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阴师 第452节
苗倩倩有安清正的魂儿在身上,那风水师小胳膊小腿的,估计和勐海芸一个娇弱,我觉得正面还真斗不过苗倩倩。
我们兵分两路,苗倩倩走了,我就缩在屋子里和小青儿聊天。
我和她好久没有聊天了,小白狐也来凑热闹,聊得挺开心的,没有聊一会儿,我忽然在别墅外面窗口上,看到了一条龙的影子。
那龙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有东西?那个高人来对我们动手了?”我凑过去看了看,发现窗口上那龙影消失了,窗口上不知道怎么的,全身水雾,那水雾就写着几个大字:
“旁门左道,元阳生子。”
什么意思?
我皱了皱眉毛。
这是在骂我们旁门左道,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说勐海芸这一脉,是旁门左道,他的手艺才是正统?
小青的小手拉着我的衣袖:“小游哥哥,我们去弄了吕祺,又来到这里,那家伙再傻也知道我们在弄他了,要追吗?”
我说: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我们几个人,继续在屋子里不说话,心里提起了一个警惕。
我给苗倩倩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小心一点,然后继续在屋子里等着,没有十几分钟,苗倩倩就和董小姐回来,去超市,弄了一点干粮回来。
苗倩倩说:“刚刚我回小区,听到门卫说,他刚刚看到了一条龙进入我们的小区。”
我说:龙?
“对对对。”苗倩倩说:那个门卫有些激动,看到一条巨大的龙形阴影,在地面上张牙舞爪的缓缓游进小区,还阴风阵阵,他吓得连忙抬头,又看不到天空的龙飞过,他说估计是太暗了,只能看到飞过在地上的影子,耳朵里还听到了一句话。
那原话是那么说的:
九龙公道杯,杯水量公道……不守公道,小心死于非命!
“小心死于非命?估计是给我们下了挑衅啊,我们这么弄,估计是惹火了那人。”我说。
这个寻龙天师,是来势汹汹!
他一个风水大师,端着罗盘,身子骨羸弱,不敢和我们打正面,要和我们玩过一场“游戏”,各种打哑谜?
苗倩倩说:“看来,今晚我们要和这个风水师,好好玩玩了。”
接着,我们在客厅里吃着干粮,喝着矿泉水,把一句话,“旁门左道,元阳生子”讲给她们听。
“啊?这是要和我们搞什么玄机,什么暗语吗?”苗倩倩拖着下巴,“第一句话,我估计是骂我们的,元阳生子嘛……估计是讲那个张康老板的事情,女人未经人事叫元阴,男人未经人事叫元阳,这就是讲张康老板的怪事啊。”
董小姐也说:“我估计不是什么绿帽,不然,那风水师不会拿这个来打哑谜,是真的就这样生了,但这怎么一个生法,也是离奇,处男,生孩子?”
我是有些头绪了,那个寻龙天师傲气得很,要和我们以张康的事情,隔空斗一斗法!
我问她们两姐妹:应该是这样,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怪!”
董小姐说:“之前的沈岚被男人那啥那么多次,还没有破身,还是元阴之体,是给做鼎炉的,还没有进去就泄身了,就是一个看得到,吃不着的陷阱,那么反过来,张康却能和老婆不断生子,还没有破身,还是元阳之身,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也觉得非常奇怪。
这分明就是和沈岚哪一桩事,完全反过来。
但是你要说沈岚没有破身,那么还情有可原,那么这个男人没破元阳,是怎么能生个大胖小子?
我看向苗倩倩。
苗倩倩说不知道,说她的脑洞也不够用了。
但这个时候,小青儿眨了眨眼皮,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起来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我妈妈给我讲过这个旁门左道的事情。”
啊?
小青儿知道啊?
我看向她。
小青儿很得意起来,鄙视的看了苗倩倩一眼说:“一说到旁门左道,我就隐约想起来了,其实这一句话,关键不是在元阳生子,而是在旁门左道,这旁门左道,也不是骂人的。”
我问怎么回事。
小青儿却说:这个要关系到我们阴行里,史上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邪道——左道,邪道在历史上也叫左道,历朝历代,汉代,宋朝明朝,很多当朝者,都疯狂通缉那群左道一脉的道士……旁门左道这一词,也由此而来。”
第六百四十四章 恶事
我摸了摸鼻子,轻轻的说:左道是什么?
小青儿张嘴就跟我们说了这个事情,我们几个人就坐在客厅里听着。
原来,左道这东西,古代是邪道的代名词,我们现在人们常说的邪道、旁门左道,就是指这一批人。
要说这古代,对左道,忌讳极深。
小青儿抱着小白狐,坐在沙发上,说:“这个左道,是一种道家邪门的流派,被人正统的道家骂偏门,旁门,才有旁门左道的由来……古书记载:左道谓邪道,地道尊右,右为贵……故正道为右,不正道为左……这就是左道的来由。”
我给小青儿竖起大拇指。
知识还挺渊博的,要不是她娘和姐姐去世得早,她家传的阴阳师手艺,也不会失传了,让我们那么遗憾,平常只能用一双阴阳眼来看人,再没有别的用处。
“这旁门的人,最会装神弄鬼,经常欺骗信徒,骗人修他们的道,然后骗取钱财。”她问我说:小游哥,神仙道、白莲教知道吗?
我说:知道啊。
“这类的组织,名头很响……其实就是左道,妖言惑众,据说在南北朝的时候,还迷惑了皇帝,骗皇帝修炼他们的左道一派。”小青儿说:古术里有很多痛骂的记载。
“执左道以乱政,杀!”
“左道,若巫蛊及俗禁!”
“这些都是讲的……古代这个事情,左道,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小青儿脆生生的说:“我娘小时候,对我说咱们中国古代的道士,修道,终极目标是修身养性,长生不老,这道家……也分为两种。”
我说我明白啊。
这一种是练习房中术,黄帝内经那种的,讲究的是独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交合才是正道,讲的采补*,之前的那沈岚,就是被这类法门成了鼎炉。
这第二种,就是不沾女色的那种禁欲派,这类讲的是清心寡欲的修道士,不泄元阳。
我说:“这左道肯定不是禁欲系,肯定是那种采补人的歪门邪道了,我听过这些邪派,那些道士,随身要带着一个美丽的女道童,可以随时行事邪淫,有时候治病,还要和那些女病人同房,还让对方怀孕……”
我觉得这真是歹毒坏了。
要说咱们这道家的房中术,其实是正经的派别,讲究的是阴阳交融,男女双方,都能得到裨益。
最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历史上的吕纯阳,吕洞宾,道号纯阳子,就是修炼房中术的,不忌女色,风流倜傥之名,现在还流传于世。
而邪乎的道人,才会干那种损人采补的勾当。这个左道,就是其中代表,把道家房中术的名声都搞臭了。
可是,小青儿却摇头,说:“左道,其实是最严格的禁欲派,是中国古代历史上,最狠最森严的禁欲派,绝对的不沾女色,保守元阳,也正是因为它的偏激,被人冠以旁门左道之名。”
我有些吃惊,说:不能吧?
最凶残、最邪门的邪道,随身带着一个女道童,竟然是禁欲派,不沾女色,这不是吹牛吗?
苗倩倩也忍不住说:那他随时带着一个女人,是看着的?
不过,小青却告诉我们,真没有吹牛。
就是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民间里,以为修炼左道的人都是淫邪之辈,其实他们背地里……是最严谨的禁欲派!
因为他们是禁欲派,禁欲到偏激的极致,才被人谩骂,打成过街老鼠。
她对我说:“古代的时候,女性的地位是很低下的,而左道的人更加偏激,认为女人是最脏的,下半身是最阴邪的地方,用手碰一下都觉得晦气,疯狂洗手,他们练功,修炼元阳,一沾女色,是要破功的。”
沾上女色,要破功?
那为什么又传出那些邪道,不仅仅骗尽家财,还要求和女方同房治病呢?还随时带着一个美艳的女道童呢?
小青儿说:“就是因为,他们有不泄元阳的方法,能元阳生子!”
董小姐忍不住叫了一声:啊!说完了旁门左道,终于说到正题了,这元阳生子,到底是什么?
接着,在客厅里,小青儿给我们介绍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正常男性青春期来了,都会有个现象,叫做梦遗,而懂点行的人都知道,一般修炼了道家内功的,连精化气,这种现象会少很多,元阳基本不泄,但还是会有那么一些这种现象,是很难杜绝的。
而左道的人,大多都十分偏激。
他们都有个看法:认为元阳是他们成仙的关键,不漏金身,才是纯阳真仙,一生下来就不能泄露,一旦泄了元阳,他们身体就有了缺陷,就不是真正的纯阳了,一辈子就成不了道,但梦遗又已经泄了元阳,怎么想办法补回呢?
左道的人,邪乎,偏激狂热,就有了那么一种措施。
随身带着一个女道童,自己梦遗之后,用一种特殊的长筒法器,把自己外泄出的元阳装进去,送进身边的侍从体内,使其怀孕。
然后再让其生子,怀胎三四月的时候,就用一种特殊的法子,对着那女人的肚子运功,那胎儿就自然流产了。
“然后,他们就吃那个胎儿,补充自己的元阳,把外泄的元阳变成元胎,然后补回去。”小青儿有些哆嗦,把小白狐抱得更紧了,干巴巴的说:“在他们的理论里,三四个月的胎儿,还未成型,拳头大小,有先天胎气,元阳很足,他们管这种叫元胎,也有些人是管叫元丹的,吃了能补回元阳。”
我听了,脑海里嗡嗡的响,“邪门,当真是邪门,当真是旁门左道!!”
“妈的!还有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苗倩倩也气得脸红,我们听到这古代的邪门事情,连都气红了。
小青儿继续说:“并且那个女道童,有讲究,据说是要合适自己的生辰八字,特殊的命格,才能产下好的元胎……不然啊,这个效果会差很多,所以一个八字命格符合自己的人,是很难找的。”
这古代,邪门的事情太多,大家都认为,那些旁门左道,那些邪道,随身带着一个女道童,要被人冠上淫邪的名号,其实真是“误会”他们了,他们是最纯正偏激的禁欲派,沾了女色,是要破功的。
这其中的隐秘,很少人知晓,这才是元阳生子的真相。
董小姐怒火攻心,大骂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邪道,果然是歪门邪道,怪不得说这个张康老板,生了那么多孩子都流产了,原来是他打下来,用来补充元阳了……也怪不得对他的黄脸老婆,那么不离不弃,还用中药材让她流产后补身子,原来是符合自己命格的人……不好找。”
“亏我还认为他是一个爱妻子的好人呢!”小青儿也气得挥舞小拳头,脸都煞白了:这样的人渣,那么坏,那么歹毒,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那么贱,那么恶心,我们要打死他,一定要打死他。
旁门左道,元阳生子——我们几个人,是彻底了解到这么回事了,这其中的哑谜,已经破解。
这个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哇哇大哭的声音,我们扭头一看。
发现张康的妻子,李裙竟然醒了,趴在沙发上呜咽,一直在疯狂流泪,“唉……唉……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第六百四十五章 心中公道
“哎!你别哭啊。”苗倩倩连忙扶起李裙,说:我们帮你报仇……老天爷会*这种人的。
李裙还是哭,哭得稀里哗啦的,擦着眼泪,“我有些恨他……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恨,我的心……好痛,好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