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那个小可怜 第51节
赤月国的民风比较开放,虽然成婚当天大多数时候都是男人在外喝酒应酬,新娘在婚房里等待,但是也有普通的人家新娘会和新郎一起答谢宾客。
不过王侯家的规矩多一些,白溯的出现是很不和规矩的,但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罪过。
坐在主位上的安平侯注意到了白溯,虽然他过去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儿媳,可是看这身衣服,也知道对方是谁。
成婚当日就这般不守规矩,自己从婚房里跑了出来,这让安平侯十分的不快。直接对着白溯呵斥道:“不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回房去!”
阮氏和凌昂也没想到白溯会出现在这里,凌昂一见白溯,眼睛里立马多了几分惊艳。
只觉得自己那个残废的嫡兄当真好命,哪怕冲喜也冲来一个美人。这高挑的身段和清丽的面容,再加上那不卑不亢的目光,别说在古代里看惯了那些娇羞温柔的大小姐。再看白溯自信又落落大方的模样,让他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白溯让凌昂的目光恶心了一把,侧过头就看到瞪着自己,眼含威胁的阮氏。但白溯可不是白管事的女儿,怎么可能受她的威胁。
白溯轻笑着对安平侯说道:“侯爷说的有理,按理说我确实应该在房内照顾夫君才是。只是今日是我们成婚的大好日,以后我便是世的人了,自然要同世同甘共苦。
既然我的夫君现在不方便出门见客,那我这做妻总要替他尽一尽礼数,怎能全部都劳烦侯爷和夫人,岂不是不孝!”
诸位宾客闻言纷纷点头,觉得这世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却也是个大气的。
听到白溯这样说,安平侯也不好再将他赶走,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留在了宴席上。白溯有了自己的座位,便以茶代酒敬了众人。
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只是露脸和敬酒,白溯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这赤月国和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东桦国还有不同。男女是可同席的,只不过男宾都集中在左侧的宴席,女宾在右侧。
两边的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白溯因为自己的身份,便借故去女宾那边敬茶。一边走一边观摩,便看到角落那屏风后面露出了半个裙摆,明显有人正在偷看。
白溯见状眸光闪了闪,突然指着屏风对身旁的人大声道:“是谁在那鬼鬼祟祟!”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屏风那边。施安容见状,不得不走了出来。努力的镇定心,施施然的向着众人施了一礼。
施安荣是在昨天悄悄的用花轿抬着到了后门嫁给凌昂的。她已怀有身孕,之前又和凌彦辰有婚约在,身份尴尬,所以不得不嫁的这般悄无声息。
只是她心中终归是不甘的。
想她堂堂相府嫡女,成婚之前何尝没有想到自己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只是她却和一个阴沉的残废有了婚约。
施安容之前见过凌彦辰几次,对方始终对她态度冷淡,甚至主动对她说这婚事不需要在心上,丞相府可随时解除婚约。
施安容知道,若是由他们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时确实可以保住她的颜面。可这件事,凌彦辰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说这样的话,竟然对自己毫不在意。
自己是都城第一才女,追求者不计其数,哪里容的了他一个残废嫌弃!
施安容心里不忿,就鬼使差的答应了凌昂。后来觉得凌昂虽是庶,却才学出众,样样都比凌彦辰强,感慨为何凌昂不是侯府嫡。
虽说嫁的委屈了些,但是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让她觉得十分的值得。
然而今日,看到侯府嫡迎亲,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风光大嫁。虽然知道是要嫁给那快要咽气的废物,却还是让施安容眼红不已。
凭什么自己好好的一个相府嫡出小姐,却只能嫁得如此寒酸,甚至于自己的婚事还不能堂而皇之的告知众人。
而这样一个无名无姓的管事家的女儿却能在侯府这般的脸,这让她的心里又妒又恨,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悄悄地躲在屏风后偷看,竟让白溯给抓了个正着。
“这不是相府家的施小姐吗?怎么会在这儿。”
在场的人几乎没人知道昨天施安容已经嫁给了凌昂,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好奇的说道。
白溯闻言,却立马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上前一步对着施安容说道:“您就是施小姐,还要多谢你不嫁之恩。要不是你同庶弟先成婚,哪里能轮的到我嫁给世。
我一直心存感激,还想着入府以后一定要第一个谢过施小姐。没想到,这就见到了!不,现在应该称呼弟妹了吧。”
白溯说着,眉眼弯弯的,端的一副对她十足感谢的模样,却让施安容整个人涨红了脸。
不少宾客纷纷疑惑,这相府的嫡女不是和世早有婚约吗?
虽然之前听说是为了冲喜,世因为大师卜算,不得不迎娶了白家的小姐做正妻。施丞相家的嫡女自然不能做小的,婚约作废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怎么突然施安容就变成了白溯口中的弟妹了?
这嫡兄刚出事,转眼就嫁给了庶弟,还是在嫡兄成婚之前就结了亲,哪有这样的道理。
而且,这是不是有些嫁的太匆忙了?
想到这里,不少人看向施安容的眼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温之眠,bqeyryez,球秋邱酋的地雷~
蟹蟹幻贝萨流士Ⅲ的手榴弹~~蟹蟹如玉的火箭炮~~
么么哒~(*  ̄3)(ε ̄ *)
第56章 冲喜悍妻(5,6)
宴席上, 施丞相也在其列,他没有想到施安容会这么沉不住气跑到礼堂这边来。还被白溯发现了,当众说了这些话。
一时间, 施丞相的脸色十分难看, 连忙看向了坐在主位上了安平侯。
安平侯见状心里也焦急, 他气恼的看向白溯, 示意凌子昂把施安容带回去。
白溯看自己一来就得罪了所谓的公婆也不在意, 别说他今天出现在宴席上从赤月的民风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就算真是不合规矩, 那又怎么样。
别说他本身不是真的女子,就算他是, 他也不打算去受这些德行的束缚。说白了,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真正的身份是个山寨寨主。
等搞定了所有事, 大不了就把爱人拐回去给自己当压寨夫人。反正以自己的能力, 他们后半辈子一样能过的舒舒服服的,还比现在逍遥自在那!
这么想着,白溯更不在乎这些人了。
不过他的戏才演到了一半, 怎么能就这么让主角走了。白溯看到凌子昂过来拉施安容, 勾起嘴角。下一秒,施安容便突然捂着肚子跌倒在地, 大声的哀嚎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护着腹部,痛呼道:“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孩子, 我的孩子!”
白溯见状也换上一副惊恐的模样,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去找大夫看看弟妹这到底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施安容的声音的实在是太过于凄惨,宴席上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白溯吩咐了旁边的下人赶忙去叫来了大夫,下人也就慌张的听了命令。
他们都知道施安容是施丞相府的嫡女,身份贵重,周围人也不敢拖大,连忙叫了府里的大夫查看。
大夫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就见施安容双手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他赶忙把脉查看了一番,但是压根还没看出问题在哪儿。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施安容的肚子却突然又不痛了。
施安容有些疑惑的站起身来,只觉得刚刚的疼痛好像只是幻觉一般。因为担忧肚子里的孩子,她还是有些急切的对着面前大夫询问道:“大夫,刚刚我为什么会那样疼。我,我没事吧?”
大夫闻言摇了摇头:“这在下也不太清楚,为夫人诊脉之后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大夫的话音刚落,施安容的肚子又疼了起来。这次的疼痛来势汹汹,竟然比上次还要剧烈,甚至小腹有一种隐隐的坠涨感,让她的心彻底慌了起来。
“啊!痛死我了,怎么可能没事!大夫,我疼!我的孩子!”
施安容疼的就差在地上打滚了,她的头发散乱,双手对着周围的人乱抓乱挠,俨然成了个疯婆子,把一旁的大夫也看傻了眼。
凌子昂看不下去,急忙想要阻止施安容,可是他刚碰到施安容,就被她胡乱挥舞的长指甲抓伤了脸。
凌子昂倒抽了一口冷气,赶忙站起身来,他脸颊上已经多了两道血痕。自打他穿越以来何曾受过伤,还是这样的抓伤,真是风度全无。
他面色阴沉的捂住自己的脸,直接瞪向了两旁呆住的侍女:“还不快把夫人扶起来,都愣着干什么!”
两旁的侍女见状也顾不得施安容现在的疯癫,只能硬着头皮去扶人,却没想到下一秒,施安容的腹痛竟然又神奇的消失了。
这一次,施安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她被人扶到了椅子上,精神还是紧绷的,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抓着面前过来看诊的大夫大声道:“大夫,我的孩子,快来看看我的孩子有没有事!”
施丞相被自己女儿的状况吓了一跳,此刻听到施安容又确确实实的提到孩子,心里一惊,赶忙想要上前阻止她把事情暴露出来。
可谁知道,他刚想要张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更像是被定身了一般。
大夫看到施安容惨白的脸,想到刚刚骇人的状况也不敢托大,又诊了一次脉象。
听到对方的询问,硬着头皮说道:“夫人放心,并没有动的胎气。现在孩子已经有近三个月了,胎相已经很稳了。至于刚刚为何会腹痛难忍,怕是还要进一步诊断才行。”
听到他这么说,施安容才松了一口气。刚刚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现在起身想要回房,才意识到了现在所处的环境。
想到刚刚自己慌不择言,暴露出的秘辛。看到周围的宾客看向自己的目光,施安容的惊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昏倒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尽了丑,还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这下子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早已经和凌子昂私相授受,还弄出了个孩子,所以才不得不提前成婚,甚至于都不敢大张旗鼓。
自己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施安容受不住这个打击,晕倒后被带了下去。在座的宾客都没想到参加侯府的喜宴,还能吃到这样的大瓜,简直让人咋舌。
施丞相等施安容被带下去后,喉咙才终于恢复了正常,行动也自如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来不及想刚刚自己身上可怕的异常,只觉得没有颜面再在宴席上呆了下去。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样目瞪口呆的安平侯,施丞相直接拂袖而去。
施安容虽然已经离开,但是整个宴席却乱作了一团,宾客们窃窃私语,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
白溯见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打算留在这里当靶子。他趁着乱,眼疾手快的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盘子还没动过的烧鸡,用袖子一遮,就轻轻松松的离开了这里。
却没注意到,在女宾宴席边上有个容貌可爱,穿着水蓝色长裙的小姑娘远远的望着他,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和惊喜。
搞了这么一出,可以说是让整个安平侯府和丞相府都大失颜面,施丞相直接气跑了,留下安平侯还要想办法安抚留下来的宾客。
白溯神清气爽的回到了凌彦辰的院子里,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门。觉得给欺负自己爱人的这群人填点儿堵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出了这事儿,今天晚上的晚膳就不要想了,估计那群人现在恨不得弄死自己,怎么可能给自己饭吃。
幸好他事先留了一个心眼儿,从喜宴溜回来的时候还顺了一盘烧鸡。
把烧鸡放在桌子上,看着依旧安详的躺在大床上的青年,白溯很自然的过去亲了两口。然后就坐到镜子前,把头上那些繁重的头饰都卸了下来。
看着铜镜里映照出的人影,白溯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被迫穿上了女装不说,还要主动描眉画眼的。
幸好当时上装的麼麽想要给自己扑好几层粉的时候,被他连忙制止住了。白溯想着星际里的妆容,只是简单的画了画眉眼,再把嘴唇点红。这样稍微淡化了男性的棱角,看起来还算是比较顺眼。
否则的话,顶着一张浓艳如鬼的妆容,他怕是都没勇气从大门走出去。
洗了把脸,擦去脸上的妆容,白溯觉得自己这回可是牺牲大了。等到将来和爱人确定了关系,他一定也要让爱人穿女装给他看。
这委屈,总不能一个人受了不是!
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白溯的精神力虽然经过了几个世界,比原本要恢复了不少,但是今天同时对施安容以及施丞相进行控制还是有些吃力。
好在白溯经验丰富,对精神力的控制也炉火纯青。面对这个世界里连精神力都没有的人,他很简单就能让施安容产生幻觉,觉得自己腹痛难忍,再通过精神暗示让施丞相不能动也不能言语。
当然,他对施安容下手的时候是确定对方的孩子很稳,不会真伤到对方肚子里的孩子才下手的。
疲惫的叹了口气,白溯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坐在桌子前面,撤下了一个鸡腿大口的吃了起来。看到桌子上摆的瓜果点心,他也没有客气。等到把桌子上的吃食都一扫而空,才伸了个懒腰,觉得饱了。
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但是白溯已经困了。连日来对爱人的担忧,他已经许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便直接脱去了外袍,爬上了床,躺在了凌彦辰的身侧。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气息就萦绕在身边,让他格外的安心,不多时白溯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里。
另一边,安平侯并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某个罪魁祸首已经心安理得的睡了。等到他心力交瘁的终于把所有的宾客都送走,想起来恨不得直接抽一顿白溯的时候,天色都快要黑了。
白溯再怎么说也是新婚的儿媳,又在凌彦辰的房间里,他也不能就这样把人给叫出来。只能来到了院子外,责问了守卫为什么本应该被看守好的人却能够随意的离开院子。
那些侍卫们听到了也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见到安平侯大发脾气,只觉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