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像没完全实现 第119节
“找个超市买点干粮就行。”柳学冬点了点头,“我到时候在哪儿上船?”
钱兴宝伸手指了指柳学冬屁股下面:“你座位下面有个防水包。”
柳学冬弯腰一摸,把防水包拽了出来。
钱兴宝又说道:“对了,你会游泳吧?”
柳学冬明白了:“船不靠岸?”
钱兴宝诧异地看了柳学冬一眼:“门清啊,不是第一次了?”
这时小货车驶入了收费站,钱兴宝掏出钱包付了钱后,二人开着车正式进入了涟云港市。
此时已是深夜,街道上车辆很少。
小货车不疾不徐地在街道上转悠着,寻找着24小时营业的超市。
一边望着四周,钱兴宝一边嘱咐道:“走港口风险太大,到时候我把你送到城东北边的滩涂,那里没什么人,等差不多到时间了,船老大会在船上给你用手电筒发信号,你仔细着点儿,等看见信号了,就自己游过去——船老大说了,只等你10分钟。”
“身上要是有什么进不得水的东西,就装进防水包里。”
“你要是现在给我来句不会游泳,那就当我白说,自个儿想办法吧。”
柳学冬在这时打断了他的话:“那家超市好像还开着。”
钱兴宝抬眼一看,果然前方街角有一家小超市还亮着灯。
他赶紧把车开过去,靠在路边停下。
柳学冬刚要开门,却被钱兴宝拦住,他朝柳学冬一瞪眼:“干什么呢,你都是在跑路的人了,还敢随便露脸?在这儿等着,我给你买去。”
说罢,不由分说地下了车去。
五分钟不到,钱兴宝就回来了,他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到柳学冬腿上,随后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扔过来。
柳学冬拿起来一看,软华子,算是好烟了。
只听钱兴宝说道:“拿着路上抽,等出去了再想抽这个可就抽不到了。”
“知道了。”柳学冬微微一笑。
“嗨!”钱兴宝无所谓一挥手,“谢个卵,你看看还缺什么不,缺的话我再跑一趟。”
柳学冬翻了翻塑料袋,里面是一瓶水和几包饼干,他摇了摇头:“不缺了。”
说罢,柳学冬掏出钱夹子,把那些现金都拿了出来,然后递给钱兴宝。
“收着吧,不到一百块钱的事,我至于要你钱?留着自己用吧。”钱兴宝推了回来。
柳学冬有些好奇了:“你做这些,也是狐狸哥安排的?”
钱兴宝一愣,然后低头点起一支烟,他挥了挥手:“矫情了,其实没什么理由,我就是看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背井离乡,挺不容易的。”
柳学冬笑着摇了摇头:“行吧,谢了。”
抽完一支烟后,钱兴宝重新发动汽车,二人继续向着目的地驶去。
半个多小时后,小货车来到城郊,在路边停下。
钱兴宝指着不远处对柳学冬说道:“瞧见那牌子没,一会儿你朝着那牌子的方向往里走,然后去海边等,你最好找个草丛躲着,虽然这附近没什么人,但还是以防万一。”
柳学冬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借着车灯的光,柳学冬看见那牌子上写着——此处禁止游泳。
目光越过牌子,它的后面杂草丛生,更远处便能看见海面。
钱兴宝关掉车灯,将小货车熄火,他掏出烟递给柳学冬一支,然后自己也点起一支开始吞云吐雾:“我就不送你过去了,离约定的时间还要一会儿,你要愿意呢,就在车上歇歇,要不愿意,就自己过去吧。”
柳学冬接过烟,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那我就先走了,别不小心错过了。”
钱兴宝只是挥了挥手,没有说话。
柳学冬把东西全部装进防水包里,都收拾好后,开门下车。
“嘭。”
关上车门,柳学冬突然在外面拍了拍窗户。
钱兴宝转头看过来:“咋了?”
柳学冬朝他笑道:“回头去给狐狸哥说一声吧,你不适合干这行,换个路子吧,就说我说的。”
第198章 出差
二月的气温还未来得及回暖,夜晚更甚。
草丛中就连虫鸣都没有,耳边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浪花拍打在滩涂上的水声。
柳学冬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朝着大海。
随着他呼吸吐气,嘴里哈出的白雾出现又很快消散。
柳学冬正用手轻轻按摩着脸部的肌肉,这次易容已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即使是他,也难免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但还得再坚持一下,至少要坚持到抵达高丽。
柳学冬在心里默默想道。
没过多久,柳学冬瞥见海面上有微弱的光一闪而过。
他抬起头看向那边。
光芒再次亮起,三短两长,和钱兴宝之前告诉他的信号吻合。
柳学冬立刻起身,脱掉鞋装进包里,然后将防水包挂在肩上,快步走进水里。
海水漫过脚面,刺骨冰凉。
随后又漫过膝盖,漫过了腰部,漫过了胸口,大半身子没入水里,柳学冬最后深吸一口气,往前一蹬,如一条敏捷的大鱼飞快潜向之前闪光的地方。
……
关波是这条船的船老大,他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在海上讨生活的,所以他从小就跟着父辈出海捕鱼。
只不过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发现了这条远比打渔来钱更快,也更加轻松的路子,于是从此就干起了这一行。
虽然风险大,但关波向来嗤之以鼻,出海捕鱼都难免遇上风浪,想挣大钱,怎么可能没有风险?
“行了别闪了。”坐在甲板上,关波低声呵斥,“只要不瞎早该看到了,还剩五分钟,不来我们直接走。”
“好嘞叔。”船头的年轻男人应了一声,将蒙着布的电筒关掉。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烟,还不等点上,背后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奶奶个熊,你干球呢?!”
年轻男人疼得直咧嘴,他转身望着关波:“咋啦叔?”
关波阴沉着脸:“你他娘当在度假呢?这时候还敢亮明火,生怕别人看不着你是不?”
年轻男人悻悻地把烟往回收,委屈道:“咱们这不是还没出海么……”
关波转念一想也是这道理,于是一把将烟盒抢了过去,掏出一支扔给年轻男人,然后自己也拿出一支,嘴里说道:“那就最后一支,把瘾过了,等会往外走了就不能抽了。”
年轻男人殷勤地递上打火机替关波点着,赔着笑说:“谢谢叔。”
关波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大股青雾:“我说全子,你可别觉得叔脾气臭,你既然来跟着我,那就是奔着赚大钱来的,但要想赚大钱,那规矩就不能少咯。”
“叔说的是,我都听你的。”全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二人说话间,身后船舱里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似乎里面的人发生了争吵,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对骂声。
关波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他转头看了眼船舱,冲全子挥手:“娘希匹,都要跑路了还不安分,你把家伙带上,让他们老实点。”
全子舔了舔嘴唇,然后把烟叼在嘴里,撩起衣摆抽出一把手枪,迈着大步走向船舱。
“嘭!”
全子拉开锁栓,一脚踹开船舱门。
关波听得眼角一跳,转头冲着全子大骂:“你他娘再踢门我就把你腿给锯了!”
全子脖子一缩,赶紧握着枪走进船舱,他打开手电筒,拥挤的船舱里,偷渡客们挤成一团,被电筒光柱照射到的人纷纷用手遮挡着眼睛。
全子阴沉着脸,他环视了一圈:“哪个卵在闹?还想不想出去?都他娘不要命啦?!不要命的站出来,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不想活的别他娘拖累老子!船马上就要出海了,谁再敢咋呼老子就把他丢海里喂鱼!”
船头,关波听着全子耀武扬威地训斥那帮偷渡客,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抬起手腕想要看看时间,忽然身后“哗啦”一声,关波回头一看,正看见一只手搭在船舷上,随后一道身影破水而出,一个翻身就跳上了船。
柳学冬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他看了眼关波,说道:“走吧。”
关波的右手隐隐放在后腰位置,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柳学冬,问道:“从哪来的?”
柳学冬答道:“中海,狐狸哥安排的。”
关波松了口气,他客气地朝柳学冬点了点头,笑道:“兄弟水性不错。”
这时,全子也刚从船舱出来,他重新关上门后一抬头,就看到船上多了个人。
柳学冬指了指后面的船舱:“我是不是要进去?”
“不用。”关波一挥手,“既然是狐狸哥的人,信得过。”
说罢,他又吩咐全子:“去拿件干净衣服出来给这位换上,大冷天的,别被海风吹感冒了。”
狐狸哥的面子真好使。
柳学冬对这一点并不感到惊讶,作为中海现存的唯一一位边缘人,还能在九处的眼皮子底下经营到现在,这就已经足够证明他的手段。
渔船发动机启动,调转方向缓缓向前。
坐在船头,吹着冷冽的海风,柳学冬已经换好了衣服,正拿着一包饼干吃着。
全子去了驾驶室,关波则坐在旁边陪着。
说是陪着,其实就是盯着柳学冬——毕竟就算是信得过,但该有的警惕依然不能少,这是关波做这一行以来总结出的宝贵经验之一。
“兄弟怎么称呼?”
关波随口问道。
柳学冬也随口答道:“王利川。”
关波了然地点头:“王兄弟这趟是出门办事?”
柳学冬瞥过去一眼:“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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