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四合院：有钱有票的小日子 第206节
借着客厅里面的灯光，张旭一眼就看到了刘光天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红肿印记，甚至那皮下都有些淤血了，就好像是被什么抽了一鞭子一样，联想到刘光天他们家的情况，这十有八九就是二大爷打的。
而且这二大爷真的是太狠了，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这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且他这个七级锻工真的不是盖的，手下边也没个轻重。
“啪！”的一声。
把正要给刘光天倒水的张旭吓了一跳。
只见站在他面前的刘光天双膝并拢在一块，直挺挺的给他跪了下来，把张旭弄了一个大懵圈。
“哎呀，光天，你这是怎么了？赶快起来，赶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张旭实在想不到刘光天会给他来这么一出，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这突然间给他跪下了，真的不适应，有些折寿呀。
他把赶快的上前一步，抓着刘光天的胳膊，就把他给提了起来，虽然刘光天身躯不断向下，但是张旭的力量经过各种改造以后多大呀，掂起来刘光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白白挨了一顿打，刘光天也没能说服二大爷，吃完了饭，时劳累了一天的他躺在床上很快就能睡着，但是今天他瞪着眼睛，他的心里一直像窝了一团气一样，辗转反侧。
开始的刘光天，只是想要把自己临时工从锻造车间调出来，你这件事他已经考虑了很多天，想着以自己父亲的能力，应该可以轻易的办成，但是却从没有想到二大爷会这样干脆的拒绝。
他的那团气里面充满了对于自己父亲的失望，对于自己未来生活的渺茫，如果一直在锻造车间这样干下去，他不知道他今后的生活还有没有什么改变，反正是他没有看到任何的希望。
不过在窝着的这一团气里，又有着二大妈的话在不断的回响，张旭也许能办，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面不断的旋转。
刘光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家里出来，又怎么大着胆子敲响了张旭家的房门，甚至进到了张旭家里面，他的脑海都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张旭询问的时候，他只能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来作为筹码。
“光天，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别这样。”
能让一个人二话不说就给自己跪下，这事一定小不了，张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刘光天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在一个院子里面住了那么长时间了，其实他跟刘家兄弟的关系也就是一般。
刘光天严格说起来就是一个刚过了青春期的半大小子，虽然不至于那么的叛逆，但也跟现在跟他同龄的大部分年轻人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除了上班，就是跟街面上的那些小青年闲混，在同龄人之中寻找存在感。
不过有时候用着也挺顺手，稍微的有些小恩小惠就能让他去办一些事情。
“旭哥，听说你能在厂里要新建的水暖炉厂有门路，能安排人进厂，我想让你帮帮我。”
这跪都跪了，刘光天也不遮遮掩掩，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老爹不愿意舍下来面子来找张旭，自己来求总行。
“光天，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哪有那本事？我一个车队的司机跟那边八竿子打不着，谁在乱说话。”
张旭可是连忙的否认。
其实在张旭手里面还有进厂名额的，当时李副厂长可是给了他两个名额，其中一个给了刘二喜，还有一个在他手里，但是这东西别人不会知道呀，李副厂长也绝对不会往外传的。
“旭哥，我都知道你现在可是水暖炉厂的顾问，最起码有门路能说上话，您就给指条路，该多少是多少，而且我也不会让您白做。”
刘光天也很清楚，一个工作的名额不会凭白无故的落在自己头上的。
只要张旭肯帮忙，钱的事情他再去跟自己爹娘借，自己老爹舍不下脸，钱总能出来，到时候可以用自己的工资还，三年不行就五年。
“光天，不是做哥哥的不帮忙，我是真的没有路子，我虽然在水暖炉厂筹备挂着一个顾问的头衔，但那只是一个挂名而已，我现在在水暖炉厂的门往哪开都不知道。”
张旭给刘光天倒了杯水，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刘光天想的也不错，只不过是普通的邻居，这空口白牙的自己凭什么帮他？而且说是不会让自己白做，能给多少钱十块、二十、一百，哪怕是上万块也不会被张旭放在眼里。
“而且我也听说了，这水暖炉厂可是部里面督建的重点，也是为了解决区域内往届和应届毕业生的工作问题，组长都是从部里的领导，名额的事谁也不敢伸手。你如果想要去水暖炉的话，还不如尽快的去街道那边挂个名，在那边使使劲。”
张旭手里的名额能给刘二喜，但是不能给刘光天。
张旭跟刘二喜之间的接触，其实也并不算太多，但是从他的很多表现上都说明了这个人可交可识。
特别是他想尽办法养活自己生病的母亲，还有供弟弟妹妹读书，就能看出他本质的淳朴。
而且刘二喜在黑市里面混了那么长的时间，人也变得谨慎和圆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做事情也绝不多问一句，这就是极为难得的。
刘光天跟刘二喜不一样，二大爷的教育方式一开始就歪了，也就造就了刘光天他们兄弟性格上的偏差，等到他们兄弟翅膀硬了，然后就纷纷远离二大爷，甚至最后两兄弟为了房产大打出手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兄弟可以用利益来引诱，可以用利益来捆绑，却不能太过深交。
第340章 再去韩家村
“旭哥，像我这样的在街道排名的太多了，轮到我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
听了张旭的话，刘光天的脸上充满了失望，张旭虽然也是干部，但只是一个小小的办事员，厂里的很多车间主任都不能给自家孩子办成正式工，更何况他了，也是这院子里面的娘们大舌头，特别是这个贾张氏，十句话里面能有一句准头的就不错了。
“不过旭哥，你怎么也是这暖炉厂筹备处的顾问，平时见到领导的机会比较多，咱们厂不是要抽调一批工人和临时工过去帮忙筹建吗？看看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把我调到那边去做临时工？”
既然成不了正式的员工，刘光天也只能是退而求其次。
“你不想在锻造车间干了？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而且且你想调走的话，直接去找你爸不就行了吗？”
在于刘光天的这个要求，张旭又感觉到他找自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临时工了，借这个机会调到那边的水暖炉厂去继续做临时工，也就是二大爷跑跑关系几句话的事，甚至连烟都费不几根。
二大爷在厂子里面那么多年，又教了那么多的徒弟，办个这事还是轻而易举的，要知道他的徒弟里面可是还有大学生，以后会坐到分厂厂长的位置。
“旭哥，这个不瞒您说，我不是吃不了这个苦，但锻造车间真的是不是我能呆的地方。我不像其他人那么身强力壮，也不跟我爸似的浑身都是腱子肉，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每天要抡上几千上万锤，能坚持这一年已经不错了，干上一天活，这胳膊，这膀子就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刘光天大吐着苦水，别人干那么重的体力活，回家还能补补，他回到家只能看他老子在那里鸡蛋就酒，他连边都捞不上，只能闻个味。
“还有你以为我脸上这伤是怎么来的？还不是跟我爸提这件事，想让他去找车间主任说说，把我给加到名单里面。”
刘光天指着脸上那一道带着淤血的红印，叹了口气。
“我爸跟我们车间主任不怎么对付，之前两个人还一起竞争过小组长，人家是越做官越大，我爸还是原地踏步，他心里憋着个刺，一直很不舒服，让他去求人，我这伤就是下场。”
看着刘光天这伤，张旭在心里是深表同情，虽然说这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二大爷这手下的棍棒可好像面对的并不是自己亲生儿子，就算是后爹打孩子也不带这样下死手的吧。
而且这直接的往脸上招呼，本来刘光天这从里到外就张脸，还稍微拿得出去，如果留下什么疤痕，还真的连媳妇都难找。
“这样的话，我回来帮你问问，成不成还得看你们车间主任那边放不放人？”
虽然这种事对于张旭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只是给临时工调个岗而已，找林科长打个招呼的事，但是他却不能答应的这么干脆。
自己现在只是做一个水暖炉厂筹备处的小顾问，就已经被传的能弄到进厂名额了，要是那么容易就给刘光天调了岗，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
不过人家都给自己跪下了，为了不折寿，这事儿还是要办的。
自己手里面还有一个进水暖炉厂的指标，当然不能就这样的浪费掉。
这个指标要是卖出去的话，倒是也能卖个1000多块钱，但是这里面的不确定性和危险性也太大了，倒卖工厂指标，要是被举报的话，这个罪名可是不小。
况且张旭现在也不是差那一千两千的人。
他也很快就决定把这个指标给谁了，与其卖了真的不如送个人情。
而且趁着这些天天气好，他也得去一趟韩家村，上次让四愣带口信回去，到现在可是拖了很长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张旭把周莹童送到了单位之后，骑着自行车出了城，转身就找了个无人的树林，把自己的自行车放到了空间里面。
等他从树林里面出来的时候，则是驾驶着一辆威风凛凛的三轮跨子。
不过这种变换也就是在这个时代，放到几十年后，到处都是监控，再隐蔽的地方也没有什么监控死角。
张旭一路开着摩托车直接的前往了韩家村，他这样子可是吸引了路上很多人的目光，特别是那些赶着大车进城的，多么希望自己屁股下的马车也变成这样的三轮跨子。
在这个年代，能骑上这辆三轮摩托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路上经过的各处乡镇村庄，那些人虽然充满了好奇，却没有一个敢向前靠近的。
到韩家村之后，他的胯子摩托车可是要比大汽车更加的吸引人，每年采购的时候都会有大汽车进村，但是这胯子的摩托车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呦，张同志，你又来了。”
“张同志，你这是什么车呀你？”
“这玩意儿，可比自行车快多了。”
“这东西叫摩托车，我在电影上面看到过，安全所的同志就骑着它。”
“摩托车，摩托车，快点来看摩托车喽。”
“我还没见过摩托车，它竟然还带个跨斗子。”
……
村子里面的人虽然很多都去上工了，但依然还有一些老年人在，同时还有一些没上学的小孩子在跑来跑去，看到张旭开着跨斗摩托，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有认识张旭的，甚至还走上前套着近乎，想要近距离的观看。
“七大爷，你们书记在哪呢？”
韩家村基本上是靠山而建，车子只能停在前面平坦的晒谷场，村子里面都是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石板路，刚刚扫了一下周边的人群，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人便问道。
“张同志啊，现在不能叫书记了，我们村改成韩家村大队，往后要叫大队长。”
看热闹的老者对张旭还认识他明显的很高兴，凑到了他的身边。
其实从58年开始，全国农村就开始开始逐步推行人民公社化运动，撤除乡镇改为人民公社，实行乡社合一。在人民公社初建时，生产大队多以原高级社为基础，规模大小不一，经过了多年的发展，生产大队逐渐落实到村一级，并且细分生产队，但是称呼却相当复杂，也从今年之后统一称为生产大队。
“大队长应该在那边的后山，领着村里的人在开荒。”
七大爷说着话，手指着村子东侧不远处的地方。
顺着他的手指，张旭真的在半山腰看到有不少的人影晃动，像他们这样的山村，到处都是石头山，想要获得一片平整的土地是十分艰难的，真正的是在石头的夹缝中生存。
“张同志，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喊大队长。”
听到张旭要找大队长，人群里面自有自告奋勇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快速的向着半山那边跑去。
也没有过多大会儿，就看见山上有人下来了。
“张旭同志，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啦？也不是提前打个招呼。”
韩书记……不是，应该是韩队长风风火火的到了张旭的面前，好像从山上跑下来的并不是他一样，面不改色气不喘。
“韩队长，我这也是刚出发回来，正好凑巧没事就来这边看看。”
“唉，你跟我家四楞是好兄弟，不用叫那么生分，直接喊老叔就行。”
“行，老叔，你也别叫我张同志，张同志了，直接喊我的名字张旭，或者喊小旭也行。”
“你这辆车不错呀，胯子摩托车，你们厂还有这车呀，以前在战场上，我见美国佬骑过这东西。”
韩队长也被张旭的那辆三轮跨子吸引住了目光，不由上下的打量着，这样的一辆三轮跨子，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太拉风了，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怎么会是我们厂子的？这是我跟朋友借的，他们单位就这辆车空闲。”
“你这朋友关系一定很不错，这车都能借出来，真漂亮，看这线条开起来绝对威武。”
韩队长围着车转了好几圈，啧啧的赞赏着。
“老叔，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开两圈。”
看着他那么喜欢，张旭干脆把钥匙拿了出来。
“不行，不行，不行。”
韩队长不断的摆着手，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