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30节
他手里抓着几粒大白兔,引得周围孩子们都很气愤。
而小盈盈的反应与其说是憨,更像是不解,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检查了下不知啥时候敞开口子的小挎包,张着小嘴儿无助地看向戴松这边。
“咋啦。”
戴松皱着眉走过去,南春婉可能是怕他抽那小子,急忙快步跟在身后,就连在戴松口袋里的手都忘了抽出。
“叔,徐德龙他偷盈盈糖!”
“叔!徐德龙他总这样~盈盈刚刚都给他好多吃的了,他还要自己把伸进盈盈包包里摸!”
……
孩子们七嘴八舌,场面很快闹哄哄一团。
“行了。”戴松皱起眉,把那孩子手里的糖拿了回来,
“你回去吧。你们谁路过他家,把他干的事儿和他爹妈里说一声。”
“啊?!!不要啊!我错了~”小黑立马怂了,俩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不知道憋的啥心眼子。
“叔!别理他!”
“叔,徐德龙蔫坏儿!一会儿回去俺们就和他妈说去!”
“徐德龙,你等着你妈揍你吧!”
孩子们一人一言,再加上戴松板着脸不说话,小黑顿时慌了,
嘴巴一咧,破大防似的,哇哇哭着就冲出了院子,
临出门还不忘把立在门旁的俩筐子一脚踹倒。
“瘟神”一走,孩子们立马欢呼起来;
“嘿!徐德龙终于走了!”
“太好了!这家伙一直盯着盈盈小包儿,俺都看他伸手好几回了!一直没抓住他!”
“还是不住哥行!”
“别叨叨了,快去帮盈盈妹妹!”南不住乐呵了一下,看小盈盈晃着小挎包跑去门口,立马胖手一挥,示意大家跟上,然后那几个被踹倒了的筐子就在孩子们的合力下,重新齐齐整整立在门边。
看着大家伙们的劳动成果,盈盈开心了,
笑嘻嘻地敞开小挎包,很大姐头地要给大伙儿分享零食。
可孩子们一个个都摇头,有几个年纪大的更是说出什么“恩恩相报”之类的,
小词儿一套一套,给一旁听的戴松都给整不会了。
……
沟子山。
二憨晃着浑圆的肚皮,叉着腿在雪地里溜达。
连着几天都吃野猪,这会儿它感觉嘴巴都淡出鸟了。
外加独处的时候特别容易起相思,二憨脑瓜一通运转,打算学着那天跟戴松出去打围,自个一个熊在山里转转。
要是能逮着些小玩意儿换换口味最好,
逮不到,它还可以去刨点雪地里的块茎嚼吧嚼吧,粗纤维润肠通便也挺不错。
只是它自从认识戴松以后,就一直待在沟子山。
山里头的小鸟它都认全乎了,而且这寒冬腊月的,难得有只小鸟落在枝头,也是理两下羽毛就飞走,都不愿意等等它~
这一路咣悠的实在无趣,二憨只好边溜达边嚼草,走着走着就到了秃子山山脚。
“噗噜噜~”
一个熊再咋逛,都比不过有戴松陪着。
虽然戴松老是逗弄它,但它还是喜欢粘着戴松;
两天听不到他的声音,不给他捣乱,脑瓜不被他锤两下,感觉浑身的肉都不老得劲的。
“呼~吼!”二憨失魂落魄地坐在雪里,两只胖粗熊爪想拍拍脑瓜,自我安慰一下子,
却因为爪子太短,使不上劲儿,最后只好挠挠耳朵,就此算数。
时间缓缓流逝,天上的冷白的日头随着角度西斜,渐渐变的和鸟蛋黄一个色儿。
二憨不住的呱唧了下嘴筒子,馋咪咪的小眼睛里精光闪烁,脑瓜里自动播放起回忆,
那时候它小小一团,还能扒着戴松衣服,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呢~
戴松走到哪都带着它,就连去去树上掏鸟蛋,它都可以抱着他的脖子黏在他身后。
等戴松得手,它就蹬着他的肩使劲晃悠戴松脑袋,用不了几下还温热的鸟蛋就会喂到它嘴边。
虽然有的时候要替戴松被愤怒的大鸟追着叨,但只要它一叫唤,戴松就立马回把它捞进怀里护着……
“噗噜噜~”好想到戴松怀里蹭蹭~
二憨眯着小眼睛美美地想着,不远处的枯灌木丛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呼?!”
二憨耳朵抖动,小鼻噶抽个不停。
虽说小眼睛放哨的毛病改不了,但二憨也研究出了自己的办法——干脆歪着脑袋,瞪大一个眼睛盯着就完事儿了!
鸟蛋黄色的阳光让整片山谷都变得金灿灿的,
光秃秃的树杈就像戴松用来打蛋酱的刷子,
黄汪汪的雪地就像煎熟的蛋,
一簇簇的灌木丛和煎蛋边上的小气泡是的,吃在嘴里嘎叽嘎叽的,可有嚼头了!
二憨越看越馋,以至于它情不自禁地朝着那堆灌木走了过去。
刚一靠近,一只被“鸟蛋黄”染的焦黄的小东西就从灌木里头窜了出去。
“吼!”
二憨吓的熊躯一震,抬起后腿抖抖利索,小眼睛眨巴两下,这才看清刚刚那是个啥玩意儿。
一只雪兔!
它顿时激动地眯起小眼睛,伏低身子朝着那雪兔靠近。
这玩意儿可鲜了!
戴松夹到过一只给它吃,虽然比不上沙半和飞龙,但也比野猪好吃多了。
它把脑袋扎进雪里,想从雪地下潜过去。
可终究是低估了自个的大屁股,还没往前钻两步呢,雪层就传导来兔子跑走的踢踏声。
“吼!”
二憨猛的从雪地里昂起头。
一路只啃了块茎,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它立马翻动四爪,沿着那雪兔的气味紧追不舍。
这雪兔倒也是会挑路子,竟然顺着山坡一路向上,硬生生走了一条二憨最擅长的登山路线。
二憨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撵的唇皮子都翻翻了,俩小眼里头看的都不是路,而是抓到那雪兔,美美地剥皮开吃的画面。
可随着它追撵时间的加长,二憨的信心有些动摇了。
咋气味越来越淡了捏!也太能跑了!
二憨犟劲儿上来,不信邪地又往前追了好远。
然后它就麻爪了,“吼!吼!”
脚印捏!
气味也断了!
这玩意儿戴松到底咋夹着的啊!
追了半天连根毛都没吃到的二憨很是气恼。
立在岗梁子上发起疯来,又是吼又是转圈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多高兴呢。
好一阵撒泼,二憨气吼吼地仰在一个背阴山坡,撅着唇皮子,呼哧呼哧地看着对面金灿灿的沟子山,
没一会儿,它小眼睛又眯缝起来,两只小爪也快乐地抓搔起肚皮。
“吼!吼!”
二憨想起来干死抢它地洞的黑瞎子那次。
黑瞎子把戴松裤子给扒了~
那两瓣儿雪白的腚儿就和对面的沟子山一模一样!
“吼!吼!”
二憨伸着爪比划了一下,脑袋瓜里不知道想到了啥,俩小眼睛顿时狡黠的一批。
可旋即,它发现照亮沟子的那片日光正越来越少,此刻只有两瓣臀尖尖还残留光彩。
“吼!吼!”
二憨急了,撅着唇皮子朝着沟子山不断昂头——不要走啊!戴松的大屁股!
它焦急地立了起来,使劲蹦了蹦。
坡上又陡又滑,哪里是蹦的地方,二憨脚掌一个哧溜,顺着山坡滚下去好远。
“呼~吭~”
堪堪停下的二憨急忙仰头寻找戴松的大腚,可因为地势角度,只能看到那沟子山最顶上一撮撮还闪着金光。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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