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成兵,我当几年反派就转正 第28节
因为门上用朱砂颜料画了一个怒目擎天的金刚。
佛道两家都给整上了。
只可惜,画这个怒目金刚的师傅,功力不如名头大。
对付一般的小妖小鬼还可以。
其实小豆子绝境之下逃走之后,柴妻的建议是先搬出去避避风头,比如去寺庙、道观这类。
但是柴松父子觉得,搬出去也不稳定,小豆子既然能找到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去寺庙、道观只是应急之策,不可能在那地方住上一辈子。
而且,小豆子身受重伤,全身骨断,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两说。
就算活下来了,也要休养一阵子。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做了些准备。
小豆子一脚踢开房门,飞速朝着床铺仆身而去。
然而却扑了个空,床铺中除了冷冰冰的枕头被褥,别无他人。
扑到床的时候,顶上的落下来一张网,将小豆子笼罩其中。
许一言在外暗道:“遭了,没想到他们还会兵法,中了他们的奸计!”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柴松父子就是活用其计,不用的金刚画像示为有用,迷惑了许一言。
听到了房间的声响之后,柴松父子慌忙从旁边的厢房跑出,手中抱着铜狮子而来。
小豆子被困在坚韧绳网之中,法术又损坏不得,一时挣脱不出。
柴松手抱铜狮子,立在门口,狮口对着床上的小豆子。
开怀大笑道:“儿啊,真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就是聪明。”
柴有才得意一笑,道:“饶你奸似鬼,也要喝洗脚水。一只妖怎能和人的智慧相比,这次定要将它挫骨扬灰!”
柴松扭头喊道:“孩儿他娘,斩煞刀拿来了吗?”
“来了来了,别催,这玩意儿重得很。只要铜狮子对准了它,就跑不了。”
斩煞刀,是战场上斩杀过成百上千的大杀凶器,自带凶煞气,能斩鬼杀妖。
柴妻怀抱着黑漆漆的厚重斩煞刀,疾步赶来。
许一言通过纸人看得真切。
等她跑得近了,偷偷使了个绊子,摔她一跤。
柴妻抱着刀向着柴松父子扑倒,刀锋对外。
吓煞他们,慌忙闪避开。
纸人乘虚而入,以一道白影冲入房中,一把抓起套在小豆子身上的绳网。
柴松惊吓道:“这什么鬼玩意儿?缚妖网怎么失效了!”
看见黄皮子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张牙舞爪,朝着自己直仆过来。
慌忙想举起手中的铜狮子来抵抗。
然而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被许一言役尸之中的小豆子,是妖力全开的状态。
这次毫不啰嗦,冲至面前,一爪抓下,整张脸化作三瓣,露出森然面骨。
还未死绝,要让他痛不欲生!
“啊!啊!!”
柴妻见状捂嘴大叫。
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在柴松脸上一蹬,小豆子整个身体就钻入了柴妻的嘴中。
遁入她的腹内,翻江倒海,上挠下跳,疼得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
最后实在忍不住,用斩煞刀剖开了自己的肠肚,将小豆子抓了出来。
“嘿嘿嘿,还是抓住你了!”
柴妻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整张脸因痛苦和癫狂而变得扭曲挣扎。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她居然还笑了起来。
小豆子被她抓在手里,没有丝毫的慌惧,因为柴妻五脏六腑已经被它抓破,自己有剖开了肠肚,流了满地的鲜血。
她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柴松见自己的妻子已将小豆子抓在手里,没发现到她的身体状况,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和痛楚,扑上去也抓紧了小豆子。
夫妻二人就像是拔河一样,互相拉扯一端。
柴松对着儿子大喊:“快,拿刀砍了它!快砍了它!”
柴有才战战兢兢拿起满是鲜血内脏的斩煞刀,对着父母,有些不敢下手。
柴松早就失去了理智,一个劲儿催促道:“快啊,趁现在我们控制住它了!别犹豫!”
柴有才在短时间内,连续目睹了父母的惨状,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失去了判断力。
听到父亲一直在催促自己,也就大吼一声壮了胆子,用力一刀斩了下去。
小豆子这时候才跳脱而出,将柴松向前拉倒。
柴有才见了,然而已经来不及收刀。
斩煞刀劈斩在柴松的头颅上,当场毙命。
亲手斩杀了父亲,母亲也死在原地。
柴有才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愣在原地宛如木人。
纸人在暗处盯了会儿柴有才,许一言最后决定不杀他。
现在他的状态,才是最好的复仇。
“哐当”一声,斩煞刀落地,正好砸在了被血肉污染了的铜狮子之上。
铜狮子登时裂入两半。
第二天,衙门的捕快就来了。
柴松的邻居报的案,大晚上的听见了隔壁在大吵大闹,喊叫妖怪什么的。
拉着被子盖住头,没敢理会。
天明后,才敢去衙门报案。
捕快在现场排查了一番,尸体的死状惨不忍睹,唯一的见证人柴有才,已经疯了。
无论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只是一直在说:“是我杀了爹,是我杀了爹。”
加上了邻居的证词和现场诸多的诛邪法物,以及乱葬岗失踪的过路人,捕快将此案件连串在一起,定义为了妖杀。
去了一趟乱葬岗,全面搜查了一遍,只找到了一只死去多日的狗妖,别无其他发现,于是此案便结了。
吸取了小豆子的妖力修为之后,许一言冲破了剩余的脉门。
用真气将正经十二脉全部连通起来!
第23章 出云寺的和尚
荆州,出云寺。
清晨,一个小和尚正在清扫庙中法器上的灰尘,愕然发现桌上的一尊铜狮子竟然裂开了。
慌得他连忙跑去报告给了监寺师叔。
监寺赶来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底细:
“这本是对一炉同出的镇煞法器,同生同死。如今寺中这尊无故开裂,想必是因为远处那尊被人给破坏了。”
监寺去找了方丈,将事情告知:
“那妖终究还是没能放得下执念,被心魔所控,戕害了人命。此事是我们出云寺的失职,该立即派几名弟子去驱妖除魔,免除人间一个祸患!”
方丈慈眉善目,口诵了一声佛号,叹道:
“当初那只妖是净悟带回来的,铜狮也是他送出去的,就由他去了解这段因果之缘吧。”
净悟便是二十年前,路过柴松夫妇家门口的那个和尚。
监寺颔首道:“这样也好。事不宜迟,就着他即刻出发。”
方丈道:“嗯,你安排便是。”
监寺却还是没走,方丈问道:“还有其他事情?”
监寺犹豫了片刻,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
“事情若是没发生,我们还可以当做不知情。可眼下已经出了人命,我们也不能纵容包庇他吧。此事由他而起,人命因他而去,他也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方符合我寺之严规、天道之正理。”
方丈不动声色,淡淡道:“此事我心中已有安排,你大可放心。”
监寺道:“既然如此,他就凭方丈处置吧。我先去安排净悟出寺的事情。”
等监寺离开后,方丈唤来一个和尚,道:“你去将弟子规叫来。”
弟子规指的不是学童启蒙的那本读物,而是寺内的一名弟子。
因为他没有正式剃度拜入庙门,所以没有给他论资排辈取法号,只是给他取了个俗名。
虽然没有拜入佛门,但作为从小在寺庙中长大的一员。
他除了有头发之外,每日和其他师兄弟并无两样。
都是吃斋念佛敲木鱼,轮值打扫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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