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萨满 第438节
“你丫才冤大头。”我没好气的歪歪嘴,有点郁闷,感情李宽觉得我太老实了,不会坑人?
“小哥,咱们说正经事,那个香港富商的底细问题不大,终究是个普通人,身边也没个懂行的,他坑了你一把,这事儿咱不闷着,这场子得找回来,我跟你说说这里面怎么回事……”
将小霜花的事情抖出来,三言两语的简单介绍还是把李宽给听傻了。
“啥?下了地府的人你还能捞出来?”
李宽张大了嘴巴。
我歪了歪嘴,我这还没跟他说鬼差的事情呢,大惊小怪。
我们这关系处的时间短,但感情还是不错的,我的职业问题也跟他介绍过,是李宽他自己不淡定。
话说回来,他不遇见我,连我们北马到底有什么能耐还不清楚。
摊了摊手,“这事儿我就是这么调查出来的,没有那个头发丝儿我也没办法弄清楚什么情况,这回懂了不?”
李宽点头如捣蒜,堆着笑脸凑过来,“那你说,咱们怎么报复那个香港富商?”
“报复?”我老脸一红,“教育,我们是教育他!”
“对对对,教育,可教育也得有报酬吧?你之前不是说我能挣笔外快么?”
看着李宽嬉皮笑脸,我真是快要憋不住笑了,这算是我第二次坑人吧,第一次是蒋东林。
呃……好像大商人都跟我有仇?
好心情的和李宽扯皮两句,我们就开始办正事儿了。
李宽拨了个电话出去,等了一会对面才接听,李宽开了喇叭,对面传来一道粤语的问候。
“喂,陈秘,我是道家协会的李宽。”
对面沉默了一阵,语气一下子冷了几分,“哦,是李宽先生啊,有什么事?”
“当然有事了,我这眼睛不太舒服,你手下的人应该跟你说了吧,你们那儿什么狗屁大夫可没给我治好。”
李宽说着,还对我挑挑眉。
“李道长,咱们可是说好了,一百万港币可是交给您了,咱们的事情两清嘛,您这样可不厚道哦。”
“哼,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治不好,我才急着回来找朋友诊,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么?那一百万港币算个屁啊,连第一期治疗费用都勉勉强强,怎么,你们干出那些遭心事儿,说不管就不管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好么,人家懒得跟我们废话。
李宽抬头,笑了笑,“等会给那个老爷子打电话,嘿,那个姓陈的秘不知道,那老爷子单独找过我问你的事情,我就顺带着留下了联系方式。
一会儿给老头上点眼药。这酬劳低不了。”
要说李宽是奸商呢,坑人还得坑一双。
我笑了一阵,李宽进里屋煮了一包方便面,还给我拿了一个本夹子,里面都是他最近临摹夏宁的五雷符,翻开看了一眼,果然有几分师叔的神韵。李宽平时很忙,抽闲还能在画符上下功夫。确实是个好合作伙伴好朋友。
这些符我看了看,盖上虎威印,他一半我一半各自收好,等李宽把晚饭解决,便打电话给那个香港富商。
电话想了很久,对面才接听,同样是粤语。
“钟董事长,别来无恙,我是道家协会的李宽。”
这一次。李宽的语气更不客气,语气冷的似要掉冰,没等人家回话便厉声说道:“您手下的人真行啊,我还没说两句就挂电话把我打发了,我本来还觉得老爷子是个人物,看来也不过尔尔,说句不客气的。你家的事情本来还有些眉目,哼,就你们这个态度,一边凉快去吧,拜!拜!”
直接恩断电话,李宽这个气出的痛快!
我也看出他上次去香港确实憋屈到了。要不是为了钱,他能吃这个哑巴亏?
李宽也没看我的神色,显然是两句话勾出了火,抱着手臂盯着柜台上的手机,等了有一阵子,手机响了,李宽抬眼对我一笑。慢悠悠的按接听键。
“李道长,我是钟润楠。”对方沉默片刻又道:“道长说我家中的事情有眉目了?”
李宽笑了笑,冷着声音回道:“钟董事长,我朋友,那位张道长已经查明事情原委。”
“哦?张先生?”
李宽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呵,钟董事长啊,你们拿商人那套糊弄我觉得有意思么?事情办不成,咱们还有情分在,照理说,我那份钱都可以退给你,可你手底下人是怎么办事的?
不让我见你,医院不让去,还给封口费,你的人把我当成了什么!”
李宽的语气颇重,我抬眼看他,也是服了李宽的演技,这就是钻钱眼子的人,还装大义凛然。
“李道长。”对面老爷子的语气突然慎重了不少,“我老了,手下的人有什么招待不周是难以把控的,你有埋怨也好,有不满意的地方也罢,我想当面像您道歉,这样,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晚饭前到你那里,李道长和张道长两位和老头子吃顿晚饭。”
一句话把我也圈进去,李宽对着我朝手机努了努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他李宽怎么样,只是在乎他家里的事情,想要见我。
拿起柜台上的手机,我沉默了一下,“老爷子,吃饭的事情就免了,我先告诉你一些事情。
李道长办事的宅子,东南方向大概三十米的距离,向下挖十米以上,范围涵盖方圆五米,下面应该有两具女尸,这两具女尸是母婴连体,不准用铲车挖,以免破坏了尸首的情况,前去动工时,您带点高手吧,起尸时注意安全,尸体身上可能有毒素和病菌,找上好好的棺材保存好,等李道长过去,自然还有后续的安排。”
一席话说出去,对面顿时传来“这、这……”的声音。
我笑了笑,“钟老爷子,说句不中听的,我说过你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那是你和你儿女的问题,可我没想到,这个事儿本质上是你家老祖宗造的孽。
老爷子,您处理那个屋子是另有目的对吧?是不是听说祖上传言,家里的这块地下面有黄金?”
“先生!我……”
我按掉电话,抬眼看了看眉眼舒展的李宽,耸了耸肩,“这么大岁数,对某些事情还挺好的,他那个资产多少黄金都买的来,偏偏骨子里还有点探秘的心情,这老顽童因为这个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