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萨满 第266节
我一躲她,心脏怦怦直跳。
夏宁一笑,眼里似乎还含了些‘春’风,瞄了瞄我肩头一脸敌意看她的黄小妹,这才转向我,伸手在我肩头拍了拍,“别‘激’动,咱俩也不可能真有什么,师叔比你大好几岁呢,我这是好久没找对象了,心里有点小‘激’动。
你跟师叔说实话,师叔长得漂亮不?身材好不好?你觉得我以后能是个贤妻良母么?”
大姐啊,你这是要坑死我的节奏啊!
转头看了看车里的小鬼他们,这时候也是一个个好奇的望了过来,尤其是小鬼那家伙,一脸猥琐的笑,真白瞎他那正太模样了。
“师叔,算我错了,青‘春’期,你懂的……”强抹了一头细汗,我注意着肩头黄小妹的神‘色’,吞了口唾沫,“师叔哪儿都好,您快别问了!”
夏宁一笑,手上挂了车档,一踩油‘门’,我后背的车椅便涌了我一下,耳边顿时传来夏宁的笑声,“哈,我就说么,我少男杀手的威名真不是盖的!”
第196章 落魄弟马
情况远没我想的那么难堪,夏宁一边开车一边自得其乐,把我这点心意全当乐子,师‘门’不幸啊!
好在该办的事儿还需要接着办,而夏宁查事的手段确实比我厉害几分。-…-
举个例子来说,我的天眼可以看到一个人所经历的事,对方的父母、朋友、工作,大体情况都能有个了解,而夏宁的搭脉查事则更深入一些,能将对方的身边的人也查出个类似的情况。
就像是我能以王燕家人的视角,只能看到那个出马弟子做过什么,而夏宁则能查出那个出马弟子住在什么样的地方,还有他所作所为的一部分因由。
这能力真是逆天了,听夏宁说,想要要把事情查到这个地步,就要消耗功德了,有时候比仙家靠着道行算卦还要厉害,当初她帮我查吴莹莹的事儿,进而‘摸’到妖仙堂口也是这么做的。
“张伟,你是不是也喜欢吴莹莹来着,最近有没有跟人家姑娘联系一下啊?哈,这头有了岑佩和严思琪,你小子不会乐不思蜀吧?”
听到夏宁开我的玩笑,我都想钻车底了。
严思琪那头我真没什么想法,可岑佩那边早晚也得跟夏宁一样,身边有美‘女’一同生活,我心里把持不住,还得强忍着,我容易么我。
这会儿说起吴莹莹,打从我来到这边就没联系过她,唉,就这么着吧,我可不能给自己再添麻烦了。
僵着一张脸,我在导航上找来找去,夏宁说过,我们要找的人有些特殊‘性’,是一个被翻了堂子的出马弟子,可能他一身奇经八脉全‘乱’,大部分窍‘穴’封闭,没法再带堂口人马,命不长久了。
而他帮那个城隍办替身的事儿,估计也是想托城隍的关系,以后有个好发展。
说起来,堂口被翻有很多种情况,常见的就是仙家们动‘乱’不服管自己翻堂,或是跟别人结仇被攻击了堂口被掀,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再看看。
夏宁告诉我,这人住在如家快捷酒店,宾馆外面有轻轨的桥梁。
市里的如家快捷酒店足有一百多家,但通过导航地图查看,轻轨桥梁旁边的却只有十余家,也多亏了老郭在这边时我们经常外出,对地体线路了解的透,利用导航查了下具体路段,便循着轻轨路段找了下去。
先前找了两家,车子停在‘门’外,隔着‘门’玻璃,我直接用天眼在前台的服务员身上扫一眼,就能确定那个出马弟子有没有入住。
这就是我的长处了,夏宁那头也落个轻松,等到查到第三家时,我终于从服务员身上见到了我们要找的人。
下了车,四周看了看,这边的如家快捷酒店略微偏僻了些,步行到最近的地铁站需要十多分钟,周围的绿化像是没有修剪过,树枝和灌木的分叉多,长势虽高却不紧密,加之酒店后面有大片空地,支起楼盘的广告牌子,里面也没动工,真是一片荒凉。
酒店对面是大片高层小区,周围没什么商铺,人流稀少,轻轨的桥梁底下,有穿着朴素的力工围在一起席地打牌,身后的自行车车把上立着疏通下水和电工、瓦工的牌子。
这里的面貌像是隔绝在繁华的都市之外,我抿了抿嘴‘唇’,那个出马弟子莫不是落魄了,怎么会选这么偏僻的地方落脚?这好像没必要吧……
转头看了看黄‘色’的双层如家快捷酒店,这就跟个小旅馆差不多了,和夏宁走进去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是个中年‘妇’‘女’,见着人来了,便一笑容脸相迎。
夏宁道明来意,说要找人,我则用天眼看了看中年‘妇’‘女’,发现这边的旅店价格远远低语其他的如家连锁价格,单人间只要五十五,生意还不错,多是刚到这边的年轻人选择的临时落脚点。
除此之外,我主要还是从中年‘妇’‘女’看到那个出马弟子,对方生活很拮据,平时的三餐都是拎着馒头或发面饼回房,不买菜,也从来没买过矿泉水和饮料什么的。
抿了抿嘴‘唇’,我拉着夏宁直奔二楼。
指着走廊中的一道房‘门’走过去,抬手敲‘门’,‘门’开,‘门’后显‘露’出一名看起来有三四十岁模样的瘦高男子,一头短发,正冷冷的向我和夏宁看来。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他上身老式的横条纹汗衫看起来有些年头,穿着一条黑长‘裤’,光脚踩着拖鞋,一下巴的短须有不少白茬,略黑的面容上,一双眼睛的虹膜一片灰白偏暗,薄薄的嘴‘唇’干裂暴皮,微微喘着粗气,喉结涌动。
用天眼在他身上扫了眼,便见着他家乡那头有所平房,破败的不成样子,家里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包括他身上的白仙我也见到了,是个只有十几岁模样的小姑娘。
“你是东北人?才二十七岁?”
我抬头看向他,天眼所知,这人非常年轻,堂口里有过战事,让人用针废了百会‘穴’,再也无法领仙,这事情就发生在男子的家乡,哈尔滨。
说起来,这是老乡,我们都是黑龙江人,而哈尔滨那头的堂子多,好的坏的都有,省城的情况复杂,我一直都没去过。
听过我的话,男子的目光顿时一闪,缓缓让开了‘门’口。
和夏宁一同进屋后,我琢磨这人和城隍是怎么联系上的,天眼看不出来。
转头再查他身上的其他事,顿时头晕目眩。
这人父母双亡,家里的老太太是男子外婆,他二十岁立的堂口,领堂师傅是来自齐齐哈尔,堂子养的好,手底下的仙儿足有三百多位,的确是个领过大堂人马的人物,有过一个老婆,结婚两年让别家的弟马给害死了,死前给他带过绿帽子……
我的头有些痛,眼睛也发‘花’,对方身上的经历太‘混’‘乱’,一时不慎,鼻血便流了下来,转眼便被夏宁拉到一边,皱着眉看向我,“别看,大堂口的弟马不简单,看多了折寿。”
被夏宁扶到房间的‘床’上坐下,‘门’口那位弟马看着小鬼他们戒备着闪进屋子,这才将房‘门’关上,来到我面前冷冷的看了过来。
“两位能耐不小,有啥事就直接说吧。”
男子掐着腰,呼吸有些急促,一双大手因为用力而鼓起血管,显然是知道我们的身份。
这时候,夏宁刚想开口便被我拦了下来。
擦着鼻尖下的鼻血,我抬起头看向对方,“你叫吴海涛,二十七,被人废了仙根,跟着你的白仙是你最后一个仙家,一身大窍封闭了七七八八,奇经八脉也‘乱’了,让白仙出来吧,我们找你有别的事儿。”
吴海涛目光闪烁了一阵,身上的白仙也没现身,他深吸了口气,一时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