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养老从火红年代开始 第542节
“谁说不是呢,谁也没想到今年会是这样的年景。
我那个朋友也没办法,她儿子是军人,已经三年没回家了,要是不趁着今年回家把婚事给办了,在想结婚的话,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说起这件事来,虽然和何毓玲没关系,但她也颇多感慨,有很多话要说:
“原本她打算在饭店里办喜宴,这样的话,她只要出钱就行,不用为了粮票和肉票这些发愁。
但她没想到竟然找不到愿意承接喜宴的饭店。
她要是早上几个月,随便哪个饭店都能承接,不需要她自己准备粮票和肉票,只要钱到位,席面的标准由她随便定。
可晚了几个月,事情就发生变化了,现在大家填饱肚子都难,饭店的供应也受限制。每天来饭店吃饭的顾客都得排队,哪里还能承接喜宴,她又不是大领导,自然没这个资格。
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准备喜宴。
摆放喜宴的地方倒是不难找,他家住的是四合院,有邻居们帮忙,可以摆到邻居的家里。
但喜宴上的主食和菜肴,就只能由她自己来想办法了。
这可真是难为了她,为了把儿子的喜宴办好,她们两口子真的是绞尽脑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准备了这么一桌还算看得过去的喜宴。
今天客人多,她只是和我诉了几句苦,没有时间细说,只是知道为了这件事,她们两口子欠了很多人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何毓玲正想和岳文轩再详细聊一聊这件事,武老听到声音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门口摆了两个布兜子,埋怨道:“怎么又拿来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百货商店是你们家开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吃不好,马上就要过年了,不得给你准备点年货?
我们家虽然不开百货商店,但我认识几个副食店的主任,买点年货还是不愁的。”
习惯性的回怼了几句,岳文轩扭头对何毓玲说道:“何姨,你把兜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布兜子不能给你,我还有用。”
“文轩,何姨也得说你两句。不怪你师傅说你,每回拿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你自己的日子也得过。再说你已经是结婚的人了,岳母那边也得关照一下,不能把东西都拿我们家来。”
岳文轩传承了武老的医术,是他正式的关门弟子,他要喊武老一声师傅。但武老的儿子武教授是岳文轩大学时期的老师之一,他也是武教授的学生。
因为这两层关系,再考虑到年龄的因素,除了武老之外,岳文轩和武老家人的称呼都是以武教授为准,他一直都是喊武教授的夫人何姨,武教授的儿女们则和他是平辈论交。
岳文轩说道:“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这才拿来多点东西,不影响我自己家里的生活。
我有师傅这位名师教导是我的福分,师傅有我这个好弟子孝顺,也是他眼光好。”
“都是当大教授的人了,厚脸皮还是改不了,哪有自己夸自己的道理?
你要真是我的好弟子,就再多发几篇重量级论文,天天往我家里送这些吃喝的东西算什么好弟子?
你要再这么送下去,你何姨真要把你当亲儿子了。”
武老对儿媳妇的态度多多少少有点不满,觉得她这段日子对岳文轩过于热情,有谄媚的嫌疑。
在他心目当中,岳文轩又不是外人,以两家的关系,没必要因为岳文轩拿来的东西多就和他客气,只要把这份情记在心里就行了。
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岳文轩又是晚辈,儿媳妇这个做长辈的总是一副谄媚的样子,这像什么话?
岳文轩说道:“那我求之不得,只要大哥他们别吃醋就行。”
岳文轩当然不会反感何毓玲的态度,何毓玲这个做长辈的回报不了他的情谊,对他的态度更加热情一些,这也是一种回馈。
第537章 提醒与排斥在外
岳文轩跟随在武老的身后进了卧室,陪着他聊了大约有一刻钟,这才起身靠辞。
等他走出卧室,何毓玲已经把两个兜子都给收拾了出来。岳文轩把兜子拎起来,发现里面还有东西,问道:“何姨,你这是给我装了点什么好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岳文轩把兜子打开,发现里面装了几双毛线袜子和两副毛线手套,高兴的说道:
“还是何姨对我好,我妈都没想到给我打几双毛线袜子。
这几天越来越冷了,就算穿了毛皮鞋,还是不太顶事,有了这几双毛线袜子,应该就不怕冻脚了。”
“有用就行,我前段时间得了几斤好毛线,知道你不缺毛衣毛裤,就给你织了两副手套和这几双毛袜子。
你先用着,要是哪里不合适,记得和我说,我再给你改一改。”
“肯定合适,织得这么细密,一定很暖和。”
岳文轩来学校上课,每周至少会跑一趟武老家,对于武老家的生活条件了解的很清楚。
有他的贴补,自然不会让武老饿肚子,但武教授夫妻两个就不好说了。
他们两个和武老一起生活,自然也能沾到光,原本也可以吃喝不愁。
奈何他们也是有儿女的人,就算不管其他的亲朋好友,却不能不管自己的儿孙。他们做不到自己大吃大喝,却眼睁睁的看着儿孙们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在他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肯定要省出自己的口粮来给他们一些贴补。
武老年龄大了,本来饭量就不大,再加上岳文轩特意叮嘱过,在保证老爷子吃好喝好的基础上,武教授夫妻两个一直过得都很节俭。
他们的生活条件比普通家庭肯定要好一些,但因为太节俭了,每天也是处于略微饥饿的状态。
武老年龄大了,但并不胡涂,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岳文轩就是从他那里听说的。
岳文轩有能力多给一些帮助,奈何他给予的这些贴补已经接近了合理的极限。如果给予更多的东西,他现在给予的这些解释显然不够充分。
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让三口人过得很好,但如果他们拿去补贴别人,他就无能为力了,他不可能帮助所有人。
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在保证武老生活无忧的基础上,尽量多给一些补贴。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沓粮票来递到何毓玲的手里,“我接触的都是医院里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很多人都愿意用全国粮票兑换我手里的营养品和补品,这段时间攒下来一些,我一个人也用不了。
这些您拿着,马上就要过年了,换点儿白面,给我师傅多包几顿饺子吃。”
包饺子只是借口,岳文轩就是借这个机会多给何毓玲一点粮票。
以前岳文轩拿来的都是各种副食品或者水果、营养品,这还是第一次直接给粮票。
全国粮票太珍贵了,那是足以当做压箱底儿的东西,何毓玲哪好意思接,拒绝道:
“这些粮票你自己收好,我真不能要。你拿来的这些年货就已经足够我们全家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好年了,不能再要其他东西了。
你这些又是全国粮票,不怕过期,回去好好收起来,只要手里有全国粮票,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出了什么事,心里都不慌。”
“我家里还有,底气足着呢,这些是给我师傅的,您代他收起来,我心里有成算,别和我客气。”
何毓玲还是坚决不收,岳文轩没办法,只得放在了桌子上。
岳文轩开门后,何毓玲一直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回家。
她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沓粮票,仔细数了数,没想到竟然足足有三十斤,让他很是震惊。
武教授下班回家,发现今天的晚饭竟然特别丰盛,好奇的问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怎么饭菜这么丰盛?”
何毓玲一边摆碗筷,一边说道:“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文轩下午过来了,送了很多年货过来,仅仅五花肉就有十斤,而且还是鲜肉。
我觉得新鲜,就给你们烧了一碗红烧肉,还是鲜猪肉做出来的味道好,等会你尝尝正宗不正宗。
年货里面还有两块豆腐,我切了一刀,烧了一道咱爸最爱吃的葱烧豆腐。”
“这段时间一直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吃上这么丰盛的美食,等会儿把我那瓶西凤酒拿出来,我得和咱爸喝上两杯。”
“这么好的饭菜是得庆祝庆祝,但你们两个不要多喝,尤其咱爸年龄大了,最多只能喝二两,你可得控制好。”
“放心吧,我心里有谱,肯定喝不多。”
武老这段时间正在整理自己的行医心得,吃完饭之后就回自己的卧室继续工作了。
收拾完厨房,何毓玲回到自己的卧室,略带怨气的问道:
“今天你们爷俩喝酒,咱爸话里话外的意思,你听出来没有?”
“咱爸说什么了吗?我觉得他挺高兴啊。”
“你就是个糊涂虫,脑子里只有你学术上的那点事,咱爸虽然没明说,但他对我的不满,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你肯定多想了,你都多大年纪了,咱爸怎么会对你不满?
咱爸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长里短的这些琐事,他什么时候关心过?他的心思就不会放在这些小事上面,况且你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咱爸怎么会对你不满,肯定不会!”
何毓玲说道:“如果咱爸还在工作,当然不会关心这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儿,但他现在退休在家,什么事都没有,心里想的自然就和以前不一样。
你没听出来吗?你爸嫌我这段时间对文轩的态度太过热情,这是埋怨我给他丢脸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武教授简直无法理解,他向来对这些小事不关心,“文轩又不是外人,他可是咱爸的关门弟子,就算和我这个亲儿子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都是一家人,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了?”
“就算是一家人,那也是有讲究的。我明白你爸的意思,觉得我这段时间对文轩的态度相比以前过于热情了一点,这种前后不一的表现,反而显得太过客套,他觉得没必要这样。”
武教授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你这段时间确实对文轩过于热情了一点。
咱们家和文轩已经认识多年了,以前也没见你对他这么热情,有必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当然有必要了。”
何毓玲有自己做人做事的方法,她耐心解释道:“文轩是咱爸的关门弟子不错,平常时候比起你这个亲儿子来,表面上确实也不差多少。
但是,弟子和儿子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很大,这一点你得承认吧?”
“要说一点区别没有,那当然不可能,但关系很亲近就对了。”
“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一般时候,弟子和儿子的区别也不用区分的这么明显,前些年就是这样。
但现在和以前一样吗?现在就是特殊情况。
你和咱爸都不食人间烟火,一个比一个清高,你们不在意这些,以文轩的性格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但如果我也一点都不在意,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那就不合适了。但凡文轩的心眼小一点,不说心有怨气,至少会心里不舒服。
现在供应这么紧张,各家各户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文轩却隔三差五的给咱家拎来一堆东西,难道你真觉得对他来说这些东西来的很轻松吗?”
武教授说道:“我又不傻,当然不会这么觉得。”
“这不就对了。文轩只是咱爸的徒弟,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仁至义尽,甚至远远超出了咱们的期待。
你和咱爸心里都明白,但谁的嘴上都不说,不要说感谢了,连句客套话都没有。时间长了,会不会给人一种你们觉得理所应当的错觉?”
何毓玲说的这么明白,武教授觉得有道理,但如果让他对叶文轩说客气话,他又真的说不出来。
他只能诚心求教道:“活了半辈子,在人情来往的处理上,我还是不行,还是你拿主意吧。”
“你和咱爸是什么性格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要是指望你们两个处理人情往来,估计咱家早就没人登门了。
和文轩的关系,你只要放心交给我处理就好了,只要你们爷俩别添乱,那就不用你们操心。”
“我本来也没操心,如果不是你今天对我说,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武教授实话实说。
“咱爸要是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就好了,我也就不用和你说这么多了。
这段时间,我对文轩确实更加热情了一点,但对于尺寸的把握,我觉得还是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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