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14节
啵~
南春婉身子紧跟着就是一颤,她疲惫地侧坐在炕,眸子中略带几分委屈地看向戴松。
那双眸子水光闪烁,屋子里的微光在其中流转,让戴松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他摸摸脸,有些愧疚,情到浓时,有点刹不住车,
便出屋去取保温瓶和脚盆,想着给媳妇儿用水,
可取回来,南春婉却已经进了被窝。
“?”
戴松坐到炕沿,凑到媳妇儿耳边轻声问道,“小婉?不擦洗嘛?”
回应他的是南春婉尚未平缓的呼吸,这气息晃动着呼在他耳朵上,一下就激的他疲惫全消。
新战帖?!
戴松嘴角勾起,麻溜脱了衣服坐进被窝。
但被窝里情况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她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戴松不解,可刚一躺进被窝,立马就被她下半身光滑的触感刺激的浑身紧绷!
还没来得及展开猜想,南春婉就已经掀开被褥,拉过他的新棉衣将他上身盖住,旋即缓缓坐了上去。
直到战斗结束,二人重新盖上被子才尴尬地发现,被褥已经被沾湿了一大块……
与此同时。
二憨看着外头苍幽幽的夜色,在狭小的树窝里辗转反侧。
“呼~”
它烦躁地扒拉住嘴筒子,妄图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山风在外头呼啸,呜啊呜啊的,叫的它心里直刺挠。
“呼~呼!”
二憨重重喘了两声,旋即老老实实地转了个身,将“竹戴松”抱紧在怀里。
以往有啥不高兴的事儿,抱着“戴松”都能舒心,这会一定也能!
二憨抽动小鼻嘎,小眼睛渐渐闭拢……
“吭~~~”
倏——“竹戴松”从树窝里飞了出来,啪叽一声扎在雪地上。
山风从背篓中间的空隙穿过,发出更“娇柔”更“勾熊”的呜呜声。
紧接着,二憨的圆屁股颤颤悠悠地从树洞口倒退出来,
山风抚月,轻云迷眼,看着如此好夜色,哪怕挨着最凌冽的风,二憨脑瓜里也是瞬间浮现出那只温柔如水的大母熊。
对着月亮,它把脑瓜搁在竹背篓上,俩小眼睛屈眯起来,吼的半边沟子山都颤巍巍……
夜色还浓。
年轻渔把头就已经来到了隔壁院子,等着老爹一道去拉大网。
现在正是渔季,他和老爹卯足了劲干,每人每天可以赚好几块。
渔季不过几个月,他可舍不得浪费时间。
可刚一进院子,就看见戴松正和老爹站在屋子前面,笑呵呵地朝他招手,
“嗯?松子,你咋起这么早?”
看着一脸诧异的戴柏,戴松笑了笑,“哥,你今儿能不去拉大网不?把你人儿借我一天,喔不,半天使使。”
这话听的戴柏眉头一跳,
他看向戴树志,后者乐呵呵不说话。
便只好再看向戴松,“松子你要干哈啊?别闹啊,我现在可有一整个渔帮要管呢,咋能说不去就不去?”
戴松拉着二人进屋直奔主题,将群歼野猪群,想请戴柏帮着去山上帮着归楞,然后就按斤算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件事儿,屯子里的人是肯定不能叫的,戴松倒不是舍不得那几个钱,而是怕让他们产生打围很容易的错觉,从此动了上山的念头。
这样不仅可能坑的他们受伤丢命,更是给二憨增添了无形的危险。
林场那边请人也不妥,照他和老舅的安排,这些野猪是要应对标本任务的。
这会儿任务还没开始,他就已经屯上标本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更别说,他还没正式入职,这样搞实在是太过嚣张。
思来想去,只有自家人最为可靠。
而戴柏对野猪群以及具体数字没啥概念,稍作思量,便觉得可行,憨厚一笑道:
“弟啊,我就是去帮你搬搬抬抬,不要这么多钱。
如果按你说的,一斤猪肉九分钱,一只猪算200斤好了,那我搬一头不就是18块!
那也太多了!
松子,这些猪都是你和你那猎帮打下来的,你们还要分呢,
咱们是一家人,哪有自己吃饱了让你难办的道理?
只要爸没意见,我就跟你去,回头你给个几块儿意思意思就行了。”
就听一旁戴树志答应道,“柏啊,你跟松子去山上,别操心我这。
要不是我懒得管事,渔把头还轮不到你来当呢。
你今天就去和松子好好归楞野猪,回头咋分,你也听松子的就行。
松子现在有主意了,咱别瞎操心,你要真要好心帮松子,那就听松子的,你搁这瞎客气,回头松子再有什么事儿都不好意思找你了!”
“喔喔,那成,那爸你自己当心点哈,板车在外头。”戴柏说着摘下帽子,乐呵呵地坐在堂屋小炕上。
“啥意思?”戴树志眉毛一挑,“我一人儿去你连板车都不帮我推了?”
“推推!马上帮你推,松子,你不着急吧?我给爸把板车推出去,用不了多久就回来哈!”
“没事儿,哥,你给爸把板车推到地方再回来都行,老舅中午才能来呢。”
戴柏脸色一僵。
身旁的戴树志却是笑嘻了,一拍戴柏肩头,“走!那就一块儿去,给我送过去你再回来吧,晚上就不用你来接了,我自个儿回来就行!”
看父兄二人走出院子,戴松也回正屋,倚在炕尾闭目养神。
正好后天要去娘家,这次铁定要在那好好住两天的,他打算等媳妇儿起了,就帮家里要洗的都给洗了。
提前把家里的活儿干立整,媳妇儿去娘家也能少些顾虑,另外也是借着给家里洗衣服被褥,把昨晚的战斗痕迹清洗干净……
只是他这一躺,再睁眼时却是被戴小茜叫醒,
“哥,小书包搁院外呢,他问你在不在,好像是有啥好事儿找你。”
“好!我马上来。”
戴松一下反应过来,看了眼手表,8:35。
又找了一圈被褥,就见旧被套已经被换了下来,齐齐整整地迭在炕头,被褥也已经换上干净被套,晾在了外头院绳上。
他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于是忙从炕柜里头翻出费军明的名片,快步走出院子。
“松哥!俺家里都料理好了!”小书包整个人都变精神了;
穿的是新棉袄,挎的是白麻布包。
里头鼓鼓囊囊,装的除了生活用品,肯定还有足够寄托思念的物件。
“成!走,咱去给费军明打电话。”
“没事儿松哥。”小书包拉住戴松,“松哥,不麻烦你,俺带了零钱,俺自己去打吧,以后很多事儿俺都要自己来,总依靠松哥也不行。”
戴松笑道,“这有啥的?不就打个电话吗?”
“松哥,你帮俺的已经够多了,俺想快点成长起来!而且费老师是我教练,我也该找机会和他多交流交流。”
“你一个人可以?”戴松摸出名片。
“嗯呐!”小书包灿烂一笑,“不会的话,还可以问向大爷嘛!”
“嗯!”戴松放心了,将名片递给小书包。
小书包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自我封闭,不信任外界,也不愿意求助于外人,
眼下他已经完全放开,不再束缚自我,那迎接他的必然是更广阔的人生。
二人寒暄了几句,约定以后富贵了一定让戴松吃香喝辣,小书包便快步消失在道路拐角。
有些人就像蛄蛹在草丛里的毛毛虫,平凡、渺小,可给他些时间和空间,他就会完成自身的蜕变,化作蝴蝶,翩跹夺目。
略作感慨,戴松就回屋忙活起来。
这玩意儿还是头一回用,因为一大家子人看着上面的旋钮就麻爪了,研究不明白更不敢乱动,
好在上辈子他穷的不行,用的洗衣机不比这个新多少,没捣鼓两下就搞清如何操作。
另外,东北天冷,家家户户都是水缸或水井,没有哪户人家有接自来水管,
所以就得来来回回往里头倒水,算上漂洗,那就得往里头加两次水。
而且这种双筒洗衣机比较原始,一个桶洗涤,一个桶甩干,洗完之后还得亲自把衣服捞进甩干桶。
戴松将排水管拖到屋外,找了根粗笨柴火将其压住,
旋即把腌渍上战斗痕迹的被褥和别的衣物塞进洗涤筒,
又去院里拿冰舀水,好一通忙活才堪堪把洗涤筒的水加到水位线。
给机器通上电,拨动旋钮,设置洗涤时长。
洗衣机启动的瞬间,哐当哐当的动静一下子就把两边屋子的人都给吸引过来。
看着在堂屋里头“跳舞”的洗衣机,江卫琴皱起眉,
“松子,这玩意儿能行不?别爆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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