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980 第134节

　　许今秋轻轻摇头：“等会儿吧，让他自己安静一会，先不进去给他添乱，免得打断他的思路。”

　　想了下，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陈凡一定有办法。”

　　曾阿黎愣了下，秋儿信心这么足？

　　话说回来，陈凡确实是这样一个人，套路非常多，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套一套的，但每次都能把事情处理好。

　　“陈凡刚才脸色可不太好看，眉头还皱的紧紧的。”

　　赵园园拨开刘海的碎发，撇了撇嘴：“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这事儿估计不简单。”

　　“要只是书卖不动，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出版社。”

　　许今秋微微蹙眉，叹了口气：“出版社是陈凡和英姐合伙收购的，钱也是英姐先垫上的，要是搞砸，英姐得跟着赔一大笔。”

　　“自己的出版社？”赵园园讶异。

　　从香江回来，许今秋可没说过这事，没想到俩人去趟香江，闷声不响地就办了一件大事。

　　许今秋嗯道：“陈凡这趟去香江，本来是想找出版社出书的，结果闹得不愉快，干脆就自己弄一家出版社。”

　　赵园园暗暗咋舌，胆子可真大。

　　仔细一想，又忍不住担心：“陈凡找人借钱了？要是出版社没办起来，不是要欠一大笔债？”

　　许今秋愣了下，有吗？

　　还没开口，就见赵园园哭丧着脸：“得嘞，大不了我把齐白石的画给他，加上他自己的，也够还债了，我的画啊，还没焐热呢。”

　　曾阿黎嗯道：“把我那几幅也拿上，总归能把欠债还上的。”

　　闻言，许今秋心里暖暖的，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但还是忍不住笑，冲着屋里喊道：“陈凡，出来，跟你说个事儿。”

　　陈凡很快出来，许今秋说道：“大姐和园园说了，要是出版社没办成，把她俩的画卖掉，先把欠英姐的债还上。”

　　陈凡心里一暖，却是一头黑线，伸手捏着许今秋的脸蛋：“秋儿同学，腹黑也不能对着自家人吧？”

　　曾阿黎和赵园园意识到不对，一左一右站到许今秋边上。

　　虎视眈眈的！

　　许今秋拍开陈凡的手，看着俩姐妹，悻悻赔笑：“大姐、园园，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们自己说的。”

　　曾阿黎和赵园园一人架着许今秋一只胳膊：“小秋儿，最好老实交代，别逼我们给你上刑。”

　　许今秋讪笑：“大姐，我没说谎啊，出版社的钱，确实是英姐先垫上的，但我也没说陈凡会欠债，是你们自己脑补。”

　　见俩人没有松手的意思，许今秋解释道：“陈凡的钱都在期货市场上，才让英姐先垫上的。”

　　曾阿黎这才想起，上次李红英过来，还带来一个叫余静的，是银行的人，陈凡把一百万港币都买了期货。

　　想到这里，曾阿黎看了赵园园一眼，姐妹俩架着许今秋就往屋里走，这姑娘故意不解释清楚，必须教训一顿才行。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陈凡不去管姑娘们，快步走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不由愣住：“英姐，你怎么来了？”

　　“出版社那边出了些事情，我在香江也坐不住，特意跑过来问问你的意见。”李红英苦笑。

　　“我也刚收到电报，正打算明天给你回信呢。”

　　陈凡让李红英先进屋，又对屋里喊了一声：“秋儿，英姐来了，你们几个赶紧出来。”

　　嬉闹声戛然而止！

　　三个姑娘很快出来，李红英打量了一眼三位姑娘，还真是一个赛一个好看，气质却截然不同。

　　许今秋是柔弱的破碎感，曾阿黎是强势的御姐范，赵园园是可爱的少女风，各有各的美感。

　　李红英古怪地看了眼陈凡，跟三个千娇百媚的姑娘住一块，这小子真是好福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持住。

　　打了声招呼，李红英上前挽着赵园园：“你就是园园吧？老听小秋说起你，今天才见到真人，长得真可爱。”

　　赵园园眯着眼睛：“英姐，你才漂亮呢，气质又好，您往这儿一站，就有女强人的范儿。”

　　李红英被逗乐，这姑娘嘴巴可真甜。

　　陈凡把茶具端上来，先把茶泡上：“英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李红英接过热茶，喝了一口，缓了口气：“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销量本就起不来，又被人给盯上了。”

　　“盯上？那个香蕉人？”

　　陈凡马上就想到柯梅林，除此之外，自己在香江，应该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嗯，三哥除外。

　　貌似，把香江的三哥都得罪个遍！

　　“就是那个香蕉人。”李红英叹了口气，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黑客帝国》繁体版在香江上市后，前面三天一共就卖了三千多册，属于半死不活那种状态。

　　但总归是有人买的。

　　要是口碑好，经过一段时间发酵，说不定也能冲量。

　　但

　　李红英托人查了一下，很快就查到那个香蕉人头上。

　　“回头再找机会收拾那个香蕉人。”

　　陈凡拿起茶壶，给李红英续上茶：“不过书籍销量起来，归根结底，还是科幻小说太小众，香江那边的主流还是武侠小说、言情小说和严肃文学。”

　　李红英又喝了口茶，苦笑道：“确实如此，这次是我太心急，早知道就应该先发行社评集。”

　　“即使先发行社评集，《黑客帝国》以后上市，估计情况也不会太好，读者不接受科幻小说，怎么说都没用。”

　　陈凡掏出香烟，点上一根：“科幻小说想要在香江卖得动，就必须破圈，打到别的圈子里，读者才会买账。”

　　“破圈？”李红英愣了下。

　　好新鲜的词儿！

　　仔细一想，就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圈子往往都是密闭的，能够打破圈子，把影响力扩散到另一个圈子，或者很多个圈子，这样的成功案例并不多。

　　“事在人为嘛，我这边拟定了两个方案，如果两个方案都能顺利落地，应该能够实现破圈。”

　　“具体说说。”李红英催促道。

　　陈凡又吸了口烟，沉吟了一会，组织好语言：“两套方案，都属于病毒营销，打造一个事件，在人群中，尤其是年轻群体中迅速扩散，能够引起讨论，并迅速扩散出去。”

　　弹了下烟灰，继续说道：“这个事件必须跟书籍是相关的，也是最核心的，《黑客帝国》的核心创意是什么？”

　　“世界是假的？”李红英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我们要打造一个事件，让人们去怀疑，咱们生活的世界并不真实，从而引发争论。”

　　“陈凡，你能说点正经的吗？”

　　赵园园坐到陈凡对面，扇了扇烟雾：“世界不是真的，世界是假的？但凡正常人，也想不出这种问题，还指望有人相信？”

　　PS：二更到~

第143章 攻略开始

　　“不需要相信，只要有人怀疑，有人好奇，就会有人讨论，这个事情就已经成功。”陈凡把烟掐掉，冬天屋子里还是不适合抽。

　　“具体说说。”李红英催促道。

　　“首先要打造一个事件，有人突然失踪，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失踪人口，要跟小说中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越说越玄乎了，你给我消失一个？”赵园园直翻白眼。

　　陈凡刮了小姑娘一眼，这丫头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捧哏，这要放在舞台上，指定被逗哏活活打死。

　　“回头带你去鹤年堂治脑子。”

　　不理会赵园园瞪大的双眼，陈凡继续说道：“并不需要有人真实消失，制造几个目击证人就够了，写几篇稿子发报纸上。”

　　“要弄真实一点，去局子里报案，把局子里的回执也弄回来，一定要当真实事件来报道。”

　　“引起大众好奇之后，接下来就要持续报道类似的事件，制造恐慌的情绪，自然也就有讨论量。”

　　“这不是骗人吗？”赵园园吐槽。

　　“赵园园，你专业拆台的吧？”

　　陈凡被气到，伸手把赵园园弄成鸡窝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再拆台我给你扔出去。”

　　“回头我告诉咱妈，就说你欺负我。”赵园园嘀咕了一句。

　　陈凡白了她一眼，继续说正事：“有了热度之后，接下来就该把内容引导到《黑客帝国》，宣传的方式，是有人发现‘人突然消失’的真相，并写到书里边。”

　　仔细听完之后，曾阿黎也忍不住吐槽：“陈凡，你就是个奸商，拿香江人民涮着玩呢。”

　　陈凡呵呵：“这叫营销，懂？”

　　曾阿黎揶揄道：“幸亏我们秋儿大慈大悲，把你收了，要不然你这八百个心眼子，放到社会上，不知道能害多少人。”

　　陈凡扯了下嘴角，懒得搭理这姑娘，继续说道：“在刚才的计划中，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环，就是讨论。”

　　“讨论的话题都是要引导的，要有各种各样的论据，让人们去怀疑世界是虚假的，这样讨论才会足够激烈。”

　　“比如我们生活中出现的一些状况，有时候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总觉得这地方很熟悉，仿佛来过一样。”

　　“明明陌生的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却仿佛见过一样。”

　　“有没有可能，这样的场景，在虚拟世界中，曾经发生过？还有梦中梦，像不像短暂回归真实世界？”

　　“……”

　　许今秋听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哆嗦，抱着陈凡的手臂：“被你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怪渗人的。”

　　陈凡宠溺地捏了下媳妇的鼻尖，继续说道：“一些生活中的画面可以总结出来，但这个话题，也可以用高端科学讨论。”

　　“比如光速被恒定，这本身就很不符合物理理论，适当引导编撰一下，可以说成光速就是虚拟世界的运行速度。”

　　“还有双缝实验，光的波粒二象性，也是最能证明世界是虚拟的证据，可以找一些专家，写几篇文章。”

　　“小凡，你这脑子够活的，还有你这知识面，也太广了。”李红英忍不住笑起来，这一套下来，事件、话题、传播，全都有了。

　　有了这些，读者想不关注都难。

　　第一波销量，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