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神通无敌的我只想咸鱼 第59节
胡谦道:“好吧。”
到了城墙上,许远方和胡不同已经等在那里。
见礼之后,胡谦问道:“爹,是不是又有什么情况?”
“自你灭鼠之后,一切相安无事,只是一铁鞭阴魂不散,为防万一,还是得让你在这守着。”
许远方道:“若是闲着无聊,不如下盘棋如何?”
胡谦道:“你们下吧,我在四处看看。”
※※※
却说沈玉珍等人看到那纸上的字,忽地安静下来。
似乎这纸上有一个光点,随着看到的人越来越多,光点慢慢变成光圈屏障,将这附近的人全都罩了起来。
任他外侧的灯展再热闹、再美,也传不到这屏障内来。
愣了一会,那少年当先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郭宇听完,好似如梦中醒来一般,赞叹道:“上片读来,也不过渲染那一片热闹景况,并无特异独出之处。
下片写人,这些盛妆的游女们,行走之间,说笑个不停,纷纷走过去了,只有衣香犹在暗中飘散。
这么些美人,都非主人公意中关切之人,他想在百千群中只寻找一个——却总是踪影皆无。
忽然,眼光一亮,在那一角残灯旁侧,分明看见了她。
她原来在这冷落的地方,还未归去,似有所待。
啧啧,此等意境,如何不让人动容。”
杜健知亦是连连点头道:“发现那人的一瞬间,有悲,有喜,有莫名的感激和心动。
若没有相当浸淫,如何能它变成了笔痕墨影,永不湮灭。”
马凝雪也怔怔道:“读到末尾,才恍然彻悟。
那上片的灯、月、烟火、笙笛、社舞、交织成的元夕欢腾,那下片的惹人眼花缭乱的一队队的丽人群女,原来都只是为了那一个意中之人而写。
倘无此人在,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与趣味。”
花照会中大族大家不少,赏花、赏灯的人虽多,看诗词帖儿的人更多。
早在三人比诗的时候,外侧就站了不少人在。
此刻念到这词,一个个或出神、或恍然、或顿悟、或贺彩,更有人喜得直拍自己胸口,好似得了什么宝物一般,也有人喜极而涕,似乎这人生多了些东西,多了些感动。
忽有人道:“齐夫子来了。”
众人随即让开一条路来。
齐夫子笑道:“到底是什么诗词,好像把你们的魂都勾了去似的。”
说着拿起纸张来读了一遍,随即就是眉头一皱,再读一遍,眼中渐渐有了光,顿了顿,又读了一遍,忽地抚掌大喜,“好,好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写上元灯节的诗词不计其数,但是现在,却是谁也无法忽视这一首。”
众人一听,皆是面露骇然之色。
齐夫子乃是国子监出身,自到了金陵,从来也没把谁的诗词文章放在心上。
如今能说出这句话来,可见这首词的价值。
“这是谁写的?”
阿绣骄傲地说道:“这是我们少爷胡谦写的。”
“敬恭?他在哪呢?”
“现在许还在州衙帮忙呢吧。”
“敬恭之才,只怕还在老夫之上啊!”
郭宇和杜健知大惊失色。
而在场中,沈玉珍、马凝雪和宦娘三人则是愣愣出神,嘴角带笑,许久也不说话,好似都痴傻了一般。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吧?
城墙之上。
胡谦实在闲得无聊,于是好奇地拿起守城士兵的长戟看了看,又试了试另外一个士兵身上的弓。
正待张弓射箭,忽地打了个阿嚏,弓上的羽箭一下从城头落了下去。
他揉了揉鼻子,“这城墙上的风还真大……”
第68章 喜事
城墙上看了半天的风景,四下仍是无事,天近晚时,便回了家。
才进院门,沈玉珍和阿绣便围了上来。
沈玉珍直接将胡谦的手抱在怀里,“相公,那首词真是你写的吗?”
胡谦一愣,“什么词?”
“就是那个‘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胡谦点点头,“对啊,你不是让我写一首给你在花照会用的嘛,让阿绣给你的。”
“不是,妾身的意思是,这样好的词句,果然是相公写的吗?可是为何……”
“为何什么?”
“为何相公看起来如此……就……好似浑不在意一般。”
“要不然呢?高兴得三天不吃不喝吗?不至于。”
沈玉珍还要再问,胡谦已经进了院子,“你们晚上吃了吗?”
“还没呢,在等相公回来。”
于是让刘妈做了几样拿手的小菜,温了一壶酒,在房中坐着吃了。
沈玉珍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比平日多了许多话,见胡谦喝酒,也大着胆子要了一杯。
“相公,妾身敬你一杯。”
胡谦一愣,“哦?娘子今天好兴致啊,来。”
同饮之后,胡谦道:“阿绣,你也来一杯吧。”
阿绣道:“少爷,妾身……月事迟迟未到,也许……”
胡谦和沈玉珍皆是一怔,随即大喜过望,激动得站了起来,随即又坐下去,拉着阿绣的手。
“有几天了?”
“四五天的样子。”
沈玉珍道:“迟个四五天也是常有的事,不过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些好。”
胡谦道:“来,往这边坐坐,小环,把门关上,别冲着风。”
阿绣心中一暖,起身往胡谦身边靠了靠。
沈玉珍道:“杏儿,把我那件貂绒的大氅拿出来给你姨娘披着。”
阿绣摇头道:“少夫人,使不得的,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没关系的,这大氅就送与你吧。
还有,没外人的时候,就叫姐姐。”
阿绣点点头。
胡谦道:“这件事先别说出去。”
沈玉珍道:“这样的喜事为什么不先告诉爹娘?”
胡谦道:“一来此事不准,免得让老人家空欢喜。
二来嘛,听说胎儿在腹中受胎神庇护,若早早说了,胎神生气,便不再庇护。”
沈玉珍深以为然,点点头,“小环、杏儿、禄儿,你们都听到了吧。”
三人立即应声,表示绝不会说。
人逢喜事,胡谦又多喝了两杯。
不等他说,沈玉珍便让他这段时间先陪着阿绣,晚上就不要过来了,又让杏儿也搬到禄儿屋里去,若是阿绣有什么事,也好早晚伺候。
洗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
阿绣温顺地枕在胡谦手臂上,身体紧紧贴着他。
胡谦轻抚她的秀发,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喜道:“看来娘说的是对的。”
“夫人说了什么?”
“她说你屁股大,奶水足,好生养。”
阿绣嘤咛一声,将脸埋在胡谦臂弯里。
胡谦道,“听说怀孕之后,这里会发胀,是吗?”
“有一点点。”
“那我来帮你揉揉吧。”
“别……别,妾身会……会禁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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