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就别结婚了吧 第6节
曾文杰便说道:“我看你早出晚归这么辛苦,还赚不到几个钱,所以早就在琢磨了!而且,黄金这买卖很危险,亡命徒多,我帮你的忙,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曾向东欣慰地看了小伙子一眼,觉得这娃儿还真是长大了,懂事了许多呐!
他却是不知道,自家狗儿子怀着个当躺平富二代的想法呢。
二十分钟之后,曾文杰进屋关了火,取出里边的煮货,此时,黄金纯度已达80%。
“咱们把它熔一下,纯度还能提高两个百分点左右。”曾文杰说道,随意过了道清水,将早已饥渴难耐的瓷杯拿了出来。
瓷杯是奶奶办酒的时候用的,家里有两三百个,杯身很厚,正好可以当坩埚用。
曾向东把鼓风机踩到脚下,说道:“你来吧,力气活儿我做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曾向东一直在认真观察,比如硫酸用多少,火候控制,什么时候加入氯化钾、硼砂等……
“轰轰轰——”
焦煤在鼓风机的鼓动之下冒出火焰来,曾文杰将黄金置入瓷杯搁炉子里熔炼。
父子俩同心协力,花了点时间一番熔炼提出里边的一些杂质过后,黄金化为了块状,纯度再次得到了提升。
曾文杰用铁钳一敲,那经高温炙烤的瓷杯便直接粉碎了,里面冷却了的黄金掉落出来。
“不错啊你小子!应该有八十多的纯度了。”曾向东夸赞一句。
曾文杰嘿嘿一笑,此时已经是凌晨了,但他一点也不困,说道:“爹,你拿点白银来,我教你提纯!”
曾向东点了点头,回屋里取了一些碎银来。
曾文杰立刻用天秤称量了起来,曾向东见他熟练得很,不由捏着下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爹,你看啊,想要提纯黄金,需要白银与黄金的配重达到二比一。”
“这里是一百克黄金,那就需要两百来克的白银。”
“先把两者熔炼到一块儿。”
曾文杰有条不紊,又戴上手套开始加火,让父亲鼓风,熔炼白银和黄金。
待到两样贵金属液化融为一体之后,曾文杰将大电池用锤子砸开,取出了里边黑黢黢的碳棒来。
操纵着碳棒伸入混合液体当中的时候,曾文杰莫名觉得有点躁动……
那液体毕竟看起来有些粘稠,碳棒则是黑又硬……
“搅拌均匀。”曾文杰忍不住噘着嘴学某网红的语气说道。
听到他这奇怪的语气后,曾向东忍不住发笑,终究还是个孩子嘛,还是很调皮嘀!
此时,被搅匀的金银液看上去雾蒙蒙、花猫猫的,观感很是不好。
“接下来就是开片了,爹,你拿棍子搅水,顺时针搅出漩涡来。”曾文杰命令道。
“好!”曾向东立刻动手搅起了一盆纯净水来,随着他的搅动,打太极一样,水盆内的水出现了层层叠叠的漩涡。
曾文杰夹着烧杯,有条不紊地缓缓将里面的液体往最中心的漩涡内倒去,进行冷却。
金银液体凝固冷却之后,呈花生壳状,表面坑坑洼洼的并不光滑,但是亮堂堂的,看着就非常养眼了。
这便是所谓的“开片”。
“接下来就是加热烧煮了,要用浓硫酸煮三回,第一回大约两小时,第二回一小时,第三回二十分钟到半小时。”曾文杰取出一粒粒“花生壳”在手里抛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你先去睡觉,明天等着收纯金就是了!”
曾向东累了一天,熬得双眼通红,道:“我明天大不了不去收货,就要眼睁睁看着你提纯出来!”
曾文杰耸了耸肩,然后用浓硫酸煮起这批“花生壳”来。
父子俩蹲在门口抽烟聊天,时不时进去看两眼。
“爹,咱得想办法让爷戒酒才行,他身体不好,老喝酒要出问题。”曾文杰说道。
“唉,你爷老酒鬼了!他说了嘛,戒酒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曾向东道。
“呃?容易还戒不掉!”曾文杰没好气地埋怨。
“因为他已经戒了一万多次了。”曾向东翻了个白眼,冷笑道。
曾文杰觉得这话耳熟,曾向东便道:“老家伙学谁不好,学他妈马克-吐温。”
曾文杰忍不住发笑起来,好家伙,马克-吐温说的是戒烟,结果让老爷子拿来活学活用了!
父子俩一边炼金,一边聊了挺多。
终于,第三次半个小时的烧煮时间到了。
第9章 我太想进步了
曾文杰手里拿着一团漆包线,白银已经被浓硫酸给融化了,需要靠这玩意儿进行回收。
用紫铜加热便可回收金银液中的白银,紫铜就是含铜量为99.5%-99.95%的纯铜。
曾文杰手里的漆包线是从废弃电机内拆出来的,用这玩意儿最方便,铜含量本来就高,若是优质产品,甚至能达到99.99%的含量。
把浓硫酸水倒入水中稀释为稀硫酸,放入漆包线加热,便成功回收了白银。
剩下的步骤,便是将里面的黄金夹出来了。
夹出黄金之后,需要再用清水烧煮三道,清除酸性物质。
曾向东熬着通红的双眼,嘴里叼着烟,眼睁睁看着儿子又搞了三道,还胆大包天地将手伸进水里搅和了下,又舔了一下手指。
“妥了,没酸味了!”曾文杰高兴道,兴奋地点了根烟提神,把提纯后的黄金取了出来。
曾向东不太懂,所以没敢置评,但有点担心儿子会不会被毒死!
眼下摆在桌上的,便是纯货了。
曾向东只见提出来的黄金呈泥土状,而且不是金黄色的,而是暗红色。
曾文杰用手轻轻一捻,那泥土状的金块便粉碎成了金沙。
“下一步我知道,用高温烤化之后冷却成形就行了!”曾向东摸着这团纯货,兴奋无比地说道。
“那最后一步交给你来。”曾文杰也是累得腰酸背痛,直接坐到了板凳上休息,让老爹操刀最后一步。
曾向东立刻动手操作了起来,一个人干活儿也是虎虎生风,半点不嫌累的。
不多时,金沙熔化,停了火,等待冷却。
奶奶办酒用的瓷杯,又遭殃一个。
“嚯……这小宝贝,真好看!”曾向东手里捏着差不多百克重的纯金,放到灯光底下打量。
这块纯金的中央,有一块凹陷,用行业里的话来说就是“落窝”。
纯金必“落窝”,不“落窝”的不是纯金。
朝着“窝”内看去,里面是红黄色的。
曾向东兴奋地捏着手里的金块一连亲了好几口,脸上的笑容灿烂得不行。
曾文杰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凌晨四点了!
Man,谁见过凌晨四点的白水镇啊……
以后发家致富有记者采访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这句话来。
不对,发家致富干什么,当个安静的富二代就好了!
老爹赚钱我享受,买车买表买豪宅,会所嫩模样样来!
“爹,你用考石划一下看看呗。”曾文杰伸手进一旁的提桶里,挑拣出一块黑色的鹅卵石,直接扔给了曾向东。
曾向东手忙脚乱地接过,导致黄金跌落在地。
这让他不由自嘲道:“捡了石头,丢了黄金!”
考石也就是河滩上很常见的黑色鹅卵石,其石料越细致、颜色越黑便越好,直接将之在磨刀石上磨出一个切面来,以人油、发油盘上一阵,盘成黑亮色就可以使用了。所以,时常可以看到金老板们手里不盘珠子、核桃这类玩意儿,盘的反而是黑色鹅卵石。
曾向东捡起地上的金子,小心翼翼在鹅卵石切面上一划。
一道暗红色且无反光的划痕出现在上面。
嗯,如果反光的话,那就证明是假货了。
“纯得不能再纯了!”
曾向东笑呵呵地向着儿子展示切面上的划痕,红着眼怪叫道。
曾文杰接过了考石,说道:“这玩意儿我留着盘吧,算是当个纪念。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去吧!”
曾向东一看时间,咧了咧嘴,道:“好,赶紧睡吧!明天我就去找张老三谈,分开干了!”
曾文杰笑道:“你就这么信我啊?万一我收货的情报不准呢?”
曾向东伸手指了指曾文杰,居然给后者一种“叶问表情包”的即视感。
父子之间的信任感,经过这一夜炼金,已是成功建立起来。
“定个闹钟,六点半起床,然后跑步到外公家去学俄语……”
“啊,穆清扬,为了当你的钢丝球,我真的太忙了!!!”
曾文杰调好闹钟,倒头就睡,感觉才闭上眼睛就被闹钟给吵醒了过来。
他急急忙洗漱蹲坑,然后沿着老街跑步到新街的外公家里去。
外公习惯早起,正提着牙刷和牙缸蹲门口水龙头那儿刷牙呢,便看到气喘吁吁跑来的曾文杰。
“早啊!”外公用俄语打了个招呼。
“外公,早!”曾文杰龇着牙笑道,凑过来,捧了一把水搓了搓脸上的汗水。
外公有点不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热衷学俄语了啊?以前不是死活都不学吗?”
曾文杰便笑道:“我觉得俄语挺酷,到时候我用俄语跟女孩子说‘我喜欢你’,肯定帅得飞起啊!”
外公一愣,然后忍不住摇头笑了,道:“动机不纯啊!但你愿意学,也是好事。”
他领着曾文杰去了书房里,然后拿出一堆俄语书来,就开始教学了。
曾文杰虽然才熬了个大夜,睡了总共两个小时左右,但毕竟年轻,精神还挺好,再加上重生之后,这记忆力似乎莫名加强了,也便很快学了进去。
“啧,你小子聪明啊,但英语为什么只考了这点分?”外公忍不住道,他觉得外孙很有语言天赋。
“我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魂,要我学英语,那是不可能!考试不及格,证明我爱国;语文数学不及格,对不起祖国。”曾文杰义正言辞地朗诵起了把英语老师气得七窍生烟的打油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