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还我河山 第199节
否则,刘浪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抓完满山遍野逃跑的黄皮兔子们的。
不得不说,木原真一之所以敢在有中国一个团军队虎视眈眈环伺下还让自己的士兵休整避寒是因为他对保护炮兵大队的两个步兵中队极有信心,日军的确训练有素,就连他们身后他们认为极为安全的方位,每隔四十米就安排了一组岗哨,一个明哨一个暗哨,明哨和暗哨之间相隔的距离有四五米,足以保证了一个人遇袭另外一个人就会鸣枪示警。
然而,这一切都落在潜伏已久的特种大队队员眼中。
像莫小猫和陈运发,在日军到来之前,就已经潜伏在山林里,足足一整天加半夜就没挪窝,甚至连日军炮兵数次从他们咫尺之遥路过都没发现草丛里竟然有两个中国军人,几乎记录完所有外围日军岗哨的位置,两人才又潜出山林和凌洪他们会合,最终在约定的地方等到了刘浪的到来。
整个日军阵地的后部一共有7组岗哨,留了拿着狙击枪的莫小猫和抱着一挺mg42机枪在身上缠了一身弹带负责火力支援的陈运发负责警戒,其余14个人正好两人一组,轻手轻脚的朝日军岗哨摸去。
刘浪和山鹰一组,潜伏在距离一个日军哨兵不到十米的位置。
刘浪除了腰里插了一把盒子炮什么都没带,就是手里反握着一把没有开锋的三棱军刺。
相对于用磨刀石开锋的军刺,刘浪更偏爱于黝黑色没有露出亮白色的军刺原始形状。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军刺,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刘浪有点儿酸不拉几的军刺宣言让特种大队队员们直撇嘴,但他们却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胖子团座的选择。
月黑风高的时候,通体漆黑如墨的军刺杀起人来,真的很顺手。
第269章 第4旅团的末日(10)
日军哨兵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无能,猪脚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脖子一捏就完蛋,而且还附带蹬腿动作,可在这万物俱籁的初春的夜里,那也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有人在袭击我了。。。。。。
日军哨兵不仅警惕,而且背靠着大树,挡住来自背后的袭击。
而且在他周围必然还有个不知道趴伏在那里的暗哨,刘浪就算能将这名日军一击致命,让日军暗哨发出警告,那也是失败。
所以哪怕强如刘浪也并没有动,这一刻他就是特种大队的头狼,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丧失警惕的那一刻。
刘浪敏锐的听觉告诉他,远处其他队员也如同他一样,并没有立刻展开行动,应该都在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时间一点点过去,寂静而浓黑色的夜对每个人都是严苛的考验,包括并不知道自己已被人死死盯住想要他命的日军。
兴许是已经值守了半天无任何情况很是寂寞,也或许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想找点儿能让自己暖和起来的温度。
那个端着枪一直走来走去的日军哨兵再度扫一眼眼前黑漆漆的夜,显然,印入眼帘依旧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改变。跺跺脚将枪背在背上,双手在嘴边呵了口气缓解了下被冻得生疼的双手的苦楚,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很贪婪的在鼻端嗅了嗅,脸上露出丝丝满足。
习惯性的叼在嘴上,然后又拿下,再转头四望,好半响,也没舍得把香烟再放回怀里。
显然,放哨的时候抽烟不光是违背军纪,而且那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告诉敌人,俺在这儿,来打我啊!
不过,严厉的军纪和潜在的危险终究敌不过寂寞和寒冷,踌躇半响的日军哨兵仿佛下了决心,蹲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冲自己身边四五米处的草丛丢了过去,压低声音:“秋田君,要不要米西一根?”
“八嘎,大雄你想被本上中队长执行军法吗?”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声闷气压抑着愤怒的低吼声。
很显然,做为一名高度警惕认真负责的哨兵,被同伴这突如其来的一石头砸的差点儿没吓尿。
“@#@#¥%”叼着香烟的日军哨兵低声嘟囔了两句家乡俚语,精通京都日语的刘浪也没听清,想来也是类似于“不知好歹”的抱怨。
然后,日军哨兵就毅然的拿出火柴,低下头,用衣领挡住风,准备擦燃火柴。
刘浪朝一侧的山鹰点点头,示意这个日军交由他负责,自己则像一条蛇一样,有些肥胖的身躯在草丛里扭动几下,就朝已经确定位置的日军暗哨潜去。
“噗嗤”火柴终于擦着了,将香烟点着的日军哨兵满脸幸福的猛吸一口,陶醉的闭上眼,将吸进肺里的烟雾在胸腔里循环,尼古丁奇特的作用至少能让这一刻让他忘记寂寞和寒冷。
同时,他也不忘把香烟倒置将火红的烟头藏在虚握的手掌中,显然,做为一名哨兵,他并没有完全忘记自己的职责。
可惜,他并不知道,在他擦燃火柴的那一刻,微微亮起的火光就已将他的身形完全暴露在山鹰的眼中。
吞入肺中的烟雾甚至都没来得及喷出,日军哨兵满脸的幸福就嘎然而至,永远停留在脸上,他的额头正中赫然插着一支半米长的黑色长箭。
被可射穿野猪坚硬头骨的两石长弓在十米的距离射中是什么景象?日军哨兵那具足有140斤重的成人躯体被长箭带着直接钉在他背后的大树上可以告诉你答案。
长箭不仅透骨而入,甚至穿出头颅十厘米带着日军毫无反应就失去生命的躯体狠狠钉在了树上,就连生物纯粹的生理抽搐都来不及体现。
一击毙命。
“咚”的一声轻响惊动了刚才差点儿被同伴吓尿的暗哨,抬起头朝同伴的方向望去,正想再次怒骂自己这位不靠谱的同伴。
突然,自己的嘴竟然被一只不知从何处伸过来的白胖胖的手掌捂住。
日军暗哨敢肯定,这是他一生中经历过的最恐怖场景,哪怕那只白胖胖且有些温暖的手并不是鬼故事中的恶魔那种枯瘦如柴冰冷如霜观之就寒毛直竖的魔爪。
下意识的扭动着身躯想反抗,然后,他的恐惧在下一刻就结束了。
一种奇异的冰冷从脖颈处贯入,刚想扭动的身躯竟然就此恢复了平静。
三棱军刺粗大的棱体直接刺入脊椎切断了身体和脑神经的联系。
暗哨的头颅微微颤动不过五秒,便悄然恢复了平静,陷入深度昏迷的他会在一分钟后悄然彻底死亡,虽然他的心脏已经停跳。
冲山鹰吹了个特殊类似于虫鸣的口哨,待山鹰过来,两人继续朝前潜去,找了个地方等着其余几组特种队员解决完他们的目标。
随着不断微微响起的虫鸣,直到陈运发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刘浪知道日军最外围的岗哨已经全部解决完毕。
再往前走,就会遇到日军的巡逻队了。
日军看似让大部分士兵休整御寒,实际上内紧外松,在自己主阵地周围布置了两层防御,一为7组外部岗哨,二为三组一个班组为小队的巡逻,面对中国军队阵地一方更是布置了整整一个小队瞪着大眼珠子和中国军队对峙,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被偷袭的风险。
没有那个指挥官在面对时刻想对自己打主意已经占据优势的敌军还会放松警惕的,尤其是明知对方喜欢搞夜袭活动的中国军队,几天前在喜峰口因为指挥官的愚蠢丧失警惕导致1000多人被割去头颅就是最残酷的范例。
将十六个人分成三组,刘浪带着莫小猫和陈运发、山鹰居中,凌洪和肖风华各带5人分左右两边,解决完各自面对的巡逻小队,接着他们就不用再隐蔽身形,只要别让日军把所有的炮炸毁就行了。
特种大队费如此大力气清除岗哨潜入日军阵地的目的,不仅仅是为大部队打开进攻的通道,而是想缴获炮兵大队的41式山炮。
没错,刘浪故布疑阵让29军三个营大张旗鼓的来牵制炮兵大队,根本就不是铃木美通和谷仪一想的那样搞什么“围城打援”。
日军两个炮兵大队的24门山炮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别刘浪这边还在打什么援,人家一通炮弹下来就把部队给炸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