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还我河山 第1192节
第1378章 炮火中,旗帜迎风飘扬
10月28日这个清晨对于第6步兵联队从上到下的日军来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偷鸡不成蚀把米都已经不足以描述胁板次郎大佐此时的心情,他打了一下午国守军的主意,结果丢了四十多名愿意为天皇陛下效忠的勇士竟然只是悲剧的开始。
万万没想到的是,被牢牢围住的国人竟然还在打他的主意。
只不过和他相反,国人成功了,他们不仅在黑暗带走了四十二名从曹长到二等兵一个步兵小队所有官兵的生命,还留了个超级“大炮仗”,把早应该自己剖腹向天皇陛下谢罪的尹藤善光少佐给送去天照大神哪儿喝茶去了。
那个愚蠢的家伙是该死,可是,主动死和被国人击毙完全是两个概念好嘛!
真的,在收到第一步兵大队目前已经是最高军衔的山际喜一大尉亲自送过来的战报的那一刻,胁板次郎犹如被狗日过一样,几乎也是赤红着眼睛拔出刀对着联队部简易的会议桌一顿猛砍。
不砍人,都已经是胁板次郎大佐最大的克制了。因为他最想砍的那个混蛋现在都变成十八段,他麾下的士兵们还在四处寻找着拼凑他的身体呢!
下意识地,日军大佐没有像已经被炸成肉块的尹藤善光一样去砍土墙,那不仅坏刀,还有可能引爆炸弹。万一呢?
最让胁板次郎愤怒的还不是四十多名士兵的死亡,也不是一个少佐被炸死,而是一想到国人竟然无声无息的破开铁丝网,在最少拥有00人的阵地上对整整一个步兵小队进行屠杀,而直到天亮之后才被发现尸体。这,是怎样可怕的一群国人?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摸到他第6步兵联队司令部来,将他胁板次郎的脑袋割了?
愤怒的日军步兵联队长在砍完木头桌子发泄完自己的愤怒之后,所下的第一道军令就是将联队指挥部从距离四行仓500米外的大楼里撤往800米外,连续布下几道铁丝网,联队部直属步兵小队全员围绕着联队司令部建立防线后依旧觉得不够安全,还下令从战斗人员稍多的第步兵大队抽调了一个步兵队做为联队部警戒部队,整个联队司令部的防御圈扩至200米,里外共层。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第6步兵联队正在面临国守军的进攻呢!
虽然有点儿丢脸,但胁板次郎可不愿意被国人拿着自己的脑袋向上司请功,那对于他和第6步兵联队乃至第9师团都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不光是联队司令部这边,其余各部也吸取了第1步兵大队,哦,不,是第1步兵队的教训,纷纷重新部署防线,晚间不光是要哨兵站岗,而且还要有巡逻队,甚至还有更谨慎的,干脆在战壕前埋上了步兵雷。
大日本帝国勇士,不畏惧在战场上英勇战死,却不能睡个觉就被可怕的国人砍了脑壳吧!日军少佐级指挥官违心的拿这个解释来鼓励再次低迷的士气。
日军这边因为陈运发等人的暗夜出击忙碌着调整着己方阵地上的防守,四行仓守军那边却也没闲着。
女童子军杨慧敏送来的那面国旗实在是太及时了。由于军令来得紧急,谢晋元部并没有携带国旗和军旗,所以,当收到杨慧敏冒着生命危险送过来的这面国旗后,当天色刚刚放白,谢晋元就毅然下令,在四行仓楼顶举行升国旗仪式。
在战场上升国旗,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将国旗升上去就完事的,那很有可能遭遇日军的炮火袭击。换句话说,或许就在升国旗那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命都会丢。
但谢晋元依旧这样选择了。因为,这里,已经是上海市区属于国军人的最后一块阵地,将国旗冉冉升起,就是向着全国向着全世界昭告:上海,没有陷落,这座美丽的东方经济都市,依旧在国军队的里。
意义重大,宁死,也要让国旗在四行仓上空高高飘扬。
没有旗杆,士兵们用四行仓的木板劈成一根根木条,再用铁丝牢牢绑好,高高竖立在四行仓的楼顶。
就在黎明到来的时候,由谢晋元和团副上官云标亲自担任旗,个步兵连一个炮连四个连长来了两个,四百多守军包括陈运发的特战小队在内来了150人列队观礼,而一营营长杨符瑞率领着另外两个勒令不得上楼顶的连长驻守大楼内部。
可以说,为了升国旗,谢晋元和楼顶上的军人们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谢晋元这样做有些傻有些顽固不化,就算想升国旗,派两名士兵花费二十秒就升上去了,国旗高高飘扬在阵地上方,就已经向全国民众昭告,何必冒如此大风险,将100多名官兵置身于危险之。
可是,在所有军人们心,就像谢晋元校所说的那样:国家民族的旗帜是神圣的,它必须是在我们的军礼和崇敬的目光升上天空。
是的,不是军人,或许你永远也不会懂,旗帜,重要的不是它飘扬,而是,它是怎样扎根在你的心里。为了这面旗帜,军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又何来畏惧日军可能会铺天盖地的炮火呢?
说白了,这不光是国家民族之旗帜,更是军人心的精神之旗。只要这面旗不倒,那,这片阵地,将战至最后一人,绝不会有人屈服。
上海黎明的晨曦,青天白日国旗冉冉升起,在场所有获准上楼顶观礼的官兵们集体立正行军礼,口低沉的吟唱着军歌。
“起来吧!被蹂躏的华民族,
起来吧!呻吟在铁蹄下的奴隶!
失掉了土地,我们拼命向敌人夺取!
失掉了家庭,一齐冲向敌人的战场里去;
我们有多少的财富,都被敌人抢去;
我们有多少的弟兄,死在这伟大的斗争里!
总有一天,向敌人清算这血债!
总有一天,大地上的一切,属于我们自己!
。。。。。。。”
一首“赴战曲”由150多名官兵行着军礼眼望国旗哼唱着传遍苏州河南岸。
而在苏州河南岸,虽是天刚刚蒙蒙亮,但却已经重新聚集起数千近万国平民。经过昨天一天的战斗,他们对这支一直在努力坚守并将日军打得凄惨无比的孤军抱有极大的期望,那就像是溺水的人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谁都知道,上海市区一旦沦落,他们这些人就彻底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他们的家,不在租界的街头,而应该在那座在炮火哭泣的都市里。哪怕已经残破,哪怕只剩片瓦,但那,也是家啊!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依旧会在那片土地上建好房子,给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而不是在租界里沦落街头忍受着洋人的白眼和租界里国富人的施舍过生活。
他们,需要家。
而这支孤军,就是他们最后的期望,他们在,家就还在,他们若亡,家就没了,再也没有了。
“他们在升国旗!”
“他们还在!”
“他们在唱军歌!”
。。。。。。
坐在岸边街口默默等着白天来临的平民们看着那面冉冉升起的国旗,听着低沉而有力的军歌声,纷纷跳起来,涌到河岸边。
口和着军人们吟唱着的军歌,驻足仰望。
这个黎明,绝对是上海闸北军民永远不能遗忘的清晨。
在万人高声唱着的军歌声,国旗高高飘扬在四行仓,上海市最后一块属于国人的阵地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