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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 第393节

李中易喝了口热茶,心情异常舒畅,嘿嘿,重要的人质到手,在接下来的和拓拔彝殷的周旋之中,他已经稳占上风!

“你安排人将拓拔光睿带到这里来,好生的照顾着,不许让他死了!”李中易略微想了想,扭头对李云潇下达了指令。

李云潇接令之后,扬手叫过一个心腹的牙将,让他亲自带人去执行李中易的密令。

灵州军的官方抢劫,已是程序化正规化,而且,抄家对于姚洪来说,完全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

经过忙碌的清点,当晚大约初更的时候,姚洪捧着厚厚的卷册,来见李中易。

刚一见面,姚洪立即咧嘴笑道:“大帅,咱们发大财了,仅仅是缴获的粮食,就足够我军白吃五年。”

李中易含笑示意姚洪坐到对面,并亲手替他斟了茶,这才数落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才多少东西,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姚洪抹了把唇边的茶渍,笑嘻嘻的说:“别的倒不算啥,主要是这西北蛮荒之地,粮食和牛羊,才是重中之重呀。”

李中易点点头,说:“咱们这里粮食能够自给自足,朝廷那边远道转运的压力,就会小不少。”

姚洪笑道:“不瞒您说,我一直想把步军扩编到一万人,以前主要是受粮食不足的制约,如今完全可以敞开来招兵募将了。”

李中易笑了笑,摇着头说:“扩编一万步军,还是太多了点,要知道,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天知道有多少只眼睛,正盯着咱们呐。”

姚洪见四周除了李云潇之外,再无外人,他凑过脑袋,几乎挨着李中易的耳朵,小声说:“香帅,正因为天高皇帝远,才是咱们扩军的好时机啊。如果大军回到东京汴梁,恐怕再难有增强军力的机会了呀?”

李中易手里捧着茶盏,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说:“咱们这里越是兵强马壮,陛下恐怕越会忌惮咱们。”

“怕个卵啊,大不了,分家单过罢了!”姚洪说话的声音很小,听在李中易的耳内,却仿佛炸雷一样的刺激。

李中易凝视着姚洪,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不许在胡说八道了,否则,你只能去喂马了!”

由于近在咫尺的关系,姚洪分明从李中易的眼内,辨别出凝寒之意!

“可是……”姚洪仗着是李中易的心腹大将,他还想继续辩解一下,却被李中易严厉的摆手制止。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今后只须听命行事便好,不可妄言,更不许造次,懂了么?”李中易揪住姚洪的左耳,用力的拧了一把,警告之意味,异常浓郁,令姚洪绝对不敢轻忽怠慢。

爱之深,责之切,面对李中易声色俱厉的警告,姚洪知道,香帅怒了,他只得把头一低,小声说:“末将再不敢妄言!”

李中易看出姚洪口服心不服的态度,索性进一步提点他,说:“兄弟阋墙,只会让渔翁得利,智者所不为也。从今往后,你只管练兵打仗,外加抄家,大事方面,我自有主张。”

姚洪重重点头,表示一定听从李中易的吩咐,再不敢乱说乱动。

如果折从阮这只老狐狸在场,一定会尖锐的指出李中易包藏的祸心:以灵州目前的实力,如果自外于大周朝,只可能替他人做了嫁衣裳,前景必定异常暗淡。

李中易的心里十分清楚,值此关键时刻,他如果和柴荣为敌,那才是异常脑残的弱智行为。

不管柴荣还能够活上多久,站在李中易的立场上来说,借助于破虏军以及灵州军的实力,因势利导的掌握住大周朝的最高实权,才是最恰当的政治选择。

李中易的亲妹妹甜丫,已经被小符贵妃认作义女,实际上也就是柴荣的义女。李中易的亲儿子,李继易虽在幼年,却已是梁王柴宗训的王府官。

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作为铺垫,李中易居然挟军悍然造反,不是脑子进水或是短路,又是什么?

现在才多大一点的实力?李中易如果就此自立为王,留在京城的破虏军,肯定会和他分道扬镳,从此反目!

要知道,破虏军中的很多高级将领,包括刘贺扬、马光达在内,原本都是从柴荣的羽林军之中选拔出来的。

还没开战呢,李中易就失去了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亏得裤子都没得穿啊!

在李中易看来,即使他马上被柴荣召回京城,甚至被剥夺了军权,也没啥大不了的!

只要柴荣不在了,李中易完全有自信,破虏军一定会跟他走!

在灵州有朔方新军,在京城四周有破虏军,和柴宗训以及小符贵妃的关系又十分亲近,李中易只要耐得住短暂的寂寞,将来,的确大有可为!

夏州城陷落之后,伴随着抄家行动的持续进行,在灵州已经预演过很多次的奴隶翻身把歌唱,以及新老奴隶聚在一起的诉苦大会,如火如荼的展开。

折从阮亲眼所见,一大群原本极为敌视汉家军队的党项族奴隶,在本族的灵州兄弟的鼓动之下,楞是气哼哼的挥刀砍了前奴隶主的脑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折从阮看得很清楚,也看得很仔细,每一个“醒悟”过来的奴隶,都必须挥刀见贵族的血。

折从阮见了此情此景,不由一阵无语,他仰面朝天,长吁了口气,心想,好厉害的胁迫手段呐!

这些砍下了前奴隶主脑袋的奴隶,一旦被拓拔家抓住,其悲惨的结局,简直不须多想。

再也没有了退路的夏州党项奴隶们,除了跟着李中易一条道走到黑之外,再也没有了别的退路!

第287章 平妻

“我说兄弟,别楞着了,多想想你那被肆意凌辱的妻女吧!”这是灵州军专门负责鼓动工作的一名“镇抚”的声音,折从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也姓李。

姓李的,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呀?折从阮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满是一种无奈的无力感!

曾经坚不可摧的夏州城墙,也就是著名的统万城,在李中易的特殊手段之下,眨个眼的工夫,就被轰成了泥渣。

下一个被轰成渣的城墙,会是哪一座呢?府州?银州?晋阳?开封,或是契丹人的上京?

折从阮一时间,心乱如麻,这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也不知道府州,还撑不撑得住,还可以撑多久呢?

李中易根本没有理会折从阮的忧虑,他占领了夏州之后,就让姚洪持续的搜刮党项贵族之家的各种好东西。

金银,抄走;玉器,不能少;绢帛,等同于铜钱的货币,硬通货呢;党项美女,抓走。

当然了,最重要的粮食,积年的腌肉干,活牛,活羊等一切可以吃的东西的,李中易都严令姚洪,必须洗劫一空。

占领的第二天开始,夏州就对粮食实行了著名的配给制度,定人定量由灵州军的每日发放。

其结果是,拓拔家的贵族们固然遭了大殃,夏州的党项平民的日子,也很不好过。

这是因为,凡是可以吃的东西,都被如狼似虎的灵州官兵们,半哄半吓的抄掠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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