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 第263节
贺砚钧也拱了拱手,“多谢林兄。”他顿了一下,又开口道:“会试将近,保险起见,林兄还是不要外出为妙。”
同是寒窗苦读,况且林举人这也是第二次来考了,万一有个什么,他确实不太忍心。
林举人听了这话,却只觉得贺砚钧年纪轻轻反倒畏首畏尾,说了两句场面话,最后还是出门去了。
慕珏早在房内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等林举人出门后,他开了房门。
“你言尽于此,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便是了。”
贺砚钧点了点头,拉着慕珏的手进去了。
果不其然,林举人出了事。
但不是如慕珏说的那般是遭了‘黑手’,而是这届文采斐然者众多,林举人心中郁郁便多喝了两杯。
会试之所以叫做春闱,正是因为在农历二月举行。
春寒料峭,林举人喝多了酒又是迎着风走回来的,隔天便一病不起。
那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这天晚上,贺砚钧把慕珏抱的更紧了。
有娘子在,这一路上不知为他规避了多少风险。
他如今才知晓,科举一途不是你有真才实学便能得君青眼,扶摇直上的。
若没有娘子,他也许能考上举人,但若要再进,恐怕也会像林举人这般,不知要蹉跎几年。
想起这些,他侧头在慕珏额上亲了一口,心中暗暗立誓。
只是这时的贺砚钧没有想到,这个誓言日后实现时,竟然惨遭慕珏家暴。
到了会试这日,林举人还是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了。
出门时,正好撞上了一家三口。
林举人由他娘子扶着,走过去对贺砚钧深深一揖,“是愚兄枉顾了贺老弟的一番劝告,惭愧至极。”
贺砚钧将他扶起,也不知安慰什么,只道先专心会试,尽力而为。
两架马车一前一后的朝贡院驶去,这次起的比上次还早,换算成现代的时间,还不到凌晨三点。
贡院门前不许停放马车,慕珏就说先坐在上面等着,等门开了下马车走过去也来得及。
反正号舍都是固定的,又不是谁先抢着算谁的。
与乡试不同的是,陆陆续续来了不少装饰华贵的马车,一看就知道里面坐着的考生家世不俗。
就这样等到辰时初刻,贡院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还是一样的情况,一样的步骤。
这次周氏看上去平静了许多,只是在目送贺砚钧进考场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考完这个会试,咱们也总算能回去了。”
慕珏眨了眨眼睛,“娘,会试完了还有殿试。”
周氏一下瞪大了眼睛,“天爷诶,咋还考个没完了?!”
慕珏笑了笑道:“殿试不一样。”他抬手指了指皇宫的位置,压低声音道:“殿试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考。”
周氏一听就倒吸了一口气,回去的路上一直回不过神。
这次周氏不担心贺砚钧在考场里的事了,光想着儿子咋在皇帝面前写字。
要换成她,恐怕当场就得被抬出来。
九天时间过去的很快,开考的第二天,林举人就从场内抬了出来。
到了出场这日,周氏和慕珏还是早早的等在了贡院门前。
等贺砚钧到家,还是先吃饭后洗澡。
这次不等周氏说,慕珏自己就拿着布巾进去了。
仰头搓背法用到第二次,已经熟练了许多。
贺砚钧被他搓着搓着,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道:“娘子,这几日你可有想我。”
等了很久,慕珏也没有回答。
贺砚钧自顾自的勾起唇角,“你不说话,我便当你是默认了。”
慕珏轻哼了一声,只当他这个说法成立。
“娘子,其实我想了想,那些高僧啊道士的话也不能尽信,你觉着呢?”
慕珏:“……”
贺砚钧一个古人,倒是开始给他这个顶级位面者破除迷信来了。
“我娘若知道我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泉下有知,会伤心的。”慕珏只好举起魏氏这块盾牌。
贺砚钧虽然心下失望,但最后还是道:“娘子说的有理。”
像上次一样,吃完饭洗完澡,两人一起睡了一觉。
等到起床,慕珏再次问起他第三门策论的答题情况。
第359章 我渣了未来的当朝宰相(二十一)
等贺砚钧说完后,周氏就紧张的看着他,眼睛眨都不眨。
慕珏在脑子里细细的过了一遍贺砚钧的文章,这次的难度显然比上次要大。
见他好一阵子都没有吭声,周氏实在憋不住了,忐忑的开口道:“媳妇啊,是不是砚儿他,他答的不好?”
慕珏这时才回过神来,看向她道:“相公他答的不错,娘您怎么这么问。”
一听他这句话,周氏才长舒了一口气,“我看你皱眉又不说话,还以为砚儿考不上了。”
慕珏哭笑不得道:“娘,我又不是主考官,怎会以我的标准评断?”
周氏憨笑了起来,“娘不知道啥主考不主考的,娘就信你。”
她一个乡下妇人,大字不识一个,她不知道媳妇到底看过多少书,只知道上回她说砚儿答的极好,砚儿就中了解元。
这次她不求什么头名什么元的,能考上就好。
林举人在放榜之前就带着他娘子离开了,能看出来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不小。
临走时贺砚钧去送他,林举人真心实意的道:“祝你金榜题名。”
“多谢林兄吉言。”
时间就在等待中一晃而过,放榜当日,贡院前被挤的水泄不通。
尽管三人一大早就出门了,但还是没挤到前面,干脆在后面等着人群散开。
考生们看过榜后,有的痛哭失声,还有当场晕厥过去的,也有些人放声大笑,高喊自己中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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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高恭在殿外求见。”总领太监躬身道。
“让他进来。”
高恭进来后,跪地行礼。
“平身。”
皇帝坐在龙椅上,将手上的奏折放去一边,面无表情道:“这次会试的情况如何?”
高恭将情况大致汇报了一遍,但说完后,神色间有些欲言又止。
一旁的总领太监立刻心领神会,还不等皇帝发话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殿里的奴才退下了。
待殿门阖上后,皇帝扬了扬下巴道:“说罢。”
“此次春闱的头名,臣以为,是个可用之才。”
“哦?”皇帝挑了挑眉,“继续说。”
“此人名唤贺砚钧,出身寒门,乡试时便得了解元,前日春闱放榜,连中两元。”
皇帝一听出身寒门,立刻就来了兴趣,不过像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高恭看着他的脸色,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上如今被国丈连同世家掣肘,连殿试的题目都做不得主,想罢也甚是心酸。
“这个贺砚钧你留心着,朕自有打算。”
“是。”
贺砚钧不知道自己还没参加殿试,就在皇上那挂上名了。
这次得了会元,倒比上次的心情平缓多了。
春闱跟秋闱的情况不同,考上了还会发放‘录取通知书’。
贺砚钧得了头名,朝廷专门派人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将泥金书帖亲自送到门上。
他们所住的这家院主人知道这个消息后,乐的牙不见眼,立刻上门把房钱退给了他们。
慕珏也没推辞,这院子今年出了个会试头名,再等下次春闱时,租金至少翻上一番。
经过春秋两闱,贺砚钧更加意识到了自家娘子的厉害之处,所以也捂得更严实了。
“娘,我出门买菜。”
本在房内温书的贺砚钧听到这句话,马上走了出来,“娘子,我陪你一同去。”
慕珏莫名的看向他,“你陪我做什么,又丢不了。”
贺砚钧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读书读的发闷,想出去走走。”
慕珏想了想,整日闷在房内确实不利于身心健康,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人走到东市,一路上有不少人投来目光。
贺砚钧一会走到慕珏前面,一会走到旁边,忙得不得了。
慕珏刚一出门就后悔了,贺砚钧那挡人的动作简直就像哪个巨星身边的保镖,恨不得将他浑身都用黑布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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