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05节
二憨备受鼓舞,立马迈大步子,还很是大胆地扑在母熊屁股上啃了起来。
母熊也不恼,顺势仰在雪地上,连蹬带抱得给小二憨搂在怀里好一阵盘弄。
戴松看傻了,这也太刺激了!
他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既然二憨和母熊这会儿相互牵制着对方,他正好有机会翻去岗梁子下面救人。
只是。
他刚绕回岗梁子,就听见下面林子里传出两声尖锐嚎叫。
戴松心里一怔,
那是熊崽子的嚎叫!
他赶忙扭头看向岗梁子;
刚刚还被母熊搂在怀里又啃又舔的小二憨,此刻直接被对方无情地踹在雪地上。
它昂着脑袋,一脸懵逼地看着母熊冲下雪坡,进入林子,在一隐蔽处稍作停顿,等再出现时,屁股后头就多了两个小“黑球”。
见此,二憨胖胖的身子顿时一萎。
而那一大两小三只熊也不管地上躺的几个人,直接朝着远处深山蒙头狂奔……
“二憨,没事嗷,它回去喂奶去了,你先回树窝,咱改天再过来找它成不~”戴松急忙跑到二憨身边,搂着它的脑瓜安抚道。
二憨太可怜了。
可沟子底下那仨人他也不能不管啊。
眼下只好先给二憨安哄住了,等没事了再过来好好安抚它。
怀里的二憨重重叹了口气,
“噗噜噜……”
戴松从来没听二憨发出这样的动静,这声儿仿佛是把它所有心气儿都放光了似的。
他赶忙拍了拍二憨敦实的后背,捧起二憨的小熊脸儿。
二憨的小眼睛就和两汪泉眼儿似的,正咕噜噜往外冒水。
戴松给它擦去眼泪,
“哎呀,别哭别哭,精神点,至少,至少……
正常带崽母熊是不可能接近公熊滴!
一靠近铁定干仗,可它不仅没干你,还和你耍的挺开心不是嘛~
那就说明,咱小二憨还是挺招母熊稀罕的不少?”
戴松也不管二憨能明白多少,先尽力安慰再说。
只能说二憨运气不好,成事儿前的关键时刻,小熊崽子开腔了……
怀里的二憨小耳朵一动一动的,显然是在听戴松絮叨。
它别着头,眼巴巴地盯着山坡下母熊消失的方向,小眼睛里空空的,啥也没有,好像丢了魂一样:
“噗噜噜……”
第90章 三「虎」干人熊
二憨的悲伤来的后知后觉。
戴松安慰它的时候,它没大反应。
戴松让它自个儿先回去,一个熊蒙头往回踱的时候,它没多难受。
等到回到熟悉的树窝,挤进了狭小的树洞,二憨这才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儿。
它抱着破破烂烂、但陪伴了它许久的竹篓,毕竟任何难过与无助,只要有“竹戴松”压着,它都可以忍耐。
可它刚把竹篓扒拉进怀里,就想起了在大母熊怀里快活的瞬间。
“吼!”
悲伤完全爆发。
看着二憨失魂落魄的从雪坡上滚到沟底,又晕晕乎乎爬起来,行尸走肉似的耷拉着脑袋往回走,戴松感觉很是心疼。
只是另一边还有三个人生死未卜,他总不能放着他们在冰天雪地里冻死。
二憨啊,成长是有代价的,这段路你只能自己走啊,回头我再来好好陪你
此刻戴松只能这么搪塞自己,一边想着,他踩着滑雪板一路冲到林中那几人周围。
刚一靠近,戴松就暗呼不好。
那几人伤势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除了随后那个被母熊啃的,其余两个身下的雪早就尽数被染成了红色。
戴松急忙跑到其中一个身边,这人背面朝上,伤在大腿根,戴松目光一扫,脸色顿时难看:
他乎整块儿臀大肌都撕翻翻了,隐隐看到里面粉色的胯骨轴子,周围冒头的血管子还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戴松解开绑腿,把翻开的皮肉给这人按回去。
他手上稍有动作,那伤口周围的肌肉就痉挛个不停,出血量瞬间加大。
戴松一看不行,急忙用膝盖压住伤口,用绑腿来来回回捆了好几圈,拽的手都白了,那伤口出血才堪堪止住。
而另一人伤口更夸张,只能用肚破肠流来形容。
起初戴松还以为翻在地上的是沾了血的破棉絮,结果走近一看,是一节节大肠头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人熊没给这人掏了。
要知道,熊最喜活食猎物脏器,看这人脸色惨白,昏迷不醒,估摸熊以为他死透了就没管。
这要是没死那也算福大命大。
戴松屏住呼吸,手脚麻利地将肠子一点点全给这人塞回肚子,顺序不顺序的无所谓,肠子被塞回去会自动归位的。(一旦放屁,就说明归位了)
这人肚子已经彻底破了,自下而上被扒开一个大洞。
肚子肌肉也缩着,完全盖不住伤口。
没办法,戴松只好拆了这人自己的绑腿给他捆上。
这人只是背后棉袄上有几个牙洞,周围被血染红。
戴松一拍他,他突然“吭”的一声反弓腰背,旋即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
这人一咳,背后棉袄上的血迹就开始扩散,戴松只好又给他按了回去,双膝压住,对着伤口重重拍了几巴掌。
这是将周围血管拍收缩,看着出血量好像小了,戴松“就地取材”,从他衣服里抠了不少棉花,搓撵成团。
“忍着点啊!”
说罢,就直接将棉花团塞进这人背后的牙洞里面,给这人疼的直哆嗦。
十二个洞,全部塞上棉花,别说那人了,戴松都累的不行。
他给这人翻过来,看着这人略显苍白的面庞,不由得一怔。
这不林场食堂霍大厨的儿子么!
叫啥来着?
霍克霍克对了!
“霍克良!霍克良!”
“嗯”霍克良瞪着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被极度恐惧和疼痛整麻了的状态。
戴松抬手就是俩逼斗。
霍克良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
“霍克良!怎么样?身上有感觉吧?”
别看他身上伤口最少、最浅,但伤口挨着脊柱,万一伤着那根神经,人可能就瘫了。
“呃”霍克良眼球转了转,等看清了戴松的脸,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我再也不上山了,谁爱特么上谁上!”
“先别哭了,你现在身上有感觉不,能自己走道不?”
“啊?”霍克良龇着牙盘腿坐了起来,哭丧着脸道,“我试试”
“别试了,你应该没事儿,快给你那俩兄弟送下山,再晚点他俩血都快淌干了!”
说着,戴松把滑雪板拼在一块儿,赶忙去搬地上的两人。
滑雪板哪怕是戴松加长加宽过,也容不下两人并排躺着。
姿势虽然怪了点,但都这时候了,没也啥好挑的。
好在霍克良缓了一会儿就清醒过来,帮着戴松一块儿拉滑雪板,带到山脚下他们停车的地方,直奔镇上卫生所。
霍克良虽然背部受伤,一坐下来就疼的龇牙咧嘴,但好歹能坚持开车。
一路上,戴松怕他疼抽过去,一直和他聊天,给他分心,从中也了解到了另外两人的身份和几人此行的目的。
另外两个人都是永利屯的,屁股开花的叫裴自国,老子是林场生产组的组长。
被开了膛的叫贺远胜,老子在永利大队当会计,和两人是发小。
几人听说前段时间厂里拉来一只黑瞎子,给厂长挣了好大面子,于是便也起了兴头。
于是便从从林场保卫科借来三条枪,一人带了二十二发子弹,仗着裴自国说他会找熊仓子,一头扎进了秃子山;
“那只人熊,咱们几个找了一礼拜才找到,自国说杀仓子可容易了,谁成想,会这么吓人啊!”霍克良边流眼泪边开车。
戴松都怕他视线被泪水糊住,边帮着看路边问,“那你们咋弄的啊。”
“咋弄?找到洞了就是打呗。咱们仨把枪插进洞里,一齐开枪,自国说了,就算打不死,那熊也震晕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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