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第1020节
“贱妾拜见恩相。”郑氏当着彩娇的面,怎么着也得装作没事人一样,规规矩矩的行礼如仪,蹲身下福。
李中易摆了摆手,示意郑氏毋须多礼后,便一屁股坐到了榻沿上,拉过彩娇的小手,仔细的把了一阵子脉。
嗯哼,除了胃寒之外,倒也没啥异常的情况,李中易放心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说:“你最爱吃的鸡腿啊,羊心之类的暂时不能吃了,要多和小米羊肉羹,那个养胃……”
“乖哦,等你养好了胃,再敞开来吃,不然的话,你懂的……”李中易抢在彩娇扁嘴掉泪之前,把条件完整的开了出来。
由于彩娇的娇憨个性,李中易逗着有趣,老喜欢教她学一些只有他懂的口头禅,例如:你懂的,巴拉巴拉之类。
这么多年下来,彩娇早被李中易养成了有些小性儿,却总体非常听话的脾性,也许是察觉到了李中易的态度异常坚决,她只得点着小脑袋,委屈的说:“奴奴不爱吃羹,要你喂着才香。”
李中易心里明白,彩娇这是变着花样的和他撒娇,不由微微一笑,说:“好,许你坐到腿上慢慢的吃羹。”
“成交。”彩娇眉飞色舞的伸出小手,要和李中易击掌为誓,李中易含笑跟上了她的节奏,“啪!”清脆的掌声,将目瞪口呆的郑氏从呆滞痴傻的状态下,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郑氏做梦都没有料到,一向以铁腕霸道示人的李中易,竟然有这么童趣的一面,而且对象还是她的女儿。
面对李中易和彩娇的秀恩爱,郑氏既欢喜又略觉心酸,彩娇的格外有宠,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喜?
然而,造化弄人,彩娇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亲娘也成了李中易的女人,而且,只能永远见不得光的偷偷摸摸。
就在郑氏低着头心不在焉之际,忽然,她的小手被一只已经比较熟悉的大手,轻轻的握在了手心里。
哎呀,彩娇就在榻上,这是怎么了?郑氏一阵心慌,赶忙仰起脸看向大手的主人,却见李中易搂着彩娇窃窃私语,只把后脑勺给了她。
“色胚子!死坏蛋!恶魔!”郑氏心下既羞且忿,实在按捺不住胸中的埋怨,暗自咒骂着那个不要脸的霸道男人,
这个世界上,哪有一边和女儿谈情说爱,一边暗中挑勾其母的道理,简直是无耻之尤!
李中易不过是恶趣味做怪,同时也想试探下郑氏的底线所在。当郑氏愤愤不平的甩开大手时,他马上意识到了不妥之处:火候还没到,郑氏心里的那道坎,暂时还过不去。
李中易克制住心中不良念想,并没有进一步去骚扰郑氏,他一边抚慰着彩娇的情绪,一边浮想连翩:若是母女四人……那又是何等的美妙光景?
归根到底,郑氏母女皆为异族的高丽女人,李中易尽管喜欢彩娇的憨直,却也没有给予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第819章 赏不赏?
第二日清晨,李中易缓缓醒来,刚睁开眼睛就见彩娇托着香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得异常之仔细。
“怎么了?”李中易心里颇有些奇怪,由于年岁尚幼的缘故,以往的这个时候,彩娇应该还在沉沉的梦周公,今儿个却醒得这么早?
“爷,奴家娘亲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奴家看得出来,她有心事。唉,这么些年来,我那个没心肝的阿耶,不断的娶小纳妾,甚至还要纳歌伎……”彩娇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说,“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我娘亲怪可怜的。”
李中易微微一笑,金子南对郑氏的冷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持续了好些年。
按照大周的规矩,女人十五岁当嫁,而且只要超过了三十岁,就属于年老色衰的范畴,一般情况下,不再安排侍奉枕席。
丽随周制,郑氏已经三十多岁了,金子南再不去碰她,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金子南打小就不太喜欢憨直的彩娇。人非草木,这人际关系其实都是相互的,相应的彩娇也对金子南没有任何好感。
“嗯,老金虽然献上了宝物给我……”李中易拉过彩娇在她的樱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这才缓缓的说,“我也赏了他高官厚禄。哼,这次很多人上奏章,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我拦着,老金就算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哼,照奴家说啊,不如砍了算了,免得总是搂着那些骚狐狸精们,气苦奴家娘亲。”彩娇的童言无忌,倒让李中易铺垫好的一记狠招,仿佛打在了棉花上,顿时失去了着力点。
死妮子,也不知道配合一下,李中易有些悻悻的一口咬在彩娇细嫩雪白的耳肉,闷声闷气的数落她:“那是你亲阿耶呢,我真砍了他的脑袋,你娘亲不得哭死?”
“才不会呢,我娘亲口告诉过我,巴不得那老东西早点死外边去。”彩娇的一席话,令李中易感触颇多。
郑氏如果不是被金子南伤透了心,绝不至于当着女儿的面,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既然是这样,嘿嘿,老金呀,你也就别怪俺老李心狠手毒了啊!
“唉,怎么会闹得这步田地呢,唉,好吧,既是如此,那不如先让老金去军前效力,督催一下粮草的供应吧?”李中易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唉声叹气的说,“老金丢了国都,论罪当斩……”
没等李中易把话说完,彩娇便一头扎进的怀中,笑嘻嘻的嚷道:“好啊,好啊,他前脚走,后脚我就替娘亲撑腰,把那些骚狐精们,都打杀出去卖了。”
李中易一阵愕然,这小妮子史无前例的醒得早,竟然操心的是她爹娘的家务事。
“爷,您说好不好嘛。”彩娇搂紧了李中易脖子,扭摆着小腰肢,一个劲的撒娇耍赖。
李中易心里自然很乐意了,不过,他不想就这么便宜了彩娇,故意端着架子为难她:“唉,难办啊……”
“爷,您就依了奴家嘛。”彩娇惟恐李中易不把她的亲爹送出开京,打着滚的撒赖,倒把李中易的火苗子给点燃了。
“你先把爷伺候舒服了,咱们再说老金的事。”李中易舒服的仰躺在软榻上,不怀好意的斜睨着彩娇。
彩娇被李中易教育了好些年,就算是她再憨直,又哪里看不懂男人的歪心思呢?
“爷……奴奴先去刷牙,再来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彩娇想到做到,当即果着半个身子,便跳下了软榻,跑到梳洗间,就着婢女们早就准备好的热水,开始打理卫生。
李中易正值壮年,身体底子又棒极了,原本就比较显著的晨勃现象,让彩娇这么肆无忌惮的一撩拨,哪里还忍得住念想?
和折赛花不同,李中易一直没舍得摘了彩娇的瓜蕊,直到教育得十分满意之后,这才整个吞下了肚内。
怎么说呢,养成计划的成功,让李中易可以为所欲为的“欺负”彩娇。直到,这小妮子脱力的瘫软在床榻之上,除了还能喘几口粗气之外,累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幸好这里是不需要每天上朝的开封城,书房里又有精明能干的韩湘兰帮着写节略,这让李中易办公和偷欢,完全可以做到两不误。
此前,李中易曾经郑重其事的吩咐过韩湘兰,只要有插着鸡毛的紧急军务或是政务,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耽搁,必须马上亲自送到他的手边。
李中易毕竟是现代人的灵魂,又长期游走于顶级权力圈和医界之间,他深知,若想提高办公效率,只是表面文章的所谓早朝,其实除了显示一下皇权的威严之外,并无鸟用。
天下的事务繁多,李中易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什么杂事都要处理,这就必须采取既分权又集中的权力结构。
具体来说,李中易对于兵权的控制,抓得格外的紧,军中都头以上的人事任免权,被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上。
按照大周军制,一都辖二队,一队五十余人,正好类似后世的连级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