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使用手册 第830节
恐惧让我不敢继续砍boss,而仇恨则让我继续出招弄死boss。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对付恐惧,只要看清楚这些都是虚假,然后扔掉虚假好了。
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不真实就是不真实。任何争辩都是拖延战术,都是为了让恐惧进来,都是为了让自己找一个“可以继续抓住虚假”的借口。
扔不掉,斩杀不了虚假,那只是情绪使然。没有什么虚假可以在我的注视中继续嚣张,暂时的嚣张是因为情绪还没有消散。一次扔不掉就两次,直到扔掉为止。
每次的扔不掉,每次情绪的保护,都只会让我产生厌恶。而这种厌恶的增加,又会让我继续斩杀,继续去扔掉脑子里的扭曲。
这是一种良性循环,尽管大多数人都不会认可,哪有陷入疯狂的良性循环?哪有负面情绪当主角的良性循环?
这本身就是一种扭曲,一种建立在脑子里有限的认知中得出的毫无根据的肯定句。
究竟有什么是真的,就是这一个问题。
整个世界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角色被恐惧依旧也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那么就丢掉这些虚假。被恐惧就被恐惧,恐惧不真实,恐惧的内容也不真实。
那份觉察、意识,才是真实,才是一切。
所以,当我被恐惧的时候,不真实三个字足以。第一层,恐惧的内容不真实,因为那只是脑子里扭曲所编造的故事。尽管很有道理,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这一切都会发生。
第二层,恐惧的内容本身并不值得被恐惧,那只是情绪化的产物。同样,也只是脑子里扭曲营造的结果。为什么乞讨就要恐惧?为什么流落街头就要恐惧?
第三层,恐惧本身就不真实。恐惧袁长文这个角色,整个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有什么真实的呢?而意识到这个内容的意识,觉察到这个画面元素的那份觉察,才是真实。
第四层,我也不真实,这份思维也不真实。整个画面元素呈现的,并非我之外的玩意,比如恐惧比如汽车比如家庭关系等等,我也在画面元素之中。
所谓臣服、认命、无为等等,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没有脑子里扭曲状态下的行为。就像海洋,一滴水臣服于海洋不是在那里不动,然后看着海洋波动。而是,跟随海洋一起波动。
我的言行思维都是画面元素的一部分,一起顺流,跟其他画面元素一起和谐波动,这也许就是斩杀完成之后的状态。
但是,不管是否和谐波动,都逃不出这些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也许,呈现出来扭曲让整个画面很难看,很诡异,明明这样会很轻松自然协调,而脑子里的扭曲偏偏要那样。但是,依旧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这就是命运,根本无法逃脱的玩意。或者说,没人可以确定命运,但发生了的都是命运。
画面难看不好吗?画面难看是一种错误吗?必须顺流吗?逆流是一种错误吗?
不是的,对吧,根本没有这种说法。认为顺流是好事,认为那种轻松自然状态是好事,仅仅属于个人喜好,完全没法上升到真实的层面。
这种想法,就像认为善良是好事,邪恶是坏事一样。都是扭曲,都是个人喜好,尽管赞同的人数比较多。
而命运这个词,依旧有一个微妙的误导。就是所有事情仿佛都发生过,尽管是必然,但是都发生过。事实上,我根本没法确定这一点,所有的都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文字的局限性,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却又不会被二元对立所局限,很难。仿佛所有的词汇都是建立在角色区分之上,都是建立在时间的线性流逝的假设上。
真实一定存在,而我却触碰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悲哀呐?
袁长文感觉,如果想要触碰真实,也许就要丢掉这份思维。而这份思维,可以说就是自己。身体可以更换,只要脑子还在就可以算是长生。甚至,意识还在,在某个虚拟世界中或者某个新大脑中,依旧也会认为是没死。
而我,却要丢弃这份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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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七章 第一步467
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自己竟然还活着?
袁长文感受到内心的炙热,仿佛岩浆要通过嗓子喷发出来。而内心深处,则是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吞噬。
朋友算什么?多年不见的同学又算什么?吃饭聊天,看看是否可以利用人际关系?
那些刻意维持的人脉又如何?什么时候开始,所谓的人脉非常重要,重要到成为必须的地步?难道这不依旧只是个人喜好吗?
爆炸吧,没有什么值得抓住,我也不会想要去抓住。曾经那种生活,被脑子里的扭曲所掌控,担忧恐惧随时围绕。还有什么所谓的励志热血,也不过是恐惧的变装表演。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的斩杀,朋友不行,家人也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孝顺,也不知道老妈还能怎样。那些所有关于家人的理念,比如孝顺比如责任,又比如什么如何相处之类的,都是一坨狗屎。
先不管什么真实不真实,仅仅是那些理念本身就没法达到自身想要表达的目标。比如如何跟老人相处,无论多么丰富内涵多少人赞同,都没法改变这理念本身只是来自局限。
偏见而已。
金钱,那种不安全感本身就是扯淡。而且,相信金钱能够带来安全感,依旧也是扯淡。这些玩意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得出的肯定句,有什么值得相信呢?
老妈,就是一个npc,有什么好说的呢?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享受老妈的爱,偏偏要夹杂一系列回报,仿佛自己只享受而不付出,就会被人认为是垃圾。
根本不是被人认为是垃圾,而是自己脑子里就会得出结论,我认为自己是垃圾。这种牢牢抓住虚假的情绪,就是需要斩杀的玩意。
我不想再跟老妈有什么瓜葛,脑子里没有地方留给老妈,也没有地方留给关于老妈的种种理念。老妈没有资格影响我,必须杀掉老妈,我脑子不允许任何狗屎出现。
没错,老妈就是一坨狗屎,任何影响我的玩意都是狗屎。这些东西经不起任何逻辑的追问,只是被浓烈的情绪所保护,不是狗屎又是什么?
为什么不能心安理得享受那些好事那些好运气?谁在评判我没有资格拥有?又是谁在宣扬要感恩,否则会丢掉这些好事或者好运气?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这种毫无根据的肯定句,又为何被我牢牢抓住?
想要对抗善良或者其他正面情绪的时候,总是很难辩解。不过幸好,根本不需要辩解,不真实就是不真实,那么就没有资格继续在我脑子里嚣张。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赞同,也不是这些狗屎可以在我脑子里嚣张的理由。
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不管发生了什么,好事坏事,都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只能这样发生,画面元素只能这样呈现。并不是因为我对别人好,所以别人才会对我好,那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罢了。
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就像所谓的善有善报一样。听起来不错,也非常符合观察到的现象和内心的想法,但依旧不真实。浓烈的情绪让我看不到这些,但是疯狂和愤怒让我可以轻易穿透情绪,看见虚假是如何被当作真实的。
别人对我好,我不需要回报?这种说法很难让人赞同,当然,本身也不需要赞同。不管是回报还是不回报,都只是一种猜测。
那么,别人对我好的时候,我应该怎样?回报还是不回报?
问题本身并不存在,根本不需要回答也不需要思考,因为我根本不会认为有“别人对我好”这个事情。这种判断本身就不存在,并且,“别人对我好”根本不会在我脑子中留下什么影响。
如同一坨狗屎。
那么,我根本不需要回答“别人对我好的时候,自己需要回报还是不回报”这种废物问题。
这会导致自己成为冰冷的怪物吗?这就是所谓的无情吗?无情是指“没有情”,还是指“不被情所羁绊”?
我不知道,这种猜测和总结,本身就是一种扯淡。
跟内容无关。
不管是什么内容,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那种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扯淡就是虚假。那么,还有什么必要在内容之中进行争辩么?
有什么不是无稽之谈?
这不是讽刺,也不是嘲笑,因为不同于曾经,我知道有些不是无稽之谈而有些是无稽之谈。所以,我才能嘲笑别人和讽刺别人,并且提出所谓的正确之谈。
但现在,我没法说出任何一个肯定句,因为我知道那些肯定句都没有什么依据。要么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要么只是无端的猜测。
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嘲笑和讽刺吗?答案统统变成“我不知道”,也许用弱智和白痴来形容自己会更加合适。
袁长文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得暴躁和不可理喻,那些如此简单的事物自己却看不见,那些简单到小学生都明白的交际原则,我却根本不愿意去理会。
幸好自己一个人,若是在家族,要么停止斩杀去解释,要么暴躁直接杀人。没有什么耐心跟脑子里的扭曲争吵,我已经看见扭曲,还需要什么理智?直接扔掉,直接斩杀,用愤怒冲击浓烈的情绪保护层。
对于角色的相关事宜,我没有丝毫的兴趣。尽管存在感依旧在拉扯我,让我下意识想要去证明自己,想要确定角色的真实性,但这些都只是惯性使然。
我会斩杀,继续斩杀,脑子里的扭曲没有资格存在。不是追求真实,而是毁掉虚假。角色存在本身就是虚假,这个虚假却是无法被毁掉。
严格来说,是斩杀“将虚假当作真实”的那种浓烈情绪,那种紧紧抓住不放手的执着。
让我自己毁灭,让我自己腐烂,难受和吞噬不断向我袭来。所幸,我并不害怕,站起来迎接这些负面情绪,好让自己被摧毁更加彻底。
这是斩杀,是在让自己死去,而不是成为更好的自己。相反,我非常相信斩杀完成之后,自己会被社会所抛弃。或者说,我已经将社会这坨狗屎从脑子里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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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八章 第一步468
死亡一直陪伴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
任何宣传什么生命至上的玩意,都只是扯淡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人生只有一次,这句话的逻辑点在哪里?有任何一丝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吗?
那么,所谓的珍惜生命,不就只是恐惧的变装表演么?
既然只是恐惧,又何必弄出这么多新的词汇呢?
这一切都很荒谬和扯淡,我的存在比什么都要荒谬。哪怕是什么弱智谎言或者什么,都比不上我自身的荒谬。
究竟在干什么?我的人生,我的存在,脑子里的扭曲,还有自以为是的斩杀,这些都是在干什么?
死亡,变得如此接近,比我的呼吸更接近我。
懒散,懒散到死亡都没法惊起我的情绪。不想再思考,这一切都不真实,自己还思考什么?那些被情绪抓住的虚假,我已经懒散到不想再去抓住的地步。
我死了,随便时代要怎样,随便社会要怎样,海洋想要怎样的波动我都随意。画面元素如何呈现我都不反对,没有心思去反对,懒散到根本不想去在意这些玩意。
将自己交出去,毫无保留的交出去,随便怎样我都不反对。那种微微的恐惧和担忧,依旧只是扯淡,我懒散到连思考恐惧的内容都没有兴趣,更不要说什么反驳。
那些内心的紧张感,那些恐惧和担忧,其本身也只是脑子里的扭曲所营造出来的玩意。疲倦了,放手了,懒散到自己哪怕被人打一顿,都没有心思去格挡一下。
荒谬的是,自己这种懒散,却带着轻松和愉悦,仿佛上帝会把这一切安排好让我直接体验一样。
就像我懒散到不想去做饭,但是却相信饭会自己做好一样荒谬。
不知道啊。
袁长想要死亡,脑子里的扭曲一起死亡,就连思维也同样死亡。整个角色都会崩塌,没有任何可以保留的东西,也许躯体还存在。
那些不停注入能量,以确保脑子里的扭曲得以存活的事情,我没有丝毫的兴趣。就连脑子里的人和事在嚣张,我也没有兴趣去理会。
我已经懒散到连斩杀都没有兴趣,拿不起刀。
就这样死掉,挺好。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冰冷的湖水陪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悲伤或者可怜的情愫,那个可以判断悲伤或可怜的部分,已经死掉了。
懒懒散散,无所事事,这种被人们唾弃的东西,却是诚实的代名词。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似乎角色跟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都爆炸吧,都破碎吧,那些扭曲那些角色统统都消散吧。不真实就应该处于不真实的位置,让我看清楚这一切都不真实,而不是被情绪拉扯。
真是搞不明白,统统都是“我认为”的别人的看法,为什么直接就省略了“我认为”,然后变成了别人的看法呢?这种蒙混过关的手段,算什么玩意?
吞噬我吧,没有什么值得继续,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无论怎样的努力,都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我在哪里?
没有一个我,而那个可以用我来宣称的玩意,却根本没有任何思维可言。不需要什么权威人士,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指导我,包括老师也不行。
不管老师的话语是什么,老师的道理是什么,都不真实。那些道理听起来不错,只是用来斩杀脑子里的扭曲,而不能让那些道理成为新的扭曲。
用了就扔了,那些道理就是如此。
所以,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说什么道理?
就是知道太多,所以才会成为扯淡的羔羊,才会存在喂养扭曲的草原。都是狗屎,都要丢弃。
我跟人们的联系似乎变得很薄弱,就算是老妈和妻儿,也在斩杀之中慢慢变淡变薄。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做什么所谓的必须之事,内心完全也没有冲动去孝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