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东京,法内狂徒 第377节
挂断电话,他站在雪中,望著漆黑的夜思绪翻滚,青山秀信真是个可怕的家伙,幸好这样的能人只会在东京发展,不会来北海道这穷乡僻壤。
此时青山秀信正在参加浅井家的家宴,一家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
“秀信多吃点,今天可真是太惊险了。”浅井太太一脸后怕的说道。
“嗨!伯母的手艺很好。”青山秀信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笑著夸奖道。
浅井太太笑得满脸褶子,“那可得吃个够,否则等你去了北海道就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来家里吃饭了。”
“他又不是不放假,随时可以回东京。”浅井雄彦不咸不淡的说道。
坐在浅井泽喜身边的井原西子后知后觉的问道:“秀信要去北海道?”
“嗨!大嫂,秀信在月底就会被调去北海道任职。”浅井绫解释道。
井原西子闻言顿时急了,她已嫁为人妻,肯定不能到处乱跑,青山秀信去了北海道,自己还怎么报复他?
不行,必须尽快拿下他,让他和浅井泽喜翻脸,而且浅井泽喜肯定也不能接受青山秀信睡了自己嫂子吧。
青山秀信破坏了自己的爱情。
就要以牙还牙坏了他的婚事!
井原西子发狠,桌子下,一双肉色丝袜包裹的小脚伸过去蹭青山秀信的腿,时不时对著他隐秘的抛媚眼。
青山秀信看向了浅井泽喜,一脸无奈的把脚伸过去轻轻踢了他一下。
浅井泽喜当即不动声色的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就猜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在做什么,但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反而露出个嘲弄的眼神,井原西子在他和青山秀信眼里就是个小丑。
既然大舅哥都不介意,青山秀信也没什么扭捏的,不介意让弟弟享受一下踩背服务,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这样桌布就完全挡住他下半身。
井原西子见状眼前一亮,心里有些不屑,呵,上次还义正言辞的抽我耳光,假正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除了我的健二。
她用脚趾有些笨拙的拉开了青山秀信的拉链,当脚尖触碰到的瞬间,她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著对方。
斯国一!
踩背舒不舒服,全看技师的脚法娴不娴熟,井原西子可能是过去没有相关行业从业经验的原因,毫无技巧可言,青山秀信的弟弟觉得体验感很一般,给差评。
但井原西子很卖力,额头都隐约渗出了汗珠,直到脚踝酸痛得受不了才收回了脚,深深看了青山秀信一眼。
这家伙还真是挺能忍的呢。
饭后,浅井泽喜以邀请青山秀信抽烟为借口,把他叫去了二楼阳台。
“怎么样?”他笑呵呵的问道。
“技术一般。”青山秀信不可置否的耸耸肩,接著认真了一句,“大哥你真的不介意?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放心,我尊重个人性癖。”
“少胡思乱想!我可没那奇奇怪怪的爱好!只是单纯没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罢了。”浅井泽喜脸色漆黑。
“那就好,不然岂不是让你尝到甜头了。”青山秀信哈哈一笑,转身下楼,“冷,你自己在这儿吹风吧。”
浅井泽喜站在原地抽著烟,脸上的笑容收敛,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的确对井原西子没什么感情。
但他还有一件事瞒著青山秀信。
那就是他没有生育能力,而他和井原西子又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浅井家和井原家结合的象征。
未来将会继承他的一切。
唯有这样,井原家才会为他提供最大的助力,哪怕他以后和井原西子闹翻了,但只要有孩子在,那他和井原家之间的这条纽带就永远斩不断。
所以他乐得促成青山秀信和井原西子上床,在保住自己男人尊严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借种生子。
这件事对他来说是越快越好。
给自己妹夫养孩子总比给个别的野男人养孩子要好,而且只要他不说出去,谁又会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呢?
青山秀信对大舅哥的难言之隐和对自己种子的算计一无所知,在浅井家说说笑笑待到十点多就告辞离开。
明天他还得参加崔圭文的葬礼。
第386章 血溅灵堂,小鬼子薄纱小棒子
1月8号,星期五,今天的东京终于是不下雪了,因为又开始下雨了。
早上九点,天刚蒙蒙亮,才刚满十八岁没多少年的青山秀信吃完早餐后便出了门,由金宇城充当司机驾车载著他直奔在日大韩民国民团总部。
半个多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因为聚集的人太多的原因,附近警署安排了二十多名警察来监视和维护秩序,远远站在警车旁看著这边。
民团大门口站著两排西装革履手持黑色雨伞的壮汉,每一辆前来吊唁的车停下,都会有一个人上前弯腰帮忙开车门和撑伞,并带著前往灵堂。
青山秀信自然也是同款待遇,他的车刚停稳,一名手持雨伞的青年便快步上前开门,同时把伞伸到了车门上方,下车后,青山秀信整理了一下西服和领带,然后迈步向大门走去。
进进出出的人很多,都是与崔圭文有旧前来祭奠一下意思意思便又匆匆离去,有的人身份敏感不方便或者出于别的原因不愿意亲自前来,就安排了自己的司机或秘书来代为吊唁。
青山秀信刚到灵堂门口,一名民团成员就拦在面前鞠了一躬,拿出一朵白花为其别在胸口,然后又鞠了一躬退到一旁,并抬手示意他里面请。
青山秀信微微颔首,迈步入内。
灵堂里人很多,无论男女都是黑色著装,胸佩白花,面色沉著,静默无声,整体气氛显得很严肃和压抑。
崔圭文的私生女很多,但是此刻有资格和他唯一的儿子崔元哲一起跪在灵堂内的,却只有田宫慧子一人。
她穿著一件黑色和服,秀发高高盘起,露出白皙如玉的脖颈,宽大的丧服掩盖不住身体凹凸有致的曲线。
跪著时,饱满挺翘的臀儿把和服撑起浑圆的轮廓,每一次向前来祭奠的宾客鞠躬还礼,胸前的丰满就跟著颤颤巍巍,其面带悲色,更显丰腴。
青山秀信走到灵前鞠躬,随后接受崔元哲和田宫慧子的回礼,走到两人面前低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崔元哲又鞠了一躬,但没说话。
“青山警视能来参加家父的葬礼使我倍感荣幸,父亲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高兴。”田宫慧子梨花带雨,抿著红唇轻声说道,不了解内情的看了还真以为她和自己父亲感情有多深呢。
“哒哒哒哒哒……”
就在此时,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传来,青山秀信下意识回头望去。
只见是一群人集体前来吊唁,男男女女都有,十来个,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看头型和面相就知道是韩国人,手上带著一双黑色皮质手套,走到灵前深深鞠躬。
表情看起来很真挚,但从没摘手套这点能看出他内心的傲慢和不屑。
看见这群人,田宫慧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还是鞠躬还了一礼。
皮手套青年走到崔元哲和田宫慧子面前,看了田宫慧子一眼,操著一口流利的朝鲜语说道:“元哲啊,节哀顺变,崔会长为民团操劳一生,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今后这个担子可就压在你身上了,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大家都会帮你,希望你能够继承崔会长的遗志,带领民团更上一层楼。”
田宫慧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灵堂内一众民团高层的脸色也纷纷发生变化,有人惊,有人怒,有人不动声色,气氛变得诡谲怪诞起来。
青山秀信扭头看向金宇城。
“他说……”金宇城顿时秒懂老板的意思,上前一步凑在其耳畔翻译。
皮质手套青年听见后先看了金宇城一眼,又看了青山秀信一眼,但也只是看看,并没有将两人放在心上。
崔元哲有些惶恐不安的看了田宫慧子和青山秀信一眼,抿了抿嘴对皮质手套青年鞠了一躬说道:“多谢永诚哥的安慰,不过您搞错了,父亲去世前指定姐姐慧子继承会长职位。”
到监狱进修了一趟,他是彻底打消了和田宫慧子竞争的念头,只想老老实实当个蛀虫,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当然不会受对方的挑拨。
注意到崔元哲的视线在青山秀信身上停顿了一下,皮质手套又再次扭头重新看了青山秀信一眼,接著故作不解的疑惑问道:“慧子?这是谁?”
“是我。”田宫慧子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鞠了一躬,抬头眼神不善的盯著皮质手套青年,语气平静的说道:“田宫慧子,请多关照。”
“呵,日本人?我们这是大韩民国民团,不是大和民族民团!”皮质手套青年皱了皱眉头,话里带著刺。
田宫慧子淡淡的回道:“这是父亲给我取的名字,我身上流的是韩国人的血,尽管我才疏学浅,但父亲既然已经将民团托付给我,我自当会竭尽全力,将民团在日本发扬光大。”
她不信对方不知道自己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明显就是来搞事情的。
“崔会长一个如此英明的人怎么在临死前糊涂了?”皮质手套青年开始出言不逊,环顾一周问道:“这件事有通过理事会审议吗?民团是韩国人的民团,不是谁一家一姓的,会长之职事关重大,怎么能私相授受?”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秃顶肥胖中年就站了出来说道:“赵代表,我并没有没接到开会通知。”
“黄理事,当时情况紧急,我父亲危在旦夕,没有足够的时间召开理事会,不过当时有陈理事和刘理事等多名理事在场可以作证,并没有提出反对。”田宫慧子看著秃顶男说道。
挺著大肚腩,秃顶的黄理事冷笑一声说道:“那为什么没有打电话邀请我呢?会长已经死了,谁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我怀疑你们串通一气胡编乱造!我绝不同意你担任会长!我甚至是觉得会长的死都另有内情!”
黄理事话音落下,田宫慧子沉著脸还没有说什么,其他几名支持她的理事已经怒不可遏,纷纷出言反驳。
“阿西吧!混蛋!你说什么呢?”
“谁串通一气了,姓黄的,你不要血口喷人!在会长的灵前,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立刻给我滚出去!”
“安静!都安静!”赵永诚拍了拍手喊道,本杂音渐消后,他才以一副理中客的态度说道:“正好所有理事今天都在,不如就由我来主持,当著已故会长的面举行投票,也算是让他做个见证,我看黄理事就不错,作为民团老臣,这些年兢兢业业,而且性格沉稳,由他当这个会长,也能让我们这些远在祖国的同胞们放心啊。”
他此话一出,灵堂内所有民团高层都神色各异,民团在日本的发展是离不开韩国国内支持的,而赵永诚现在就是代表国内的态度支持黄理事。
那大家就得仔细考虑下站队了。
“赵代表厚爱,在下惶恐。”黄理事一脸诚惶诚恐之色,但紧接著又话锋一转,“当然了,虽然我明知自己才能不及故会长万分之一,但也远比一些女流之辈要强,值此青黄不接的危难关头,我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田宫慧子脸色阴郁得可怕,她想过或许有人灵前发难,但没想到国内的人会直接灵前逼宫剥夺她继承权。
“各位安静,我老板有话说。”就在此时金宇城用朝鲜语大声喊了一句。
所有人都看向了青山秀信。
他不慌不忙的说道:“崔会长是一位让我极其尊重的前辈,今天是他的葬礼,希望大家尊重逝者,不要用这些俗事扰了他的清静,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切等葬礼结束再说。”
金宇城用朝鲜语翻译了一遍。
“我们韩国人的事,就不必劳烦日本人指手画脚了,这位先生既然祭奠完了就请快点离开吧,我们接下来要谈内部事务。”赵永诚皱著眉头看了青山秀信一眼,语气傲慢的说道。
青山秀信扭头看向金宇城。
叽里咕噜的他听不懂说的什么。
金宇城当即原话翻译给他。
“哟西。”青山秀信点点头,随后脸色一冷,骤然发难,抬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抽打在赵永诚的脸上,“八嘎呀路!卑贱的家伙,伱现在站在我们日本的土地上!竟然敢赶我离开?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驱逐出境!”
尽显他身为小鬼子的嚣张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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