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特工皇帝 第363节
无暇理会那兵士,得知李乐行踪,段煨迈开步子,快步朝着帅帐走了过去。
离帅帐尚有二三十步,段煨看到帅帐帐帘掀开,李乐披挂着全副铠甲,领着几名裨将向他迎了过来。
见李乐如此阵仗,段煨微微皱了皱眉头,迎着李乐,脚下步伐又加快了一些。
“李将军!”到得李乐近前,不等李乐开口,段煨便停下脚步,对李乐说道:“洛阳王听闻我等愿意投效,也是颇为欢喜……”
“颇为欢喜?”段煨刚开口,李乐就撇了撇嘴,怪怪一笑,对他说道:“仅仅颇为欢喜,却不能说洛阳王在得了你我麾下将士后,不会砍下我二人项上人头!”
“这是何意?”李乐说出这样一番话,很是出乎段煨预料,他愣了一下,把李乐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向李乐问道:“莫非李将军反悔了?”
“你我坐拥六万大军,为何要投靠他人?”微微耷拉着眼皮,李乐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对段煨说道:“洛阳王虽说有心招揽我等,却无有诚意,末将如何信得他?”
“李将军欲要洛阳王如何表出诚意?”从李乐的语气中,段煨听出此事恐怕真如刘辩猜测那样多了许多羁绊,也晓得定然是他离去时,有人在李乐耳边吹了甚么风,为能促成向刘辩投诚一事,他只得压着火气,向李乐问道:“我等投诚,本就是为了你我与将士们的前程着想,李将军如此,莫非是为图一己私利,欲置数万大军性命于不顾?”
“段将军言重了!末将只是听闻洛阳王军中有一女将,姓管名青!她本为黄巾出身,习练的一身好武艺!”李乐先是扭头朝身后站着的几名裨将看了看,待到那几名裨将都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他才接着对段煨说道:“若是洛阳王肯将之赐婚于末将,末将即便粉身碎骨,也是会唯洛阳王马首是瞻!”
“将军此言,未免过分了!”见到刘辩之前,段煨已是先与管青见了,管青的美艳,也是让他心跳不已,可他心内却是没敢生起半点对管青僭越的想法,而今李乐尚未见到管青,便提出这等无礼要求,纵然是段煨,也觉着他话说的着实有些过了,于是拧着眉头对李乐说道:“将军若是不愿投效洛阳王,本将军这便引领本部兵马,自此与将军分道扬镳,将军保重!”
说着话,段煨抱拳朝李乐拱了一拱,手按剑柄,转身就想离开。
可他刚转过身,连一步都还没有迈出,便看到数百名兵士手持盾牌、短矛,从侧旁冲了出来,将他与跟随他一同来到此处的亲兵团团围住。
“李将军!这是何意?”四周围满了西凉军兵士,段煨心内也不免暗暗发惊,猛的转过身,瞪圆了眼睛,向李乐问道:“莫非将军要谋害末将不成?”
“你我分属同僚!”李乐微微侧着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哼了一声,对段煨说道:“杀段将军,末将尚且做不出那等事情!不过心中尚有一事不明,当日相国待你我可是不薄,如今相国尸骨未寒,牛辅将军也是不晓得是生是死,将军便急着投效仇敌,究竟是何道理?”
李乐的一番话,让段煨心内对刘辩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尚未见到李乐,刘辩便说出此番投诚恐怕会无端多出许多枝节的话来,段煨当时对刘辩所说的那些话尚且有些怀疑,李乐的一番作为,顿时让他心内最后一丝疑虑也被荡涤的干干净净,他还是太过于低估这位昔日的同泽了。
“来人!将段将军拿下!”目光如同利刃一般从段煨身上扫过,李乐摆了下手,向围着段煨的一群兵士厉喝了一句。
第340章 腹背受敌
残阳西下,暗橘色的光芒铺满了大地,青石砌成的城垛,也在晚霞的映射下,泛着薄薄的淡橘色光晕,段煨返回军营已是有了好几个时辰。
刘辩手扶城垛,他那轮廓鲜明的脸颊,在夕阳下也显得红彤彤的,凝视着城外的西凉军大阵,刘辩向一旁的庞统问道:“段煨已然返回军营数个时辰,军师以为他可能说服李乐?”
“若是说服,西凉军定是已然向城池推进!”庞统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对刘辩说道:“眼下天色已暮,殿下应早做决断!”
“日色西沉!”仰头看了看天边的残霞,刘辩眉头微微皱着,对庞统说道:“将士们到了夜间,多不可视物,一旦进入夜晚,敌我两军皆不可战,眼下发起进攻,是否稍显晚了些?”
“有火便可!”庞统微微一笑,抬手指着城下管青率领的西凉军降卒大阵,对刘辩说道:“大军只须向前逼近,所有将士均打起火把,借助气势向西凉军施压。再者黄昏突袭,敌军不明我军究竟有多少兵马,天明之前,此战可成!”
“全依军师所言!”听完了庞统的一番分析,刘辩点了点头,向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管青,城外大军每人备上一只火把,待到敌军乱起,即刻向前推进。若非必要,不得与敌军接战!”
“诺!”兵士抱拳应了一句,转身跑下了城墙。
“军师可即刻下令,要管亥将军向西凉军大阵发起进攻!”待到那兵士下了城墙,刘辩又对庞统说道:“只是不晓得段煨将军可还安好?”
“若段将军听信殿下吩咐,不与李乐用强,想来是暂无性命之虞!”庞统先朝身后不远处几名举着大旗的兵士摆了下手,随后抱拳对刘辩说道:“不过若是我军耽延的久了,李乐为夺军权,难保不会戕害段将军。”
庞统正说着话,那几名举着大旗的兵士已是挥舞起了旗帜。
大旗迎风招展,随着旗面翻飞,发出阵阵“呼啦啦”的响声。
手扶着城垛,刘辩凝望着远处的西凉军大阵,静静等待着管亥率领的那支队伍向人数数十倍于他们的西凉军发起进攻。
西凉军大阵后侧的山坡上,两千名身穿大红衣甲,手提朴刀、盾牌的洛阳军将士正静静的蛰伏在密实的树丛中。
“将军,快看!”管亥仰躺在山坡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叶,正望着翠绿的树冠闲的有些发慌,一名军官跑到他身旁,蹲了下来抬手指着城墙上正翻飞飘舞的两面大旗,小声对他说道:“军师发了号令!”
听到“军师发了号令”这几个字,管亥一骨碌爬了起来,瞪圆了眼珠子,顺着军官手指的方向,朝城墙看了过去。
果然,城墙上两面大旗正大幅度的晃动着,虽然相距甚远,却还是能看清楚大旗晃动时被风儿撩起翻飞着的旗面。
“娘的!总算是来了!”看见翻飞的大旗,管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伸手从一旁抓起大刀,向两千名蛰伏于林子中的洛阳军高声喊道:“将士们,随本将军杀下山去,揪了李乐的狗头,送给殿下祭旗!”
“吼!”得了管亥的命令,早已等到心焦的两千洛阳军全都站了起来,高高举起手中朴刀,齐齐发了声喊。
山坡下的西凉军阵营中,李乐正与那提议他前往南方的军官在帅帐中商议着如何避开洛阳军,离开此处,陡然听到后面的山坡上传来一阵吼声。李乐与那军官对视了一眼,二人连忙站了起来,一头蹿出了帅帐。
刚冲出帅帐,李乐劈头就向一名守帐兵士高声问道:“何处发喊?”
“好像是山后!”听得李乐发问,那兵士诚惶诚恐的抱拳躬身应了一句,竟是连头也不敢抬上一下。
“杀!”李乐正不知为何后山会传来吼声,一阵喊杀声,紧接着传进了他的耳朵。
从杀声的气势听来,从山上冲下来的人至少有数千名,而且距离军营已是很近,敌军已冲到如此近的地方,想要列起弓箭阵防御,已是稍嫌晚了些。
“将军不好了!”听到喊杀声,李乐正要往后山方向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名兵士惊慌失措的跑到他面前,抬手指着后山方向,对他喊道:“洛阳王的大军……从后山杀下来了!”
“甚么?”听说洛阳王的大军从后山杀了下来,李乐陡然一惊,一把揪住那兵士的衣领,向他吼道:“你再说一遍!”
“洛阳王的大军……从后山杀下来了!”衣领被李乐揪着,那兵士两腿都在不住的打着抖,又喊了一声:“漫山都是,不晓得究竟有多少!”
“不好了将军!”手还揪着这兵士的衣领,另一名兵士又神色忙乱的跑向李乐,一边跑那兵士还一边惊慌失措的喊道:“洛阳王驻守在城外的大军已向我军逼近!”
完全没想到会两面受敌,李乐心内顿时一阵慌乱,一把搡开被他揪着衣领的兵士,抽出长剑,转身用剑尖指着那个怂恿他不要投降的军官,对那军官低吼道:“汝误我性命!”
“将军莫慌!”颈子被剑尖指着,那军官神色中也透出了几分慌乱,赶忙对李乐说道:“洛阳王想来是虚张声势,小人以往听人提及洛阳王,对他也是颇有几分了解。以洛阳王脾性,他此番进攻,定然是为了段煨,只要将军把那段煨杀了……”
听了军官的一番话,李乐脸上现出了一抹迟疑,随后双阳猛然一睁,将长剑朝前又挺了一些,对那军官低吼道:“你这厮,竟然怂恿本将军诛杀昔日同僚!”
“将军息怒!”剑尖几乎顶在了咽喉上,军官的身子稍稍向后趔着,脸上满是惊惶、声音都有些哆嗦的对李乐说道:“若是杀了段煨,大军便在将军之手。届时即便我军不敌,将军向洛阳王投诚,为免鱼死网破,洛阳王定然也不会为难将军!”
军官的一番话,让李乐冷静了下来,他收回长剑,拧起眉头,朝身后的一名亲兵喊道:“传令下去,即刻清剿杀进军营之敌!”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正要跑开,从临近山岗的那一侧,又跑来了一名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