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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光辉岁月 第387节

  他也愿意接受一些新的东西去给到这些人试错的机会。

  春城的Rock Records Lab一旦成功,那才有往下复制下去的可能性。

  这边聊着的时候,大勇和孔亮就勾肩搭背的进来了,现在正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看着台上的一个玩民谣的哥们在弹唱。

  现在的滇省音乐人圈子里,半山这两字基本上就等同于是滚石的酒窝了。

  你想要偶遇滚石的乐手,来这蹲着就行。除了集体出去演出的那种情况,基本上每晚都能遇到几个。

  老谭还和边浪打过招呼后,弄了几款以滚石为主题的鸡尾酒和小食,销量也都还不错,此刻大勇和孔亮桌上的正是名为滚石开悟的一款酒。

  孔亮看着那6支子弹杯里的纯透明酒液,嗅了一口之后看着大勇问道:“我怀疑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这特么是不是纯的151就是生命之水!”

  大勇看着孔亮,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生命之水可不是一般的生命之水。边浪去年就是在这干了半瓶纯的,等醉死醒来之后就写出了《没有理想的人不伤心》。”

  “大勇,你要说这是边浪剩下的那半瓶,那我们还有朋友可以做,但是你这样的话,以后可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听到这,大勇指了指吧台内的酒柜上,位置非常醒目的一瓶生命之水道:“看见没,那就是当时边浪喝的那瓶留下的瓶子,老谭每天往里面灌一瓶新酒,每天就卖那么一瓶,多的没有!”

  看大勇说得一本正经的,孔亮也是有点被说动了。

  这种事在他看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而且还存在一个概率问题,要没准真的像这酒的名字一样开悟了,那他就赚大了。

  可是这浓烈的酒精味,和那个恐怖的酒精度,还是让他在下手之前忍了一下。

  “你们这是不是魔怔了,这都喝了多少次了,也没见大勇你写出个什么新歌来啊!”

  边浪过来这一拦,大勇可就不愿意了:“不是,浪啊,现在滚石的人谁没喝过这酒?亮哥这刚来怎么能就落下呢,再说曲库里面那么多个歌没出,你还都是词曲编一首包办,我没有可能发挥的空间啊!”

  “随你们,不过这东西可真别瞎喝……对了,亮哥,你们和大勇商量下,在公司里再找个打击乐手。录音棚那边这几天差不多能完事,到时候首录的歌我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我们抓紧排一下。”

  两人听边浪说话都是能抓住重点的,既然是说再,那就是他们两都得上还要再找一个打击乐手。

  “那这歌的编曲可就不得了了啊!”

  “关键是我们俩干嘛?”

  面对这异口又不同声的问题,边浪选择先回答后面这个:“大勇你还是主架子鼓。亮哥,你玩邦戈和康佳哪个更熟?”

  一听这个,孔亮就不困了。

  这两都算是手鼓,只不过康佳鼓是非洲鼓的分支,而邦戈却是古巴拉黑人的节奏乐器。

  要是在外人看来,这俩乐器可能差不多,但是在这些精通打击乐的人手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琢磨了一会么,孔亮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直接问边浪道:“你直接说吧,剩下这俩配置是什么?”

  边浪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好好回忆录一下北展《一无所有》现场的视频,基本上把配置给想得七七八八。

  “一个是排铃加康佳鼓,还有两组吊镲。另一个是军鼓加两通鼓,两组邦戈和叮叮镲!”

  听到这,大勇都觉得头大:“浪啊,你这是要玩世界音乐?”

  边浪也是会接话的,想也不想就给大勇来了一句:“还真是,还要出笛子和单簧管!”

  “哎哟,那轮子终于算是熬出头了啊!说说什么歌,新写的么?”

  “别打岔,先把亮哥这定了,明天你们去把人给找来,那才好确定给你们分编曲。”

  孔亮当然知道这首录的分量,别说是首录了,就是哪个棚子录出过经典歌曲,那跟风去的可就多了去了。

  不说远的,白花棚录了《无地自容》之后,原本排队两三天的,现在不熟的人都是半个月起步了。

  而且听边浪这口气,这首歌就是奔着《无地自容》这个级别去的啊。

  想到这,孔亮犹豫了了好久,闷了一小口生命之水之后,才缓缓道:“你先给谱子,我看看再说。”

  听到这,大勇也来劲了:“等上面那个唱完了,我去插个队,你先来一遍呗!”

  边浪想都不想就直接给拒绝了:“我弄的编曲是打击乐前奏,单用吉他玩不出太大的感觉来。”

  这时候奥拉夫也凑了过来,凭借他最近突飞猛进的华语,把事情听了七七八八之后,掏出手机给大勇和孔亮道:“你们先听听这个吧。”

  两人拿过手机,就像上学时候的情侣一般,一人一只耳机戴着看完了视频。

  大勇是有点懵逼,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首歌,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用鼓来做这歌的前奏开头。

  至于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孔亮,一下子就犹如石化一般,有点回不过神来。

  主要是边浪这有点故意模仿老崔水烟嗓的唱腔,在那种意境之下,就显得和现在这个时代有些疏离感。

  但只要稍稍一想,就把他带回来那个年代的氛围里面。

  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里,旧制文化和新思潮的冲突下,华夏年轻人从“美梦”中醒来,开始学着面对现实。

  在现实面前,他们好像都是赤裸裸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干些什么。由于思想的转换速度跟不上时代和制度的更迭,他们开始焦虑迷茫,并渴求一个精神突破口!

  在那时候,也就是华夏摇滚乐的萌芽期。

  那个时候的水蓝星没有老崔这种独树一帜的人物出现,而是先后的一两年时间内,出现了几支模仿外国七十年代乐队风格的乐队,才奠定了华夏摇滚乐的根基。

  椽子就是那一辈中还留存下来的佼佼者,孔亮就比他们小个三五岁,也算是有那时候的时代烙印在身上的人。

  他现在都不去思考边浪会怎么弄打击乐前奏的编曲,只是在想着那时候要是有人吼出那么一嗓子,那绝对会是那个时代的最强音,或许华夏摇滚的路也就会宽阔一些了。

  但现在看来也不晚,在这个信息更发达的年代,这首歌或许没有在当时那种背景下的震撼力,但是传播力那是绝对不容小窥的。

  “边浪,就我们公司内部的,我觉得就哭泣者那个打击乐首手能行,他来玩康佳,另外那边交给我。”

  说到哭泣者乐队原来是魔碟旗下的乐队,在喜茫茫音乐节上还和边浪见过,当时边浪还因为他们想起了鲍勃马利的《Three Little Birds》。

  在潘修龙出走之后,他们就想着不呆了。过完年元旦正好合同到期,黄凯就把这兄弟几个给拉过来了,比孔亮到春城的时间还要稍早一些。不过来了之后,他们就按照边浪当时建议的去了一趟佤山,也是刚回来一两天。

  “玩雷鬼的,那康佳鼓一定不差。是不是那个叫涂灵的?那就明天在排练室见了,大勇你负责去通知,我晚点和轮子说。”

  ……

  等第二天中午到排练室的时候,边浪才发现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帮乐手,今天可是来了不少。

  哭泣者全员都到了,木棉也陪着轮子过来了,由于轮子的笛子吹得一般,边浪还把老吴也叫了过来,所以梁子他们也跟着过来看。

  边浪没到的时候,涂灵就在给一帮人分享他们这一趟佤山之行的见闻。

  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外省人,一个个都听得觉得挺入神的。

  “你们敢想么?在那种人均年收入几千块钱的村里,居然还有教堂,当地佤族人民里面居然有基督教的信徒!”

  看涂灵分享时候那兴奋的劲头,边浪猜昂特十有八九也是信徒。

  “涂灵,你不会也是信基督的吧?”

  听见边浪开口,一群人的目光就全都聚焦了过来。

  “我不是,我们家有长辈是,我就是觉得吧,这事是真特么神奇!”

  说到这个,边浪还是有些了解的:“不止佤山,怒江那边更神奇,一张桌子上吃饭的一家人,心里的那尊神都不一样,你们信不?”

  “浪哥,我又没去过那边,你可别蒙我!”

  梁子是懂激将法的,他这一句话整得边浪不接着往下科普都不行。

  “在怒江有个地方叫丙中洛,在那你就可以看见喇嘛、观音、拂尘和唱诗班,关键那村子可能不到100户人家,我以前去的时候,越野车都够呛能进村!但人家那JT修得……”

  见孔亮他们还没过来,边浪就撤回话题让涂灵继续讲。

  就见涂灵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众人看:“这小男孩太NM可怜了,父亲出去打工常年不回来,他妈改嫁了就离开了村子,没带他这个小拖油瓶。他就跟爷爷奶奶在村里留守,才8岁就要跟着他爷爷去给人摘咖啡挣钱……”

  手机传到边浪手上,边浪就看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男孩,蹲在火塘边举着手机,看样子是在和父亲打视频电话。

  紧接着就听涂灵继续道:“那家父亲给家里留了智能机的,但是老人家心疼电话费,平时都不开机的,有事才打开来联系一下。这是用我们的手机加了他父亲的微信,第一次打视频……

  我当时想给他们家钱他们不要,然后我们就把带去的吃的喝丢下就跑了。都不敢回头去看,就生怕那小男孩追上来,那我可绑不住!现在就想给他们写首歌,等发出了之后,说不定就能有更多的人关注他们,有些改变也是好的啊?”

  同情心这种东西谁都有,尤其是看见在同一片土地上,那些用力活着却和你差距很大的同胞的时候。

  边浪看着这张照片,联系到前面说的宗教问题,一首歌就自不而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脑中:“歌我帮你写了,专辑封面就这张照片吧,回头别忘了把肖像权使用费给人家送去!”

  (本章完)

额 大意了

  额 大意了

  大家稍等哈,我才看见进审核了,我现在去处理一下,看看能不能快点…………

  (本章完)

第513章 男孩别哭

  听到边浪这话,涂灵二话不说带着乐队其他三人起来就给边浪鞠躬!

  “浪哥,能有你的歌,那我们哭泣者就真的是太荣幸了。我们保证,绝对不辜负这首歌!”

  从刚才的边大神到现在的浪哥,别看就仅仅是个称呼的转变,这代表的就是他对边浪的进一步认可。

  至于风格什么的,涂灵根本就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音乐节上边浪一首信手拈来的《Three Little Birds》已经足够证明其对于雷鬼的理解有多深了。

  涂灵一直都很纳闷,就《Three Little Birds》的质量,不说要有《Fade To Black》那种影响力,但起码也是要在国内雷鬼迷圈子里掀起一番热浪的。

  可惜边浪似乎把这首歌给忘记了,就在网上留下了几个不怎么清晰的视频。

  哭泣者乐队他们后面想扒谱都是吉他手靠着记忆,又听了无数遍带着风声的视频之后,才把这歌给扒拉了下来。

  后面偶尔一次排练时候,他们为了换脑子唱了一次,被朱文听见了,当即就准备让他们录。

  得知了是边浪在音乐节的白天随手弹唱的之后,他依旧不死心:“你们可以现场演,到时候有影响力了,公司给你们解决版权问题。”

  结果被涂灵一嘴就给怼回去了:“我们还是要脸的,写不出来也不至于偷!”

  涂灵今天本来是要打算问一下边浪,那首歌为什么不发的。是不是忘记了,要真是忘记了,他就催一催。

  没想到边浪直接给了他们乐队一首歌!

  但是边浪拿出来这首,不仅仅是因为想起来海龟先生,想起了李红旗以及他的基督徒身份,他还想到了艺术作品对于社会公益事业的促进力。

  原地球一张《大眼睛》的照片让中国人记住了苏明娟这个女孩。这张照片被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用作希望工程的标志,14岁时的她也成为最小的人民大会堂里的与会代表,后来成为了希望工程形象代言人。

  苏明娟在成长过程中感受到了社会上许多好心人的帮助,也希望长大后能将爱心继续传递下去。

  从上初中开始,她就将部分爱心捐款转赠给贫困地区的小学生;上大学后勤工俭学,将青基会提供的助学款转赠给贫困大学生;参加工作后,她将人生中的第一笔工资捐给了希望工程,之后每年定期捐款,从未间断。

  后面好像还成立了以她名字命名的基金,还建了学校什么的。

  如果这首歌能有同样的作用,能通过改变一个人再改变一些人,边浪觉得这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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