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皇妃 第1644节
十七心里一惊,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率领着众人往城里奔去。
这是一出二进二出的院子,是篓知县专门为十七爷准备的下榻之所,虽不大,院内青砖铺地,几株修竹,古树参天,两棵榆树枝叶茂密,室内明亮宽敞,甚是静雅洁净。
“十七爷!”多隆身着一深紫色锦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多隆!”允礼看到多隆神清气爽,顿时悬着的一颗心立刻就落了地。他原本还担心多隆的安危,此刻见他生龙活虎,一点异样都没有,这才放心了。
篓大人引十七爷允礼一行至下榻处,十七爷不及更衣歇息,便询问灾民事宜。
篓大人将奏折呈上,将灾情一一回禀。这篓大人也是进士出身,言谈爽利,办事老到。自从十七在京都受了康熙嘉奖之后,这位篓大人立刻变了态度,立刻协助起多隆积极开展赈灾工作。
“篓大人辛苦了,你且先退下吧。接下来要做什么,本钦差还要细细想想。”允礼示意篓大人可以走了。
待他走后,多隆才吐道:“变色龙!”
“多隆,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他居然还敢给本钦差脸色看。”允礼也放下了原先脸上的严肃说道。
“还不是因为皇上对十七爷的嘉奖!他们的消息可真快,可见京城里是有大树罩着的。”多隆道。
十七点点头,对朝廷官场的这潭池水越发看不清了。他原先以为的事情,其实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多隆,人口失踪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十七爷收起心神,问道。
第2166章 诡异
“卑职混了进去,但是若想再深一步,就需要吃药了。”多隆皱眉道,“卑职实在不敢吃那些药丸,故而借故退了出来。”
**吃一惊道:“吃药丸?”
“是呢,十七爷,不如叫那篓知县进来,跟他提提此事。他作为此地的知县,然道对这样的怪事从未听说过?”多隆道。
十七爷遂点点头,令人去喊篓知县进来。
待篓知县进来后,十七爷允礼表达了朝庭的垂恤,并将救灾之事一一安排妥当。
他想起日间老者所上折子,又道:“大人,本钦差在来的路上,遇到一要事,听闻赣州有邪教作祟,鼓惑民众,且灾民屡有失踪之事,此中详情,大人可知?”
篓大人略一停顿,躬身回复:“这个…下官不知,略有耳闻。”
多隆断喝:“大胆,你管辖地面,邪教作祟,人口走失,推脱不知,篓大人你可知罪?”
篓大人慌忙跪下,“下官有罪,下官定当彻查,容查明禀告大人。”
“三日之内回复本钦差。”十七爷看了多隆一眼,摆手示意篓大人退下。
看篓大人躬身退出,十七爷才缓缓的冲多隆道:“这篓大人看起来果真像不知道的?”
多隆躬身回道:“王爷所言有理,但不知王爷可注意到,提到邪教作祟及失踪人口,这篓大人面露慌张之色?”
听多隆这样一说,十七爷也想到篓大人那慌张之色,他是畏惧天威,还是在掩饰什么?十七爷允礼不觉陷入了沉思。
十七爷允礼心中满是疑惑。他不禁想起出行前四哥的召见及那道密令。
难道这赣州真的局势险恶?四哥没有过虑。
纵然十七爷允礼已经意识到赣州的局势并不风平浪静,他绝想不到初赴赣州赈灾,便险些遇刺,更想不到他将与白莲教的相遭是多么惊心动魄。
“十七爷,此事还是明日再议吧。您一路辛苦,今日就早些歇着吧。”多隆起身欲要告辞,“卑职就在外面的厢房里住。这位篓知县,还真是周到!”
十七笑笑道:“去吧,的确是累了,先让大家伙儿休息休息。”十七道。
待十七的贴身太监为十七打来了水,伺候他洗漱一番时,发觉十七爷的领子里全都是灰。
“主子,奴才伺候您沐浴吧!管道上的尘土实在太厚了。”小奴才尖细的喉咙道。
十七爷心里想着赈灾和人口突然失踪的事情,哪里还会顾忌到这些,便道:“好,提水吧。”
待奴才伺候了十七沐浴更衣后,一股股倦意袭了上来。这些年的车马劳顿,的确让十七的身体感到一些匮乏。
于是,十七便上床榻睡了。这一觉,便睡到了夜上三更头。十七睡得迷迷糊糊的,待他醒来,尽然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陈果,去请多隆,我先与他一块儿用晚膳。”十七坐起来,升了一个懒腰。屋子里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没有。
“陈果!”十七见没有人回应自己,又喊了一句道。
第2167章 刺客
“是,奴才在!”陈果连忙从外面推门而入。他刚刚也不知怎地,居然在门口打起了盹儿,睡着了。十七爷的第二声才将他唤醒。
“你去看看多隆用过晚膳了吗,如果没有,便请他一块儿来我这边用晚膳吧。”十七吩咐陈果道。
待陈果应了,退出去后,十七便走到书房里,随手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然后便坐在书案后面看起书来。
“王爷,多隆大人不在房里,奴才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您的晚膳,奴才已经让人端了过来了!”陈果去而复返,站在书房门口说道。
“端进来用吧!”十七看书正看得入神,便道。
于是,陈果遂让下人见十七爷的饭菜端了进去,摆放在书案上。陈果遂侍立在一旁。
须臾,十七爷允礼仍端坐书桌前,捧卷入神,时不时才夹一筷子。陈果手捧盖碗侍立在旁,仍旧眼皮打架,强撑着睁开双目,望向十七爷,巴不得主人早点用完膳。
见十七爷仍聚精会神盯着书卷,陈果也只得强打精神侍立一旁。
起风了,院榆树枝叶摇摆,沙沙作响,烛光摇曳起来,室内光线忽明忽喑。
陈果立刻去关窗,突然他感到对面屋顶有黑影一闪,他吃了一惊,定睛细瞧,清亮的月光下,只有古树的枝叶在摇曳,哪有半个人影,他认为自己犯困看花了眼,心下一松,困意又袭来,正待关了窗,劝主人快些用膳。
陈果伸出的手刚触到窗扇,几乎是凭第六感官,他突然感到窗外的异样,毕竟他在皇宫大内侍侯多年,反应也超出常人,他迅速侧身躲避,一道微弱的银光贴耳根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