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监听:我缔造ss级情报组织 第86节
市局就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离第二人民医院只有三公里多一点。虽然下班高峰期有些堵车,梁雨竹依然只花了十来分钟就抵达了第二人民医院的门口。
把警车停好,她一边走向医院的大门,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
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兰子君的消息就已经发了过来了,只不过当时在开车没时间看。
消息刚一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检测报告,梁雨竹微微一愣。
王海?苏梅丽?
这好像是王建的大儿子和儿媳,也就是王林的兄嫂。
渊让自己来调查这份报告,是这里头有什么玄虚吗?
她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屏幕上的报告。
“检测对象,苏梅丽,家属,王海。”
“胎龄:7周”
“孕囊大小:39mmX30mmX25mm”
“胎儿羊水最大的深度47mm,透声性较杰出”
“代码:XY”
看到最后一行时,梁雨竹脸色同样一变。
傻子都知道,孕检上出现XY,代表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胎儿的性染色体!
也就是说,这份所谓的孕检报告,其实,是一份胎儿的性别鉴定报告!
而且,还是由第二人民医院,这种公立医院堂而皇之做出来的!
梁雨竹有些愤怒,但是愤怒之余,她的心里疑窦丛生。
这究竟是第二人民医院里的医生们利欲熏心,置国法于无物,做出的这样的行为,还是另有隐情?
而且,照理说,这些报告都是隐私,医院根本不会私自泄露。
渊是怎么搞到的?难道他真的手眼通天,连医院里都有他的下线?
定了定神,梁雨竹转头向产科方向走去。
检测报告上有检测医生的名字,找到她问问就知道了。
此时是吃晚饭时间,产科里没有什么人。梁雨竹随便找了一个正揣着手坐在护士站旁的医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是市局的梁警官。请问周雨周医生在吗?”
“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对方微微一愣,诧异地看了梁雨竹一眼。
梁雨竹也微微一愣,她也没料到这名产科医生居然是名男医生。
你天天看胎位,拿手指头检查子宫口开几指什么的,不尴尬吗?
好吧,是自己封建了。听说产科配男医生是因为男医生体力好,可能接生时确实需要使出拔河一般的力气。梁雨竹没生过,她也不懂。
她神情严肃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把手机递到对方眼前,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这份胎儿性别检测报告是你做的吗?”
“胎儿性别检测报告?”周医生有些疑惑,也有些慌乱。他仔细看了一眼梁雨竹的手机,一看到上面那个名字,他就立刻松了一口气。
他坦然地开口,“原来梁警官你是因为这件事而来,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呢。”
“这份报告,是我做的,而且,它合法!”
第95章 检测报告背后的秘密!
周医生坦然地看着梁雨竹,而梁雨竹同样逼视着对方的眼睛:“合法?说的合法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周医生的眼睛:“我记得国家明令禁止检测胎儿性别,这种行为已经入刑!”
“是的。”周医生点点头:“对胎儿进行性别检测确实是违法的,不过,其中还包含了一些例外情况。”
“哪些意外情况?”梁雨竹淡淡地开口。
她虽然对医学了解不多,但是她懂法律。她很清楚,国家确实规定了一些例外情况,可以合法对胎儿进行性别检测。
这只是询问技巧的一种而已。
“对那些父母有遗传病,而且是限性遗传的遗传病患者,是允许进行胎儿性别检测的。”周医生小心地笑着开口。
“哦,你详细说说。”梁雨竹心中微微一动。
“嗯,限性遗传你知道吧?比如少精症,就是一种非常典型的限性遗传,而且是限雄遗传。因为致病基因位于Y染色体上,女性没有Y染色体,也就不会患这个病。”
周医生微微不好意思地开口:“当然,女性也没有这个功能,我只是举个例子。”
梁雨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当然明白周医生的意思。
“更好的例子,就是蹼指。”
“蹼指,就是脚趾的第二第三根指头之间长一层蹼状的组织,就和鸭子等动物的脚蹼一样,所以叫蹼指。”
说到自己的专业,周医生显得放开了很多,他神采飞扬地继续说道:“而蹼指,同样是限雄遗传。正是因为这些限性遗传的疾病,医学上才通常建议某些遗传病患者对胎儿进行性别检测,如果是对应性别,则中止怀孕。”
梁雨竹点点头,这些东西她也大概了解过,只不过了解得没这么细致而已。
“那这个王海,”她皱着眉头开口,“也是蹼指患者吗?”
“不是王海,而是他的妻子,苏梅丽。”
周医生认真地纠正道:“苏女士那天来的时候就是我帮她检查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她是一个人来的。我还是看了她填写的父亲一栏名字,才知道她是王海的妻子。”
“而且,蹼指其实是不允许进行性别检测的,毕竟对生活影响不大。”他继续说道。
“那她到底是用什么理由进行的胎儿性别检测?”梁雨竹语气瞬间变得严肃。
她看出了对方的踌躇,显然这名周医生为病人保守秘密的职业道德发作了。因此她不得不用公事公办的口气提醒对方,自己是警察,配合自己调查,是对方的义务。
“嗯,她出示的是,一份血友病的诊断书。”周医生迟疑地开口。
“血友病是什么?”梁雨竹追问道。
她听过血友病的名字,而且知道似乎是一个很恶劣的遗传病,但是她确实没有系统了解过。
而眼下渊既然让她帮忙来调查,说明这个检测报告确实是有价值,里头很可能就隐藏着某些关键信息。
因此她不打算放过任何细节。
“血友病,是一种凝血功能异常的遗传性疾病。患者哪怕受一点点小伤,都会长时间血流不止。如果是外伤还好处理,要是内伤,比如内脏,脑血管,或者只是非常常见的肠胃出血,都很可能引发严重后果,甚至死亡。”周医生解释道。
梁雨竹皱着眉头,“这位苏梅丽,她有血友病?”
“不是,”周医生摇摇头,“我说了苏女士很健康。”
“她拿来的,不是她自己的诊断书,而是她父亲的,也就是孩子外公。”他继续说道。
似乎看出了梁雨竹的疑惑,周医生自觉地继续解释道:“血友病也是一种遗传病,它比较复杂,不是简单的限雄遗传或者限性遗传。”
“简单来说,就是父亲有血友病,母亲健康,生出来的儿子正常,女儿大概率是血友病基因携带者。”
“而如果母亲携带血友病基因,父亲正常,那么儿子有一半概率是血友病,女儿有一半概率是血友病携带者。”
“从这点来看,这种病虽然不是限雄遗传,但是从发病率来看,确实是男性显著高于女性。因此,这种病同样是国家允许合法进行胎儿性别检测的遗传病之一。”
“也就是说,”梁雨竹点点头,“苏梅丽拿来了一份她自己父亲的诊断报告,证明她的家族确实有血友病遗传基因,她就是血友病基因携带者。然后对胎儿性别进行检测,结果检测结果为男婴。”
她凝视着周医生的眼睛:“这意味着,孩子出生后,很可能患血友病。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处理呢?”
周医生耸了耸肩:“说实话,我很怀疑那份诊断报告的真实性。”
他坦然地看着梁雨竹:“我确实是按照国家法律给她做的胎儿性别检测,但是我并不对她拿来的那份诊断报告负责。也不对她接下来的行为负责。”
“就这么说吧,梁警官。”
他开诚布公地开口:“当时苏女士拿着这份报告来的时候,我曾经建议她给自己也做个血友病基因检测,同时请她父亲也来医院检查一次。”
“毕竟,血友病很麻烦,患者很遭罪。一般这种情况我们是不建议生育的。”
“但是,苏女士拒绝,并且告诉我们,她父亲已经去世了。”
“你的意思是,苏梅丽的父亲,其实并没有血友病?”梁雨竹疑惑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其实都不重要。”
周医生很坦白:“我们都很清楚,苏梅丽她其实想要的就是一个胎儿性别检测。为了这份胎儿性别检测报告,她不惜找门路,开一份死人的遗传病诊断书过来,那是她的事。我只负责按照国家法律办事。”
“毕竟,就算是真的,只要患者平时多注意,其实也没什么。”
周医生摊了摊手:“就好像苏女士检测出来是男婴,遗传概率比女婴高得多,她还不是高高兴兴回去了?难不成她还真的会把这个男婴流掉?”
梁雨竹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心中涌出一抹无力感。
法律,是公平公正约束所有人的,这是法律的初心,也是梁雨竹等执法者一直在努力的方向。
然而,财富和社会地位,经常会影响法律的公平公正。
就比如说胎儿性别检测。对有钱人来说,这条禁令完全是一纸空文。即使她不在本土做,多花点钱跑到港岛,乃至跑到外国,都能够合理合法进行。
又或者像苏梅丽这样,连港岛都懒得去,直接随便找个无良医生,塞点钱,让他开一份已死之人的遗传病诊断书,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查吗?
按照现行的举证原则,要想证明苏梅丽违法,就必须要证明她这份诊断报告作假。
苏梅丽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而且估计还不是近期去世。总不能对其进行开棺验尸吧?说不定对方还是直接火化的。
对苏梅丽进行检查,也是一个方法。但是血友病并不是百分之百会遗传,就算苏父真的有血友病,有一半的概率,苏梅丽是不携带血友病遗传基因的。
而且苏梅丽完全可以拒绝进行检查,因为按照流程,警方先要发现犯罪事实,进行立案,才能够向检察机关申请调查令,要求苏梅丽配合警方调查,进行血友病基因检测。
换而言之,这就是无头公案,是梁雨竹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不过,渊为什么要求自己来调查这件事?
难道说他要利用这点做文章,要挟勒索苏梅丽吗?
算了。
梁雨竹在心里暗暗地摇摇头。
不管渊到底打算做什么,身为警方,她不能通过臆测就进行犯罪预中止。而且这种勒索事件,实际上警方遵循的是无报案就不立案的宗旨。
“好,感谢你的配合。”她微微点头向周医生致谢。
“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周医生同样看出了眼前这名女警的郁闷,他尽力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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