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恐怖屋/我有一座冒险屋 第868节
站在病床旁边,陈歌正要把手伸进帘子,检查一下闫飞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远处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好像是医生出来了。
时间有限,陈歌收回了手,他带着一丝惋惜看向闫飞。
“黑暗就在那里,就算你无视它,它也不会凭空消失,你要不融入它们成为黑暗的一部分,要不就自己成为光,照亮所有黑暗。”
“我知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也知道你曾经反抗过,现在我就坐着你曾经的座位上,你没有做到的事情,我来帮你做。”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等我惩罚了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我会再来找你。”
闫飞的情况比陈歌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他彻底封闭了自己,不说话,不交流,可能只有刀子割在了身上,那种最原始的疼痛能让他感知到自己还活着。
“你没有错,我会证明给你看。”
陈歌想要改变这所学校,首先要改变学生们的观念。
在遭遇或者看到同学遭受校园暴力后,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勇敢的站出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如果所有学生都可以这么做,那校园暴力会在产生一个苗头时就被制止。
陈歌不奢望其他学生能像他一样,他只是把自己树立为一个标志,一个敢在鬼校里对校园暴力说不的男人。
走出医务室,陈歌回到自己班里。
讲台上的老师扫了他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放学铃声响起,老师第一个走出教室,他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处理。
老师走后,最后一排的几个学生立刻窜出教室,他们对着陈歌指指点点,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事情。
“你今晚不要一个人回去了,让你爸妈来接你。”李炳出于好意,冒着很大的风险,塞给了陈歌一张纸条。
“如果我爸妈真过来,恐怕会直接掀了这学校,可惜,我也好久没有见他们了。”陈歌坐在自己位置上慢吞吞的收拾着课本。
“我没跟你开玩笑,他们人很多!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他们会一起对付你的!”李炳很是着急,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陈歌的悲惨下场。
“放心吧,比人多我还真没怕过谁。”陈歌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大步走出教室。
第842章 引诱
陈歌本身就是为了挑事而来,鬼校变得越混乱,他就越开心。
“左边口袋是学生证,右边口袋是教师资格证,两手准备,我现在就等着在废墟上重建新的秩序了。”
按下复读机开关,陈歌提着两个背包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李炳似乎是担心他,看着他离开后也跟了出去,一直走在陈歌后面,犹犹豫豫,好像要对陈歌说什么,但是又害怕自己被那些霸凌者误伤。
陈歌沿着走廊向前,他不认识路,只是漫无目的的转悠。
长廊上的学生逐渐变少,剩下的那些似乎都认识他,看他的目光躲躲闪闪,对着他后背指指点点,应该在谋划着什么。
“他们怎么还不动手?我已经尽量朝偏僻的地方走了。”
陈歌在竭尽全力配合着那些混蛋,哪里阴森危险就朝哪钻。
为了引诱霸凌者对自己出手,他还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表现出一种外强中干,表面平静,内心惊慌不安的样子。
此时那些霸凌者或许正在享受戏耍猎物的快感,他们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门后的鬼校是好几栋大楼连在了一起,办公楼和老师居住的地方集中在东边,相对来说,西边是管理最混乱的地方,多是无人的实验室和仓库,几乎没有老师和学生过去。”
陈歌表情越来越急躁,仿佛一只没头苍蝇在学校里乱转,最后“不经意间”进入了鬼校最“荒凉”的仓库区。
在他迈出东校区走廊的那一刻,李炳就离开了,他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去提醒陈歌。
空荡荡的走廊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人,薄薄的血红色雾气笼罩在陈歌身边。
“该动手了吧?我都主动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听着耳边复读机沙沙的声响,陈歌看了眼窗外,血雾笼罩了世界,透过雾气,依稀能看到一轮血红色的艳阳,那东西似乎完全是由负面情绪组成。
“在其他门后面,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血红色太阳在血雾深处若隐若现,这一幕触动了陈歌的记忆,让他想起了很早之前发生的一幕。
做隧道深处那个噩梦级别日常任务时,陈歌曾陷入幻境,看到了多年前在隧道里被杀死的自己,他无法摆脱过去,最后是张雅出现救了他。
当时在那场看见死亡的幻境里,张雅出现时就像是一轮血红色的太阳。
“太像了,和我在迷失时看到的张雅几乎一样,这学校里的血红色太阳会不会也是一个厉鬼?”
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打断了陈歌的思考。
他回头看去,走廊两边原本闭合的房门被推开,周围的血雾浓郁了很多。
脚步声逐渐逼近,气氛越来越压抑,甚至还有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
“新生不懂事可以理解,但公然破坏规则,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就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某间实验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学生。
这几个人都是陈歌班上的孩子,他们坐在最后一排。
“就你们四个?”陈歌有些不满意,自己在公开场合闹的那么大,对方居然只来了四个人。
“放心吧,大家同学一场,我们是不会动手的。”为首最强壮的那个学生笑眯眯的守在通道口,他上下扫视陈歌,一副要好好教训陈歌的样子。
“这里是学校,你们敢动我试试?”陈歌狠声威胁对方,但是那几个学生却丝毫不在意。
“你还是回头看看再说吧,这里没有监控,平时也没有人会过来,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那几个学生应该不止一次这么做过了,他们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