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 第251节
幼年时考上童生,本是天资聪颖,没想到十二岁时父亲亡故。
其母周氏不肯再嫁,硬撑着自己耕作,贺砚钧守孝三年后考上了秀才。
等要考举人时,当朝皇太后崩了,国丧又三年。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周氏病倒了,百般无奈之下只能住回了娘家,整日看哥哥嫂子的脸色。
一想到这些慕珏便尽量缓和语气,平静的问道:“欠了多少?”
贺砚钧就像做错事一般,低声道:“那些银子我会想法子还上的。”
他能等,慕珏可等不了。
一天不还这个钱,那俩婆娘就得这么作威作福。
慕珏掉下了脸,“你不说我要生气了。”
贺砚钧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平日里分明什么都不怕的,如今一听这句话心里就发紧。
“十二两七钱。”
慕珏挑了挑眉毛,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回去拿了嫁妆银子。
他拿出十三两塞给贺砚钧,干脆道:“拿去还了。”
贺砚钧还想说什么,慕珏直接道:“你要不还就把我休了。”
一听休妻的事情,贺砚钧立刻拿着银子往外走。
等兔肉盛出来后,慕珏喊了一声吃饭,贺砚钧这才回来。
一看他两手空空的样子,想也知道多出来那三钱银子被那两家人昧下了。
就这四个货还是当舅舅舅母的,明知道周氏还病着,硬生生都能赖了这三钱银子,他也是服了。
慕珏又炒了一盘素菜,端着直接去了周氏屋里。
“娘,吃午饭了。”
厨房就在隔壁,这瓦房不隔音,方才两人的对话周氏自然也听进了耳朵里。
“媳妇啊,那是你的嫁妆银子,你怎好拿出来帮家里还账?”
嫁妆在这个封建社会极为重要,它甚至能决定一个女人在夫家的地位。
可慕珏却丝毫不在意这些,边摆碗筷边笑着道:“娘,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了,何必还计较这些。”
说白了也是他为了图个自在,这才让贺砚钧去还钱的。
周氏听了这话,沉沉的叹了口气,既欣慰又心酸。
“尝尝我烧的兔肉。”
慕珏做菜不像乡下人那般俭省,又舍得放油又舍得放料,再加上厨艺超绝,自然无可挑剔。
周氏本来胸前发闷没什么胃口,但儿媳妇第一次做菜,她这个做婆母的自然要给面。
结果吃了一口,就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娘?”等了一会,贺砚钧轻轻唤了一声。
周氏回过神来,愣愣的看向慕珏:“媳妇啊,这真是你做的?”
慕珏笑着点了点头:“兔子是砚钧收拾的,肉是我烧的。”
周氏不是质疑他,而是这个味道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们,你们也吃。”
本以为儿子读过书,吃了以后肯定能好好夸一夸,没想到贺砚钧也说不出话来。
周氏看着他埋头吃饭的样子,眼圈顿时红了起来。
“好,好,我儿给娘娶了个好媳妇,娘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这一句话,顿时说的饭桌上的气氛凝滞起来。
慕珏知道她是有感而发,也微微有些心酸。
“娘,您别这样说。”他见贺砚钧强忍着情绪说不出话来,便主动安慰周氏,“这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周氏勉强笑了笑,却没把他这话当真,只当他是宽慰自己。
她拍了拍两人的手道:“快吃饭罢,这么好的兔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们这边吃着香喷喷的红焖兔肉,其他两家却还饿着肚子。
慕珏没嫁过来之前,饭都是周氏做的。
“那么肥的两只兔子,他们做好了也不知道端一碗过来,还官家小姐呢,比乡下老婆子还抠。”王氏不断的嘟囔着。
隔壁屋的李氏也是同样的话,还说贺砚钧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孝敬长辈都忘了。
但如今贺砚钧把欠着两家的银子都还了,她们也找不上茬。
“娘,我饿,我要吃兔肉。”大房的小儿子狗蛋抱着王氏的腿不停摇晃。
王氏正心烦着,直接甩开腿道:“找你爹说去!”
吃过饭后,贺砚钧把买来的柿饼拿过来了。
他先递给周氏一块,却被慕珏拦了下来:“这东西我能吃,娘不能吃。”
贺砚钧愣了一下,而周氏却把手讪讪的收了回去。
慕珏一看两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误会了,马上开口解释。
第343章 我渣了未来的当朝宰相(五)
“身体虚弱的人吃了这柿饼,会对脾胃造成负担,弄不好甚至还会便血。”
两人没想到一个柿饼会有这么大的危害,贺砚钧立刻收了起来。
“正常人吃了没事,少吃点就是了,但娘现在身体不好,还是不吃为妙。”
“媳妇说的对,不吃了不吃了。”周氏听了连连摆手。
慕珏笑了笑,从贺砚钧手里拿过柿饼,先朝傻秀才嘴里塞了一个,又自己拿了一个。
周氏一见就笑了起来,开口道:“你媳妇对你好,你也要疼她,别让她累着了。”
“娘,儿子记住了。”
慕珏咬了一口柿饼,发现口味并不怎么样。
倒也不是不好吃,只是做法欠佳,水分少,有些发干发硬,咬起来就有些费劲,还有一股涩味。
就这五个也要卖一钱银子?
贺砚钧这时还傻乎乎的靠过来问,“好吃吗?”
慕珏不想拂了他一片心意,只好道:“挺好吃的,只是以后别买了,剩下的银子留着给娘看病。”
“嗯。”呆秀才乖乖点头。
两个人忙了一个上午,慕珏本打算吃过饭睡一会,又想到药材还没处理只能作罢。
“你去休息,不用陪我。”
慕珏把在后山的药材从筐子里分拣出来,然后烧干了铁锅,把采来的地骨皮和桑白皮放在里面焙干。
贺砚钧听了他的话先是跑去了房内,过了会手上拿了本书又过来了。
慕珏转头,他立刻举起书道:“我睡不着,想看会书。”
慕珏看了眼书名,发现是大经里的《易官义》,便开口道:“我在闺阁中也识得些字,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里面的内容?”
贺砚钧一听他这话就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耐心的从开头讲起。
慕珏一边收拾药材,一边听着他的讲解。
他发现贺砚钧对书本的理解相当不错,只是还有这个朝代应试举子的惯性思维。
慕珏听上一段,就故意装作不解,问他几个问题。
他提的角度刁钻,贺砚钧每次回答都要好好思考一阵,但给出解答后,一部分艰涩难懂的地方就忽然茅塞顿开。
看着他一溜烟的跑回屋,慕珏弯了弯唇角。
等药材焙干后,他把它们放在框里挂在墙上,再用留下的部分给周氏熬药。
等药熬好,慕珏端去了屋里。
“娘,喝药了。”
周氏本在浅眠,听到他的声音就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
“我这病啊,咳咳,怕是治不好了,你和砚儿以后还要过日子,别再费银钱了。”
慕珏吹了吹药碗,“娘,这药不费钱,许多药材都是我去后山采的。”
周氏听到这句话心才宽了一些,等药不烫了就全喝了。
“这是我……叔伯家的土方子,是治咳疾的,我就想着给您服了试一试。”
周氏拍了拍他的手背,“媳妇,辛苦你了。”
“不辛苦,您休息吧。”
慕珏把药碗放去厨房,这才觉得有些累了。
回去直接栽在床上,过了一会才支起身子。
看着贺砚钧奋笔疾书的模样,慕珏干脆一卷被子直接睡了。
等他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没看到贺砚钧的身影,慕珏起床在桌上拿起了他下午写的文章。
他曾在某个位面做过明登阁大学士,执掌天下学子的命脉。
慕珏发现贺砚钧做出的赋论,论点清晰明了,论据也较为充实。
只是文字间的内容比较激进,恐怕为一些保守派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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