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神通无敌的我只想咸鱼 第33节
“来人,把那个大的蚯蚓抬出来!”
一众衙役本来还在恐惧,不愿去抬,被许远方瞪了一眼之后,立即下到坑中,将那三尺长的蚯蚓死尸抬了出来。
胡谦缓步走了过去,正要用剑将那尸体划开,那僵硬的尸体忽地微微一颤,竟好似腹中的胎儿在踢母亲的肚皮一般。
众人看得真切,一时间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胡谦定了定神,再上前一步,那里面的东西又动了一下。
胡不同道:“谦儿,小心些!”
胡谦点点头,剑尖点在蚯蚓皮上,正要用力去划,里面忽地一抖,竟有一个巴掌大的人脸顶了起来。
因那蚯蚓皮是红的,所以一时间像是从红布中撑出一张轮廓清晰的脸一般。
额头、鼻子、嘴巴清晰可辨,尤其是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地动着……
蚯蚓皮被撑得咯吱咯吱的……
里面的东西似乎想要出来……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又退了几步。
胡谦不再犹豫,正要用力,里面忽然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
“唧唧……”
听起来像是老鼠在叫一样。
“哼!”
胡谦这时反倒不再害怕,当即用力一划,避开那撑起的部位,将蚯蚓皮划出一个大洞。
“哗啦!”
一时间像是羊水破了一般,立刻有许多黏糊糊的液体流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半臂长的小狗模样的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趴在地上,后背全是手指长的、一绺一绺的黑色毛发,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胡谦正要将它拨到正面,它忽地动了两下,朝着胡谦的脚面爬了过来。
胡谦头皮一麻,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长剑一拨,给它翻到正面。
“啊!”
后面众人忍不住惊叫起来。
只见那毛茸茸地黑发下,竟长着一个人脸。
而且这张脸众人还认识!
正是之前被蚯蚓杀死的一个叫鲁伟的衙役!
只不过除了那张脸,它此刻已经没有半点人形。
“唧唧……”
它躺在地上,像是翻了身子的乌龟一样,缓缓挥动四肢。
胡谦细细看去,不由立即一惊!
“这是?!”
第37章 阿绣
它深陷的眼眶塞满黑发,嘴里不时发出唧唧声,下体处同时长着男人和女人的东西……
赫然是……
雌雄同体!
胡谦立即明白过来,正要再看,那东西已经爬到他的脚面。
他摇了摇头,一剑斩了下去。
那东西立时血流一地,死了。
他看了看坑中无数的蚯蚓,念头一动,立即一道剑光挥了下去。
“噗嗤!”
剑光消散,黏糊糊的液体流出,同时还有一个又一个长着人脸的小怪物。
这些东西有活的,有死的,不停地蠕动着,看起来极为骇人。
有胆大的衙役走过来,见了那些面孔,惊恐道:“那不是赵四的娘子吗?这是……侯白才的儿子……”
他看了两眼,忽地跑到不远处吐了起来。
其余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也走过来看了,然后又都是传染了似的,一个接着一个跑出去呕吐。
胡谦叹了口气,让众人捡来干柴枯草堆在上面,一把火烧了。
浓烟大火中,既无痛哭也无惨叫,只有一阵接着一阵的“吱吱”声。
许远方感叹一声,“唉,人间惨事多啊!”
胡谦正要答话,忽地瞥见原先被斩断的三颗红花梨中的一截树根缓缓朝远处挪动了一点。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待定睛看时,只见那树根竟如穿山甲一般钻入泥土,快速朝远处逃去。
“哪里走!”
胡谦冷哼一声,刹那间飞身纵去,三五步迎头赶上,长剑向下一刺,土中立即传出一声男人的惨叫。
“法师饶命啊!”
胡谦没去理会,又刺了一剑下去!地表立即渗出一层血液。
“法师饶命啊!我也只是被姥姥胁迫而已!”
见胡谦没有反应,他忽地狞声道:“你杀了我,姥姥会找你报仇的!”
胡谦接连刺了几剑,地下渐渐没了声音。
待用铁锹顺着血迹挖了三四尺,果然见到那截染满了血渍的树根。
胡谦正想用长剑将它穿了,谁知长剑竟陡然间生满了铁锈。
无奈,他只好用铁锹把树根弄出来,连其余红花梨的树根、树枝、树叶等一个不留地扔在火里烧了。
大火一直烧到夜里才渐渐止歇。
胡谦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别的异常,这才让人把坑洞埋了。
一众人身心俱疲,又惊吓过度,回去的路上谁也没吭声,只不过众人越走队伍缩得越窄——一个个都尽量地靠在胡谦身边。
过了三天,金陵城果然不再有母子自杀的事情,下面各县也再无新的案情呈报。
为了安抚民心,州衙特地出了告示。
言明近日有妖僧以罗汉送子之术骗人骗财,害了许多民众上吊自杀,请大家切勿相信。
知情者谁也不愿多说,不知情者看看就忘了,这事也就很快被淡忘。
但是对于胡谦来说,却没那么简单。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那红花梨成精,为了吸取人的精血,先是托梦给那些求子心切的妇人,引得她们送上门,再使红花地龙与其日夜交合,生出孩子来。
待孩子长到一两岁,夫妻二人见孩子是雌雄同体的妖物,便争执起来。
于是妇人带着孩子羞愤自杀。
其夫虽然知道些隐情,但碍于家族名声,便都不肯说出实情。
但现在来看,这似乎是那个“姥姥”安排的。
就胡谦知道的情况来看,能被称作“姥姥”的似乎就只有那位了。
再加上红花梨也是树木成精,就更能说明那位的身份了。
至于那些蚯蚓躯体的怪物到底是死者的尸体,还是被拘在其中的魂魄,亦或是其他的东西……
挖开赵四娘子的坟墓,打开棺材看看,或许就能揭晓答案。
但是胡谦已经不想知道了。
他这段时间只是陪在家人身边,并且日夜警惕,结果一个月过去,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沈玉珍平素心思缜密、聪颖过人,见胡谦这样,便隐隐有所猜测。
“相公若不告诉我实情,妾身一辈子也不能心安。”
胡谦轻抚她的秀发,“相公怕告诉了你,你更加不能心安。”
她忽地正色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妾身给相公添了许多麻烦?”
她说着抿着红唇,满脸皆是自责之色,“相公,妾身真是……”
胡谦赶紧打断道:“没有,你别瞎想。”
无奈只好把大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竟然有这种事?”
她先是一惊,继而更加自责起来。
“妾身竟然不顾相公劝阻,差点置相公于险地,妾身真是……”
说着竟然就眼中含泪,哭了起来。
胡谦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娘子,别多想了,相公这不是好好的吗!”
安慰了好久,她这才缓了下来,轻声道:“相公,上次那件事情,不知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
“纳妾的事情。”
“这个……不还是没到年呢吗?”
“再有一个月就腊八了,妾身怕是……怕是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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