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缅北,打成最强轻步兵/我在缅北当佣兵 第142节
陈沉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枪,但就在他准备往里面扔手雷时,一个声音突然传了出来。
“别打!别打!”
“我投降了,我投降了!”
“出来!”
陈沉喊道:
“所有人排成队!到门口来!”
“马上,马上!咳咳.”
陈沉默默数了几个数,随后,手里早就已经拉开插销的手雷丢了下去。
“轰!”
船舱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投降不杀?
你跟我开玩笑呢?
鬼知道你手里有没有枪,身上有没有炸弹?
兵不厌诈,船舱里空间太大,手雷不一定能照顾到所有死角,但排着队就不一样了
静静等待了片刻,李帮顶在前面进入了船舱,几声枪响之后,3号船的船舱全部肃清。
紧接着,是远处的4号船。
这一次,他们真的没有再逮到任何敌人。
确定区域已经清空,陈沉立刻下令道:
“返回阵地,抢救伤员。”
——
实际上,现在的六个人身上也多多少少都带着点伤。
杨树的腿被爆炸的弹片划过,刮掉了一块皮肉,现在还血流不止;李帮的脖子被防弹衣反弹的子弹擦伤,好悬没伤到动脉;白狗的防弹衣没有护肩,肩膀中枪,左手已经抬不起来;陈沉自己的防弹衣陶瓷板被击穿,不过幸好子弹只是嵌进了皮肉里.
但这都是轻伤。
已经倒地的那些人,却基本没救了。
因为那些人,全都倒在了山火的过火区。
战斗还没结束时,陈沉没有下令救援,因为他知道,就靠东风兵团剩余的这几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兼顾。
万一进攻节奏中断,敌人再杀回来的话,那就只有一个死字。
这很残忍,但还是那句话,没人死,就没人能活。
所以,当他回到伏击阵地时,他已经做好面对四具焦黑尸体的准备。
——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在水边,还有人活着。
矮脚,身边还有一个大鸟。
看到陈沉返回,矮脚艰难开口,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大鸟把我拖回来的,爬过来的”
“老炭和石头没救了,在林子里,烧了”
顾不上听他的话,陈沉立刻蹲下来查看大鸟的伤势。
膝盖上方五厘米贯穿伤,大鸟自己做了压迫止血包扎——除了止血带之外,他居然还用了两根自行车轮胎用的那种气门芯带。
这救了他的命,虽然血的颜色是鲜红的,但血流速度很慢。
“伤到大动脉了,1号,医疗包。”
陈沉开口说道,随后伸手掐住大鸟的脖子,感受颈动脉的搏动。
还好,很微弱,但确实还在跳。
没死,就有救。
此时,李帮已经打开了医疗包,陈沉继续说道:
“肾上腺素,两支。”
军用肾上腺素并不是电影里那种大大的针管,而是像宾馆的一次性小管牙膏,只不过带针头罢了。
李帮手脚麻利地把肾上腺素打进了大鸟的手臂,而陈沉则是抽出了急救包里的手术刀片,对准大鸟腿上的伤口一刀划下。
被子弹击穿的溃烂肌肉立刻被划开,陈沉直接把手伸进大得可以容纳四根手指的伤口摸索,没花几秒钟时间,便找到了已经收缩成一团的大动脉血管。
这样的操作在黑鹰坠落里也有表现,不过那个场景是夸张化的,因为在肌肉和结缔组织的拉扯下,血管收缩进腹腔的情况实际上极少极少发生,大多数时候都是像陈沉现在面对的一样,向近心端收缩个几厘米、十几厘米罢了。
这就给了陈沉操作的空间。
他扯出血管,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拇指加力按压-——跟夹黄鳝的手法一样。
“止血钳!线!”
他简短开口,李帮立刻给他递上了他需要的东西——之前训练的时候枯燥的科目在这一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陈沉夹住大动脉,继续说道:
“扎带!”
“胶布别针!”
“弹性绷带”
短短两分钟时间,陈沉完成了对大鸟腿上伤口的处理。
归纳总结下来,就简单的几句话:
把血管扯出来,用止血钳夹住,用线和扎带锁住止血钳,然后用胶布和别针把止血钳固定在大腿上.
非常简单,非常粗暴,非常没有人性。
如果这是在手术室的话,一下手术台,陈沉就要被送上法庭。
因为他的处理方法,是以大概率牺牲掉整条腿为代价的,根本就不考虑所谓的预后。
但那又怎么样呢?
先他妈活着吧!
做完了所有事情,陈沉尝试着稍稍放松了大鸟腿上的止血带。
裸露在外的血管立刻鼓起了几分,但还好,没有破裂,也没有飙血。
死不了了。
陈沉长舒了一口气,直到这时候,他才有心情去关心一旁矮脚的伤势。
“你怎么样?”
他开口问道。
“我肚子中了一枪.”
陈沉解开了矮脚的防弹衣,随手抹去积在皮肤上的血液查看伤口。
腹部中弹,三级防弹衣没能挡住对方轻机枪的子弹,不过好在子弹的威力已经大减,子弹撕裂了腹腔,却也失去了足够的翻滚力量,没有伤到主要脏器,血流速度很慢。
——
他受伤的情况,倒是跟石大凯几乎一模一样.
“伱死不了。1号,给他一针肾上腺素,帮他包扎好。待会儿顺便帮大鸟把腿包起来,两侧上夹板隔离,轻一点。”
“明白。”
李帮立刻动手,而陈沉则是在裤子上随手擦去一手的鲜血,重新拿上了枪。
这一刻,他的形象极为可怖。
但其他还站着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却是难以掩饰的震撼和敬畏。
能杀人,能救人。
而且,哪怕是在救人的过程中,他的行动也透露出一种无可挑剔的秩序和效率。
先处理最紧急的大鸟的伤口,干净利落地止血。
血止住了,优先级下降,再去看矮脚。
矮脚确认死不了,但需要先包扎,于是下令先给他包扎,再去处理大鸟仍然裸露在外的血管.
他不可思议地掌控和执行着所有的细节,绝不出错,也绝不放弃。
“团长.”
杨树突然觉得自己很想说点什么,但他的话还没出口,便被陈沉打断。
“跟我上3号船,确认高价值目标。”
“.明白。”
于是不再多话,留下一人看守伤员警戒,剩余4人登上了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的3号船。
“哪一个是高价值目标?首领是哪一个?”
陈沉开口问道。
杨树有些为难的挠了挠脸,回答道:
“脸都让1号打烂了,不太好认.等等,就是这个!”
陈沉看向杨树手指的尸体,一时间没看出什么特殊,他下意识地用枪翻动了一下对方的脸,而当对方脖子上那道标志性的疤痕出现在眼前时,陈沉忍不住叫出声来。
“卧槽!”
“桑康!”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到,这货居然会亲临战场!
这吊人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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