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重生就不能谈恋爱了? 第27节
长柄伞炸开。
楚安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问了句:“作文写好了吗?”
“什么作文?”
张澈正被连婵的时候弄得心烦意乱,根本无暇回想那么多,下意识的回了句。
一声似有似无的冷哼声之后,像丁香姑娘那般的背影就此走入漫天的雨幕之中。
没有了蓝色的涂抹,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阴郁的黑白二色。
张澈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仰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穹,幽幽叹息。
等了十分多钟,晚自习的铃声都响了,这雨才是看着小了些。
三三两两,等待的学生,纷纷冲进了雨幕。
张澈稍作犹豫,亦是跟随,这在学生时代是常有的事,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不是落汤鸡就好。
赶到教室的时候,头发湿漉漉也难免,衣裳倒是因为颜色深,看不出来湿了多少,实则已经冰凉凉的贴在了身体上。
教室人多,进来尚且感觉到一丝温暖。
找了林志高要了点纸巾,张澈将沾染了水渍的手臂擦拭干净,这习惯主要是因为开始写书,刻意养成的,不管怎么样,稿子还是不能显得乱七八糟。
连婵的心神有些不定,从教室办公室回来之后,就一直呈现这个状态,时不时瞥向侧后方的位置。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决定选科的事情。
头发都湿了,应该是淋雨了?
瓷白的贝齿咬着嘴唇,连婵不由得起了点心疼的情绪。
哒。
纸条直接飞了过来,在桌上滚了几圈,方才停下来。
连婵回过神,表情很复杂,开心有之,还有些茫然。
【是出了什么事吗?】
干燥的纸条上,笔迹都显得有些着急了。
嘴角勾起些许的弧度,梨涡一闪而逝。
片刻后,她的表情便是变得决然起来,从书包里面摸索出一封暗黄色的牛皮纸信封,手感细腻,右上角的邮票很精美,画的是金陵玄武湖。
......
等待了几分钟的张澈,心绪并不安稳,别说继续写书,就是数学题都看不进去,倒是扫了两眼物理题,还算能压着纷杂,下意识记起来公式。
老黄,对得起你了。
“喏,你的信。”
纸团没飞过来,却是从前桌递过来一封暗黄色的信封。
经过这些天的厮混,张澈已经毫无破绽的融入到当年十六七岁时的节点,面对前桌陈可可眼睛眯着缝的暧昧笑容,他配合的笑着道谢,同时伸手接过信。
旋即静静看着对方。
约莫是想要看热闹的心思被识破,陈可可慢慢转过身去,嘴里嘟嘟囔囔:“不就是封情书么,小气......”
真的是情书么?
张澈心下微沉,并不这样认为。
连婵的小心谨慎是刻在骨子里面的,不会在这个情势并不明朗的时候,直接用出最后的大招。
关键是,她后来曾经说过,有和母亲徐欣然约法三章过,高中绝对不会谈恋爱,直到大二的时候,才算是解除禁令。
不管合理不合理吧,总之,这丫头外表软萌,实则性子坚毅,答应的事情说到做到,仅凭这几天的拉扯,就能改变?
不可能。
那么,这封是什么呢?
张澈的视线落在静静躺着的信封上,撕开那张写着自己名字的便利贴,娟秀的字迹跃然出现。
这收件人分明是连婵。
地址就是永宁雅苑没错。
字迹很熟悉,一眼就和记忆中对上,人到了这个年纪,除非刻意再练字,否则不会再发生太大的变化。
但,这是叶苒的字。
再看那张玄武湖的邮票,可想而知,就是从金陵寄出,日期戳清晰可见,算算日子,应该是定段赛结束的时候?
信封口已经被拆开,这会儿是用别针夹起来。
对于里面可能放着的东西,张澈隐隐有了些猜测。
很符合叶苒的性子。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将信封拆开后,伸手进去摸索。
是张照片。
背景是白墙青瓦的建筑,上书江南贡院。
柳树的枝桠茂密,垂下的绿丝绦随风荡漾,叶苒抿嘴微笑,顾盼生辉,眸子里面的喜色再是遮掩不住,显然能够定段,她还是极开心的。
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前倾,又带着点可可爱爱的意味,和过往恬静淡雅的性子,还是有些区别。
果然如此。
这才是擅长宫斗的叶苒,千里之外,一封信,直接打的连婵丧失了斗志,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就这样溃散。
上辈子他初为省府公务员,顺风顺水,自然有人惦记,单位安排联谊相亲,这医院的冷艳白大褂,那国企的白领都市丽人,还有些土老板家的千金,莺莺燕燕,却也不少。
送吃送喝看电影都只是寻常。
先认识着看看呗,这是张澈的想法,但和叶苒再相逢后,没等他干预呢,这身边的女人直接被清扫一空。
当然了,也极大可能是因为叶苒的光芒太盛,见之则畏之,自觉敌不过,干脆就是一哄而散。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让情敌帮忙转交照片。
呵。
张澈的嘴角溢出点苦笑来,更是对这会儿还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连婵感到心疼。
难怪表现得这样颓丧。
作为梅岭镇初中话题度和关注度最高的两个人,即便不在一个班,但惺惺相惜还是有的,不晓得哪天就成为了偶尔一同去厕所的闺蜜,把江秋明的时间都分润走了些。
这闺蜜防着闺蜜,下手更狠。
张澈喟叹。
头有些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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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
连婵闷闷的趴在桌子,想着把信封和照片给出去就一了百了。
都晓得叶苒经常请假出去比赛或者寒暑假训练,但能够一次定段,还是让人觉得惊诧。
这并非关键,就是职业棋手再厉害,她也有信心,能够在学习以及今后的职业发展上不逊色,但......
叶苒的态度才是最紧要的,本以为去了庐州自己尚且有机会,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一想到和叶苒相争,她就没有了多少自信,对方好像一块玉,初看温润,再看蕴含无数内秀,即便是不声不响,还是很容易得到任何人的偏爱。
瘪了瘪嘴,连婵艰难撑起身子,从桌肚子里面掏出来今晚要复习的课本,随手打开。
一张被压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出现。
捏起了一看,端端正正的四个字。
飞蛾扑火。
连婵定定的看着手里的纸条,勉强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复杂的眼神慢慢变得痴了。
到底,谁是飞蛾,谁是火焰?
......
张澈只看了眼照片,就赶紧收了起来。
毕竟,周围的眼睛不少,很容易引起轩然大波,他倒是不怕,就是担心会刺激到连婵这会儿敏感的心情。
好在,并非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蝴蝶效应仅仅维持在小范围。
张澈稍放下心来,他看了眼连婵,这会儿恍若平常,在低头写着作业。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现在插手就是火上添油,等上两三日可能就会缓解,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是上辈子老男人的经验。
闭上眼睛静气片刻,张澈摸出来那本厚厚的草稿,已经写了大几万字,进度尚可。
应该能赶在期末考试之前完成。
写下的汉字删删改改,总算是在一节课之后,完全进入了状态,脑海里和笔下,都是那精绝古城内,奇幻诡异的世界。
下了一场雨。
晚上的风微凉。
张澈在林志高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笔,回了寝室。
草草洗漱了下。
自感用了不少脑力,倒头就睡。
梦里混混沌沌,有会说人话的粽子,只是一闪而过。
而后又出现在某个公园,青草芳芳的小山坡,阳光倾泻而下,两个小孩欢快的朝他奔来,迎着刺眼的阳光,看不清面孔的丽人似是在笑意吟吟的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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