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28节
“想!”谢书包重重点头。
“好。”戴松拍了拍小书包手臂,“上次给你的十块还有剩的不?”
谢书包麻溜从裤裆里翻出张皱巴巴的一块递给戴松。
戴松后退半步,
“不是,我就问问,你有钱就行,可别跟着我连饭都吃不起。”
“.”
谢书包很想辩驳,不是的!没有松哥,他娘俩早就被人欺负死了,不可能有今天!
可情感涌到嗓子眼又因为没有词汇承载,硬生生堵在那,上不上,下不下,呛的泪水在他眼眶子里打转。
“好好好,回去吧,衣服都湿了。”
“嗯!”
目送谢书包离去,戴松把炉果儿献给正屋里的几位,这才捞了个旁听的位子。
“茜儿啊,你还想不想去老舅那?不去的话妈明天得和你老舅知会一声啊。”
“不了吧妈,过去还要麻烦舅母,我难得回来,就想在家待着。”
“哎”
“就是啊,妹难得回来,现在也没啥事了,乐意在家就在家呗。”
啪!
戴松刚打岔一句,鞋底子已经抽他胳膊上。
小盈盈见状放下啃了一半的炉果,颠颠的跑到戴松身旁,对着江卫琴刚刚扇的地方吹气。
小丫头以为,对着挨打的地方呼爸爸就不疼了。
戴松心里暖暖的,心说炉果真没白买啊!
下一步就是努力赚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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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憨与枪
戴松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炕上,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一个问题:
他之前哪根筋搭错了要劝妹妹待家里?
现在问题解决,他只希望妹子能快点开学,好让老婆重新睡回炕头。
迷迷糊糊间,戴松感觉有人靠近,他眯缝着眼,发现是南春婉。
她披着那件旧棉袄,宽松棉衣下峰峦叠嶂,微微俯下身,一片饱满溢出。
这一刻,戴松觉得路灯的光亮不再刺眼,
这简直是世上最美妙的光,很白,很圆,很润。
她干啥?
戴松不敢说话,生怕一吭声就把她吓走。
南春婉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依旧咧着嘴,哈喇子淌到耳朵根,
两个眼睛眯缝,一个眼睛向上,一个眼睛平视,便悄悄把手伸进戴松被窝。
一股冰凉钻了进来,轻轻把戴松的手拉出被窝。
戴松心脏狂跳,差点就要绷不住笑出来。
旋即他看见媳妇儿从怀里摸出一小罐药酒,就着灯光,耐心细致地涂抹他那俩萝卜手指。
戴松后悔的想,当时咋没把十个指头都扭伤呢?
幸福来的快去的也快,媳妇儿上药太温柔,给他舒服的睡着了。
他醒过来心里那个悔啊!
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那股别扭劲儿愈发升腾,
好好的妈为什么要拉着小婉和嫂子陪着妹妹呢?!
为什么只有自己苦哈哈的一个人?!
怨念不断汇集,冲开了他的理智,戴松一怒之下!
把江卫琴做的白面馒头全给蒸了。
有本事就打死他,反正这种日子过着也没一点意思。
最后当然是求锤得锤。
小盈盈睡着呢,没有“免死金牌”的戴松结结实实挨了江卫琴的一顿抽。
大难不死,戴松挨了江卫琴一顿打心里反而舒坦了,
他走出院子,在外头绕了一圈走到院后,撑住墙头一个纵跳又翻了回来。
昨晚上把谢书包带来的宝贝都藏在屋后,这次上山,一样的是背篓绑腿小锄头,不一样的是多了把枪!
一夜飘雪,山路难行,戴松边走边鼓捣那两个锈住的兽夹,
等走到二憨的树洞,两个夹子他都修复完成,教二憨识别过后就可以找地方安置了。
雪后温度骤降,树洞口已经挂上白霜。
戴松用枪托对着树干隔几秒就敲一敲,耐心地等二憨“起床”。
熊冬眠并不会完全睡死,它们处于一种“清醒梦”的状态,从而减少消耗,有需要随时都可以醒过来,
因此也有种猎冬眠熊的方式,叫做杀熊仓子。
戴松现在就是学着杀仓子叫熊的办法唤醒小二憨。
戴松一边敲一边呼喊,没一会儿,树洞就被个灰不溜秋的毛屁股填满。
“二憨!快下来!忘了我之前怎么说的吗!?”
“呼~吼!”
“精神点!你一岁都不到你怎么睡得着的?!”
“昂!”
戴松把枪藏在身后,等二憨颠颠地跑来,这才一下把枪立在身前。
小眼睛原本还亮晶晶,熊脸上写满兴奋的二憨见状瞬间急刹,坐在地上前爪撑地,在雪地上划出深深一道沟,发出一声凄厉嚎叫,扭头就跑。
“坏事儿,太直接了。”
戴松有些懊悔,当初在林子里捡到二憨的时候,它身边是连脑袋都被枪打烂半个的母熊,
四个熊掌齐膝而断,肚腹被破开,肠子被拖出来一半,就连嘴筒子也被剁了。
二憨应该是躲在不远处,目睹了整个过程……
“二憨!”
戴松追不上撒丫子狂奔的二憨,只好大吼一声,两指从兜里夹出一枚子弹,同时撅开枪把子,上弹合膛,朝天就是一枪。
咚——
二憨被枪声吓懵,瞬间慌不择路地撞上一颗大树。
树上的积雪纷纷掉落在二憨身上,让坐在树下抱头哼唧的它像极了滚满白糖的三角粽子。
“跑啥!我都不认识了?!”戴松跑到它身边,揪起它的小耳朵气喘吁吁。
“吼……”
二憨缓过劲来,小眼睛瞥见了戴松手里的枪,急忙往雪地里一趴,两爪扒在脸上,浑身都在打哆嗦。
“没事的,别怕~”戴松也心疼了,
摸了摸它脑袋上鼓起的大包,又拉过它的爪子搭在枪上,
二者相碰的一瞬,二憨爪子就往后猛的缩了缩。
戴松什么话也没说。
二憨再聪明也只是一头小熊,它不可能理解枪不恐怖,人才恐怖这样抽象的道理,
可往后他和二憨肯定会围猎大型野兽,枪是兜底的必须品。
为了让二憨适应,只能用这种强硬的办法。
二憨还是不敢动,为了逃避现实,它把整个熊脸都扎进雪里。
戴松在一旁蹲的脚都麻了,只好搂着二憨坐雪上,静静感受它的呼吸和心跳,
“二憨啊,饿不饿?”
“噗!”
被戴松搂着的二憨心跳明显平稳许多,
它脸扎在雪里,重重一呼,周围的雪都被吹的四处飞溅。
“想不想再逮一只黄毛子吃?这会儿你长大不少,指定能轻松拿下!”
“噗!”
“吃腻了?那老母猪呢?”
见二憨还是扎在雪里一动不动,戴松拍了拍它敦实的屁股,他说的老母猪并不是指屯里的家猪,而是性成熟的母野猪。
黄毛子长到第二年,身上毛发颜色变深灰色,体重也能长到两百来斤,这叫隔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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