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门大叔宠上天的日子 第94节
本来他们俩在那玩兜圈似的走来走去就让路过的同学侧目了,没想到居然打起来了!被打的还是那个看上去像黑-社-会大佬一样的大叔。
定睛一看。嚯!打人的那个好像是前校学生会副会长沈垣啊!不是听说他脾气很好的吗?
沈垣真想再揍这个老狗逼一顿,碍于现在是在学校,所以只是砸书,砸完他转身就走,堵着门不让他上课是吧?那好,今天他翘课了。
乔海楼赶紧拖着老残腿追过去:“你不上课了吗?”
沈垣理都不想他,仗着腿脚比乔海楼利索,快步走了,然后他听到背后传来摔跤的钝声,沈垣心尖抽痛,握紧拳头,实在没忍住,回头看了乔海楼一眼。
果然是乔海楼摔跤了。
这傻逼,腿还没好,还想跑,摔了吧!沈垣涩然想,到底还是走了过去,开口冷冰冰地问:“骨头还没长好你就敢追着人跑,你是嫌弃自己病好太快是吧?你要是又骨折了,这次我不会伺候你的。起来。”
乔海楼听他终于对自己说话了,虽然是骂人的话,反倒瞬间安心了下来:“阿笨……”
沈垣现在冷静了许多,方才赌气不想上课,现在却转了念头,凭什么他要因为乔海楼旷课,他干嘛要为了乔海楼损害自己的利益,不值得。
沈垣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还没等乔海楼开口,直硬厌恶地说:“我之前就说过,不要在这种场合找我,你是想害死我是吗?还是想用曝光我们的关系来拿捏我,那你去曝光吧,随便你。你也就这些下作的手段了。”
“反正我们这样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迟早要分开,我还不如及时止损。我不愿意等你十年,谁愿意等谁等吧,你去找愿意等你的吧。”
“正好你在这,昨天我走得急,你回去以后把我的书装在我的书包里寄给我吧。其他我带去的衣物、生活用品你扔掉就行,你以前是怎么处理你其他情人的,你就怎么处理我吧。”
乔海楼方寸大乱,心急如焚:“我没有把你当成那些人,阿笨,你听我解释……”
沈垣推开一步,气得笑了两声,说:“解释,解释什么?无非是想编些漂亮话骗我,我不会相信你了。别叫我‘阿笨’,乔海楼,我跟你又不熟,你是我的什么人啊?那是我家里人叫的小名,你没资格叫,我听到就恶心。”
乔海楼是想解释,可沈垣说的似乎也没错,他昨晚说的是他心里想的,现在他也只是想先把人哄回去,至于未来,依然是一片模糊。
乔海楼正要说话,上课铃响了起来,他怔了怔,沈垣匆匆地绕过他,跑进了教室。
乔海楼喉头苦涩,他没走,继续在沈垣的教室外面等着,等他下课,就站着。
沈垣在教室里坐了一节课,乔海楼就在外面站了一节课,像罚站,站得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腿都开始不舒服了。
乔海楼太迷茫了,他舍不得沈垣,又没办法轻易作出结婚的承诺,他原本觉得自己作出交往十年再结婚的承诺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要知道他混了三十七年,他以前交往过的情人可不少,压根就没提过“结婚”两个字。沈垣为什么会脱离他的控制呢?明明只是个黄毛小孩。他就没碰到过沈垣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偏偏他就是心疼沈垣。
难道要留住沈垣,必须现在就和他结婚?那未免也、也……乔海楼是真不想结婚,说好的玩玩呢?怎么就一下子跳到结婚上去了呢?
他都愿意考虑结婚了,沈垣还跟他生气,是因为十年太久了?
十年……十年好像是太久了,要么八年吧?七年?不是有七年之痒的说法吗?能挺过七年也算是个坎了。
唉,实在不行五年吧,他搞公司规划是以五年为一个大计划的……
社会上普通情侣之间结婚也得考察个两三年,最少……最少两年吧,不能比两年更少了。
乔海楼唯一深刻检讨的,是昨天口不择言,用沈垣的秘密吓唬他。虽然确实达到了吓人的效果,可他想到沈垣那时瑟瑟发抖的模样就心疼,太不绅士太不体贴了,他怎么失了智就做了那么缺德的事儿呢?这事他是得好好和沈垣道歉的。
乔海楼在心里想好对策和说法,准备等沈垣下课了以后好好说道一番,争取原谅。
沈垣上完课出来,看到乔海楼还站在他教室门口,直接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乔海楼拉住他,伏低做小地说:“昨天吓你是我不好。之前你爸爸来找你,我怕他伤害你,我还仔细地调查了一番,知道了你的……一些秘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昨天是被气昏了头,说了胡话。我该打,你要生气你就骂我打我。”
“十年……十年是太久了,是我不好,你觉得交往多久再结婚比较好呢?”乔海楼心存侥幸地说,他本来想说八年,绕到嘴边,却说,“七年?七年你觉得怎么样?”
沈垣笑了,真的笑了:“乔陛下,您给我减了三年,我是不是该跪下来高呼万岁谢谢您啊?”
乔海楼一看他那么笑,还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心底的焦虑又如荒草般疯狂乱长起来,他也不敢说什么五年六年了,赶紧慌慌张张地说:“那、那、那两年总要吧,一般人结婚总得要处个两年啊。”
“你当结婚是菜市场买菜啊?你还讨价还价?而且我有说要和你结婚吗?”沈垣觉得太荒谬了,他拒绝和乔海楼交流,“不必了。我已经说了,你以前是怎么处理情人的,就怎么处理我吧,我这么不识抬举,你不用勉强自己。您的救命之恩,我会记着的,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想办法报答您。”
“但私底下,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乔海楼,你腿伤还没好,你别在我教室门口站着了,不管你站多久,我都不会回去的。别到时候加重了腿伤,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你非要要站就站,反正丢人的不是我,我无所谓,我又没有一大个公司要管,我耗得起,你耽搁得起吗?”
“事情都这样了,你也是个体面人,我们把事情处置得干净漂亮点吧,别弄得那么难堪。反正,我们本来也算不上有多亲密。”
“让让,我要去上下一节课了。”
沈垣走了。
乔海楼在原地站了不知多久,终于离开了。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
原本是打算过来找沈垣的王子钦远远地见到他们两个人说话,即便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看脸色神情就知道是吵架了。
他们吵得太认真了,王子钦压低帽檐装成是路过,经过时正好听到一星半句:
“……以后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王子钦愣了下,太高兴了。
他就说嘛!沈垣和乔海楼肯定会分的!沈垣终于把乔海楼那个没有道德节操的老男人甩了!哈哈哈哈!!
沈垣不知道这些,他恍惚了一整天。上课时,他倒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课程中,但依然是一种浮不着地般的状态,仿佛感情和身体被剥离开一般,麻木地生活学习着。
下午放学以后,沈垣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洋葱和牛肉,准备晚上做日式肥牛盖浇饭。
回家做饭,电饭煲里饭咕噜噜在煮,米香溢出来。
沈垣系上围裙,切洋葱,被洋葱熏得眼泪涌出来,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掉个不停,他吸吸鼻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乔海楼从沈垣的学校离开后,去了一趟公司,把必须处理的工作都处理了,其余的都推给下属,觉得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