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拒做炮灰 第53节
如果两人能住一块儿,他能光明正大地用上灵泉水,但他也不清楚,光用灵泉水能不能达到调理的效果,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用药比较好,最好药材都是用灵泉水培养起来,再用灵泉水制成药丸子,估计药效会达到最佳。
“好,你尽管开方子,本王让人去取,将药材准备好再送去。”
“嗯,最好药材的种子也送来,如果能有新鲜药材也行,我想做下试验。”元景提要求。
“好。”这对穆成安都不在话下,尽管这要求奇怪了点,但想到元景培养的那些名贵花卉,还有陶家村发展起来的草药种植,也许这小少年有些奇才。
“你救了本王一命,想要本王怎样报答你?”穆成安认真地看向元景,如此问道。
元景当然不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因为这人早晚都会是他的,提这条件,嗯,不合算。
元景心里的小算盘拨动着,垂了下眸再抬眼说:“王爷自幼练了一种内家功法的吧,能不能给我一本我也能练的功法?”
三年前第一次给穆成安把脉时就发现了他身体里的情况,当时心里就有些讶异,原来内功是存在的,不过他自己都是从末世过来的,连异能都有,那什么内功和武功会出现不是很正常么。
所以他便要找机会弄一本这样的功法练练看,如果能练的话,以后到其他的世界做任务,也能多一种保障手段。
穆成安万万没想到陶元景提出的会是这样的条件,让他意外的同时,也越发想要探究这个小少年,轻笑道:“只要功法?你一个将来要当文官的人习武当武人?”
元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强身健体啊,我其实一直挺有兴趣的,我在书院的骑射成绩一直是最好的,只是想再进一步就难了。至于其他的,我会自己争取到的。”
看陶元景骄傲的小表情,穆成安心情越发愉快,当然书院里教的那些骑射工夫,对穆成安来说算不得什么。
“好,到时一并送到你府上,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本王。”
“那以后要怎么见到王爷?”元景趁机问道。
穆成安嘴角勾起来:“你来到这里自然便能见到本王。”
“好。”元景愉快应道。
这天下山的时候元景心情分外好,这一世,他前后等了足足五年,才能与穆成安相处上这么一阵子,越是来之不易越显得珍贵,一次见面能让他回味上好一段时间。
元景的高兴是人都能看得出来的,所以陶梓问:“少爷碰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元景脸上依旧带着笑:“你少爷我出来赏了风景,心情开阔,自然就高兴了。”
“哦,那小的也高兴,小的玩得也很开心。”陶梓不疑有假,欢快地说。
元景失笑摇头,加快下山的速度。
回到家就一头扎进书房里,元景仔细琢磨给穆成安开的调理方子,他觉得将来不做官空闲下来,可以进入太医院将里面的医术都学到手,将自己的医学提升一下,外面能找到的医书太少了。
等天黑陶梓休息后,元景果然又等到黑衣人,第三次了,和前两次是同一个人,元景将开好的方子塞张信封里交到他手上,好奇道:“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吗?要怎么称唿?”
“乌一。”黑衣人声音低哑回道,回送给元景的是两本小册子,然后又不声不响地隐入黑暗中离开了,除了元景没人知道有人来过。
灯下,元景翻开两本册子,起初以为两本都是功法的,结果只有一本是,另一本却出乎他的意料,是关于一个人以及一个侯府的资料。
元景当即仔细看起来,他原本就打算等安定下来,慢慢地寻找机会打听陶玉珠的情况,没想到穆成安早为他准备好了,果然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连自己的家人都关照到了。
元景一点没嫌穆成安做得过分,相反这省了自己多少工夫,特别是看到的内容让他震惊极了,陶玉珠竟能折腾到这个地步。
第081章
早在文昌城的时候就知道陶玉珠进了严家,跟在严家小姐身边当丫鬟,想来这严家也就是当初在镇上将陶玉珠带走的人家,后又因为严家当家人意外过世,严家夫人不得不携儿带女进京投奔严家嫁进京城侯府的小姑。
这个侯府便是京城的永昌侯府,只是接下来的发展让元景也惊掉下巴,进京途中,严家一行人竟然遇上了贼寇,一大家子的人就活下了几口,唯一的主子便是严府还未成年的嫡子,剩下的全是下人。
这行人护着小主子继续进京,当然到了京城后,其中一人的身份便换了,也不知陶玉珠是怎么游说那严家嫡子,居然冒充起自己侍候的小姐,成了严小姐,现在叫严芷芙,如今这对姐弟就寄住在永昌侯府中。
如果不是有穆成安调查的这些资料,靠元景和他爹自己去调查,除非见到严芷芙本人的面,才会知道这桩李代桃僵的奇葩事,他们只怕还以为陶玉珠也死在贼寇手中了,就是以元景的胆量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因为他比起陶玉珠有底线多了。
陶玉珠真的是为了照顾那严家小少爷?屁,元景敢打赌,她盯上的是严家小姐的身份,有永昌侯府罩着,文昌城严家的家业族人可不见得能全部夺去,陶玉珠这一手让她的身份立即来了个逆天大翻转,不靠元景这个堂弟也能混成千金小姐了。
也就是因为永昌侯府如今并不是实权勋贵了,她一个寄住在侯府的商户家的小姐,地位到底不高,所以起初倒是捺着性子战战惊惊的,可一年前,她终于勾搭上她前世看上的风流相公了,这让她在永昌侯中不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毕竟那位严如松公子一心要明媒正娶迎她进门。
也许是勾搭得太容易反而让她有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也或许京城的繁华再一次将她迷花了眼,本名陶玉珠现在叫严芷芙的女人,和她剧情中的真命天子镇北王府上的小王爷撞上了,这女人最近明显跟小王爷的来往频繁了起来,但严如松那边又没放弃,将他当成了备胎。
毕竟比较起来,小王爷可没什么女人都往自己后院里抬,这比起风流的严如松来得好多了,再说小王爷的身份比起严如松高得多,要知道按照这女人前世的记忆,镇北王会早死,小王爷年纪轻轻就继续了王位的,嫁给他立马就成了王妃。
只是镇北王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她却不记得了,只知道她进京时的时候老镇北王已经没了,所以在她想来,就算现在还没死肯定也会死的,没听说他如今一直在王府中休养么。
一个王妃的头衔可以让这女人如蛾扑火了。
剧情里,陶玉珠是用灵泉水救了穆晋轩,这才让穆晋轩注意到这个特别的女人,进而喜欢上她,这一次陶玉珠没了灵泉石,也没发生过救人的事件,可依旧走到一起去了。
“真没想到,没了自己,没有灵泉石开的外挂,陶玉珠还是和穆晋轩勾搭到一起去了,陶玉珠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耐?”元景非常疑惑,陶玉珠是长得美如天仙还是才情胜过当世才女,让一个两人的都能当她的舔狗?
还是说因为她是剧情里的女主,所以剧情大神一直在关照着她,将光环都投在她身上,所以让那些男人瞎了眼了?
元景宁愿相信后种情况,她的相貌就放在那里,小家碧玉还算得上,美如天仙可谈不上,至于才情这东西她有吗?心狠手辣以自我为中心倒是真的,也许比起别家小姐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为了追求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简称豁得出去。
如果没有穆成安送来的情报,说不定他还真能在陶玉珠身上栽个跟头,毕竟我在明敌在暗,无论是严如松所在的严侍郎家还是那小王爷穆晋轩,都不是他一个小小举人能惹得起的。
这也给了元景一个警告,以后可不能再小瞧敌人的手段,哪怕这人在他眼里是个弱者,以为翻不出多大的水花,可谁料到什么时候就能给他致命一击呢。
元景思量许久,仔细琢磨要怎么掰倒陶玉珠,她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把柄,但有严如松和小王爷未必能奏效,当然这是在穆成安没有出手的情况下,但只是这样太对不起这位女主的折腾劲了,元景想的是,不仅陶玉珠,就连那小王爷,最好也一块儿凉凉了,给穆成安解决后患,也能让陶玉珠失去最大的靠山。
不要穆晋轩去死,毕竟死了一个还能过继第二个,弄残就行了,一个残废话还怎么继承镇北王府的势力,特别是边境的镇北军。
可要做得完美让人看不出动的手脚,还是需要穆成安出手,元景并不觉得借助他的力量有什么不好,他与爱人就是一体的,尽管现在穆成安还没成为他的爱人。
元景站在桌案前,将刚刚思量的盘算落笔写在纸上,等什么时候让穆成安过目一下,他希望能够在自己会试之前将陶玉珠彻底解决掉,省得到时候给自己添乱子。
密密写满了一张纸,元景等墨凉干了,将纸叠进信封里,等什么时候送出去,然后喝了杯茶定定心,再拿起另一本功法册子,名为太极周天功,在灯下认真看起来。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元景推门而出,神采飞扬,没想到只是一晚上的工夫,他居然练出内劲了,就像他在末世里初觉醒异能时,清晰感觉到身体里有股能量在流动,只是这股能量比异能来得温和多了,才起初阶段,更偏重于温养而非攻击。
说不定也跟自己长期服用灵泉水有关,这具身体一直被灵气滋润着,调养到最适合练出内劲的状态,这才会在第一次修炼的时候就练出内劲,不管怎么说,对元景来说都是件大好事。
接下来时间,元景白日用功读书准备会试,晚上就修炼太极周天功,不仅未觉得多累,反而精神好得很。
五天后,乌一又悄然来到书房外面,练出内劲的元景感知比过去更灵敏了,他一来元景便察觉到了,叫陶梓去休息后,将乌一放进来。
乌一带来大包药材,还有元景点名要的药材种子,放下东西后乌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乌一。”
乌一站定,等着元景吩咐。
元景取出一封信:“烦请乌一帮忙转交王爷,此外,帮我告诉王爷一声,我已经练出内劲了,多谢王爷送我的功法。”
乌一这才露出些异动,眼里有着讶色,要练出内劲有多难,他们这些暗卫最为清楚,元景居然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就自己练出内劲了?这是练武奇才吧。
元景很肯定地告诉他:“这是真的,当天晚上就练出内劲了。”
乌一的眼神明显恍惚了一下,受到了打击,双手机械地伸出接过信,干巴巴地说:“乌一恭喜陶少爷,乌一会转告王爷,告辞。”
乌一赶紧麻熘地离开,不然受到的打击会更大,他居然会输给一个文弱书生,太有损于他们暗卫的尊严了,想他能在乌字队排在第一获乌一的名称,就因为他的实力最强,可他居然被一个他眼里的文弱书生打击到了。
另一边,穆成安听到乌一带回来的话,一手抵额低声轻笑,眉眼全都染上了笑意,乌一跟着主子多少年了,这一次能感觉到主子全身心都愉悦得很,陶少爷对主子果然是不一样的。
“真是个聪明又有天分的小家伙,乌一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奖励他一下?该奖些什么呢?对了,小家伙在准备会试,本王找些对他会试有帮助的书籍资料吧,就这么说定了。”
乌一:行,您是主子,当然您说了算。
穆成安挥挥手,乌一退下去了,穆成安这才看信。
看完信,他摸着下巴思量,早知道小家伙可不是什么纯良的人,不过也对,对方都要害自己的性命了,迟早还要再对上,那不如先下手为强,铲除后患,这很对他的胃口。
顺带帮他解决掉那个便宜儿子么,或者说解决他便宜儿子时顺带解决那女人,穆成安觉得这一箭双雕的计甚好,他虽然躲在家中养病,但京里的大小事哪里逃得过他的耳目,他非常清楚他那便宜儿子如今正跟小家伙的堂姐打得火热呢,这小王八蛋跟他的老子一样是个眼瞎的,看上的都是些什么女人。
穆晋轩明面的身世很简单,原来是一个宗室郡王的原配嫡子,只是原配生下这嫡子后没两年就过去了,这位郡王当然娶了继室,而得了皇帝喜爱的穆成轩,就让他大手一挥过继给镇北王了。
是的,那位郡王可是顶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呢,可惜给他戴绿帽的是皇帝陛下,他又能怎么办?
没能力造反就只能忍着呗。
好在那女人自己先把自己作死了,便宜儿子也扔到镇北王府上了,他才能眼不见为净,可惜纸包不住火,他被戴绿帽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穆成安也磨墨提笔写信,将元景提出来的计划修改补充得更加完善,他挺高兴看中的小家伙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刚写好信,准备等要找的资料找全后再让乌一一起送去,外面他那便宜儿子求见了。
穆成安随手将笔搁下,用一张空白纸张覆盖在写好的信上,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进来。”又握拳抵唇轻咳了声,然后他的脸色便变得苍白如纸。
穆晋轩大步走进来,行了个礼说:“父王身体不好怎不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还有你求见的机会?穆成安心里吐槽了一句,坐在椅子里声音带了点虚弱说:“有什么事,说吧。”
父子间的感情本就疏离,所谓的关心也不过是顺嘴带了一句,穆晋轩便开口道:“父王,我想求娶永昌侯府上的严小姐。”
“混账东西,你早订了亲这是想毁亲?永昌侯府什么时候姓严了?不是什么正经牌面上的,看上了纳进来就是了。”
“父王!”穆晋轩捏起拳头,脸上带着怒气,显然他的父王侮辱了他的感情,“芷芙才是孩儿真正放在心里的女人,孩儿除了芷芙,什么人也不想娶,我的世子妃只有芷芙坐得。”
穆成安心中嗤笑不已,枉费老皇帝为他这便宜儿子精心挑选了一个岳家,太傅的孙女,那真正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真的毁了亲事他认为才是帮了那姑娘,省得被这个不成器的混账东西给糟塌了。
当然面上他依旧摆出愤怒的模样:“你的亲事可是下了圣旨御赐的,既然这么能耐,有本事你自己上太傅府的门退亲去,我镇北王府可没有这么不守信诺的东西,滚出去!”
为了表达自己的怒意,穆成安还顺着将手边的茶杯砸了过去,穆晋轩想躲,可杯子更快,额头被砸出一道口子,血流淌下来,显得那张面孔狰狞极了。
让他姓穆是对穆家祖辈的玷污,穆家祖宗估计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好!我自己去就自己去!”穆晋轩咬牙切齿道,不就是求陛下收回圣命,相信他进宫一趟,陛下绝对比他父王好说话,他向来知道这一点。
穆晋轩非常硬气地转身大步走出去,没发现背后穆成安眼里的冷讽。。
另一边,严芷芙心情愉悦地从马车上下来,被丫鬟扶着进了永昌侯府的大门,她可是被镇北王府的小王爷亲自送回来的,所以门房对她恭恭敬敬,等她走远了,才嘀咕起来。
“原来不过一个外八路的小姐,没想到命这么好叫穆小王爷看中,这说不定往后要成王妃了,真是一步登天。”
“可是穆小王爷不是跟太傅府上的小姐订了亲事么。”
“嗤,看穆小王爷对严小姐的那股痴缠劲,说不定会为了她违抗圣命非她不娶呢。”
“这是将我们侯府上小姐的风光都给踩下去了啊。”
严芷芙,或者说陶玉珠心情很好,小王爷已经向她承诺一定会向他父王请命娶她进门,想到王妃的风光,严相公就被她抛在脑后了,毕竟严相公的正妻哪里有王妃风光荣耀?以前和上一世瞧不起的那些女人,以后统统要向她低头行礼。
想想就快意,等着,等她和小王爷的亲事定下来,她就要腾出手来收拾陶家村那些人,尤其是陶元景这个最大的仇人,说来要不是拜他所赐,她还没有这么大的造化,没有陶元景,她的日子过得更好,所以上辈子她就是被陶元景给耽搁的。
想想陶元景到时跪在她前面向她求饶,陶玉珠愈发快意,不,她不是陶玉珠了,而是严芷芙,做陶玉珠哪有严芷芙肆意?要知道陶玉珠也不过是严府上的一个卑微的小丫头。
一路上侯府的人都要避其锋芒,毕竟穆小王爷可是亲自登过门警告过他们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严子鸣站在门前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站在这里干什么?跟姐姐一起进去吧。”对严子鸣,严芷芙不介意养着他,尽管如今的严子鸣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作用了。
严子鸣咬着嘴唇跟在她后面,进了屋才说:“我想回文昌城,拿回属于我这一脉的家业。”
“所以呢?需要我这个姐姐当靠山帮忙了?”严芷芙直接了当地说。
严子鸣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脑子一晕就答应了让这个丫头替代他的姐姐的,也许是当初亲人都死了,这个姐姐身边的丫鬟给了他姐姐还再世的感觉,让他有人可以依靠,可相处几年下来,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严子鸣不想留在京城了,他怕再留下去,也许小命要不保了。
当初一起来的下人,这三年里陆续没了消息,严子鸣知道,只怕都没命了,也许下一个就要轮到他了,毕竟就他一个知情人了,远在文昌城的族人,未必还记得他姐长了什么模样,还不是这女人和那小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