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第1315节
“陛下这太失礼了,”伊莎贝拉身边的一个贴身女官喏喏的说,她没有想到女王居然会做出偷窥的事情,这让她不禁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这完全有违您的身份陛下,请不要再这样了。”
看着窥孔的伊莎贝拉慢慢向后退了一步,她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看女官,然后用一种显得异常陌生的腔调愣愣的命令:“以后就让莫丽妲伺候爵士,我想他也愿意让她伺候。”
“可是陛下,发生了这种事情,难道还要让莫丽妲和那位爵士在一起?”女官愕然的问着“难道您不是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他很快就要是您的未婚夫了。”
听着女官的抱怨,伊莎贝拉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淡的笑容,那笑容看上去显得僵硬而又冰冷,似乎隔壁房间里正发生的事情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让莫丽妲好好伺候爵爷,”伊莎贝拉神色平静的说,当她看向身边的女官时,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告诉她不论爵爷要什么都要满足她,对她说这是我的命令。”
女官略显畏惧的微微点头,她不明白女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畏与女王的严厉,她只是点头听命。
伊莎贝拉转身向房门外走去,她那种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隔壁的那个人与自己毫无牵挂,而且她身边跟随的人也都没有看到,她的嘴角微微噙起一丝微笑。
独自一个人穿过大厅的时候,伊莎贝拉稍微在这里停留了一下,她知道这个大厅是当初伦格正式继承考雷托尔伯爵爵位时宣誓的地方,就是在这里,玛蒂娜让伦格和自己一起分享考雷托尔和埃德萨伯爵的头衔,同时宣布自己成为了那个人的未婚妻。
伊莎贝拉在大厅里慢慢走着,当她来到那张铺着紫红色靠毯的宝座前时,她停下来仔细端详一阵之后,转过身慢慢坐下去。
坚实高挺的靠背和两边隆起的扶手让伊莎贝拉有一种自己坐在伦格怀中的错觉,她微微闭上眼睛回味着许久之前曾经享受过的难忘的甜蜜时光。
她还记得那段时间对她来说是多么难以忘怀,她也无法忘记就在自己即将屈服在艾萨克的yin威之下时,伦格那突然出现在梅塞大道上的身影,已经他骑在比赛弗勒斯的背上,穿过凯旋门时的那种雄姿。
“伦格,为什么你的妻子不是我呢,我也可以把耶路撒冷的王冠和你分享,就如同玛蒂娜愿意和你分享埃德萨的伯爵冠冕一样,”伊莎贝拉轻声说着,她把头微微向后仰去,回忆着自己曾经在伦格怀中享受过的那短暂甜蜜,然后她微微睁开眼看着与宝座遥遥相对的大厅正门,从嘴里慢慢蹦出一句透着坚决和冷漠的说“我的王冠现在只属于我自己,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分走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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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萝在拥挤的街道上缓缓走着,对于考雷托尔她总是喜欢不起来,她更喜欢她父亲的领地,虽然那地方和考雷托尔比起来就显得太过寒酸,不过至少那里还算清静,要比到处都充满了喧嚣和混乱的考雷托尔更让她感到亲切。
跟随伊莎贝拉回到考雷托尔之后,黛萝却并没有因为离开了那个人感到轻松,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凯尔就在不远处的什么地方,尽管她觉得自己也许未免太过紧张,可她还是有着极度的恐慌,因为那个人似乎无所不在。
对于凯尔,黛萝觉得自己可能一生也无法摆脱那个人给她带来的噩梦了,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凯尔究竟还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黛萝神色恍惚的向前走着,直到她前面不远处忽然闪过一个令她为之颤抖的身影。
黛萝相信自己绝对不会看错,那个人,正是她刚刚还在想着的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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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七十七章 窥探
第六卷命运之诗第一百七十七章 窥探
黛萝脸色苍白的看着远处的人群,虽然那个人早已经消失不见,可是黛萝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凯尔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考雷托尔?黛萝心中不住的询问着,她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一想到之前他曾经许诺过只要做完那件事情就放自己自由,黛萝不由微微喘了口气,可是随即她就又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意识到凯尔的到来即便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也一定会引起其他的风波。
黛萝在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伊莎贝拉,不过她很快就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傻,对于凯尔的畏惧让她变得谨慎而有胆怯,虽然知道这样似乎对不起伊莎贝拉,可是黛萝却不愿意让自己再陷入更多的麻烦之中。“也许我应该立刻这儿,即便在考雷托尔也没有安宁,也许我该回家去。”黛萝心中暗暗想着,她的脚下不由自住的加快步伐,在挤过了人群之后,慢慢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不过黛萝并不知道,就在她走远的时候,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她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时,站在一个小巷口的凯尔才慢慢转身向着考雷托尔修道院的方向走去,那里,现在是圣地的救赎骑士团考雷托尔分团所在地。
桌子上的晚餐已经略微有些发冷,凯斯内斯直愣愣的看着桌子上丰富的晚餐却始终没有动。他之所以一直在等待,是因为女王还没有来,虽然隐约能够猜到女王的这个举动似乎是在向自己宣示她的地位和尊严,不过开凯斯内斯还是觉得这未免有些过于让人难以忍受了。
不过他聪明的没有发出任何抱怨,如果还不知道这里是东方,那么就显得太不识趣了,对于在这远离欧洲的神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凯斯内斯自认比他的国王能够更加轻松的习惯起来,至少对于女人在这里的地位,他要比理查更能够接受。
理查曾经为伊莎贝拉居然能够拥有自己的权力感到意外和难以接受,他能够与一个骑士成为朋友或者敌人,甚至可以和他的敌人相互尊重,但是他无法接受自己居然要与一个女人平起平坐,所以对于伊莎贝拉,理查始终在外表的尊重里,透着一股轻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最终没有让自己的向这位女王低头。
可是凯斯内斯不同,他既不用为过于崇高的身份自持,也不必在意世俗的想法,而且他也趁人自己的确被这位年轻女王吸引了。
一阵脚步声从厅外传来,凯斯内斯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伊莎贝拉立刻站起来,同时殷勤的向前几步鞠躬行礼。
“陛下,我一直在等待您的回复,我知道也许对我来说会是个坏消息,可不论如何我希望能够听到您亲口说出对我的审判,我想我已经忍耐不住了,也许我应该立刻出城去耶路撒冷,或者您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您的恩典。”凯斯内斯缓缓地跪在伊莎贝拉面前,他抬头望着女王那张让他陶醉的脸,在这个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许真的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而不是因为她头顶上的那顶王冠“陛下请您给我下达命令,我是您的骑士,只要您吩咐一声,不论是异教徒的首级还是去屠龙,我都会去做的。”
听着凯斯内斯信誓旦旦的誓言,伊莎贝拉有那么一阵想要笑出来,可随即她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她曾经渴望这些情谊绵绵的话是从那个人的嘴里说出,更曾经幻想过有一天那个人会当着无数罗马贵族的面,跪在自己面前把他那至尊的皇冠放自己自己脚下求婚,她相信如果那样她已经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可是命运却最终把这个男人带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凯斯内斯脸上痴迷的神色,伊莎贝拉稍微犹豫后伸出手微微放在他的肩头。
“爵士,你认为和我结婚是件幸福的事吗?”伊莎贝拉轻声问,可随即她抬手拦住了凯斯内斯要出说出的话“我说过给你提出的那个条件,对我来说异教徒和龙都不是我需要的,我只需要你把安条克做为送给我的礼物,而且我相信那不论是对我们谁来说,都是最有利的一件礼物。”
凯斯内斯默默看着伊莎贝拉,在过了一会之后他站了起来,这时他眼中的那股激情已经渐渐淡去,同时他的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
“陛下,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我不得不佩服您的智慧,安条克对我们来说的确太重要了,我想如果我去向国王说,理查也许会把那个地方送给我,对他来说安条克并不是十分重要,可是即便他不肯答应我的请求,我也会尽量满足您的要求,”凯斯内斯慢慢站起来,他先是试探的伸手轻轻拉住伊莎贝拉的手,当看到她并没有拒绝时,凯斯内斯把伊莎贝拉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边轻轻吻了起来“请放心陛下,我会完成您的这个心愿,不论多么困难,我也不会让您失望。”
伊莎贝拉看着凯斯内斯的眼神似乎有一阵略微恍惚,不过当凯斯内斯向后退去坐回到自己座位之后,她的眼神就变得冷淡下来,虽然脸上已经挂着那种让男人为之着迷的笑容,可是那种笑容却显得没有丝毫的生气。
凯尔站在修道院门前不远处的地方仔细打量着里面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必须谨慎小心,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座修道院里可能有来自罗马的骑士,而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圣地来,是只为了帮助伊莎贝拉还是肩负着其他的什么使命。
凯尔知道那些远在欧洲的长老们对自己之前的举动十分愤怒,甚至他们可能已经决定惩罚自己。
对于腓力给玫瑰十字的使命,凯尔比其他人都熟悉的多,可以说自始至终都是他在为那件事情奔走,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腓力究竟在想些什么。
和鲁莽的英国国王或者是虽然重兵在握却运气不好的德意志红胡子相比,腓力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他从不认为武力是解决事情最好的,或者说是唯一的方法。
腓力更喜欢有计划的去对付他的敌人,而对付罗马人则是他那个雄伟计划中的一部分。
不过凯尔的举动显然违反了腓力的意愿,虽然他不希望罗马强大,但是也并不希望罗马发生太大的动荡,因为如果那样罗马将无法成为在东方为他牵制德意志人的有力臂助,而腓力的梦想则是有一天能够重新如同当初查理曼一样,重新建立起伟大的法兰克王国。
可是凯尔在罗马所做的一切无疑触怒的腓力,这从长老们对他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来,这让凯尔不得不决定改变做法讨好长老们,借以博得他们的原谅。
对玫瑰十字越是熟悉越是畏惧的凯尔要比黛萝更加惧怕来自隐修会的报复,这让他甚至不惜冒险也要让自己避开可能到来的对他的惩罚。
凯尔带好头上的帽兜走进了修道院,他的腰带上绑着一根细细的黑色麻绳,那是沉默修士们的象征,这让他能够不用回答任何人的疑问,却又能放心的探听别人人在说些什么。
凯尔的样子很快就迷惑了四周的那些教徒,他那看上去更象个花匠而不是阴谋者的外表,让人们很难对他产生戒心,同时他很聪明的只是独自一人安静祈祷的举动,也让人们忘记了对他的戒备,甚至有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这样一个普通平凡的沉默修士。
两个人的出现引起了凯尔的注意,他发现那两个人虽然一身修士打扮,但是他们的身上却有着普通修士或者是那些祈祷者们所没有的独特气息,那是曾经经历过真正的生死战斗的人才会拥有的气息,或者说这两个人甚至于那些救赎骑士团的骑士们都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就如同这两个人即便这么走着,也可能随时会突然暴跳起来,挥剑砍杀
凯尔知道那是在危险的地方所养成的习惯,是只有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才能体会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