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还我河山 第1175节
没错,谢晋元的选择很正确,除了四行仓这个被四大银行做为金的大楼足够坚硬到步兵炮拿它毫无办法,其余砖石结构的楼房可抵挡不住步兵炮的轰击。日军只要足够耐心,哪怕不用重炮,对另外两处大楼只是用步兵炮轰击,大楼里的守军也是坚持不过两天的。
最终的结局还是得四行仓单独面对日军重兵的围困,却还要承担四个步兵排的战死,那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开完会后,400多号人就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开始行动起来。
左右两翼的守军开始凿墙壁修筑射击孔,根据谢晋元的要求,很多射击孔被凿开后又重新用砖给虚虚的砌了回去,那是伪装。你想想,当日军步兵躲避着视野可见的射击孔射出的弹道一点点向大楼接近的时候,突然砖石被推开,一瞬间突然多出的几十个射击孔疯狂喷吐着的火力一定会让他们绝望的吧!
而负责防守大楼正面的守军不光是在一楼大门外用沙包堆好了工事并预留了向楼内撤退的交通壕,更是对正对着四行仓的那栋银行大楼做了该有的布置。那栋楼里亦有工事,不过枪眼是对着苏州河南岸防御欧美租界方向的,也是正对着此时的四行仓。这样的工事自然是不能留给日本人的。
于是,负责防御正面的连连长唐棣带着一个步兵排进入了这栋大楼,不过不是摧毁这些**曾经辛辛苦苦建好的工事,而是埋下了海量的炸药。日军只要进入这栋楼,就无疑进入了**为他们设置好的坟墓,只需要按动引爆器,这栋距离四行仓不过四十米的大楼瞬间就会被炸成一片火海。
埋下的超过五百公斤炸药可不是说笑的,如果不是怕冲击波太大对近在咫尺的四行仓产生伤害,那个看似雅如书生般的唐连长甚至准备埋上一千公斤炸药。
于此同时,四行仓大楼里严禁点灯,除去必要地点以烛光照明以外严禁任何光亮,除了微弱的火光士兵们像辛勤的小蚂蚁一样搬着沙包和武器建成一个又一个隐秘的火力点工事以外,从远处看,四行仓一片黑沉沉的,看不出任何异状。
没人知道,在这片黑暗的笼罩,上海闸北的这属于国人的最后一处阵地,正在做着所有准备,只等日军的到来。
而陈运发则带着他的小队,利用夜色的掩护离开了四行仓。
很多猛兽,都是利用黑暗的掩护来狩猎,四行仓保卫战除了守还会有攻,而陈运发这支特战小分队,就是四行仓守军在黑暗冲日军悄悄拉开的弓,一旦射出,就是疼痛至极的伤。
马上,日本人就感受到了……
ps:感谢大家的关心,昨日风月喝完药一通猛睡,一口气睡足12小时,感觉头晕目眩好了许多,虽然还在出虚汗,也还有些发烧,但情况已经比昨日好转很多,早上起来开始码字,写了五个小时写完今天的了,大家如此理解我,我怎么能辜负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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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0章 刺猬有冷箭
距离四行仓一里之外的一个残破街道上,一队大约十五名一个小分队日军正在领头打着电筒的一名日军曹长的带领下向苏州河岸搜索前进。
在一栋还算完好的楼房前,打着电筒的日军曹长抬头看看远方,猛地一抬,示意队伍停止前进。单兵之间间隔两米将队伍拉至十余米长的日军很有纪律的停住脚步,四下散开找到合适的位置警戒。
这里毕竟还是战场,日军显然也很谨慎。
“松田队长,支那士兵已经跑了,不如我们进入支那人的居民区看看?”一个身形粗壮的日军凑过来殷勤的拿着火柴试图给这名佩戴着曹长军衔正在拿烟的日军点烟,并一脸猥琐的建议道:“不光是能发点儿财,说不定,还有花姑娘呢?”
“八嘎!混蛋,战争还没结束你就想着花姑娘了?”日军曹长却是怒从心起,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把那个提着猥琐建议的属下扇了个金星直冒。
做为率领着十五人侦察小分队的小队长,已经在军服役超过五年的松田石更其实很郁闷,在冰冷的泥水里泡了好几天同国人厮杀虽然很辛苦,但将他的勇气耗到最底点的却是看着一排排同僚的尸体被塞进尸袋运往后方,那里面还包括他几个同乡好友,他们再也看不到故乡的樱花了。
好不容易等到死硬死硬的国人撤退了,大家伙儿不用再泡在冰冷的泥水里痛苦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同僚哀嚎着摆放在工事里无助的死去再像咸鱼一样变臭。
可是,仅仅不过修整了不超过十个小时,他竟然被命令带着自己重新补充完整的小分队成了侦察分队,在这片可怕的阵地上搜索前进。
一想起其余同僚已经在温暖的篝火旁呼呼大睡,自己却还要在黑暗感受死亡的气息,松田石更就无比郁闷,结果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跟他提什么花姑娘。这个蠢货,不知道国平民都躲到金毛洋人们的租界里去了吗?
这事儿不想到罢了,一旦被这个蠢货提醒,成年男性沉寂了高达两个多月的欲望疯狂的抬头,只能想却不能做,也怪不得松田石更几个大嘴巴子差点儿没把那个拍马屁拍马腿上的家伙打得怀疑人生。
掏出从战场上缴获应该是来自于一个国陆军少校的怀表,借助着紧紧捂着的电筒流露出并不多的光,松田石更看到,时针已经指向凌晨2点,轻轻舒了一口气。
哪里,应该就是他们今晚抵近侦察的终点,只要抵达哪里,他们今天的侦察任务就已经结束。
“所有人,原地休息,现在距离西洋人的租界还有不到一里,都注意点儿,他们不是卑贱的支那人,帝国还没有和他们开战的意思。”大嘴巴子扇跑不识时务属下的松田石更抬头看看远方那个没有半点儿灯火黑影曈曈的高大建筑,低声命令道。
八嘎的,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下达完休息命令的松田石更一脚踹开这栋侥幸在炮火没有损毁的二层小楼已经破烂不堪的木门,拿着电筒对着里面照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便一屁股坐下放松的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靠在还算干燥的墙壁上。
该死的国人,还有该死的国淞
沪的阴雨天,不光是天上飘着小雨,战壕里也满是泥泞,身上几乎都没有干过,让这位日军曹长几乎觉得自己就是条发霉了的咸鱼,又臭又烂,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国人的枪炮打死,他自己也快被自己恶心死了。
靠在还算干爽的墙壁上,日军曹长恶狠狠地诅咒着该死的国人和该死的国天气,面对帝国的强大陆军的进攻,他们不抵抗只用双一举投降不就行了?
一双有力的大缓慢而轻柔的从天空垂下,就像几天前天空温柔洒下的雨滴,柔得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却冷到你的骨髓。
一直愤愤不平于糟糕的天气和该死国人顽强抵抗的日军军曹实在是太专注于吐槽了,他根本没看到实际上也看不到,就在他的正上方,一个身高19米的壮汉,仅靠一双脚勾着天花板上的一根木梁,全身就这样倒吊着,伸出摸上了他的脑袋。
很有点儿像未来的摸头杀,不过,是真正的杀。
黑暗,松田石更没来由的一阵惊悚,全身汗毛炸起眼睛猛然睁大的那一刻,一只大首先捂住了他的嘴,还未等他开始扑腾挣扎,倒吊着的壮汉另一只把着他的脑袋,双臂肌肉鼓起,用力一错,只听“咔擦”一声令人感觉惊悚的轻响,日军曹长还算粗壮的身躯猛然瘫软。
脊柱神经的断裂,已经导致他脖子以下所有能完全丧失,裤裆里散发出一阵极其难闻的气味儿,那是大小便都已经彻底失禁的结果。
剧烈的疼痛导致的双眼暴突没让日军曹长看清袭击者的模样,他的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想要对同伴示警加呼救的声音被那只大如蒲扇强有力的给堵在了嗓子眼,最终发出来的声音不过是可怕的“咯咯”轻响,很有些像是被割破了血管的鸡。
可怕的国人竟然还留有部队,虽然已经无法控制身躯甚至也看不到喊不出,但一股惊恐依旧在几乎只能眨眼皮的日军曹长脑海里掠过。
然后,汹涌而来的黑暗就彻底淹没了他,不光是眼,还有整颗心。脊柱神经的断裂和呼吸道超过二十秒没有供应新鲜氧气已经足以导致他大脑进行休眠了。当然了,这是不可逆再也无法醒过来的休眠。
虽然身躯很庞大,但轻轻将日军曹长身躯重新安静的靠在墙上翻了个身从高处跃下的大个头却像是一只狸猫一般,毫无声息。看看靠在墙上日军曹长的尸体,陈运发咧咧嘴,拿起日军曹长身上挂着的电筒,对着窗外连闪下,那是命令小分队可以发动进攻的信号。
本来还在想怎么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个日军侦察小分队,活该这个日军曹长倒霉,那里不好休息,偏偏独自闯到他所藏身的这栋小楼里。轻而易举的就干掉了带头的,为接下来的行动算是扫清了不小的障碍。
这也是陈运发没在淞沪战场上的阴冷潮湿的战壕里呆过,对日双方士兵如今对干燥的地界的强烈需求没有太深的了解。对于防守状态的国军来说,阴冷潮湿的战壕几乎让人崩溃,那对处于进攻状态下的日军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对于双方底层官兵们来说,只要能躺在一片干爽的地面上,哪怕下一刻就会死去,那也是死亡来临前最开心的一件事。
日军曹长虽然被偷袭致死,但死在一块还算
干爽的地面上,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失去了曹长的这个小分队日军的命运可想而知,一方是占据了有利地形蓄意已久,一方是获令休息处于警惕性最低的时候。鏖战两月终于看到了胜利曙光的日军虽然也算是坚韧顽强,但搜寻了整个白天基本已经判定国人撤退了的日军侦察小分队终究还是松懈了。
在战场上,松懈就代表着死亡。
所以,他们就死了。
唯一一个失的,可能就是那个因为被曹长一顿大巴掌扇得怀疑人生的日军上等兵了。因为心理的创伤,那个日军上等兵离整个小队最远,愤愤然的点起一根香烟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默默诅咒自己的长官不得好死。
殊不知,他的愿望早在一分钟之前就已经实现了,他那位曹长小队长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