,马上把斯大林找来,当面告诉他:“无论如何我认为政治上的事情不应该牵连到家人,你侮辱了我的妻子,我们的友谊从此断绝吧。”
斯大林听到列宁说出这样的话,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他隐忍着没有发作,而是向列宁和克鲁普斯卡娅当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希望得到对方的谅解。
斯大林虽然鲁莽,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和列宁决裂,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列宁一死他便有可能成为权力机关的主人,从而也成为党和国家的主人,要么便终生屈居三流角色的位置。斯大林渴望得到权力,非要得到全部权力不可。他的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它。目的离得很近了,可是来自列宁方面的威胁更近。恰恰是在这个时刻,斯大林下决心立即动手,毫不拖延。他的同谋者遍地皆是,他们的命运与他的命运休戚相关。手边的得力干将就是药剂师雅戈达。
“据称在列宁垂危的时候,是斯大林从药剂师那里得到的毒药,并且亲手交给了列宁,但是真正的情况就无从得知了,有人说是斯大林毒死了列宁,还暗示医生放弃治愈的希望,也有人说是列宁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主动要求斯大林把毒药交给他。但臣以为,在这个关头,最高权力又是唾手可得的时候,斯大林是不会消极等待的。”赵秉钧把得到的情报向皇上禀报出来。
“但是在苏联有可能继承列宁位子的不只是斯大林一个人,托洛茨基在国内德高望重,是仅次于列宁的二号人物。”
“可是托洛茨基偏偏这个时候在高加索的苏呼米养病,只有斯大林一直守候在莫斯科。”
关绪清轻叹了口气:“看来掌权者非斯大林莫属了。不过,智庵,你还要密切关注莫斯科的形势,一旦有变,随时奏报。”
“喳。”
时隔仅仅三天,情况却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一天一早,赵秉钧便带着一个满脸病容的外国人来见皇上,并介绍说:“这位就是来自苏联的托洛茨基。”
关绪清吃了一惊,前些日子还听说他在高加索养病,怎么这么快就来到北京了。
也可能是长途跋涉的缘故,托洛茨基显得既虚弱又悲哀,他扶着自己的眼镜流着眼泪说道:“列宁同志……列宁同志与世长辞了。”
“恩,朕都听说了,现在你作为苏联的领导人之一应该到莫斯科参加列宁的葬礼,为什么千里迢迢的来到北京呢?”关绪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我是来向大皇帝陛下寻求庇护的,斯大林是一个十足的阴谋家,是他制造了一切假象,为的就是要夺得苏联最高权力,现在他如愿以偿了,我担心他会以最高领导人的名义置我于死地,我们在政治上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什么?怎么回事?斯大林已经成功夺权了?”关绪清讶然道。
“是啊,就在前天,在苏共第十三次代表大会上,列宁同志的遗嘱没有被公布于众,而仅仅是在中央委员会的高级领导人中传达,斯大林根据列宁遗嘱的建议提出辞职,而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等人不同意,他们认为列宁同志的建议是不合适的,并一致选举斯大林为苏共中央委员会总书记。显然,这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阴谋,阴谋!”
“何出此言呢?”
“当我听到列宁同志逝世的消息后,我派我的一个亲信秘书到莫斯科,当他向医生们询问直接死因时,他们无所表示地把两手一摊。他们懂得,政治往住要高于医学。克鲁普斯卡娅往苏呼米给我写过一封十分诚挚的信;我没有就这个问题向她追根寻底,以免刺痛她。在列宁死亡这个问题上,仿佛笼罩着一股沉重的阴云。人们绝口不提此事,好象害怕引火烧身似的。只有易冲动而又健谈的布哈林在与人交谈时偶尔做些出人意外的奇怪暗示。凭着我对斯大林的了解,他是一个为了到达目的不择任何手段的人,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正说到这里,外交部长伍廷芳递牌子求见,拿着一封刚刚从莫斯科发来的电报向皇上说:“刚刚担任苏共中央委员会书记的斯大林向您致电,邀请您于五月一日星期六参加列宁的葬礼。”
关绪清看了托洛茨基一眼说:“正好,你就随朕一同回去,有朕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朕倒要看看斯大林能玩出什么花活来。”关绪清心里有着另外一个打算,只要把托洛茨基放在苏联,就等于有了一个力量去制约斯大林,这种权力的制衡对于中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莫斯科的天空依旧被重重阴霾笼罩着。
斯大林在列宁的灵枢前面宣读了忠于导师遗愿的誓言,宣誓时的声调就像在梯弗里斯正教中学里朗诵布道术一样。
在前往莫斯科的途中,托洛茨基亲手写了几篇讣文,“列宁与世长辞。我们永远失去了列宁…”他把亲笔写的这几页讣文,通过专线发了出去。此时,他的高烧仍然不退。列宁的逝世使他的心情无法平静,思绪万千。他回忆着自己一生所走过的道路,回忆着与列宁的会见、争论、友谊和共同的工作,再一次全身心地深信,他同不肖之徒们的斗争是完全正确的……
而后,他突然收到列宁夫人的一封信,这使他激动不已。克鲁普斯卡娅在信中说:我写这封信,是想告诉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在逝世前一个月里,曾浏览过您的那本著作,在读到您论述马克思和列宁的地方,他搁下书,让我重新给他读一遍,他听得非常仔细,接着自己又看了一遍。我还想对您说,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弥留之际,他念念不忘的人就是您,他为能拥有您这样一位革命的诤友而感到骄傲。我祝您,强壮、健康。纳?克鲁普斯卡娅”
列宁的追悼会在庄严肃穆的国歌中进行,克里姆林宫的大厅中央,高高的棕榈叶下,列宁遗体身着暗色卡其布装,躺在深红色灵台上,昔日的同志们为他守灵。捷尔任斯基穿棕色皮衣,垂首而立,仿佛修士一般。斯大林双臂交叠,立如钢铁。布哈林在他身边静立,恍然一尊蜡像。
大厅渐渐挤满了共产党人,他们均穿普通工装。厅中各处,一束无声的白光穿行,全程拍摄摄影师以此照亮人们悲哀的脸庞:穿羊皮袄、留胡子的农民、穿皮夹克的工人,以及穿深色卡其布制服的人。
托洛茨基陪着远道而来的中国皇帝站在大厅的正面,关绪清的脸庞被摄影机的光线照射的忽明忽暗,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斯大林用他一如既往的高亢声音开始宣读列宁的悼词:“同志们,我们共产党人是具有特殊性格的人,伟大的无产阶级战略家的军队,列宁同志的军队,就是由我们这些人组成的。在这个军队里做一个战士,是再光荣不过的了。以列宁同志为创始人和领导者的这个党的党员称号,是再高尚不过的了,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这个党的党员。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经得住这个党的党员所必须经历的种种苦难和风暴。
“列宁同志和我们永别时嘱咐我们要珍重党员这个伟大称号,并保持这个伟大称号的纯洁性。列宁同志,我们谨向您宣誓:我们一定要光荣地执行你的这个遗嘱!”
“处在资产阶级国家汪洋大海包围中的苏联,像一座巨大的石山一样屹立着。波浪一个接着一个地向它冲击,声势汹汹地要把它淹没,把它冲毁。但是这座石山仍然屹立不动。列宁从来没有把苏维埃共和国看作最终目的。他始终把它看作加强西方和东方各国革命运动的必要环节,看作促进全世界劳动者战胜资本的必要环节。列宁知道,不仅从国际的观点来看,而且从保全苏维埃共和国本身的观点来看,只有这样的见解才是正确的。列宁知道,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鼓舞全世界劳动者去进行争取解放的坚决战斗。正因为如此,列宁这位无产阶级英明的领袖中最英明的领袖。”
风云再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六百三十六章 权力的漩涡
“这几天你们巳经看见有几万几十万劳动者来拜谒列宁同志的灵柩。过一些时候你们会看见有几百万劳动者的代表们来拜揭列宁同志的陵墓。用不着怀疑,在几百万劳动者的代表们后面,一定会有全世界各地几千万、几万万劳动者的代表们接踵而至,以证实列宁不仅是俄国无产阶级的领袖,不仅使是欧洲工人的领袖,不仅是东方的领袖,而且是全球整个劳动世界的领袖。”
“列宁同志和我们永别时嘱咐我们要忠实于共产国际的原则。列宁同志,我们谨向你立誓:我们一定奋不顾身地来巩固并扩大全世界劳动者的联盟,共产国际!”
斯大林宣读完悼词之后,向列宁遗体三鞠躬,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一丝泪痕,同时用眼睛悄悄瞥了一下对面的中国皇帝。
就在这一刹那,关绪清捕捉到了斯大林眼睛里的狡黠。
突然一阵骚动穿过大厅,而后全场凝止。列宁的遗孀克鲁普斯卡娅站到棺前,望着列宁的面容,平静,无泪,仿佛这不是一次夫妻的诀别,而是两个坚定的革命者的告别。绝对的静默之后,哀乐响起,卫兵立正,全场齐唱革命挽歌。
挽歌奏罢,即将封棺,除了守灵人和头面人物外,全体人员静静离开,室外空气凛冽,寒意扑面而来。关绪清等人等候起灵,都站在列队的后面。今天莫斯科的天气非常寒冷,以至仅有几个头发浓密的人敢将皮帽脱下。
人们开始前行,同时举手行礼,但马上发现天气冷得连手都伸不出来。护送灵柩的士兵们都戴着军帽,脸和双肩已被呼吸染上白霜。队伍缓缓经过已故共产党人的墓地。墓地前方,紧挨着墙下,是一处巨大的黑色构造。那是临时的木制陵寝。近前便是一座高台,有包红的基座和陡峭的阶梯,需援以扶手,才可拾级而上。
今日仪式的第一部分已经结束,来自全国的工农男女开始列队而过,一个区接着另一个区。人们的衣领上都结冰了,士兵在所站之处原地跺脚,而各代表团刚一经过广场,便开始奔跑。民兵首长整张脸已被冻僵,有可能失掉鼻子和面颊。
然而在大街上,不顾寒冷,关绪清见到了莫斯科历来最大规模的游行队伍。一个区又一个区,一个工厂又一个工厂,苏联各民族的人民,全都用手边最能保暖的东西裹着脸,全城的人好像都在向广场行进。共产党人臂缠镶饰红边的黑布条,几乎人人佩戴哀悼标志,甚至在时髦的库兹涅茨基桥大街上,衣着入时、明显不是共产党员的女士们,也都身佩哀悼之物。小男孩们在卖列宁的袖珍画像,人们将其别在胸前,而在有些地点,纸制的小画像免费发放,人们争相索要。
从全国各地赶来参加列宁葬礼的民众充塞了整个莫斯科的街道,高尔基大街、德米特罗夫大街、彼得罗夫大街、涅格林纳亚大街,所有的街道都挤得风雨不透,但是民众并不为拥挤而恼怒,他们痛苦地沉默着,以一种顽强而一致的意志不断接近列宁的墓地。
在观礼台上,主持葬礼的联共(布)政治局委员、组织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党的监察委员会主席、莫斯科市委第一书记先后让三名政治局委员在仪式上发言。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苏联的前身)的老党员加里宁作为政治局中的最年长者,颂扬了列宁走上革命道路的历程以及在十月革命前为党立下的丰功伟绩;随后国防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以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战友身份回忆了列宁在二战中的贡献;莫洛托夫则在最后出场,回顾了党的已故领袖在苏联建设的决定性作用。
接下来,列宁的同志、战友和学生,虽然有意选择了不同的立场,但是演讲的内容都是都是典型的官样文章,那种场合下必要的纯粹性政治演说。
但是最为仅次于列宁的领导人托洛茨基也没有得到缅怀领袖的机会,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斯大林事先安排好的。
最后,治丧委员会一致邀请中国的皇帝陛下代表外国要人在葬礼上发言,关绪清并没有推辞,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活动手脚的机会,要不然再继续在贵宾席坐下去,恐怕就要被冻僵了。
他大踏步走上观礼台,望着莫斯科红场上成千上万的苏联人,台上台上苏联的政要、各界代表、外国大使还有各国记者们都在凝神静听,中国皇帝所要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分量的,甚至有可能左右苏联将来的政局。关绪清对着话筒大声说道:“帝国人民的老朋友,也是朕十分尊敬的亲密盟友,列宁今天辞世了,朕感到非常痛惜。”他用了这样的修饰词来评价列宁,一下就把中苏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在世界局势风云突变的时代,面对疯狂的纳粹,列宁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反击,他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支持着他为和平事业奋斗不息。事实证明,苏联人民在列宁的带领下取得了成功,击败了纳粹,维护了国家权益,苏联又获得了新生。从这一点上来说,列宁是光荣的去世。但是他还有许多遗憾没有弥补,正如他生前对朕说过的那样,初生的红色政权尚有许多矛盾,各种主义之争愈演愈烈,每每念及此事,他总是扼腕长叹。因此,他也是带着遗憾离开的。朕作为一个旁观者认为,无论是列宁的在天之灵还是广大苏联人民,都不愿意看到一个四分五裂的红色政权,而是希望自己的政府团结一致,共同继承列宁未竟的遗志,把共产主义事业完成下去。作为一个人民领袖,列宁是伟大的,作为一个普通的苏联人,列宁又是谦卑的诚实的,朕怀念他。”关绪清黯然的一挥手,走下了观礼台。
莫斯科红场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人们开始默默哭泣,绝大多数人都为中国皇帝的话所动容。
斯大林脸色铁青,他当然知道中国皇帝的话是指的自己和托洛茨基,但是他不敢和中国皇帝闹翻,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他虽然是个好战分子,但是他还清楚什么人永远也不能惹,惹了就会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