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终于黑化了 第395节
楚千瀚回来后,越想越觉得慕珏有意思,便叫手下人去查。
结果这一查,就收不住手了。
慕珏跟他对外所呈现出的样子完全不同,真真是个妙的不能再妙的人。
这一来二去,楚千瀚每日听着下面汇报上来的消息,心情都会好上不少。
但若说他对慕珏爱之极深,楚千瀚自己都不信,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他是在意慕珏的。
他更清楚,贺廷晟也对慕珏起了分桃之意。
想到这里,楚千瀚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为当朝太子又如何,慕珏眼里心里照样没他半分身影。
“小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化险为夷。”他安慰了叶氏几句,留在这也尴尬,便带着人离开了侯府。
慕弘,齐忠泽和叶昌明轮番上阵,足足审了宸王一个下午,可贺宁泰就是不说。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叶昌明是武举出身,这会也实实在在打累了。
“贺宁泰,你跟我儿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鲜血混着汗珠从宸王的下颌滴落,他粗喘着气道:“是你儿子,”贺宁泰偏头吐出一口血沫,“跟我有深仇大恨。”
慕弘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道:“那就施黥刑吧。”
黥刑就是在犯人的脸上或额上刺字,乃奇耻大辱,有些人宁受重刑也不愿被刺字。
因为若是能留下性命从这诏狱出去,这辈子也无法抬头做人了。
“慕弘,你敢!!”贺宁泰目眦尽裂般的吼道。
“我儿子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慕弘目光狠厉,“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罢了。”
叶昌明也咬了咬牙,从一旁拿起黥刑的工具,“妹夫,你说刺什么。”
慕弘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宸王,“就刺贺宁泰乌龟王八、猪狗不如、丧心病狂、脏心烂肺、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他拉拉杂杂说了有二十来个成语,听的大理寺卿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是刺字吗,这是在写文章吧?
眼看着叶昌明拿着刻刀走了过来,贺宁泰被慕弘的这份破釜沉舟彻底逼上了绝路。
“我说!!”他大吼一声。
贺宁泰粗喘着气,“现成的解药没有,不过我可以说解药的成分。”
齐忠泽一听,立刻从一旁取来纸笔记录。
贺宁泰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把脑中所有对身体无害的药材都说了一遍。
齐忠泽写好后,慕弘一把抢过直接朝外奔去。
一路策马到了侯府,慕弘立刻将方子交给太医,让他们马上熬出解药。
院正看着纸上写的这十几味药材,只觉得风马牛不相及,但既然承恩侯说是解药方子,他们也只好照办。
半个时辰后,药汤从砂锅倒进了碗里。
将将晾到能入口的程度,慕弘一刻不敢耽误,马上小心翼翼的端了进去。
“我来。”贺廷晟起身将慕珏抱在怀里,抬手拿起了药碗中的药匙,一口一口的喂着。
可喂进一勺,慕珏就会吐出半勺,慕弘见状顿时心急如焚。
“侯爷,可否取一个长一些的汤匙过来。”
“好好,你等着啊。”慕弘边说边往出跑。
成功支走人后,贺廷晟端起药碗仰头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大手轻轻分开慕珏的下颌,俯身而下。
等慕弘把东西取来后,发现药碗已经空了。
贺廷晟找借口搪塞了一番,慕弘压根没有怀疑。
之后的时间,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太医轮换着诊了好几次脉,但依旧是面色凝重的微微摇头。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慕珏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贺廷晟第一时间感受了他身体的微微颤抖,立刻俯下身嗓音发颤的唤了一声:“慕慕?”
慕珏眉心蹙的死紧,额上不断浮出冷汗。
‘呕’——
此时他突然偏头吐出一大口黑血,然后再次陷入昏迷。
第526章 我渣了未来的情敌(二十三)
“慕慕!”贺廷晟双眸一片骇然。
太医院正这时挤到床边赶紧把脉,片刻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侯爷世子不必忧心,是这解药起了作用,小侯爷方才把余毒吐出来了。”
其实压根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解药,是系统正在帮助慕珏驱毒。
所有人听到这话,这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慕弘放心之后顿时浑身脱力,直接向后踉跄了两步,一旁的管家赶紧扶住他。
既然这边围困已解,院正便赶紧回宫复命。
皇帝听过太医的回禀后,心里一阵无语。
宸王下了这么重的手还拖着不交解药,他若是慕弘也会提刀砍人。
“慕小侯爷病愈之前,你们太医院就每日派人轮值,切勿疏忽大意。”皇帝扶着额角道。
“是,微臣遵旨。”
太医退下后,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心高高隆起。
这些年来宸王行事愈发张狂,慕弘再没实权也是先皇亲封的世袭承恩侯。
如今慕珏虽已无性命之忧,但这麻烦事其实还在后头。
这边叶昌明返回诏狱,到那就给了还在刑架上绑着的宸王一拳。
“还说不是你下的毒!!”
大理寺卿上前问道:“解药可有作用?”
“嗯,”叶昌明点了点头,“喝下没多久小珏就把余毒吐出来了。”
宸王张了张嘴,只感觉不被打死也快被冤死了。
活了快半辈子,竟然被一只小家雀啄了眼睛,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整件事情已然是板上钉钉,再无半点回还之机。
齐忠泽此时来到了承恩侯府,在管家的引路下到了贺廷晟和慕珏所在的卧房。
“有劳。”齐忠泽微微颔首。
“大人客气。”
管家把人带到后,就极有眼色的退下了。
齐忠泽抬手推开房门,迎面便闻到一股微苦的药味。
他迈步走了进去,正看见贺廷晟半坐在床边。
“廷晟。”
贺廷晟看到来人先是微微一怔,刚准备下床却被齐忠泽阻止了。
“你身上还有伤,与我不必见外。”
贺廷晟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任何表情。
齐忠泽先关心了一番他的伤势,但问及挨打的原因时,贺廷晟却不愿多说。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可是怨极了我们?”
贺廷晟眼眸微动,过了一会道:“不怨。”
若放在以前,此话未必真心,但如今他是真的不在乎幼年那些事了。
齐忠泽看着他的神情,心中愈发愧疚。
“我与你祖父商量过了,待你伤愈便回太傅府住,别再回宸王府了。”
“我不去,”贺廷晟说话时一直半垂着眼帘,“我就留在此处。”
齐忠泽眉心蹙起,“此处?”他眼含惊讶的确认了一遍,“你是说承恩侯府?”
“嗯。”
齐忠泽这下更加纳罕,“你与承恩侯既不沾亲也不带故,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贺廷晟没有回答,一双眼睛始终看着躺在身边的慕珏。
齐忠泽以为他还在赌气,便耐心劝道:“你与慕小侯爷再交好,也断没有久居他人之所的道理,还是跟我……”
“他并非旁人。”
慕慕是他的情之所钟,心之所系。
齐忠泽既糊涂又郁闷,又劝了几句,这下贺廷晟干脆连话都不答了。
“罢了,你先好好养伤,若需要什么,尽管派人来太傅府取。”
贺廷晟躬身道谢,其他话一句没有。
齐忠泽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愁眉锁眼的走了。
转眼间便过去了半个月,慕珏自从那日吐出余毒,便再没清醒过。
解药补药喝了一堆,脸色倒是越来越好,但就是没有任何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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