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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 第515节

如此反复,已有三个循环。

场中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疲惫,可是在此等豪情万丈国仇家恨面前,他们根本没有半点能够放的下心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迎头而上,带着些许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冲动和硬气。

是的,无论是沧州百姓,抑或是西秦的郏城百姓,都对近几日所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一边莫名,一边按捺不住身体当中流淌着的滚滚名为激情的血液,想要在其中分上一杯。

镇西军与元家军像是吃了什么足以令得他们全身心都振奋无比的药剂似的,手中刀剑不停,明明已经卷了刃,明明肩膀已经酸痛的再也抬不起来,偏偏还是像个木头一样,只呆滞的重复着一个动作——抬手、落刀,抬手、落刀。

两军都已经被一种名为“疲劳”的状态给侵吞湮灭,甚至大脑和双目都来不及充斥着兴奋,已经完完全全的麻木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没有一个人退却,因为场地的正中央,两军的主帅仍在一刻不停的对峙着。

他们两人的正中间像是被隔离出了一个真空的圈子,方圆几丈之内都没有任何人靠近。一是不敢靠近,因为他们之间是真正的高手与高手的对决,随便击出的两掌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毁灭气息,并非常人所能靠近加入的。二则是他们不愿意靠近,这是父子相战,同样也是两国相战,根本就没有他们可以插手的余地。

像是非要一战定胜负般的,足足三天三夜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父子二人长相并不相似,偏偏那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方面才得以能够让其他人觉得,哦,这两人到底是父子吧。

他们分两头站立,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半点不敢松懈,稍有差池好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元桢喘着粗气,发丝凌乱,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淡定和俊美优雅,反倒带着一股因为战事而逐渐显得凌乱野性的美。他的嘴角挂着鲜血,脸色虽是透着一股泛着死气的灰白,却气势不减。

褚洄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表面上虽是并未受伤,浑身的气息却是翻江倒海的乱腾,英俊的剑眉上方的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额角青筋微跳,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将那黑甲给脱了去,如释重负的仅着单薄黑衣,任由那衣摆袖子等被大打出手之际腾飞的烟雾灰尘弄脏,若是叶挽在这儿,少不得要赞叹一番这“战损版”的美感。

“不要挣扎了,现在的你,还打不过我。”元桢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口升腾而起的痛意,眯眼看向褚洄。

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无论是从小时候几次派人接近,都被他不阴不阳的刺回来,还是到了现在,即便是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也不屑一顾。

若是自己从未有过走错的路,若是褚洄能够从小就被他带在身边教养,那该有多好?少说现在定会成为名镇一方的大将,并顺利的继承烈王府,成为他元桢这辈子最骄傲的传人。

可惜了。就如褚洄所说的那样,他自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将楚宓毫不留情的扔在大燕的那一刻开始,这辈子注定了就与这对母子再无缘分。

“不试试怎知?何况现在的你,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吧。”褚洄冷笑一声眯起桃花眼,俊美无箸的脸上带着一丝嗜血的刚毅。他一开始被元桢打了一掌,感觉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不过同样的元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越是运功,他身上所中的毒游走的就越快,若是说从前还能支撑上两三年,那么现在他只怕支撑两三个月都成问题。

褚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元桢是个什么样的感情,要说恨意,并不至于。但要说感情,那也没有。真要说的话,或许是在欣赏对手的同时又多了一丝丝复杂,让他觉得杀之可惜,放之膈应。

这些年来,元桢心无杂念的练武,武功早就比长赢帝都要高上几分。褚洄料到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烈王妃在所有人都意料之外下给元桢下了毒,让褚洄一时间不知道是痛快好还是可惜的好。于情于理,他都想要正大光明的打败元桢,堂而皇之的告诉他,即便是没有你这个父王,我照样能够活的很好。

可是现在却不能了,元桢身中剧毒,即便他赢了,似乎也有些胜之不武的味道。

元桢畅快的哈哈大笑一声,扬声喊道:“你信不信,即便是我撑不了多久,你也赢不了本王?”

“不试试,怎知?”褚洄凉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眼中隐隐闪过好战好胜的光芒,手腕一抖,沥银枪微转,矫捷的身形如腾天而起的黑鹞,带着披靡之势朝着元桢飞驰而去。

元桢笑容干在唇边,眼眸微眯,神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轻松。褚洄再怎么说也是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好手,即便是他也不敢托大。只是三日三夜的大战,到底让两人都疲乏的不行,就连动作都带了那么一丝丝迟缓的意思来。

远处,正在奋力杀敌的段飞抽空望了一眼那一幕,他的脸已经被鲜血所盖没,不知道是自己人的还是敌人的,只知道他手中的刀枪并非是褚洄那把沥银,即便是浴血杀敌也不破不损。他激昂的将枪尖送入一个身穿金甲的元家军的胸口,回头对着赤羽喊道:“将军到底是怎么了?老子还以为三天前只是试探试探的一战,谁知道偏偏就打了三天三夜,操!”

赤羽身手并非暗阁中最好的,却也是江湖上顶尖好手。他游走在敌军当中,长剑翩飞,朗声无奈喊道:“主子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准?”

“干,怎么对面直接就是烈王亲自上场?他们的大将呢,他们的公子呢?”段飞艰难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目光在人群中扫动着。与他们相同的是,对面也出场也不少大将,正在人群当中厮杀,浑然不知疲倦。“妈的,难道我们还会比对面的逊了不成?兄弟们,再加把劲,上啊!”

“……”赤羽看了一眼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段将军,心中想着,倒不是说猜不中主子的心思,而是他猜中了……却不能说……难道要告诉这帮鳖孙子们,主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北境那边的战事,所以想着快速解决这里的去那边帮叶挽么?

阿弥陀佛,主子这般任性,要是当真说出来不说引起兄弟们的众怒,至少也会在百姓们当中留下一个“急利好色”的名头吧。

赤羽担忧地看了一眼浑身肌肉紧绷、正与元桢战作一团的主子,心想: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自己能够身怀绝技,然后替代主子留在这里和元桢打成一片呢。

☆、第484章 被发现了

这是叶挽一行第三次经过大昌平岭内的悬崖,与前几次有所不同的是,这次这边附近聚集了不少中护军的守卫。因由北汉人发现了这里这条路径,若是不经意间被他们抽空袭击,定会通过这儿这条唯一的通路。

同样的,不仅仅是悬崖这边,悬崖的对面也聚集着不少北汉守卫。叶挽忍不住就要怀疑,若非语言不通,他们可能会直接大喇喇的隔悬崖开骂,说不定还要来唱上两段。

事实证明只是她想多了而已,七队众人赶到之际,两方眼观眼鼻观鼻的相立,根本就没有半点要和对面交流的意思。或许是镇西军训练有素,不会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关头浪费体力浪费唇舌。

叶挽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和七队兄弟们一起打晕了镇西军的兄弟们,将他们拖到岩石之后盖上细碎的干树叶子以作掩护,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朝着对面摸了过去。

第一次做坏事难免会手忙脚乱,第三次做坏事简直就是非一般的驾轻就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月上天更,黑衣惶惶,向旁人诉说着与平日不同的诡异宁静。

一路进展的实在是十分顺利,若非叶挽确保朱桓做事万分妥当,不会让玉岩关中任何人知晓他们今夜之举,她甚至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北汉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举动,正在哪里暗中埋伏着等待着将人一举擒获,好为自己身在北汉的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起始符。

一行人弯腰偷摸潜行的模样就像是要去哪里做贼,速度飞快,真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暗中潜行的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只是不知道在远方,等待他们的到底是鼠,还是鹰了。

叶挽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我们现在无从定位北汉军营的位置,分头寻找,找到了就回悬崖那边集合,先行回去也可以,切忌打草惊蛇,一切以自身的安危为要。”他们没有忘了,即使他们现在几乎是和步兵营骑兵营有所融入,但是他们是七队,本质还是斥候营的一员。

并非有危险有灾害他们就可以止步不前,作为整个军营当中的灵魂,他们有这个责任走在所有人的前头,将枪林箭雨抗在自己的肩头,让身后的同伴能够准确的掌握敌人的动向。

“先前数十战,我们都占据着主导地位。希望这一次也不例外。”叶挽沉声对众人道。“加油。”

她的声音不响,却带着一股奇异的能够安抚人心的作用,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不再为前方未知的黑暗而感到恐惧,也不为自己能力的绝对信心而骄傲自满。他们能够占据整军的主导,同样也能够在最后战胜敌方。

交代完毕之后,所有人四散开去,两三人结队,应变突发情况。

只有四个人留在了原地,并没有离开。甄玉、段弘杨、周建,还有刘方隅。刘方隅原本是步兵营的士兵,但经过西秦一事之后,他就时常跟在叶挽的身边,以至于后来叶挽都懒得将他送回步兵营去,就让他和周建一起跟着段弘杨了。

“你们还不去?”叶挽皱眉道。她原本是想让甄玉和段弘杨留在军营中省的引起有心之人的怀疑的,但是转念一想若是他们两个发现自己又不见了,指不定要搞出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来,索性还是带着一起算了。

段弘杨哼道:“叶哥又想搞个人英雄主义,不行,你这次说什么也要带着我们一起,休想将我们抛开。”

“我一个人好办事,你们跟着一起太碍手碍脚。”叶挽皱眉道。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朱桓,又说:“有朱桓跟着,用不着担心我的安危。”

段弘杨垮下脸色,嘟囔道:“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哇?”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却也知道叶挽说的是事实。她跟朱桓两个人身手卓绝,并非他们几个可以比拟的。要是叶哥和朱桓都难以解决的麻烦,放到他们头上就更加难解决了,和“碍手碍脚”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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