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第60节
腿长的戴松率先跑到二憨身边,一把揪住二憨俩耳朵,把它脑瓜拦进怀里,快速检查它的身子。
谢书包此时也赶了过来,
见二憨仰在戴松怀里,张大嘴巴歪着舌头呼哧呼哧大喘气儿,“松哥!二憨它……”
“暂且没大事。”戴松检查着二憨的鼻嘎,
倒霉的小二憨鼻子挨了一蹄子,这会儿又体力耗尽,舔鼻血的劲儿都没有了,只能任由鼻血顺着鼻孔两侧的缝缝流出来。
“二憨鼻子,没事吧?”
“摸着它不是很抗拒,说明这会儿不是很疼了,应该只是擦着了,没挨结实。”
戴松说着帮二憨捻去泪水,确定它没受伤后,就抽刀来到野猪身边。
谢书包赶忙跟上,
“松哥!这野猪怎么不死啊!!”
哗啦哗啦——
戴松把侵刀刮过野猪身上的毛发,发出挂树皮似的动静,给谢书包震惊的目瞪口呆。
“乖乖!这野猪身上咋啦?”
戴松一边解释何为“野猪挂甲”,一边切下野猪枪炮丢给二憨,
“吃吧二憨,知道你好这口,不好这口你鼻子也不用遭罪了。”
“呼!呼!”
蔫不拉几的二憨一看那对大宝贝掉在它跟前,一下就来精神;
立马坐的笔直,用两爪捧着,咕叽咕叽地嚼的老香。
那动静听得两人感觉蛋都缩缩了。
因为不想耽误时间,戴松也没让谢书包现场练剥皮,
而是手脚麻利地给野猪开了膛,把下水都给了二憨。
旋即只是教谢书包剥板油,顺便把囔囔踹(猪肚子肥肉)也给切了。
看着谢书包把猪肥肉切下,戴松交代二憨野猪肉先别啃,就急忙带着谢书包去起棒槌。
晚了晚了!!我有罪!!
第60章 五根棒槌和二憨的「小秘密」(6900字二合一)
戴松领着谢书包到了棒槌窝。
谢书包时不时就回头看看二憨,眼里满是赞叹,
“松哥,二憨咋在这啊?!真的多亏它了!”
“昨儿下山前不是我提了一嘴吗?说今天起完棒槌以后领着你去它窝那边,它听去了,今天就在这守着了呗。”
“乖乖.这么聪明?!”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我家狗才这么点大,整天和闺女一块儿玩,现在都已经能听懂不少话了,感觉再过个把月就能拖上山和二憨见见面了,到时候看它俩谁当头头。”
“嘿!那指定二憨啊,二憨这么老大一只!”
戴松耸耸肩,谁当头头其实问题都不是很大,怕就怕回头两边一见面直接掐起来,最后以死伤收尾。
不过现在还有时间,慢慢引导那小狗,让它熟悉二憨的味道,到时候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帮谢书包往外拿家伙事儿的时候,戴松又简单提了嘴镇上有老板收他们的棒槌这件事儿,并解释这可以替他们省去不少麻烦,而且价格也有保障。
谢书包听的连连点头,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手上动作都快了几分。
随后两人就从昨天二憨刨出来的缺口开始,斗志昂扬的各自开挖,戴松挖着挖着突然面露狂喜,
“小书包小书包!”
“咋了松哥?”
“卧槽!我特么挖到个大的!!”
“恭喜啊松哥!”
“恭喜个头啊!快帮着一块儿挖!不然我只能在这过夜了!”
“喔喔!”
两人合力一处,棒槌的主根慢慢显露出来;
“牛啊松哥!!这个比昨天的还大!”
“嗯,考考你,你看看这个棒槌大概多少年的。”
“呃”谢书包挠挠脑壳,“松哥,俺还不太会看,你要非要俺说,那俺估计这个得四十年朝上。”
“为什么?”
“因为它皮老、个大啊,你昨儿不是教俺,说这玩意儿和人似的,皮嫩的就年头短,皮褶褶巴巴和老帮菜似的就年头长。”
“嘿!”戴松拍拍谢书包脑袋,“
记性还挺好!你说的不错,目前来看,这个至少有四十年,但具体情况得把旁根还有须子都抬出来才好判断。”
“嗯呐!”
挖着挖着,谢书包突然问,
“这有啥不放心的,78林班就归咱们团结屯,别的屯的人,除了猎人撵猎物,能追进78林班的山林,其他的,管他放山的撵山的赶山的,都不能来78林班动山上一草一木,这是规矩!
另外我老舅在林场也算个小领导,林场伐木规划上写的很清楚,78号林班前年刚采伐过一回,下一次伐前巡山在两年后,换句话说,这期间,只有咱们屯的人会上78林班内的山上转。
但是咱们团结屯,除了咱俩,还有谁会上山?个个种地打渔,连上山捡榛蘑的都没有!”
戴松一边挖一边暗暗庆幸。
这些其实都是栅子林场各个林班之间的潜守则,还是前世李炮和他说的,不然这窝棒槌是真的棘手。
另外也得亏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些规矩,不然之前他胡诌出来的和“猎帮”上山解套子指定要穿帮。
现在是不怕了,两个人虽然少,但那也是猎帮不是!
“喔喔,俺说呢。诶?松哥,那要是有人不规矩可怎么办?”
“不会,以前有不规矩的,后来死了,之后大家都规矩了。”
戴松挺了挺腰,换了个鹿角签子,
“当时那事儿也是因为棒槌起的冲突,闹得挺大的,到最后都演变成屯子与屯子之间的矛盾,死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压下去的。”
“啊?怎么会?!”
“谁也不服谁呗,一方想着这是自己找到的,别人挖了就是偷,另一方想的是山财不可独享,他们也看见了,凭什么不能挖。
两拨人谁也不肯让步,在山上对峙了半个月,干粮都吃光了,两边也都不是猎人,不会打猎,就差啃树皮了,其中一个屯便留下一人看着,其余人先回屯拿干粮叫帮手。
但是等第二天他们回去的时候,留下那人和对方屯子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棒槌也被抬走了好几根。
于是就杀到对方屯子里问。
结果对方一个个都咬死不承认,说他们以为人都回去了,就也都先回屯休整了,把黑锅推给被留下看守的那个人,说是那人挖了棒槌连夜跑了的。
这话漏洞太大,根本没人信,可偏偏没证据。
最后这事儿只能先那么算了,结果对方屯里的赶山人第二天上山直接失踪了两个。”
“这是两边屯子相互掐起来了?”谢书包目光灰暗。
“嗯,打的很厉害,当时闹挺大,打到最后屯子都撩着了,半个林班都给烧了。
后面屯子也不重建了,因为大机器上屯里动土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失踪的人尸体了。
最后栅子林场就给各个林班私下定了规矩:
撵猎物追去别的林班,可以。自己凭本事打的,没啥好说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林班基本就一个屯的原因,像76林班的两个屯,其实本来也是一个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分开了而已。”
谢书包点点头,心里对各个林班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
只是下一刻,戴松突然说,
“不用挖了小书包。”
“啊?咋啦松哥?我这基本都清出来了。”
戴松苦笑着往地上一指,
“他娘的,之前和你聊天,没注意到,这会儿顺着根清到头了才看见。”
谢书包打眼儿一瞧,顿时心疼坏了,
“啊!.断了啊.”
“嗯”戴松弹了弹创面已经收缩的棒槌根,咬牙切齿道:
“二憨这一爪子下去,至少干没了300块啊!!”
“呃呃,没事儿没事儿!松哥,还有这么多呢!二憨现在也老实了不是么!”
“你别帮它说话!”
谢书包抿了抿嘴,禁声了。
“一会儿我干它,你拦着点.”
“那成!”
戴松把被挖坏的棒槌从地里扣了出来,坏都坏了,还在乎这几根须子?!
本来想直接往林子里一丢的,结果掂量了一下,感觉把泥撮干净得三两高高的,又有点舍不得了,
便放进了谢书包提前准备的桦树皮上。
好在到底是还有很多棒槌没抬,不在乎这么点,戴松很快就把心态调整过来,又相中一根,继续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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