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 第1471节
李易完全没有说错,左子光的父母双亡之后,亲戚们的丑陋嘴脸令人作呕,还不如没有这些亲戚。
孤儿左子光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除了李易这个老师之外,再无旁人。
李易打心眼里疼着左子光,原因其实很简单,看对了眼,缺点也成了优点!
以左子光的特立独行,并且很有些古怪的性格,如果是在别的军阀队伍里,早就混不下去了!
左子光有话从来都是和李易直接说,也不管李易舒不舒服,心情好不好。时间一长,师徒二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惊人默契。
以李易对左子光的了解,李煜总往小周后身边凑的丑行,这么快就被大周后知道了,恐怕就是这小子暗下的蛆吧?
寡人之疾,必须看破不说破,否则就是犯了天大的忌讳!
可是,左子光却丝毫也没有这种觉悟,经常直戳李易的肺气管。以李易今日之地位,说白了,交友之难,难于上青天。
左子光的奸诈狡猾和心狠毒,只是针对外人而已,对李易就像是有些逆反心理的孩子似的,竟然时常赌气兼耍无赖。
师徒二人谈完了正事之后,左子光随即告辞离开,穿过几道门禁,径直回了缇骑司。
由最高统治者亲自召开的群商大会,在天朝的历史长河之,可谓是史无前例的大事!
开会的地点,就在和李易渊源极深的逍遥津集市里,现场主持人是已经就任司使的黄景胜。
由于李易的商业事务,一向由义兄黄景胜出面打理,在场的有头有脸的大商人们,对他不仅不陌生,反而非常之熟悉。
黄景胜以前是辣无情的狱吏,翻脸比翻书还快,他那张砍价的嘴比宰牛刀,还要厉害何止十倍?
以前当狱吏的时候,黄景胜总是冷着脸端架子,惟恐犯人的家属少塞了钱。
如今,黄景胜已是堂堂朝廷的司使,掌握财政大权的计相,他反而变得平易近人,没有丝毫的架子。
李易还没来,黄景胜就混在几个等户的商人堆里,和他们谈笑风生,甚至还当众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荤笑话,完全没有计相的派头。
这年月,只要是官府召集商人们开会,就如同黄鼠狼给鸡拜年一般,不是勒索钱财,就是号召捐献。
总之,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商人们不想破财免灾,那就等着人头落地,美妾被抢,家产归公!
黄景胜明明看破了商人们的忐忑不安,心虚无比,他却只当没看见一般。
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掌管商贸财计的黄景胜,已经完全接受了无商不富的新观念。勒索或是逼捐之类竭泽而渔的破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去干的。
李易曾经说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商人们就不怕掉脑袋,比如说,贩卖私盐,走私铁器,黄景胜对此深以为然!
第1131章 器量
李易登车之后,见芍药缩在角落里,连头都不敢抬,他不由微微一叹。当年的他,远没有今日之成就,气量和格局都比如今颇有不足,倒让眼前的女子受了不少的委屈。
“过来,躲那么远做甚?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李易招了招,唤芍药坐到身前来。
芍药缩头缩脑的爬到李易的跟前,深深的低着头,颤声说:“奴当年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该妄图攀龙附凤……”
李易心头最柔软的部分,被芍药于不经意间狠狠的击。他两世为人,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芍药当初正好犯了他的大忌讳,也怨不得他一直冷落疏远她。
“好了,过去的事情,也都过去了。你是我的第一个贴身侍婢,也是我的女人,这些年还真的是苦了你。”李易是个非常念旧之人,眼前的芍药哪怕是当年起了背主之心,但终究服侍了他一场,又被他折腾得不轻,算了吧。
李易心里的最后一丝不爽,随着芍药的凄凄认错和哀哀哭泣,过去的心梗也就烟消云散。
“别哭了,来,坐到这里来。”李易拍了拍他的大腿,芍药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瞠目结舌,却不敢乱动,惟恐她听错了男人的吩咐。
李易既好气又好气,芍药简直就不像是他的女人,她那副畏首畏尾的胆小样子,比一般小地主家的小家碧玉都不如。
“快点坐过来。”李易心下暗暗一叹,长期没有男人关怀,身后没有男人撑腰的女人,在他的后宅里,显然混得很不如意。
芍药怕极了李易,李易略微提高了点声调,她便吓得肝儿颤,慌忙爬上男人的腿上。
李易搂紧了芍药,抬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咱们重新来过,你还是贴身伺候我的生活起居。”
“爷,奴……”男人的温柔却让芍药哭得更厉害了,她明明哭得很伤心,却偏偏不敢哭出声来,憋得俏脸通红。
那时候的李易,虽然是长子,却是不受主母待见的庶出。他自己也没啥本事,读书不成,习武更怕苦,贴身伺候的芍药跟着他,前途一片灰暗,没有任何希望可言。
只是,那个时候的李易,虽然翻转了倾家之祸,却依然是人下人,气度方面远不像如今之恢宏!
时势造英雄,英雄借时势!
如今的李易,已经是原的至尊,看问题的心胸和角度,自然和昨日完全不同。
而今的李易已经广有天下,又何苦继续为难一个弱女子呢?想通之后,他心始终绕不过去的那个梗,也随即彻底的放下了!
“爷,您口渴了吧?奴记得您最爱一边搂着奴,一边慢慢的品茶……”芍药怕极了之后,反而没那么怕了,她壮着胆子细数李易以前的老习惯。
李易略微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那个时候心理上很有些扭曲和变态。那时节,他把芍药折腾惨了之后,喜欢端着茶盏,在芍药的身上乱摸乱掐。
不过,这些也都是老皇历了,如今的李易,待他的女人们,可比以前温柔得多。
李易几乎是夜夜作新郎,尽管女人搂在怀,倒没太多的杂念。可是,令李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芍药仿佛身上长满了虱子似的,在他的怀扭来扭去,坐立不安,鼻息渐粗。
“哦……”李易仔细一琢磨,随即恍然大悟,他只怕是有几年没碰过芍药了吧?
这女人呐,要么是黄花处子,不知房事之美,倒也忍得住。
可是,芍药是李易的第二个女人,以前又被李易虐过各种姿势,早就食髓知味,只怕是熬不住了吧?
“嘿嘿,还记得爷教过你的坐莲吧?”李易昨晚和唐蜀衣战过回,还真没想做那事,只是出于怀旧和怜惜的心理,索性放开身心,由着芍药按照老套路去折腾。
“大兄,慕容延钊奉命回京的消息,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赵老二的书房里,赵老正缠着赵老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