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神通无敌的我只想咸鱼 第3节
饶是心里老大不愿意,一旁的胡谦也赶紧见礼。
北镇抚司专理皇帝钦定的案件,更有令人闻风丧胆的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
这位阮从海就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虽只是从四品官职,但就算是当朝一品大员也得对他毕恭毕敬。
阮从海没有理会,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哪个是胡不同?”
胡不同心头一跳,上前道:“下官是南阳县县令胡不同,不知……”
阮从海看都不看一眼,沉声道:“拿下,明早启程带回诏狱。”
外侧立即进来两个锦衣卫将胡不同架住,不由分说就往外拖。
胡不同想要分辩,但又恐因此连累家人,于是面如死灰,只关切地望了胡谦一眼,便任由二人将他带走。
虽说胡谦心底此刻对胡不同仍有抵触,但覆巢之下无完卵。
要是胡不同完了,那他也好不到哪去。
阮从海道:“奉圣上口谕,镇南王被杀一案现在由我亲自审查,敢有多事者,杀无赦。”
张华等人连声称是,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镇南王家眷下榻何处?”
“回上差,在城中馆驿内。”
“命人团团围住,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
胡谦心中十分无奈。
依脑中提示来看,只要找王妃问出隐情,多半就能知道真相,到时自可破案。
至于王爷是妖杀的也好,是鬼害的也罢,总算是可以有个交代。
然而现在三天的时间才到第二天,竟然又冒出个锦衣卫来。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便宜老爹一旦被押到诏狱,必定是十死无生。
看来不得不铤而走险了。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正午了。
也就是说,明天天亮之前必须拿住凶手,否则胡不同就要被押往诏狱。
然而驿馆已被士兵围住,他转了半天,也根本进不去。
正无奈之时,提示忽地变了。
【王妃病重,使女眷带百年老参可见】
百年老参他家倒是有一颗,但是该让谁去送呢?
性命攸关,若出了半点差池,可就糟了。
他急急回到家,想让母亲去,但是赵氏听说老爷就要被送往诏狱,早已失了魂似的。
要不然……
他赶紧取了人参,往卧房走去。
老远听到沈玉珍和陪嫁婢女小环说话。
“小姐的命可真苦,嫁了胡少爷不说,现在又出了这样事。”
“出嫁随夫,我既已是他的人,现在便该想想对策,怨天尤人又有何用。
再说,相公也不是外面传的那般顽劣。”
胡谦心中一暖,走到近前,先瞪了小环一眼,让她心中有数,再走到沈玉珍跟前。
“娘子,相公有事相求。”
沈玉珍道:“相公不必如此,有事但说无妨。”
“王妃病重,我想让娘子带着百年老参去看望。”
“相公放心,我这就去。”
“等等。”
胡谦拉着她的手走到内侧,低声道:“娘子去看望时,不妨旁敲侧击,看看王妃是否知道些隐情。”
沈玉珍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面红心跳,随即点头道:“相公放心,我理会得。”
两人随即来到馆驿前,守卫知是送百年老参的,果然放了沈玉珍进去,独留胡谦在门口等候。
足过了一个时辰,沈玉珍这才出来。
胡谦赶紧过去迎接,待回到卧房,这才问道:“如何?”
“王妃一开始不愿多说什么,后来我再三劝说,她才说十年前王爷路过此地,正碰上锦衣卫护送先皇遗孀柳贵人回祖籍。
之后不知为何,传出柳贵人暴病而死。
因为此事涉及皇家,所以她之前才没说。”
胡谦点点头,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个柳贵人身上。
再联系红水河的变故,他立即就断定,柳贵人很可能就死在红水河中。
不过就算如此,十年的时间,只怕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截断红水河上游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
脑中突然冒出的想法印证了他的猜测,他立即高兴道:“多谢娘子。”
然后立即求见许远方,接着又带着王恩泽和二十个衙役急急赶往西香集。
一直到深夜,胡谦都没回来。
天刚亮,两个锦衣卫就把胡不同从大牢中提了出来。
赵氏和沈玉珍等一众亲眷早就等在门口,见胡不同戴着镣铐走过来,不由放声痛哭。
阮从海眉头一皱,一旁的张华和严文渠立即让人拦住赵氏,不让她们过来。
“带走!”
随着阮从海一声令下,两名锦衣卫立即把胡不同押上囚车。
正待走时,许远方忽地开口道:“大人,胡大人之子胡谦已经查出真凶,此刻正在红水河搜寻,相信马上就有结果,不若再等片刻……”
阮从海哼了一声,“我听说这胡谦顽劣非常,品行不端,又哪里有什么断案的本事。
再说,府州的几位大人都没有头绪,他一个纨绔,能有什么作为!
若再聒噪,连你一块送走!”
许远方无奈退下。
胡不同摇头道:“许兄休要再说,你的恩情,兄弟来世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然后又转向赵氏道:“夫人,告诉谦儿,让他发奋自强……”
不过话还说完,远处忽有一衙役骑马而来,一边走,一边喊道:“大人,凶手找到了!”
第4章 脚印下有什么
阮从海面无表情,挥手道:“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蠢材拿下!”
那衙役跪地叩头道:“大人,小人无罪啊!”
“无罪?你口出狂言,扰乱视听,还敢说无罪!
我问你,你说找到凶手,那凶手在哪?”
“这……胡谦少爷只说请大人过去红水河一看便知,却没说凶手是谁……”
“哈哈……”
阮从海一阵冷笑,“那小子使出这样的手段,只不过想让我在此多耽误一些时间罢了,凭他毛头小子,又岂能找出凶手。”
张华道:“阮大人所言极是,还是尽快送胡不同上路吧,以免耽误了时辰。”
许远方和赵氏见状,皆是急得满头是汗,一时却又没有什么办法。
便在此时,沈玉珍忽地冲出,指着那衙役喝道:“你为何信口雌黄害我相公,我相公昨晚明明在家,你却为何说他在红水河捉凶!”
那衙役委屈道:“少夫人,少爷昨晚的确是在红水河啊!”
“那你说他在那里做什么!”
“少爷,少爷他先是带着我们去西香集堵住红水河河口,让水全流入清水河,然后到案发地等着。
天快亮时,水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少爷拿着火把往下看了看,就说真凶找到了,让我飞马回来报信。”
许远方和胡不同听到这里,才明白沈玉珍的用意,当下心中暗暗赞叹她的急智。
果然,阮从海有些犹豫了。
许远方赶紧开口道:“大人,看来胡谦的确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笃定地来请大人。
不如就去看看,要是没有真凶,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胡不同差点跳起来,“许兄,你……”
沈玉珍和赵氏也满是担忧。
虽然胡谦传来消息,但念及他往日的作风,实在不像是能断案拿凶的人。
若真是如此,那许远方此话可就害了他。
阮从海一拍大腿,“好,我就去看看,要是他敢戏耍我,拖延时间,我必定让他好好尝尝诏狱的滋味。”
于是下令让囚车停在此处,并严加看管,然后带领四十锦衣卫、张华、严文渠、许远方一同前往红水河。
红水河本就不宽,断水一夜,河底已经露出来,余下的水大约只到膝盖。
见阮从海等人来到,胡谦和王恩泽等人赶紧上前迎接。
“胡谦,今天你若不给本官一个交代,你的下场是什么你可知道?”
胡谦拱手道:“草民不敢,大人稍待,等河底露出来,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河底?你该不会说是河底的妖怪杀了王爷和钱长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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