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131节
十数名工匠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道火墙垒好。然后顺其自然,放进木炭。
看到工匠准备用木炭,陈应道:“不用木炭,用石炭吧!”
一名工匠好心的劝道:“石炭有毒!”
“出了问题,本总管自己担着!”
“可是!”
“废什么话!”
陈应其实也不端端为了省钱,对于华夏的母亲河,他有着这个时代寻常人难以想象的情感,可是由于中上游,水土严重流失,造成了大量的泥沙,让黄河时不时的泛滥成灾。
陈应依稀知道这唐末和宋初的时候,黄河中上游的生态平衡遭到了彻底的破坏。如果在这个时代,改变人们用石炭代替木炭的习惯,让木材减少使用,可以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蓝天。
众工匠实在不敢忤逆陈应的意思,只好顺着陈应的意思来。
忙活到了大半夜,陈应感觉精疲力尽。这才准备回去休息。来到卧室,陈应顿时愣住了。只见他的卧室里出现一个女子,这名女子身材丰润,坐在那里,显得腰肢柔软、高鼓的胸脯将浅绿色的春衫撑得涨起来,构成有着完美诱人的曲线;那张脸蛋在灯下精致无比,眸子也格外的清媚,看着陈应回来,她站起来,打着哈欠,口里娇呼道:“奴为将军宽衣!”
第三十章子夜歌(五更求订阅)
这个女子,明显一看就不是汉人女子,粉润的嘴唇,饱满带着弧度的唇线,显得十分优美。陈应的眼睛瞬间直了,面对这个波斯风情的美女,陈应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变成急促起来。
“你是谁?”
“奴奴何月儿!”
如果不是看着何月儿明显带着异域风情的长相,陈应实在难以想象这声音出自一个波斯美女之口。
字正腔圆,半点胡音皆无。
陈应看着为自己熟练解甲的何月儿,淡淡的问道:“谁让你来的?”
何月儿浅浅的笑着,笑容明艳清媚,深瞳明澈若婴儿,周身散出迷人的魅力,有着妖且娴的韵味。
让陈应感觉自己好像在飞。
何月儿道:“汉人有句话叫相逢相必曾相识?”
陈应见刘月儿言之无物,顿时警惕起来,手下意识的摸向横刀的刀柄,稍为一用力,横刀离刀鞘三寸,在烛光的照耀下,刀面的寒光,映照在何月儿的脸上,何月儿“你到底是谁?所谓何事?”
何月儿的脸,在横刀反映烛光的照耀下,有一股近乎透明的美感。
何月儿却好像没有看到陈应手中的横刀一样,淡淡的笑道:“陈将军不觉得哪刀威胁我这一个弱女子有辱身份吗?”
“你……”陈应还是缓缓还刀入鞘:“若有事,不妨明言,若无事,出门右转,好走不送!”
“格格……”何月儿柔若无骨的手拂在陈应手背上,让陈应心中感觉猫抓一样。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还猜不出我是谁,真是笨!”
陈应此时更加疑惑不已。
“好了,不逗你了。我叫何月儿,家父何潘仁!”
“哦!”陈应虽然不太了解历史,却知道何潘仁虽然是姓何,却是西域胡商,样貌相当狂野,实在难以想象,如同人形大猩猩一样的何潘仁居然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陈应心中暗忖:“相传胡女多开放,会不会何潘仁的闺女,是别人给他帮忙生的!”
“你是平阳公主派来的?”陈应紧张的问道。
上次离开长安之前,陈应被李秀宁莫名奇妙的赶出平阳公主府,陈应还以为这一辈子与李秀宁再无瓜葛了。当何月儿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陈应莫名奇妙的脑袋中出现了李秀宁那张妩媚又不失英气的脸。
何月儿娇声道:“陈将军,你在一个美丽的姑娘面前,想着另外一个女人,你难道不感觉非常没有礼貌吗?”
陈应被何月儿喝斥得回过神,不过却微微皱起眉头。
何月儿虽然久居汉地,汉语学到了真髓,然而她骨子里的胡人习性,让她此时原形毕露,任何一个汉人女人,绝对不会如此放浪。
“你有什么事情?”陈应没有了与何月儿产生瓜葛的念头,估计何月儿比自己两世为人,更精通男女之道。
何月儿轻轻坐回软榻上翘起了二郎腿,“公主让我带封信给你!”
何月儿毫无顾忌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封信还带着何月儿的体香。陈应展开这封信,认真阅读起来
“自从别欢来,奁器了不开。
头乱不敢理,粉拂生黄衣。
崎岖相怨慕,始获风云通。
玉林语石阙,悲思两心同。”
陈应的脸瞬间红了,这八句诗节选自乐府子夜歌,诗里的意思是陈应大体还是明白的。这八句诗的意思是,自从我分别后,每天都长吁短叹。好像那黄檗(一种落叶乔木)丛生成林。
“李秀宁没有生我的气!”陈应真想放声高歌,他此时心情非常激动。睡意半点全无,赶紧找到笔,给李秀宁回信。
当然陈应会的乐府诗并不多,没有办法找一首可以寄回相思。不过陈应会得唐诗太多了,可以随便抄。于是陈应在纸上写下:“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然而就在这时,陈应突然听见何月儿哎呀一声尖叫起来。
陈应抬头一看,顿时哑然失笑。
何月儿优哉游哉的摆动着自己的腿,一不小心打到床前的烛台上。融化的蜡油滴了何月儿一脚。何月儿娇怒道:“陈将军,你真不懂风情,奴家都烫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过来看看!”
“梁赞,梁赞!”陈应冲门外喊道:“何家娘子烫伤了,你去找点药给她擦擦!”
“你……气死我了!”何月儿踮起脚,蹦蹦跳跳的走到陈应床前,然后在陈应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掀开被褥,直接躺在床上。
陈应目瞪口呆的道:“这是我的床?”