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 第329节
“怎么了?”慕珏轻声问道。
“没什么。”贺泽漆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只是觉得此刻……”
他停了一下,微敛双眸,“甚好。”
慕珏也笑了起来,将手指扣入他的指缝,“我亦如此。”
【好好一个病秧子,现在弯的就像你嘴角的弧度。】
‘嗯,掰弯对于他来说是个名词,在你这里我可以换成动词。’
系统听了这话脑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哥哥抓着他两手两脚放在膝盖上,咔嚓一声……
他打了个冷颤,小声嘟囔道:【大晚上讲什么鬼故事嘛。】
‘因为你皮啊。’
黎明时分,慕珏睁开了双眼。
他要回宫上朝了。
他不舍的将手指轻轻的从贺泽漆的手心里抽出,起身后在他额上轻轻一吻。
刚回到寝殿中,钱禄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皇上,该上朝了。”
“你一个人进来伺候。”慕珏边说边脱去黑色外袍。
钱禄捧着放着龙袍的托盘,将头压的极低,“奴才伺候您更衣。”
“嗯。”
钱禄显然是已经知道他昨夜出去的事情了,要不然也不会隔着殿门叫起。
下朝后,萧云彤派人来请,慕珏便摆驾去了宣德宫。
“您让我挑的人,臣妾都选好了。”萧云彤说完,一旁的嬷嬷立刻呈上几卷画轴。
她全部打开平铺在桌上,挨个指给慕珏看,“这个是鸿胪寺卿之女赵氏,因打死三个婢女被休弃归家。”
“这个是左参议之女吴氏,七年无所出还逼死婆母庶女,但左参议颇有权势,最后夫家只敢和离。”
“还有这个!”萧云彤眼中全是兴奋的光芒,“户部侍郎之女钱氏,当街殴打亲夫还虐待小妾,十分彪悍。”
慕珏笑了一声,看着画像道:“嗯,从这体型我也看出来了。”
“怎么样?”萧云彤眼睛发亮的看着他,“皇上看上哪个了?”
钱禄听到这话,肩一耸一耸的在憋笑。
慕珏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萧云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立刻尬笑了几声。
慕珏看着好一阵也没吭声,萧云彤眨了眨眼道:“皇上可是不满意?”
慕珏摇了摇头,摸着下巴道:“朕在想,要不要把这三个都赐给贺元望做平妻。”
“噗——”萧云彤一下喷笑出声,然后就一直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最后东倒西歪的瘫在椅子上,气喘吁吁道:“哎呦,臣妾真的笑不动了。”
慕珏好笑的看她一眼,最后点了点钱氏的画像,“就这个吧,心黑手毒长得丑,且娘家还颇有势力,张氏肯定被压的死死的。”
“嗯。”萧云彤用力点头,“皇上您就光负责下旨,其他的事交由臣妾来办。”
慕珏笑了一声,“看来在这后宫真是把你憋坏了。”
“嘿嘿。”萧云彤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
两人正在说话,一个小太监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皇上,郑大人求见。”
慕珏蹙了蹙眉,郑赫是隐卫统领,没有大事必定不会这般贸然的跑来皇后宫里。
他迈步朝门外走去,郑赫正跪在宣德宫正门外。
“何事?”
郑赫起身靠近,低声说了几句话,慕珏顿时脸色大变。
他两只手握的死紧,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现下情况如何?”这六个字像是从慕珏的牙缝中挤出,每个字都带着狠厉。
“守在那里的隐卫已经把人救下了。”
慕珏眼底略过一抹杀气,冷笑点头,“很好。”
他转头看下钱禄,“你去传太医院院正去贺府,只说回诊,不要露出端倪。”
“奴才遵旨。”
慕珏浑身泛着冷气,大袖狠狠一甩又重新返回了皇后宫中。
院正用最快的速度被送到了贺府,没想到贺元望和张氏却左拦右阻,死活拖着不让他去看贺泽漆。
院正无法,只好看向送他过来的人。
三名隐卫毫不客气的抽出刀来,顿时满堂皆惊。
院正趁此机会跑了出去,到了贺泽漆的院前已是气喘吁吁。
贺泽漆背染鲜血,肩胛骨处还被簪状物戳出了一个血洞。
院正沉沉的叹了口气,赶紧将随身带着的药箱放在桌上打开。
贺泽漆见他来了便强撑着起身,还没等他说话,院正立刻开口道:“贺公子切勿拘礼,伤势要紧。”
他虽不知道这贺府庶子是如何入了皇上的青眼,但圣上如此在意之人竟遭这般对待,贺尚书和张氏必定是要倒霉了。
太医先用药粉为他止血,然后再拿出御用的金疮药仔细敷上。
包扎完伤口后,他坐在桌前写了一个药方,出门递给了隐卫。
刚一入夜,慕珏便从院墙外翻了进来。
他抬手的推开房门,平素这个时候,贺泽漆定是抬头望着他,然后淡淡的说一句“来了。”
可今日却没有一点动静,闻着房中漂浮着的淡淡药味,慕珏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他强迫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映入眼帘的正是贺泽漆那张苍白的面颊。
慕珏压抑住心中强烈的痛楚,指尖发颤的撩开他身上的亵衣。
雪白细布上的点点血迹刺痛了慕珏的双眼,他眼圈一红,一滴眼泪顺着俊美绝伦的脸颊滑下。
他终是没有护好他。
这时贺泽漆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来了。”
一见到他,即便身上如何痛,他唇边还是不自觉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慕珏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喉咙处像堵着一枚火炭。
“怎么哭了?”贺泽漆看清他眼中的泪光后,立刻慌了起来,“我没事,真的没事。”
说完他还怕慕珏不信,拉着他的手朝自己肩上拍,“我一点也不痛。”
第445章 我渣了未来的嗜血暴君(二十四)
慕珏立刻收住了手腕,虽然没打到,但贺泽漆动作太大,还是扯到了肩上的伤口。
他强忍着痛意笑着道:“你看,我真的没事。”
“你别动了。”慕珏强忍住哽咽,却又落下泪来。
贺泽漆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自责,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你别哭。”贺泽漆抬手擦去他的眼泪,“你哭的时候,我才最痛。”
慕珏阖眼拼命忍住泪意,忍的全身发颤。
“对不起,”他喉咙不断的颤抖着,“我……”
“这如何能怪你。”贺泽漆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去参加了会试,这顿打是少不了的。”
慕珏用力摇头,呜咽道:“我,我分明是能护好你的。”
贺泽漆眉眼温柔的看着他,大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有你在就好,我知足了。”
慕珏心里像是被一根扎满倒刺的钢绳来回锉着,疼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哭,不然病秧子受了伤还要反过来哄他。
“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贺泽漆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里侧,“你上来躺着。”
慕珏俯下身脱靴时,眼泪掉在漆黑的靴面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干脆起身吹熄了桌上的烛火,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躺上了床。
不像昨日那般平躺,此时他蜷缩着靠在贺泽漆身边,整个人微微发抖。
哪怕是他今日受了比这重十倍的伤,现下也不会这般难受。
贺泽漆身上的伤口不间断的灼痛着,但他发现慕珏在发抖时,还是咬牙将他圈进了怀里。
慕珏怕压到伤口刚要挣扎,却听他轻声道:“听话。”
贺泽漆的声线中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温柔的像春天里拂面的微风。
慕珏心头一紧,马上就不动了,像只奶狗一般,乖巧的侧趴在他的臂弯上。
贺泽漆今天受伤失血,方才已是强撑着跟他说话,现下已经虚弱的睁不开眼了。
“等我考上了功名……便谋个小官……你若愿意,我们就一起……”
贺泽漆的说话声时断时续,最后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完。
眼泪顺着慕珏的眼角,一滴滴滑入漆黑的发中。
待贺泽漆进入沉睡后,他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低语道:“若是你想,这江山我都不坐了。”
慕珏一晚上都没合眼,天色微微发亮之时,他起身扯下自己束发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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