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捉鬼道长 第68节
火车换汽车,紧赶慢赶,在何家集附近时,正好是晌午,因为都是山路,没有车子可以进镇子,几人只好徒步而行。
走到一半时,天色阴了下来,大山里面环境复杂,没有太阳,几个人又没带指北针,都有点搞不清方向了,这时忽然发现前面草丛里站着个姑娘,二十来岁,撑着把黑乎乎的雨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周红心里一喜,就上前打招呼,“妹子,请问一下何家集怎么走?”
那女孩子声音很奇怪,嘶哑难听,不像女孩能发出来的,“你们去何家集干什么?”
周红说:“我们来度假的,你知道在哪个方向吗?”
女孩子说:“我知道,我就是何家集的人,跟我来吧。”
孙振国几人就跟在女孩子后面,走着走着发现有点跟不上女孩子的脚步,那女孩子手里撑着雨伞,爬坡时身体都是笔直的,脚下却跑的飞快。
就这么走了半天,远处已经隐隐可以看见一片房子轮廓了,前面的女孩子忽然停了下来,说:“前面就是何家集了。”
几人表示感谢,那女孩子却说:“没有我带路,你们肯定找不到,但也不要谢我,请你们帮我个忙吧。”
几人都觉得奇怪,孙振国就说:“大妹子,什么事你说,只要我们能帮上的一定帮。”
女孩子说:“我叫何小花,我爸是镇上的支书,你们告诉他,就说我不想和马拐子结婚,他那人脏。”
孙振国几人面面相觑,心说咱们外地人,初来乍到,哪能阻止人家结婚啊,这太唐突了吧?
周红就说:“妹子,你爸不一定会听我们的吧?”
女孩子说:“会的,你们只要告诉他这话是我说的。”
说着不等几人回答,转身就走,眨眼看不见了。
孙振国几人都认为这女孩是逃婚不愿意回家,当时还议论了一会,说现在还有父母包办婚姻,真是太封建了。
刚到镇子上,大雨哗哗的下来了,几人在镇上唯一的旅社开了房,点了一桌本地农家菜,边吃边聊些有的没的,饭后趁着天没黑,又拿出相机拍了一些雨中山镇景色,把女孩子交代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上午,雨停了,几人在镇上逛了一遍,拍了不少照片,吃过午饭后,孙振国和李茂去找船,准备下午继续上路,而张扬和周红闲的没事瞎溜达。
这时候镇子上忽然热闹了起来,好多人跑上街头,而远处唢呐吹的震天响,一队迎亲的队伍正走了过来。
张扬年轻爱凑热闹,跑上前打听这是谁家结婚,新娘子漂亮不漂亮,结果脸色煞白的回来,冲周红说:“完了!咱们昨天遇见鬼了!”
周红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什么,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张扬说:“你猜这是谁结婚?”
周红觉得奇怪,说道:“谁结婚?总不可能是咱们的熟人吧?”
张扬说:“就是昨天那女孩,而且结的是冥婚,他们这里有个习俗,成年未婚的男女意外死了,都要找个异性配阴婚,那女孩死了好几年了,他爸给她找了个邋里邋遢的瘸子,你看那边的迎亲队伍!”
周红听的一头冷汗,垫脚往人群里看,发现果然有个被人簇拥着的瘸腿汉子,穿着一身红,怀里抱着张彩色大照片。
她跑近一些往照片上看,顿时头皮发麻,那瘸子抱着的照片上,正是昨天他们遇见的打伞女孩。
两人都慌了神,赶紧跑回旅馆,恰好这时孙振国和李茂找完船支回来,两人把事情一说,孙振国两人也吓出一身白毛汗。
孙振国当时说:“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咱们赶紧过去给支书说一下,也不算食言。”
支书家不用打听,谁家结婚就是谁家了,四人跑到地头,发现冥婚已经结束了,支书正在请客呢。
孙振国就挤了进去,对支书说:“我给你说个事啊,昨天我们遇见你闺女了,她说她不想嫁给马拐子,你看……”
支书喝的面红耳赤,斜眼瞅着来人,也没认出是谁,张嘴就骂:“滚你个蛋蛋,我闺女死了三年了,你怎么遇见的?再胡说八道,我抽你信不?”
孙振国碰了个钉子,跑出来给另外三人说了,李茂说:“算了,咱们还是上路吧,这事儿太诡异了,反正咱们也说过了。”
四人急匆匆的收拾行李,到了码头,船已经在等着了。
上了船,四人都松了口气,张扬开玩笑说,“好了,本地鬼总不会追外地人。”
孙振国让他别胡说,说出来太吓人了。
出了这事,四人原本想在魔鬼崖攀壁的心思也没了,只想着赶紧远离这里。
船开的不快,穿过魔鬼崖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船老大说:“各位老板,离前面的镇子还有二十多里,天黑不好走,咱们要不要在这里过夜?”
四个人都不愿意,说:“你开着灯慢慢走吧,咱们加钱!”
船老大嘀咕了一阵子,继续开船,没过多久又停下了,说:“前面有个人,想搭一下船,行不行?”
四个人被晃得犯困,都在打盹,孙振国也没多想,挥挥手:“上吧上吧。”
船在岸边停下了,上了个奇怪的人,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长袍,脸色发青,怀里还抱着一本书,显的不伦不类的。
第53章 鬼差的生死册
这人一进来,整个船舱中的温度好像都降了下去,阴凉阴凉的,孙振国几人打了个哆嗦,都清醒了。
这人很礼貌的对他们笑笑,然后自顾自的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怀中紧紧抱着那本书,书的封面是褐色的,上面布满了奇怪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类。
孙振国几人盯着这人打量了一会,感觉大夏天的穿着厚厚的呢子长袍,有点傻,却也没有往别地想,毕竟附近的山民什么习俗,他们也不清楚。
船又缓缓的开了出去,在夜色下的乌江面上飘飘荡荡,两岸是崎岖的峭壁和茂密的山林,晚风吹打着甲板发出轻轻的啪啪声,孙振国几人刚刚也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悸。
就这么过了两小时,船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孙振国和李茂有一搭没一唠的闲聊,而旁边的周红和张扬又打起了瞌睡。
正在这时,冷不丁的,从岸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哭声中充满了幽怨与愤恨,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船舱里的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孙振国冲船舱外喊道:“船老大,怎么回事?怎么有个女人在哭?”
船老大探头进来,脸色发白,说:“不知道啊,岸边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