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145节
相比这小花狗,果然还是自己更招戴松稀罕~
它撅着唇皮子,哧溜溜吸着迎面而来的山风,整个心情就和在天上飞一样。
就这样一路溜到秃子山山脚。
“二憨,下了大雪,猎物的气味都淡了,花菇闻香不如你,看你的了。”
戴松说着,召回四处溜达闻香的花菇,示意它跟着二憨。
秃子山里危险重重,二憨虽说才两百来斤,但已能自保,外加有他跟着,不可能出事儿,但花菇太小了,上山的经验也不足,要是脱离了一人一熊的保护,那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儿。
二憨歪着嘴筒子,小眼睛里精光大盛。
“吭!”
果然和它想的一样,这小花狗啥也不是,真打起围,还得看它滴!
想到这,它便昂首翘尾得从花菇身边溜达过去,黑鼻嘎只是随意抽了抽,便认定一个方向,小跑起来。
而花菇的猎性这会儿也是得到激发,见二憨自信满满寻香,它也很兴奋地跟在二憨屁股后头。
原本还喜滋滋的二憨见此,小尾巴顿时耷拉下来盖住菊门,同时小眼微眯,待花菇在身后跟的正欢快时突然刹住脚步,扭头边朝着身后的戴松“呼呼”不停,边偷偷观察花菇。
见花菇蒙着头溜达出去一段儿,然后因为寻不到香,只能迷茫回头看它的样子,它更是得意的不行,
唇皮子都撅的翻翻了,急忙冲回戴松面前讨贱。
“吭!呼~”
俺比它厉害,能寻踪!
俺还比它乖,知道等你~
第121章 發現狍子蹤
戴松也不知道二憨到底咋回事儿。
怎么闻香闻的好好的,突然扭头跑回来了?
不过,看它眯屈小眼睛,嘴筒子哌唧个不停,眼看着再不挼它两下它就要扒拉到自己身上了,
便忙敷衍了几下,临了一拍它的脑壳,
“去吧去吧!”
二憨满足地不行,一时间,它的脚步比花菇都要轻快,从花菇旁边过的时候,还不忘噗嗤喷嚏,嘲讽十足。
旋即便再也不管蒙圈的花菇,全神贯注地寻找起猎物留下的气味。
连续的大雪确实给闻香造成了不小难度。
但同样也把很多乱七八糟的味道都给压住了。
循着微弱但纯粹的气味,二憨扎进一片榛树林,在一棵枝头长出一簇深绿的小树前坐了下来。
树下积雪中到处都是杂乱的狍子足迹,而树梢上那绿叶丛中却生出红色的果子。
小背篓里还有两根果丹皮,二憨已经舍不得吃,只有忍不住的时候会舔一舔,这会儿看到果子,它自是垂涎欲滴。
“呼~吼?”
这么冷,咋还长绿叶子捏?
见戴松还没赶到,它也不管花菇,三两下便爬上了树,大胯端端正正卡在小棹树的树杈子上。
小树吱吱嘎嘎,晃晃悠悠。
“呼!”
它深深地吸了一口绿叶中浆果的芳香,自顾自“大快朵颐”,嘴筒子哌唧的比老母猪吃槽食儿的动静都大。
给树底下的花菇馋的,端坐着哼唧了一会儿,见二憨不搭理它,便只好低着头在树下寻找有没有掉落的果子。
熊生最快意的事儿莫过于自己有的吃,对手连残渣都没得吃。
二憨嘚瑟得昂头直叫唤的同时,伸出舌头一卷两卷,把绿叶里头的果子全给卷进嘴里吃了。
也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戴松的声音。
“二憨!你上树干啥!快下来!”
“吭!”
二憨心虚,熊躯猛地一颤,不堪重负的小棹树应声折断。
树下积雪本就被狍子踩踏趴窝的瓷实,它虽然只从不到两米高的地方掉下来,一下子却也被摔得七荤八素,四爪朝天,嘴巴里没吃下去的果子也全漏了出来。
花菇在树下寻觅了半天,这会儿看见了哪里舍得放过?
一步窜上去,当着二憨的面儿,把那些果子全给吃了。
二憨本来只是僵在那暂时缓不过来而已,见此,气的唇皮子直打颤,浑身都跟着哆嗦起来。
戴松一看小熊都摔抽了,吓得急忙滑来,也不敢乱动二憨,只能不断轻拍它胸口,
“好端端的上树折腾个什么劲儿啊!就为了显摆你能上树?
你这爬的什么破逼树啊,这么细,能抗住你两百来斤的大体格子吗?这……嗯?冻青?!”
戴松仰头一看,就看到了树上那簇深绿。
这是一种寄生植物,冬天结果,引的饥饿的鸟类前来啄食,完了也依靠鸟类传播,
其种子表面有一层胶质层特别黏腻,难以被消化,被鸟排出后便会黏在树上,从而开始新的一轮生长。
这玩意儿具有一定的药性,在东北的偏方里,枝叶熬的水治疗冻伤特别有效。
他也听卫生所里的人提过,这玩意儿有安胎和治疗风湿的作用,只是具体怎么用就不得而知了。
由于上面的果子全被二憨和花菇吃了,戴松只是简单看了一眼,也没多想。
好在,原本还抽抽个不停地二憨被戴松拍了几下胸口,就消停了,就连噗噜噜不停地唇皮子也安静下来。
前前后后只花了一分钟,二憨就摇头晃脑地从雪地里跑了起来。
“吼~吼~”
它知道自己调皮害的戴松担心了,所以连叫唤也不敢大声,还心虚地伸出爪子,扒拉了下雪地上的狍子足迹,妄图戴松赶紧把注意力回归到打围上,它都没事儿了,就别再数落它了。
见二憨没大碍,戴松皱眉敲了下它的脑壳,旋即示意二憨花菇都随行,检查过56半里的子弹忙追踪起来。
发现的狍子踪的地方是一处朝阳山坡,估计这伙狍子就是奔着这口冻青来的。
看着地上的足迹,戴松一边分析一边将自己带入到狍子的视角,试图预判狍子的目的地。
这是一种打溜围的技巧。
没有猎犬的帮助,猎人只能依靠猎物经过的痕迹来追踪。
遇上连续几天阴天不下雪的情况,那些足迹都无法辨别新鲜与否、猎物距离多远。
光靠跟足迹,可能追两天连猎物的毛都看不到。
只有试图分析和代入,才有赶上的可能。
而这就需要猎人对猎物习性充分了解,才有可能做到。
而这对戴松来说也并不困难。
狍子每年夏季打圈交配,到明年开春三四月份下崽儿。
这会儿温度已经一个月前冷了好几倍,哪怕是被放倒了的树都不会在冒新芽儿了,
天寒地冻的老林子里能寻到吃的的地方就剩那么几处。
除了可能寄生冻青的特定几种树木外,就只有沟塘子里的还没被冻上的苔藓可以吃。
而狍子这玩意儿不论放食儿还是休息,都特别钟意阳坡,
所以只要顺着足迹,直奔那些树稍子上有冻青的林子就成。
而情况果然也如戴松想的那般,放弃沿着足迹傻追,没过多久,便在一片椴树林里发现了五只狍子。
它们正聚拢在一棵小树下昂头啃食上头的冻青。
其中个头最大的一只背部青灰,脑袋的双角也因为到了时节掉了一个,像这种骨化的狍子角除了装饰或加工成工艺用品以外并不值钱,只有开春后刚长出来的新狍子茸才有药用价值。
而这种的公狍子,在东北就叫大青盖子。
而其余几只狍子体型都比大青个子小很多,其中两只肚子微微下垂,已经显怀。
狍子除了头一年只能产一羔以外,以后每年都是两羔起步,繁殖能力极强。
而且这玩意儿还和野猪似的,到了季节就下山吃庄稼,也就是性情温顺名声才没有像野猪那么臭。
故自遇到这伙狍子起,戴松便打算全歼。
不仅仅是为了它们身上的肉,更是为了这会儿的母狍子身上的一物。
那玩意儿说不定就能帮助戴柏和嫂子要上孩子!
在他身旁,吃过狍子肉的花菇这会儿见到活的,激动的小尾巴在身后狂甩,扫的积雪四溅。
二憨也是涎水拖拉到雪地里,它已经吃了快一个礼拜的野猪,这会儿哪怕给它成堆的山核桃,它也会耐心地扒开,哐哐全给炫了。
只是戴松并没有急着让两个小家伙去追撵,而是用老办法(一次打死一只)撵着这伙狍子,将它们打到只剩一只体型最小的,估摸也就60来斤,这才让给二憨花菇放出了追撵指令。
原因无非是怕两小家伙第一次合作失败。
毕竟新鲜的积雪别说二憨,就连花菇踏在上面也要陷进去半条腿。
这种情况戴松也不知道二憨花菇能不能撵上狍子,若是一开始就交由它俩追撵,那今天一天就算浪费在山里了。
现在就一只狍子,能追上就追,追不上也不算空手而归。
二憨花菇早就等的不行了,尤其是二憨,它脑瓜里都已经进展到拖着狍子回来和戴松邀功,然后好好埋汰埋汰花菇的地步了,此刻得了指令,它愣是爆发出了熊生最快的速度。
可纵使二憨这会儿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那不起眼的小花狗还是一下就超越了它。
它拼了命才在积雪里头跑出去三米,而那瘦的和枯叉似的小玩意已经跑出去将近十米远了。
“吭!吭!”
二憨不服输的叫唤着,可等它追到花菇刚刚所在的位置,对方都快消失在远方林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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