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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世界求生手册 第7节

  凌晨01:55~02:00,张养序回到南街祠堂,目睹‘顾云清’一人在祠堂中翻阅黄历

  凌晨01:55~02:00,宁哲等人在河边检尸,目睹顾云清在河边暴毙

  凌晨02:00~02:13,张养序拨打电话,通知宁哲等人小心顾云清

  “已知死在我们面前的顾云清是真正的顾云清,那么祠堂里的那个就是假的。”宁哲总结道:“假扮成谢思凝的那只鬼,在被张总识破后接着假扮成了顾云清,进入祠堂翻阅黄历,与此同时,真正的顾云清死了。”

  宁哲面露狐疑神色,这二者之间存在什么关系吗?

  叶妙竹嘴唇微抿,牙根紧咬,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了顾云清的死亡:“黄历早已经被翻到了今天,今日吉凶早就揭晓了。鬼用云清的身份再次翻阅黄历是为了什么?查看明天的明日吉凶吗?”

  “谁知道呢?”宁哲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这时,张养序忽然说道:“不要装模作样了,宁哲,伱比我们都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此言一出,另外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

  宁哲微笑:“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张总。”

  这见鬼的心理素质。张养序感觉自己面前的宁哲完全不像是一个差几个月才满18岁的高三学生,更像是一条在社会大学里摸爬滚打了5年以上的狡猾老油条。

  张养序看向躲在宁哲身后一言不发的冯玉漱,开口道:“白夫人,还记得我们刚到祠堂的时候吗?当时的我和思凝在祠堂里翻看黄历,你则是打算从侧门偷偷溜进祠堂,而宁哲呢?”

  “当我站在蛇神的雕像面前时,黄历上显示的日期时农历四月廿三,这说明有人比我更早就进入了祠堂,将黄历翻到了今天。那个人是谁呢?”

  冯玉漱睁大了眼睛,圆润的鹅蛋脸上浮现出惊讶的情绪。

  张养序适时地继续说道:“宁哲是我们所有人中第一个进入祠堂的,所以接下来我要展示的这件事,只有你可以解释。”

  宁哲没有表露出丝毫慌张的反应,他只是微笑着,任凭张养序打开了祠堂的大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走到蛇神雕像前大型祭桌面前,掀开了盖在桌上的深红桌布。

  桌布掀开后,一具身穿背心、短裤、运动鞋的健壮男子尸体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林志远?!”叶妙竹顿时惊呼出声。

  张养序有些意外:“你认识他?”

  叶妙竹点头道:“林志远是古碑镇本地人,在外地工作,听说好像是在做健身教练,每每逢年过节都会回老家,经常来我和云清实习的村诊所买药和保健品、卫生用品。”

  叶妙竹对林志远的印象很深,因为每次来诊所他都会有意无意地撩一撩自己,三番两次地想要加上微信,是个轻浮的家伙。远不如顾云清温文尔雅,体贴可靠,给人温暖的安全感。

  可惜顾云清已经死了。

  “想不到他也被卷进了这里。”叶妙竹低头看着林志远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张养序随即问道:“能麻烦你检查一下他的尸体吗?”

  “好。”叶妙竹深深看了站在不远处的宁哲一眼,蹲下身开始检查。

  “跟云清还有谢思凝的尸体一样,林志远身上也没有任何内外伤或是中毒痕迹,也不是勒住脖子导致的窒息等死因,他们三人的死状一模一样。”她很快给出了结论。

  但与谢思凝不同的是,林志远的尸体没有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河水里,死后的体温在空气中正常流失,有经验的医生很轻易就能判断出他的死亡时间。

  “林志远的死亡时间很近,大约在两小时前的样子,也就是凌晨零点。”叶妙竹说完,起身环视:“对得上吗?”

  张养序点头:“对得上,我和思凝刚好就是零点过几分钟进入祠堂的,而在我们来之前,宁哲就已经在这里了。”

  站在宁哲身后的冯玉漱不可置信地双手捂住了嘴巴,双目满是惊恐,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几步离宁哲远些,但过度恐惧之下的双腿却怎么也使不上力,险些瘫倒在地。

  

  “你是想说,你怀疑是我杀了林志远?”宁哲的脸上仍是笑,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张养序摇头:“我没有那么说。”

  “那你的意思是?”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林志远的死,是不是因为黄历?”张养序压低声音问道:“你第一个来到祠堂,将黄历翻到了今天,然后是林志远。”

  “林志远也许是在你之后来的,也许是和你一起来的。也许是他自己好奇心重,也许干脆就是你在教唆。总之最后林志远试图将黄历翻到明天,就像那个被鬼假扮的顾云清一样。”

  然后他死了。

  “告诉我,是这样吗?”叶妙竹问。

  宁哲轻轻拍起了手,面露赞许:“不错,就是你说的那样。”

  他干脆利落的肯定让张养序和叶妙竹都陷入了沉默,唯有冯玉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在确定‘翻阅明天的黄历=死’的情况下,那只鬼的杀人逻辑就说得通了。

  何家村里存在着两种规则:影响运气的黄历吉凶、触之即死的蛇神死忌。

  而那只游荡在村里,会顶替死者身份的不明诡异,它本身并没有直接杀人的能力,杀人的是蛇神。

第13章 破局

  “还记得刚进村时,何家村的村民是怎么说的吗?——黄历上的吉凶是蛇神透露的天机。”

  宁哲退后两步,倚靠在一座烛台边的柱子上,抬眼凝望着莲花台上姿态飞扬的蛇神木雕:“蛇神是宽宏大量的,初次触犯忌讳只会导致运气变差,走一走霉运而已。”

  “然,天机不可泄露,通过黄历探知今日吉凶已是蛇神能容忍的极限,在此基础上妄图窥探明日吉凶,那么下场就只有,死。”

  而且是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当场暴毙。

  破碎的信息在寂静的祠堂中拼凑成型,一个诡异,但却逻辑通顺的杀人流程被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游荡在何家村里的那只鬼拥有冒名顶替他人身份的能力,当它以‘顾云清’的身份去提前翻阅黄历,顾云清本人便被蛇神视为触犯了死忌,当场死亡。

  就像宁哲之前推测的那样,鬼本身并没有杀人的能力,它所做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件事:顶替他人的身份。

  也就是,借刀杀人。

  “知道这么多就够了。”张养序放下手中桌布,将林志远的尸体重新盖住,说道:“我接下来要去一趟何家村中央区域,看看那栋‘何府’大宅,寻找离开这个村子的线索,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吗?”

  他这话是对叶妙竹和冯玉漱说的,没有丝毫邀请宁哲同行的意思。这不难理解,毕竟不管林志远是自己好奇还是被宁哲教唆去翻开了黄历,宁哲在其他人心中的形象都已崩坏,不值得信任,此人极度危险。

  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那只非人的诡异还要危险。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张养序甚至想过找机会与其他人一起杀了宁哲排除威胁,但可惜的是条件并不允许,林志远和顾云清都死了,偌大的何家村里只剩下张养序与宁哲两名活人男性,而张养序的身体素质并不怎样。

  宁哲不杀他就已经是蛇神显灵了。

  张养序的提议令叶妙竹有些意动,看着犹豫的她,宁哲忽然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叶妙竹问。

  “我笑你懦弱,自卑,像下水道里的蛆虫一样阴暗扭曲。”宁哲轻描淡写地说:“顾云清死的时候,伱不去尝试找出他的真正死因,也没有理智地思考过哪怕一秒。你只是自顾自地情绪崩溃,不由分说地把火撒在我身上,说什么是我害死了他。”

  “但现在你知道了?顾云清的死和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哪怕不去河边检尸,他也会死在凌晨2点,死于鬼翻阅黄历的那只手。”

  “而在真相大白后,你依然不敢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你甚至没有勇气对我道声歉,只是一味地被那可笑的自尊心和恐惧驱使着试图逃离,离我越远越好,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不用面对自己其实是个离了顾云清就什么都做不到,只会无能狂怒的废物的事实。”

  这小子嘴好毒……张养序轻声嘶了一口凉气,一种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转头一看,叶妙竹已是双目通红,紧握着拳头的双手微微颤抖,牙根紧咬着,像一头随时便要扑上来咬人的发狂野兽——然而哪怕被羞辱到这种地步,她也不敢真的对宁哲动手,因为宁哲不是那种对异性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懦弱龟男,他真的会对企图伤害自己的人付诸暴力,哪怕对方是女人。

  “说得好像你就有多高尚一样,你就是个疯子,杀人犯!没人性的变态!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评价别人的感情!”叶妙竹连声音也颤抖了,吼完一通便转头跑出了祠堂,只留下宁哲依然倚在烛台边,云淡风轻的表情未有一丝因她而起的波澜。

  于是张养序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自从在何家村见面以来,这个名叫宁哲的少年便从未有过任何无意义的举动,他说的每一句话,走的每一步路,每一次行动上的决定都有着或明确、或隐晦的目的,从不会白白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但现在宁哲是在做什么?把4人中唯一的医生冷嘲热讽到情绪崩溃对他到底有什么意义?

  张养序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只觉背后越发寒冷,他越来越害怕这个看上去十分好相处的温和少年了。

  “我该走了,白夫人,要一起来吗?”张养序硬着头皮问道。

  冯玉漱踌躇片刻,前进一步,又退后一步,最后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谢谢,张总,我还是不陪你去了,何府……感觉会是个危险的地方。”

  宁哲这个人才更危险……张养序摇了摇头,没有再劝:“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张养序离开祠堂,追向了叶妙竹离开的方向。

  一轮白白胖胖的圆月亮升到半空,像一只蚕宝宝蛄蛹着身体爬向天心,宁哲轻声叹了口气,看向依然留在祠堂中的冯玉漱,她的神色憔悴,盘在脑后的云发也有些散乱,华贵的紫裙沾着点点干涸的泥水,显得有些狼狈。

  “怎么不走?不怕我这个杀人犯突然兽性大发把你也给杀了?”宁哲半开玩笑地问。

  “……怕。”冯玉漱老老实实地开口道:“但我更怕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生不如死。”

  

  “跟着我也未必就一定能出去。”宁哲摇头道:“张养序要去哪里你不知道吗?何府,我们所有人都没探索过那个地方,如果说真的存在一扇能够离开何家村的门,很有可能就在那个地方,你真的无论如何都想离开,就该跟他一起走。”

  冯玉漱仍是摇头:“不,不管是张养序,还是我,或者叶妙竹,我们所有人知道的事情和掌握的信息都没有你多,你非常聪明,也非常冷静,在所有人都还在一头雾水地寻找出路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试着解构蛇神的规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人一一死去了。”

  如果说何家村所有活着的人里有一个能够解开谜团,活着离开,这个人非宁哲莫属。

  宁哲有些绷不住地笑了:“阿姨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自己明明没什么实际的本事,胆子也小得要死,唯独看人的眼光倒是很准。”

  说罢,他站直身体,不再倚着烛台,一根食指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的确,关于这个村子的情况,我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和推测。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能找到破解规则、离开这里的方法,那个方法我认为十分值得一试……”

  “但,我凭什么要帮你?”宁哲话锋一转,脸上温和的笑意消失不见:“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希望我帮你,但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

  “任何事情。”冯玉漱说:“任何事情。”

第14章 何家人

  “任何事情…你确定?”

  “确定。”冯玉漱双手抚在胸口,雪白的锁骨下是饱胀的胸脯,白皙柔腻的皮肤比挂在胸前的白玉吊坠还要美丽:“只要能离开这里,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行,那给钱吧。”宁哲立刻说道:“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现金、首饰、都可以,但先说好,玉佩、珍珠、菩提子这种不容易变现的东西我是不要的,我只接受现金和金银等贵金属付款。”

  冯玉漱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好吧……”

  她抬手摘下插在脑后的金镶玉梧桐木发簪,乌黑的长发失去束缚,如一道墨水瀑布般跌落下来,接着她又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拿出了所有现金,摘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玫瑰雕花镶钻金戒指,把这些东西全都交到了宁哲手中。

  冯玉漱并不反感宁哲的勒索行为,相反还有些欣喜,因为钱财这种身外之物只有在社会秩序正常的现实世界才能派上用场,宁哲会向她索要金银首饰和现金这些东西,说明他有着充分的自信和足够的把握能够离开何家村,回到现实世界。

  只要能离开这里,一些首饰和钱财又算得了什么?

  但自以为想到了第二层的冯玉漱所不知道的是,宁哲在更高的层次。

  “这女人意外的有一些小聪明,但我开口索要了这些财物,应该足以让她从潜意识里开始信任我了。”宁哲心中平静,将冯玉漱的发簪和戒指以及现金都塞进外套的内侧口袋。

  “说说吧,宁哲,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冯玉漱一边用原本戴在右手的菩提子手串重新扎起披散的长发,一边问。

  宁哲一手捏着冯玉漱的发簪,细细端详着顶端‘凤栖梧桐’的黄金雕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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