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胜者为王 第466节

　　不过他的视角相比于迈克尔奥维茨还是专业了许多。他提到了NCAA的疯狂三月篮球比赛，在疯狂三月的挤压之下，XLF3月31日的黄金时段比赛，收视率只有可怜的一点五，刷新了所有电视网在黄金时段播出的体育赛事最低收视纪录。

　　除此之外，保罗还提到了明年的奥运会，NBC拿到了明年夏季奥运会的转播权，这代表着不可能给XFL腾出一整个赛季的周六晚间，毫无疑问，明年大概率不会在电视上再看到这个联盟了，可以说NFL压根没有真正出手，竞争对手就自己倒下。

　　“除了这些以外，难道XFL就没有一些优点，比如调整后的规则之类的？”伊森接着询问。

　　伊森一直觉得橄榄球比赛暂停时间太长太多，好处是能塞进去更多的广告，坏处是会破坏比赛的连贯性，将比赛切割得七零八落，不过换个角度考虑，球迷在暂停中等待的时候，反而更为带入也说不定，不能说这是单纯的坏事。

　　“都是一些我们几十年前就尝试过的改变，比如引入‘压力点（Pressure Point）’……”保罗说道。

　　简单地说，压力点就是对附加得分规则进行改变，不再设立PAT，传统的两分转换只得一分，在此基础上还有更远距离的两分和三分转换。

　　“以及全方位阻挡，没有五码限制，所有防守队员都可以随意拉扯外接手，这会让进攻难度大大增加。”

　　除此之外包括对踢球一系列改变，鼓励弃踢环节有更多的对抗，同时也改变了加时规则，防止超长加时的情况产生。

　　“我会让规则委员会好好商量一下，下赛季我们没准可以从XFL的规则中汲取一些营养。”

　　“假期愉快。”保罗挂断了电话。

　　伊森直接将手机丢在一旁，飞身一扑，在泳池周围几个女人的尖叫中，从阳台直接跳入了泳池。

　　·

　　下午四点，XFL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决赛准时打响。

　　比赛双方是洛杉矶极限和旧金山恶魔，而总决赛的场地对于伊森而言则有着特殊的意义——纪念体育场，紧邻南加州大学，是天使队在新体育场完工之前的租赁主场。

　　虽然伊森已经和加州大学的辅助服务部达成了共识，但此时这项合作还并对公众披露，伊森趁着这次观看隔壁比赛的机会，也顺便考察一下纪念体育场。

　　没有所谓的歌手演唱，赛前表演完全是两支啦啦队挑大梁，她们来到看台边缘，个个身穿着黑色的厚实大衣，然后随着音乐，缓缓脱下了外套，显露出啦啦队服。

　　“这可是PG级节目。”身上裹着浴袍的吉赛尔道，她刚刚洗完澡，此刻和另外几个人一起和伊森待在小客厅里观看比赛，至于剩下的，有几个在地下桑拿室蒸桑拿，还有的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锻炼身材，还有的在外面骑马，甚至有人待在伊森的游戏房中，那里面摆了几台街机，今天是假期，大家都难得放松。

　　“没错，在其他评级搞这些也许没什么，但恰恰不能在pg节目里出现这些。”伊森也深有体会地点点头。

　　在《天使直通车-paly特别版》的节目中，玩得可比这些刺激多了，反而不会被某些“卫道士”说闲话。

　　的确，这片美洲大陆上也有“卫道士”，广义上属于保守派人士，狭义上则是专指那些与宗教界有关的人士。

　　从现场这些啦啦队员摇曳的身姿来看，显然都是一些之前在俱乐部工作的专业舞者。

　　问题是，如果观众想要看她们跳舞，为什么不去俱乐部呢？没准还能带出去。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不过伊森倒也发现了XLF更加细微的创新之处，啦啦队的元素被格外凸显，她们频繁被镜头捕获，身后往往是现场观众。

　　正常情况下，这些镜头本应该给现场观众，而不是给她们。

　　除此之外，啦啦队员往往会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和观众席持平的平台上，而在NFL的场地中，啦啦队员是站在场地内，是场地的一部分。

　　这么做一来能拉近啦啦队员与观众的距离，二来也是个天然的舞台。

　　看似不起眼的改变，却能带来出色效果。

　　麦克马洪果然有两把刷子。伊森接着看到比赛双方球员入场这部分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比赛用球是个例外，xfl的赛用橄榄球由斯伯丁制造，不再是棕色，而是通身黑色，印有X的标记，在视觉上更加明显。

　　而在赛前现场主持人的采访环节，那些啦啦队员更是始终在主持人身边，并且与主持人有很多互动环节，在XFL里，啦啦队可不仅仅是啦啦队，而更像是每场比赛的表演嘉宾。

　　主持人，嘉宾，观众，这些熟悉的元素伊森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麦克马洪是用娱乐节目的思路制作整个XFL，在他眼里XFL与其说是个体育联赛，不如说是一档娱乐节目。

　　开球的环节也和绝大多数比赛有所不同，不再是抛硬币，而是两个球员相隔20码，同一时间向着连线中间点的橄榄球冲过去，谁能抱住橄榄球，谁就能拿到先攻球权。

　　“有点意思。”伊森心道，显然，XFL并不像是保罗说的那般一无是处。

　　但很快伊森刚刚燃起的兴趣又熄灭大半，两支球队大部分球员的实力在他看来还是差了不少，甚至还不如一些大学球员，事实上，如今这些XFL几乎全部是近几年选秀的落选者，有的还从事着其他工作，有的只能在小球队中打球，领着微薄的薪水，实力当然也厉害不到哪去。

　　但也有极个别的给伊森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例如洛杉矶极限队的四分卫汤米·马多克斯，他的传球调度能力非常强，短短几分钟内就有两次大范围传球，其中一次险些直接达阵。

　　“汤米·马多克斯，XFL目前的超级明星，他是唯一一个达成十场首发的球员。”解说员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递出来，今天这场比赛的解说员压根就是麦克马洪从WWF那拉过来。

　　接着电视画面一转，镜头给到了位于包厢中，正在为球员鼓掌的麦克马洪。

　　他本就生得一脸横肉，面相看起来颇为不善，十分凶戾。此刻眉头紧皱，神情紧绷，不知道是不是为XFL的未来所担忧。

　　倒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表情看上去十分轻松，她拥有一头金色的发梢，比伊万娜的发色要更深一些，她的笑容中倒是多了几分玩味。

　　某种意义上，她才是大公主……伊万娜即便再受到父亲的喜爱上面还有个兄长，下面还有个弟弟，而镜头里的这位姑娘，则是真正会从父亲手里继承娱乐集团的人。

　　他从父亲那继承了聪明的头脑和牺牲精神，将事业当做一切，从大学毕业后就开始在联盟里抛头露面。

　　麦克马洪好不容易来到了洛杉矶，伊森怎么也得和他见一面。他让南加州大学辅助服务部的负责人，也就是纪念体育场的管理方出面，帮自己试着约见麦克马洪……

　　明天如果晚上没更的话，就是后天凌晨更新，主要哥们现在作息又变得阴间起来了，南泵。

第409章 私会

　　“汤米·马多克斯的传球就像是一记重拳！”

　　“看看场下旧金山恶魔队成员的反应，他们仰着脖子，嘴巴微张，仿佛迎来了末日，比分差距被逐渐拉开，告诉我杰瑞，你觉得这些球员的反应是不是和昨天晚上的‘凯蒂小姐’很像？”

　　“不许你把我老婆扯进来！她可没到洛杉矶。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是个陌生姑娘，她自称是南加州大学‘歌女（song girls）’中的一员。”

　　“继续说下去。”

　　“别想那些事，那只是一次意外的邂逅，我也只是帮她付了酒钱，然后乖乖地回到酒店睡觉，就我一个人。”

　　伊森听到电视里传来两位解说员的交流。今天两位现场分析师吉姆·罗斯（Jim Ross）和杰瑞·劳勒（Jerry Lawler），可是目前WWF很受欢迎的两位，后者还是摔跤手，绰号“king”，两人直接被麦克马洪拉到了XFL比赛现场。

　　“好了，我们该将视线转回到橄榄球比赛，这才是今天的正事！”

　　“我说过了，我对橄榄球一窍不通，我们还是聊聊场边旧金山恶魔的啦啦队员……”

　　单是听两人的交流，就知道两人的解说有多么具有“娱乐精神”，除了比赛之外什么都要聊上一嘴。

　　其实XFL决赛现场有两路直播，伊森收看的是WWF的付费频道，有更多的啦啦队员画面，受众是WWF的老观众。在公共频道NBC还有一路直播，那里有专业的解说。

　　虽然两位WWF妙句频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但伊森仍旧感觉到有些无聊，如果以NFL作为参照物的话，XFL的比赛技战术水平差了不止一个纪元。

　　“为什么不传给近端锋呢？”伊森单手托着下巴，有些百无聊赖的说道。

　　只需要稍稍使用脑海中的推演能力，伊森就能找到五个能够轻松突破洛杉矶极限队防守的方式，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我上我真行。

　　“伊森，如果他能有你的本事，那才是真正出了问题。”吉赛尔邦辰失笑道。此刻她身体蜷缩，双脚踩在沙发面上，双腿折叠起来，双手抱住两个膝盖，只有身材较瘦的姑娘，才能轻松做出这个姿势。

　　“伱说的没错，NFL拥有几十年的历史，汇聚了全美最优秀的橄榄球球员，任何联盟想要和NFL在比赛质量方面竞争都是痴人说梦。”伊森道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麦克马洪的确很会整活，也很有想法，但那又如何？

　　竞技项目，菜是原罪。可以认为XFL从诞生之初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

　　“希望麦克马洪能明白这点，不然今天晚上的合作可不那么容易达成。”伊森试着说道。

　　“你想和他合作？”吉赛尔这时看着伊森。

　　“是的，男子橄榄球运动已经被NFL彻底垄断，我们只能另寻出路，选择女子橄榄球运动，既然要以暴露元素作为卖点，那就做得彻底一些，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内衣橄榄球联赛（Lingerie Football League），简称LFL，麦克马洪应该关掉XFL，转而在LFL上投入资源，放弃公共电视台，走上了这条路，就别想着能在公众电视台播出了。”伊森甚至连名字都已经想好。

　　前世传奇橄榄球运动员迈克·迪特卡从2000-2001赛季超级碗中场时间的网络直播表演中吸取了灵感，创办了LFL，要说以他的资历、经验和人脉，创立一个小联赛并不困难，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成立之初，联赛中有许多在NFL有过工作经历的教练，那些女球员大部分也曾经或者正在从事女子橄榄球运动。

　　问题是迈克·迪特卡的确是个好教练和好球员，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他知道如何提高比赛质量，却不知道如何吸引更多的观众。绝大部分观众新鲜劲一过去后，就不再关注之后的比赛，香艳的比赛画面也迫使只能在地方电视台的深夜档以录播的方式和观众见面。

　　接着又以“理中客、MMR”等高质量龟科、犬科生物为首的舆论压力下，整个联赛压根没有赞助商，女球员为了生计，一度沦落到出卖色相，售卖签名果体写真才能维持球队运转。

　　于是LFL在维持了短短几年后就烟消云散，不留下一点痕迹。不过LFL比XFL还是强一些，起码办了几年。

　　这两个项目无论单拎出来哪个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但两者组合，相互弥补的话，未必不能起死回生。

　　“听起来……我还是不要作出评价了。”吉赛尔摇摇头。

　　“你不是目标受众，当然会觉得不感兴趣。”伊森道。

　　此时电视上的比赛已经临近尾声，洛杉矶极限已经取得大比分的领先，成为首届也是唯一一届“百万美元比赛（Million Dollar Game）”的胜利者已经是板上钉钉。

　　就如同NFL有超级碗，XFL也得在决赛有个相对应的单独企划，从名字就能简单直白的看出来，获胜的队伍将会获得百万美元的奖金。一百万美元的奖金在如今也算是一件稀罕事。

　　此时伊森也开始给USC辅助服务部（Auxiliary Services Department）打电话，但现在还是假期，相关负责人压根就不在办公室，只有几个值班的小职员，伊森最后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拿到了辅助服务部负责人的私人号码。

　　“我是丹·斯蒂姆勒，你是谁？”一个男人在电话那头问道。

　　“伊森，伊森·奥康纳！”

　　“shit！你等一下！”

　　伊森隐约听到他驱赶其他人的声音，接着是高跟鞋离去的踢踏声。

　　“你还在嘛？”

　　“当然，尊敬的奥康纳先生，请容许我冒昧的提问，不知道你是出于何种目的给我打电话？无论如何，既然租赁合同已经签订，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当然，我给你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这件事，事实上，我留意到XFL也租用了纪念体育场？”

　　“当然，体育场为加州第六区农业协会、洛杉矶县和洛杉矶市共同拥有，南加州大学辅助服务部负责管理和运营，只要是在合同规定的时间之外，我们有权租用给任何使用方，即便是拍摄P**N的摄制组。”

　　“当然，这是你们应该的。另外我有个朋友，他比较好奇，那部影片的名称是什么？”

　　“钢棒女孩#32！”丹·斯蒂姆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ok。丹·斯蒂姆勒，对吗？丹，我想你应该有麦克马洪的联系方式，他现在人就在洛杉矶，你带我联系他吗？或者给我他的联系方式。”

　　“《碟中谍》？”丹·斯蒂姆勒突然道。

　　“什么？”

　　“你作为NFL的密使，准备代表NFL在私下里和竞争对手进行谈判，就如同当年NFL和AFL合并！你在其中扮演当年拉马尔亨特的角色？”丹·斯蒂姆勒陷入揣测。

　　“事实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有一点，关于我和麦克马洪见面这件事，必须要保密。”伊森再三说道。

　　这也是他辗转通过辅助服务部尝试与麦克马洪建立的原因，而不是其他渠道。

　　自己身为NFL球队的部分所有者，跑去和直接竞争对手见面，这样的事传出去，约等于背叛。

　　“我就说嘛，你通过我找他肯定有不一般的事。”丹在电话里接着说道。

　　“你的上司没教过你一句话：做你该做的，绝不问不该知道的？”

　　“抱歉，我没有上司，在学校内我是辅助服务部的副总裁，总裁是校长史蒂文·B·萨姆普尔，不过他从不过问具体的细节。我负责为35000名学生和将近5000位教职工提供住宿和用餐在内的辅助服务，对外我是洛杉矶纪念体育场首席运营官，同时领导着USC的连锁书店，管理和运营和维护主要学区内的各个商业设施，以及校园巴士。”丹在电话那头点起一支烟。

　　听起来辅助服务部不怎么起眼，却经手USC的部分营收工作，实则是个高级核心部门，还是学校里排得上号的肥差。

　　“还是学校董事会的一员？”伊森学会了抢答。

　　“那是当然，我和我的妻子各占一个投票，她是校长的女儿。”

　　“今晚的聚会有兴趣吗？”伊森发觉这个丹在USC中的重要程度，比自己想象中要高许多。

　　“需要携带家眷吗？”他并未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